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安然穆川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覆流年》,小说最新章节更是可以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各种情节设定慢慢浮现:她们以为陆安然不会这么容易回来的。等见了威远侯,若要是陆安然说起这些事,定会惹得侯爷不快。只不过有守城的将领亲自送陆安然回来,这事儿也铁定瞒不过威远侯。陆安然居住在宴春苑,院子里下人无几,十分简单。但比山中寺庙里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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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手臂绕过来,替她扶了一把,才把她手里的碟子接住。
陆安然肩膀颤了颤,陆放磁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问:“抖什么?”
陆安然一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打翻鱼饵,连忙就伸手把他推开。
自己靠在里边廊柱上,极力平下微喘的胸口。
她不想让陆放瞧见她无力发虚。
陆放也没理会,将旁边放好的鞋又重新拿在手里观摩,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陆放忽然说:“你针线很好。”
只要是她做给他的,一针一线他都觉得是珍贵。
陆安然心道,这个时候才来夸她针线好,已经晚了。
他若是早些夸,说不定她还能多给他做点衣裳和鞋子。
陆安然口上却道:“我做得好,别人也一样做得好。
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做了,那些我做来不合适。
你若是有需要,以后就请专门的裁剪师傅上门做,以前不也是请铺子的人来做的吗……”
话说到一半,陆放冷不防抬眼直勾勾地把她看着。
那眼神像是要勾走她的魂儿一般。
陆安然心里一慌,硬着头皮把下半句话说完:“或者,或者你娶个嫂嫂……以后她给你做……”
陆放道:“所以你这是打算做到一半撂挑子不干了?”
他身形欺上来,陆安然后背紧紧贴着廊柱。
她颤颤地望着他半低的眼,道:“我说了不合适……以前没意识到不合适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了……”
“不合适?你说说看哪里不合适?”陆放几乎与她鼻尖相抵,浓烈的男子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一阵瘫软,抖得也更加厉害。
陆放低声道:“你派人来打听我的脚码,你亲自来给我量身尺,现在你才说你给我做这些不合适?可惜陆安然,我穿惯了你做的鞋,也穿惯了你做的衣,我觉得甚好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做这些。”
陆安然双手软软地撑在他的胸膛上,推不开他,嘴上胡乱道:“你的衣裳鞋子应该由你的妻子给你做,不是我这个妹妹给你做,我错了行吗……我以后定会避嫌,会格外注意什么该我做,什么不该我做……”
她怔怔地慌乱惶恐地看着他,看见他似乎笑了。
但那笑容浮现在他嘴角很快就散了,看不出他有丝毫愉悦的样子。
反而觉得他更加阴沉凉薄。
陆放与她道:“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已经做了。
你现在想撒手不干没可能的,不仅现在没可能,往后也没可能。
我还要你给我做一辈子,不仅是外衣和鞋子,还有中衣、里衣,我的所有贴身衣物。
你听清楚了吗?”
装鱼饵的碟子,打翻在陆安然的裙子上。
那些饵料簌簌地从她的裙子洒在了池水里。
脚下的锦鲤一群一群地欢快争抢而食。
陆放审视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一丝挣扎的细微表情都收进眼底。
他眼瞳很深,像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
陆安然口唇微张,胸口起伏着。
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湿润的光泽。
陆放伸手将她裙子上的鱼饵碎屑轻轻随风拂落,又轻声道:“若我跟你说,我只是威远侯的养子,是不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陆安然还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陆放抬眼看她,分明看见,她渐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交织,只是被她的倔强和抗拒压得死死的。
“这话我只说一遍。”
陆放滑动了下喉结,表情深晦莫名,随之一手握住陆安然的下颚,便俯头欺压上来。
陆安然顿时脑子嗡地一下。
眼下是大白天,又是在他的屋子外面。
他说过只是要她过来坐一下的……
就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那一刻,陆安然伸手就堵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熏热的气息和他唇上的温度顺着手指尖传来,陆安然浑身瘫软。
“别……”
陆放终于还是停下了。
陆安然失魂落魄地推开他,从他身边爬起来就要仓皇逃走时,陆放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千色引不要了吗?不要的话,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陆安然脚步钉在了原地,噙着泪回头看去。
陆放背对着她坐在那里许久没动,背影有些孤寂。
后来陆放朝她伸手,手里拈着一丸药,递给她。
他一直很信守承诺,答应过她的事从未食言。
陆安然看着他手里的药时,心中千般复杂交错。
其实就像准备鱼饵一样,他也早已把千色引准备好了。
根本没打算要她进他的房间以后才肯给她。
或许他是真的只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一会儿,陪他一会儿,帮他喂喂池里的鱼。
陆安然走回来,从他手上拿走药时,陆放低声道:“往后你若肯来喂喂鱼,来一次也算一次,我依然会给你一颗。”
冷不防一滴眼泪打落在陆放的手背上。
陆安然飞快地从他手上拿过那丸药。
陆放看着手背上的泪痕,却是皱了眉,道:“我欺负你时你哭,我不欺负你时你也哭,”他抬眼看着她,“如此我是不是还是欺负你比较好?”
陆安然转头就跑,哽咽着道:“你要是不欺负我,我还是愿意来帮你喂鱼的。”
那样总比进他的屋子的好。
陆放靠着廊柱,神色平淡地看着她的身影跑出自己的院子。
那彩衣裙角,那柳腰青发,在这素天里简直鲜活到让他想掠夺。
陆安然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她如之前一样把得来的药都捏成粉末随风飘去,可是一颗狂跳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得了陆放亲口肯定,往后陆安然都只白天的时候去他院里,绝对不再踏入他房门半步。
她有时候帮他喂鱼,见他走得近了些,都会警惕得像只防狼的小兽。
彼时陆放在两步开外看着她,对她道:“你可能还不了解男人的习性,你越是这般防着我警着我,我或许越是起兴。”
陆安然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问:“那我要是对你千依百顺,你是不是就对我没有兴趣了?”
陆放道:“你可以试试。”
陆安然抬头便撞上他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头一颤,想着还是不要试了。
他很危险。
轻易试不得。
陆安然望着写好的信,嘴角泛起苦笑。
她从未尝过男女情爱的滋味,因为前世的经历,让她对这方面充满了恐惧。
这一世她舍不得父亲和继母,舍不得她二哥,打着主意不想嫁人。
可是没想到,事情突然演变成了这样。
她有多舍不得她二哥,大概比她心里以为的更甚。
她不仅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身体有恙,更舍不得他背负兄妹乱伦的骂名。
若是让爹娘知道了,他们也一定会非常失望和难过的吧……
如果那千色引能有其他的解决办法,陆安然想,她就再也不用和他纠缠下去了。
只是她这想法虽好,可等收到楼千古的回信时,都已经是开春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新年过后,天气还冷了一阵子。
扶渠虽然听陆安然亲口说她跟陆放已经和解了,但是却不见陆安然像以前那样与陆放亲近。
扶渠感到很纳闷,也有意帮衬着缓和一下。
这日扶渠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装针线篓的柜子里有两双纳好的鞋。
她便想起这还是陆安然入冬以后做的,鞋码的尺寸也是依照陆放的来的。
只是后来好像陆放出门了大半个月,陆安然把鞋做好了没来得及给他,这鞋便一直撂在了这柜子里,无人问津。
扶渠便把鞋拿出来,回头问陆安然:“小姐,这里有两双做给二少爷的鞋呢,你是不是忘记给二少爷啦?”
陆安然看着她手里的鞋,半晌没有说话。
她蓦然想起,最初要给陆放做鞋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帮爹做的时候想着改善兄妹关系,就顺便也帮他做了两双。
原来她是不应该给他做的。
鞋子也好,衣裳也罢,都应该是由他将来的妻子做的。
可她竟不知不觉,认为那是她的一份心意。
她把她的心意送去给陆放,陆放却把她的心意当做是兄妹以外的情意去接纳。
如今陆安然就是再后悔自己的迟钝迷糊,也来不及了。
扶渠见她出神,便又道:“小姐,你怎么了?这鞋不如送去给二少爷吧,搁这儿放着也是浪费了。”
陆安然回了回神,便叫扶渠拿去扔了,或者送给宴春苑值守的颜护卫穿。
给谁都好,就是不要给陆放。
扶渠一听,揪着眉头道:“这好歹也是小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呀,扔了多可惜。
还有就算给颜护卫,他也不一定合脚啊,小姐亲手做的鞋,他敢穿么?”
扶渠一边说着,一边去把颜护卫叫进院子里来,对他说道:“小姐新做的鞋要给你穿,你敢不敢穿?”
颜护卫默了默,应道:“……还真不敢。”
要是让二公子知道了,不得活剐了他?
扶渠便站在门口回头看向陆安然,道:“小姐你听吧,他说他不敢。
所以这鞋,还是送去给二少爷吧,反正也是你为他做的啊。”
陆安然无语了片刻,摆摆手道:“随你处置吧。”
扶渠想,既然小姐兴致不高,那她就帮小姐把鞋送过去不就好了。
反正要让二少爷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意。
于是扶渠也不耽搁,抱着两双鞋匆匆就去了陆放的院里。
年前陆放在家大多时候都闭门不出,年后情况好一些。
他偶尔有事会出门,回来时便要给陆安然带松子糖,或是其他的几样糖果点心。
陆安然房里的松子糖都快塞不下点心盒子了。
也没见她怎么吃。
今日陆放适逢在家,独自坐在那廊下池边看书。
扶渠进了他的院子,也没靠得很近,她可不敢打扰到陆放看书,只站在回廊外面,道:“二少爷,小姐新做好了两双鞋,让奴婢拿来给你。”
陆放头也没抬,修长分明的手指夹着书页翻了一页,道:“她还有心情做鞋?”
扶渠吭哧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少爷,近来小姐精神恹恹,确实没心情做鞋。
这鞋是去年入冬后就做好了的,只是一直没给二少爷。
所以奴婢特地拿来给你。”
陆放简练道:“拿回去。”
扶渠一愣,睁着圆溜溜的眼,道:“二少爷不要吗,这好歹也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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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拒绝,没想到二少爷居然拒绝。
以前他对小姐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陆放淡淡道:“我看不见她的心意,让她自己送来给我。”
扶渠脑瓜子不算灵光,但也慢慢地领悟到了那个意思,问:“是不是要小姐亲自送来二少爷才肯要啊?”
陆放道:“白天送来,总比晚上送来的好。”
扶渠没听太明白,挠挠头自顾自地捧着鞋子又回去了。
但是路上她想明白了,既然二少爷要小姐亲自过去,说明不是二少爷不待见小姐啊,应该是小姐不知什么原因不待见二少爷。
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何小姐做好了鞋却不愿亲自送过来给他呢?
不论如何,她得回去好好儿劝劝小姐。
于是扶渠又吭哧地回来了,陆安然看见她手里抱的鞋子,道:“他不要啊?不要正好,拿去扔了。”
扶渠把鞋放在柜面上,一本正经地道:“二少爷要小姐亲自送过去。
奴婢送去的他不要,说是感受不到小姐的心意。”
陆安然一听,只觉得胸口发闷,连日来的郁气都等着发泄呢,道:“他想感受我什么心意?我还能有什么心意,他不要便算了。”
说着陆安然就起身去针线篓里找了把剪子,要去剪那新鞋,道:“我就是剪烂了也不给他!”
扶渠见状赶紧来夺剪子,道:“小姐冷静,这可是小姐辛辛苦苦做的呢,剪烂了多可惜!想想小姐做这鞋的时候,鞋底这么厚,手指都不知道被针扎过多少回,要是剪烂了,岂不是被白扎啦!”
陆安然看着那鞋子有些怔愣,手里的剪子也被扶渠顺利夺过。
是啊,她在做这鞋的时候,从未觉得辛苦,即使手指被磨得通红,被扎出血珠,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这是她给她二哥做的。
陆安然动了动喉,才拼命把心头突然涌起的让她心慌的莫名情绪给狠狠咽下。
扶渠瞅了瞅她,道:“奴婢觉得二少爷不是不想要,他只是想小姐亲自送给他。”
最终陆安然没剪烂那新鞋,也没拿去丢了,而是准备收回放进柜子里。
这两双送不出去的鞋,就让它们继续躺在柜子里吧。
可扶渠这时又道:“二少爷还说,小姐白天给他送过去,总比晚上给他送过去的强。”
一句话成功地让陆安然身子僵了僵。
扶渠道:“奴婢觉得,二少爷这是主动想与小姐重修旧好的,想想去年小姐想缓和与二少爷的兄妹关系,也是这样子送鞋过去的,这是一个好兆头啊。”
陆安然闷声道:“好兆头个屁。”
他不是想重修旧好,他只是想……
扶渠却是开始发表她的意见了:“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和二少爷闹别扭,但是奴婢感觉得到,二少爷十分关心小姐。
以前小姐受伤什么的,二少爷多着急这些就不说了,近来二少爷每每出门回来,都会给小姐带礼物呢。”
陆安然道:“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吗?”
扶渠道:“奴婢的心可一直在小姐这里的。
可二少爷是练武的啊,又是带兵的,除了侯爷,整个徽州就是他最厉害了。
小姐将来可不得要二少爷罩着啊,所以搞好兄妹关系最重要了。”
以前陆安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她把陆放当哥哥,陆放可没把她当妹妹呢。
扶渠还道:“虽然二少爷嘴上不说,可若是小姐将来受了半点委屈,就二少爷那脾气,他定是要把欺负小姐的人大卸八块的。”
扶渠到现在可还记得,当初陆放牵着狼犬把大夫人身边的嬷嬷的腿啃个精光的场景呢。
可怕是可怕了些,可是有这样一个人护着,心里也会觉得倍加安全吧。
陆安然听到扶渠说这些,不由自主却想到了陆放鞭打温月初时的光景。
他除了对自己百般迁就,对其他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
最后扶渠把鞋又塞到陆安然怀里,劝道:“小姐,你就给二少爷送去吧,他想你送去呢。
奴婢方才发现,他脚上穿的那双鞋已经磨得很厉害了,因是小姐送他的,他都没舍得换。”
常在外奔走的男人哪会在意这些,只是陆安然听后心里仍是止不住微微一动。
最终她还是出了宴春苑,亲自去给陆放送鞋。
陆放已经出言提醒了她,她就是白天不去,晚上也是得去的。
倒不如白天去,大白天的只要她不进他的屋子,料想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陆安然想着,把鞋给他,自己再要了千色引,就立刻回来。
今日陆放很闲,陆安然过来时,他依然还坐在池边回廊上,翻着手里的书。
只不过一本书已经快看到了尾声。
陆安然看见他靠着廊柱的背影,瘦削有力,衣角垂落。
那屋檐上和廊边外,徒留着一捧白雪,衬得他轮廓清寂。
一会儿他手上便响起清风翻动书页的声音。
去年此时,她也是这般来到他的院落里,给他送新鞋的时候,看见他在坐在廊下看书。
陆安然在屋檐外站了一会儿,也就是之前扶渠站的那个安全距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等陆放看完了整本书,把书合上以后,方才抬头来看她,眼神落在她手里的鞋子上,道:“你舍得亲自给我送来了?”
陆安然沉默地打算把鞋放在他屋檐下的走廊上,结果还来不及放下,陆放便语气强硬道:“拿过来给我。”
陆安然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颤了颤。
这些日他气色和精神都好转了些,想来是没有再碰那千色引的缘故。
可能是他的眼神又凶又霸道,陆安然有些腿软。
但陆放显然十分有耐心,一直看着她,等着她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最终陆安然站在他面前,把鞋递给他,紧着嗓音道:“做都做好了,扔了也可惜,你……你将就穿吧。”
陆放道:“这难道不是专门做给我的?你要是敢扔,我便让你再给我做十双。”
陆放刚一伸手来接,陆安然就受惊似的撒手。
她害怕碰到他的手,一触碰到他手上的温度,就会让她胆战心惊。
陆安然看见陆放把新鞋整齐地放在一边,她赶紧后退一步,道:“我来也来了……你说的,我来也一次,你就给我一颗。
药呢?”
陆放看她道:“这么急迫,弄得好像是你急需那药去救命似的。”
说来有些讽刺。
明明她要那药,不是去治病也不是去救人,她只是不想让陆放吃。
她自己的这份心意,她自己看不透罢了。
陆放让她过来坐,陆安然僵在原地不敢过去。
陆放便道:“还是说,你更喜欢进我的屋里?”
陆安然眼神颤颤地看着他,嗫喏道:“现在是大白天。”
陆放点点头,道:“我知道是大白天,那你怕什么呢,过来。”
可……可第一次他把她压房里墙上,强吻她的时候,也是在大白天。
见陆安然脚下迟疑,陆放一边等着她自己过来,一边嘴上道:“陆安然,我不是很有耐性。
你若是觉得你每一次来,我就必须得欺负你一次,那我不介意现在就拉你进我房里。”
陆安然抿了抿唇,最终走到他身边,缓缓坐下。
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没要到千色引,她不甘心。
现在只是在外面陪他坐一坐,总比要去他房里好太多。
陆安然不去看他,盯着池里的鲤鱼,不是很有底气道:“你要是在这里对我……我会大声叫的。”
陆放道:“你要叫,早干什么去了。”
陆安然默然。
是的,她不会叫的。
她要叫早就叫了。
她不想让爹娘失望,不想看他身体不好,更不想……让他被人诟病。
“之前不是老想着要来这里帮我喂鱼。”
陆安然一愣,就见陆放塞了一碟鱼饵在她手上。
扶渠从他这里走后,他是知道她会来,所以就叫人备着。
要说之前,之前她是很喜欢和陆放处在一起的。
她很喜欢靠着他,很喜欢这般亲近地和他说话,帮他喂鱼。
可是现在,他的气息一笼罩上来,陆安然不争气地僵着身子,手软到险些打翻碟子里的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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