小说介绍
《陆九城夏笙歌的小说》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陆九城夏笙歌小说精选:夏笙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陆九城。”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另一端的陆九城冷笑一声,传来仿若炼狱之音:“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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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但没有戳穿,而是默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夏母解下围兜,神情有些失落:“妈特意做了满桌他喜欢的菜,可惜了。”
说着,她撤走了桌上一副空碗筷,进了厨房。
看着桌上的饭菜,夏笙歌只觉得心底一阵泛涩。
这辈子,她犯过的最大错误,便是让父母三年前成全了她的婚事。
至此也不会落得逢年过节团圆日,都做不到一家人团聚。
一旁的夏父招呼着夏笙歌坐下,给她夹了菜。
“吃吧,以前一家三口,现在也一样,挺好的。”
夏笙歌喉头一阵涩暖,她起身给父亲斟了酒。
“爸,女儿这些年没少让您操心,以后您照顾好自己。”她哑声说着,又给夏母倒了饮料,“妈腰肌劳损一直没好,医生嘱咐的推拿按摩一定要按时去。”
说完,夏笙歌举起手中的酒杯,眉眼间满是不舍。
“以后女儿不常回家,爸妈你们都要保重身体。”
夏母放下筷子,揉了揉夏笙歌的肩头。
“大过年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伤感。”她牵住夏笙歌的手,掌心有着常年累月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年年笙歌有今朝,以后过节过年的,你没时间回家,爸妈去看你。”
夏笙歌心微微一颤,一言难尽的情绪涌上喉头。
“好。”她嗓音哽了几分。
一家人吃着饭,虽然有些冷清,但依旧温馨。
饭后,夏笙歌陪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说九城的眼睛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了?”夏父问向她。
夏笙歌微愣,随即轻轻点头。
“嗯。”
“是谁?得抽时间去感谢人家。”夏父认真说道。
夏笙歌攥着遥控启动手紧了几分,有些迟缓开口:“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医生诊断她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第四章 感情怎样衡量
闻言,夏父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夏笙歌看着慈眉善目的夏父,喃喃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不可惜的——
因为她有疼她的父亲,爱她的母亲。
只是不能陪伴他们终老,是永远的遗憾。
这时,夏笙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新年快乐,药配齐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条备注为‘迟医生’的信息发了过来。
夏笙歌扫了眼一旁看电视的父亲,低头回短信。
“谢谢医生,我晚点联系你。”
下午,夏笙歌告别父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随后回家。
刚开门,她却意外看到陆九城坐在客厅,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夏笙歌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呼吸一滞,那应该是昨天锦盒中的戒指。
蓦地,她脸色一阵苍白。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陆九城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夏笙歌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陆九城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夏笙歌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陆九城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夏笙歌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陆九城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夏笙歌身侧,一阵酒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陆九城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有权利过问。”
生平第一次,夏笙歌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酒味,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陆九城顺着声音面向夏笙歌,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参加酒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参加酒局——
他宁可去……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夏笙歌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陆九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夏笙歌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仰头看着陆九城俊朗的脸庞,和无光的眼眸。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
“我好像生病了。”夏笙歌哽声道。
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
“别装了,没意思。”陆九城转过身继续上楼。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耐,觉得自己刚才的愣神有些荒唐。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生病?不过是她又一次抗拒离婚的幌子。
就算是不治之症,明天这婚也得离!
夏笙歌又一次看着陆九城的背影,眼眶逐渐涩红。
看着掌心的鼻血,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苍白……
第二天,正月初三。
夏笙歌起床出门,发现陆九城早已不在家。
想起昨夜说过的话,她心底浸满了苦涩。
吃了新配的药后,夏笙歌又开始频繁流鼻血,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特效药的副作用会比一般药要强烈,最好的办法是住院接受化疗。”一身白大褂的迟亦说道。
夏笙歌蜷紧手心,低声道:“谢谢医生。”
字里行间,都是对化疗的婉拒。
迟亦眉眼划过一丝怜悯:“为了保护这双眼睛,你甘愿这样忍受病痛的折磨?”
“让他重见光明,本就是我的新年愿望。”夏笙歌苦涩道。
迟亦语气沉重了几分:“值吗?”
“任何感情,都没法用这个字衡量。”夏笙歌笑了笑,不达眼底。
离开诊室,夏笙歌又有些眩晕,只能扶着墙慢慢走。
医院花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长廊上坐着。
“九城……”夏笙歌正要出声,却蓦地卡在喉咙。
陆九城的身侧,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
那女人小腹隆起,手指上带着一枚闪耀的戒指……
第五章 如你所愿
那安好温馨的一幕,刺痛了夏笙歌的眼。
陆九城身侧的女人觉察到了什么,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有莫名的因子在涌动。
“九城哥,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许晴珃视线依旧落在夏笙歌身上,却对身侧的男人问了话。
“谁?”陆九城拧紧了眉,凭感觉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夏笙歌蜷紧了手指,有些迟缓地抬步走去。
“九城。”
陆九城听到她的声音,神色骤然转冷。
“你跟踪我?”
夏笙歌微怔,随即扯了扯嘴角:“我来医院看病。”
闻言,陆九城唇角勾起一抹轻蔑:“演戏还要做全套,你不嫌累吗?”
夏笙歌脸色一白,顿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陆九城拉着一旁的许晴珃起来,保护意味十足。
牵着女孩的手,他这才转身面向夏笙歌站着的方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跟踪的事,丢人现眼。”
说完,他便带着许晴珃一同离开。
临到夏笙歌身侧,许晴珃意味深长的看了夏笙歌一眼,隐有挑衅之意。
夏笙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她坐在公交站牌下,看着十字路口人来人往。
有青涩甜蜜恋人,有憧憬未来的夫妻,更有蹒跚过马路相互搀扶的老人。
回首她和陆九城的那些年,这三个阶段他们都未曾经历。
于她而言,有的只是曾经的单相思,后来如保姆般的婚姻生活,现在——
想起刚才医院那一幕,夏笙歌只觉无比悲寂。
不管她怎么做,始终都捂不热那个男人的心……
回到家,夏笙歌脱了外套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夏笙歌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拨来的电话。
“小歌,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
夏母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听得让人心肝一颤。
夏笙歌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急匆匆出了门。
医院。
抢救室门口,夏母抓着夏笙歌的手,泪眼婆娑。
“你爸给陆九城打电话,听说了你们要离婚的事,一气之下心脏病犯了了……”
她攥着夏笙歌的手,好似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哽声道:“你老实告诉妈,结婚这三年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母亲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让夏笙歌无言以对。
“妈,对不起……”
这些年所受之苦,从前她觉得甘之若饴。
可现在看到父母这般模样,她只觉得无比揪心。
病床前的父亲,迟迟没醒。
医生说,若超过48小时还不醒,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笙歌蹲跪在床边,小心轻柔地握着父亲粗粝的手。
“爸,都是我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才能将父亲唤醒。
老天,求你帮帮我,不要对我这般残忍……
夜深。
病房门外,夏笙歌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陆九城的电话。
她不奢求那个男人能来医院,只想问问他到底对自己父亲说了些什么。
第四遍拨通电话,铃声响到底终于被接听。
“什么事?”听筒那端传来陆九城不耐烦的声音。
夏笙歌握着手机,颤声道:“你对我爸说了什么?他被气得进医院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传来回应:“我都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他们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夏笙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过的是什么日子。
夏笙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
“陆九城。”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另一端的陆九城冷笑一声,传来仿若炼狱之音:“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夏笙歌噤了声,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在消散。
陆九城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那端传来:“夏笙歌,你到底还要活多久,才肯去死?”
到底还要活多久——
夏笙歌倏地红了眼。
老天早已定了她的生死之期,她想再多活一天都成奢望。
她喉间溢出一丝哽咽:“还有一个月,就能如你所愿了。”
第六章 再无庇护
挂了电话,夏笙歌回了病房。
她依偎在父亲床边,小心轻柔地用湿毛巾帮他擦拭着手。
父亲手腕上,有一道陈年的烫伤疤痕。
那是七歌那年的除夕,夏笙歌玩烟花不小心烧了棉袄。
父亲为了救她,徒手拽了她身上起火的外套。
至此,手腕位置留下了永恒的疤痕。
夏笙歌一点点划过视线,落在了父亲的左手大拇指上,有一个深紫色的印记。
那是八歌那年的夏天,父亲教她骑自行车。
夏笙歌不慎摔倒,父亲来不及拽稳她,只能用手抱着她的头倒地。
他的拇指被地上生锈的钉子,锋利刺穿。
每一个疤痕,都是父爱的证明。
“爸,快醒来吧。”夏笙歌握着夏父的手,轻声喃呢,“等您醒来,女儿骑自行车载您去河边兜风,去公园练太极,去水库钓鱼……您别离开我……”
她哽声说着,眼眶一圈圈泛红。
“陆九城不好,我不要他了。我以后只做夏家的女儿,不做陆家的媳妇。”
正月初四,00:00。
病床头的心电检测仪,传来一声刺耳而又冗长的嘀声。
门口,刚打水进来的夏母听到声音,手中的热水瓶蓦地摔落到了地上。
她趔趄地朝病床走去,颤抖地握住了夏父逐渐失去暖度的手。
“老夏,老夏……”夏母一遍遍唤着,眼底满是绝望。
夏笙歌站在床尾,整个人如石头一般动弹不了。
泪水无声汹涌而落,她张了张嘴,想再叫一声爸,喉咙却好似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梗在喉头。
她已经做好了率先离开的准备,现在父亲却走在她前面。
要如何,才能承受这种痛……
三天后,追悼会。
陆九城未见人影,陆父陆母代替出席,一句公事公办的节哀,再无其他。
陆老太太一同前来,拉着夏笙歌的手唉声叹气。
“夏丫头啊,看在奶奶的份上,别怪九城那小子没来。”
老太太叹着气,又用恳求的口吻说道:“他眼睛不好脾气也跟着变坏,待月底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
“到那个时候,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笙歌眸光空洞的看着灵堂之上父亲的黑白遗照,眉眼间满是悲寂。
陆九城重见光明的那天,她的世界将会永远陷入黑暗。
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陵园。
崭新的墓碑立在坟前,夏父威严而又和善的照片被永远地贴在碑上。
夏母一言不发的上了香,随即静静烧着纸钱。
她平静的面容,仿佛已经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
但夏笙歌看得出,母亲在竭力忍着巨大的悲痛。
“妈……”夏笙歌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夏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了身:“我回去给你做饭,你抽时间把东西从陆家搬出来,早点回家。”
早点回家——
回到属于夏笙歌的家。
不会受苦受委屈,也不会让夏父担心的家。
待母亲走远后,夏笙歌蹲坐在坟前前,将头倚靠着墓碑。
“爸,一直没告诉您,那个身患绝症要给陆九城捐献眼角膜的女孩就是我……”
“对不起,您养育我长大,我却没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您,您等等我,别走太快,不然我追不上您步伐。”
夏笙歌顿了顿,眼神有些迷惘:“只是那个时候,妈该怎么办呢?”
天色渐暗。
夏笙歌默默回了陆家别墅。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婚,再多耽搁一天对谁都是折磨。
门前,夏笙歌用指纹开锁,却发现密码错误。
她微愣,划开键盘按了数字密码,再一次显示密码输入有误。
夏笙歌心一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摁响门铃,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一身家居服的许晴珃站在玄关处,俨然成了屋子里的女主人。
第七章 原来是她
夏笙歌愣住,她记得这是那天在医院看到和陆九城在一起的女人。
“你的东西都已经打包收拾好,搬家公司等下会来。”
许晴珃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客厅,夏笙歌这才看到家里的一切布局都已经改变风格。
她的衣服护肤品全都凌乱打包扔在了客厅,还有和陆九城仅有的一张婚纱照也被随意仍在地毯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许晴珃笑了笑:“你和九城已经协议离婚只差领证,那你自然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闻言,夏笙歌只觉无比荒谬:“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住进来?”
许晴珃微愣,随即挑眉:“你觉得呢?”
这时,楼上传来了陆九城的声音:“珃珃,你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路过讨水的。”许晴珃仰头回应。
“吵死了,关门!”楼上传来霹雳声响。
许晴珃有些无奈地将视线转向门口的夏笙歌:“他就这脾气,你多担待。”
字里行间,隐约透着相识多年的口吻。
夏笙歌愣愣看着许晴珃,莫名觉得她那双眼睛似曾相熟。
“你到底是谁?”
许晴珃笑得意味深长:“能让九城死心塌地的女人,你觉得还能有谁?”
“是你?!”夏笙歌瞳眸一颤。
蓦地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双眼睛,陆九城尘封相册里的女主角一模一样。
她就是陆九城多年前车祸‘早逝’的初恋女友!
看着这张和照片中完全不相同的脸,夏笙歌不敢置信:“你还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当年车祸让我毁容,我花了四年时间才换了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回来。”许晴珃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并不要紧的事,“等月底九城重见光明,便是我和他新的开始。”
闻言,夏笙歌心底五味陈杂。
她看着许晴珃隆起的小腹,忍不住问道:“这孩子,是他的?”
“不是。”许晴珃回答得很干脆。
看着夏笙歌一脸错愕的样子,她笑道:“这孩子是我前夫的,我本来想打掉,是九城执意让我留下的。”
这一瞬夏笙歌彻底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捂了三年都无法捂热陆九城的心。
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许晴珃,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他都能爱屋及乌。
他把所有的爱和温暖都给了许晴珃,所有的憎恶和冰冷都留给了自己。
她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夏笙歌没有去拿客厅内打包的行李,而是转身离开了别墅。
此刻的她,觉得再多待一刻,都是对自己的致命讽刺。
“叮”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
“您好,这里是蚂蚁搬家,请问夏女士是您要搬家吗?”一个女声客气问道。
夏笙歌握着手机,嗓音微哑:“没有,你打错电话了。”
说完,她便将电话挂断。
浑噩着回家,夏笙歌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鼻头泛酸。
“回来了,快洗手,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夏母将菜端上餐桌。
夏笙歌点了点头,正要去洗手间,却蓦地感觉一阵眩晕,鼻腔内也涌出一阵热流。
“小歌?”夏母连忙扶住她,并拿纸巾过来擦鼻血,却发现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夏笙歌咬着舌尖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不争气地两腿发软。
夏母搀扶着她在沙发坐下,好一会儿才止住血。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夏母颤抖地握住夏笙歌的手,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夏笙歌张了张嘴,喉头一阵哽咽。
“妈,对不起……”
她知道,她的病情瞒不住了。
第八章 到底亏欠
一番冷静后,夏笙歌将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母亲。
“马上离婚,以后妈照顾你。”
夏母拉着夏笙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夏笙歌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是女儿不好,这么大还让您担心……”
“长再大也是妈的掌中宝。”夏母拍着她的手背,微微哽咽。
这一夜,夏笙歌和母亲睡在了一起。
她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怀中,感受到莫大的安心。
翌日。
夏母早起出门买菜,夏笙歌在家打扫卫生,手机传来了铃声。
看到来电人显示‘老公’二字,她有些恍惚。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带上户口本出来,我在你家楼下。”陆九城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夏笙歌一时怔住,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好。”她木然应道。
林间小道,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车停在路边。
夏笙歌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寒风走去。
车上,陆九城一身黑衣坐得挺拔有型。
纵使双眼没有聚焦,但立挺yihua的五官却依旧熠熠生辉。
“去民政局。”陆九城对司机吩咐。
夏笙歌看着身侧的男人,短短几天没见,好似变了模样。
他换了发型,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整个人都变得意气奋发。
大抵,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医院说,给我捐献眼角膜的志愿者一直和你保持联络。”陆九城突然开口问道。
夏笙歌愣了愣:“是。”
“把他的资料给我。”陆九城淡薄道。
夏笙歌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几分,心底涌上一抹无言的怅然。
“你找她什么事?”她敛住情绪问道。
陆九城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淡声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夏笙歌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陆九城没多在意她话中的深意,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珃珃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夏笙歌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陆九城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差,一半是她咎由自取,另一半则是他刻意为之。
夏笙歌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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