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瑟忽然轻轻“啊”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也报了A大吗?我记得……姐姐以前的成绩，好像……”她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显。一个在偏远小城福利院长大，据说还要自己打工挣生活费的人，怎么可能考得上A大?
沈屿嗤笑出声：“A大?口气倒是不小。瑟瑟是凭实力和竞赛加分稳上的，你嘛……别是为了面子胡诌的吧?”他根本不信，甚至觉得沈晚意在哗众取宠。
秦婉茹皱了皱眉：“晚意，在爷爷面前，要实事求是。”
沈晚意没有辩解，只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眼前的奶油蘑菇汤，味道中规中矩，蘑菇不够新鲜。她放下汤匙，用餐巾擦了擦嘴，才抬眼看向沈屿，目光平静无波：“考不考得上，等通知书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那眼神太过镇定，反而让沈屿一噎，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沈老爷子看着这一幕，浑浊却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家宴在一种略显怪异的气氛中结束。沈晚意率先起身告退，依旧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回到房间，她的笔记本电脑正无声运行着一个复杂的模拟程序。屏幕一角，一个不起眼的对话框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简短的信息：【Nova俱乐部每周技术沙龙，明晚八点，主题：量子纠缠通信新模型。发起人：K。】
沈晚意看了一眼，随手回复：【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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