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封南枝封景尧的书名叫《封景尧封南枝全文》,小说《封景尧封南枝全文》作者为封南枝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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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尧封南枝全文_第11章
封南枝忍不住呻吟。
男人神色一动,大掌盖住她额头,缓缓揉两下,力道大,掌心茧子又粗又烫,封南枝觉得不像揉,像搓。
疼的她躲开。
梁朝肃手空在半空中,声音冷下来,“离开我,想找谁?”
封南枝小心观察他神色,眼神刚对上,就被他眼中搅漩的漩涡吸进去,这么汹涌,凛冽,深不见底。
她一激灵,结合上次,立即察觉问题的危险性。
“不找谁。”封南枝倒打一耙,“是你说治好我不孕不育,要我嫁人的。”
“我什么时候——”酒精上了头,梁朝肃反应不及往日敏捷,话出口才想起来。
他捏眉心,努力维持清明,“那你想嫁吗?”
封南枝微愣,这话搁平日,梁朝肃绝不会出口,他只会眯起眼,冷静无声的审视。
毕竟话出人口,事先过脑,是能伪装违心的,微表情小动作是生理反应,未经过训练的人,掩饰不来。
他真醉了!
封南枝大喜,“不想。”
转而哄他,“我病都治三四年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京里来的老中医医术再好,只怕对我无效。所以,我没想过嫁人。”
封南枝知道话中逻辑生硬,但梁朝肃这会儿,思维绝没有平日缜密敏锐。
她继续,“而且针灸,就像容嬷嬷扎紫薇,容嬷嬷龇牙咧嘴扎一针,紫薇啊地喊一下,老童年阴影了,我不要。”
封南枝以前撒娇卖乖,小性儿使得劲劲的。
梁朝肃那会儿作为哥哥,最宠她,没少受封南枝磨缠。
她从新发自内心的贴近他,撒娇耍赖。
梁朝肃眼底漾出柔软笑意,嘴里轻声斥道,“胡说八道,薄先生怎么会是容嬷嬷,他专攻妇科,放眼全国排得上号,你的病我问过,不难治。”
是太久没听到的宠溺口吻,封南枝怔愣几秒,倏地又反应过来。
他提不难治。
不难治,说明在他心里,她依旧有病,没有怀孕。
封南枝大惊大喜,揪住他袖子问,“你是不是没觉得我怀孕?”
没曾想从她口中说出怀孕这两字,梁朝肃陡然清醒,封南枝在他眼中察觉到微妙而危险的东西,“你怀没怀有体检。”
封南枝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趴在他胸膛。
梁朝肃骨架大,肌肉硬实,充满力量感,体温隔着衬衫,热熏熏传递到她身上。
封南枝像被坚实的火炉罩住,等他眼睛又带上酒意的迷离,才涩声追问,“薄先生?大名叫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经刚才那一遭,梁朝肃不理会她了。
伸手扯衣襟,袒露出大片精壮胸膛。
灯光笼罩,蜜色皮肤沁了一层汗,汇聚在肌理的沟壑中,随着呼吸起伏滑动。
既有成熟男人蓬勃的雄性张力,又有英贵俊朗的强大安全感,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轻而易举被折服到心坎。
封南枝却鼻尖酸涩,在她眼里全是往昔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哥哥,心头泥泞一片,“哥。”
梁朝肃神色忽变,掀起她睡裙,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他没收力道,声音有多响亮,火辣辣就有多疼,“叫名字,我不是你哥。”
烟味,酒气,混着他身上醇厚的气息,浓烈,独特,封南枝却无望至极。
他醉到这步田地,仍旧不忘封景尧,不认她,摒弃跟她过往所有感情。
封南枝舌根都苦涩,抬头看他,“对,你是梁朝肃,你不是我哥。”
梁母,也不是她妈妈。
梁家,更不是她家。
她心中忽的明确一个念头,一个她试过很多次,从没有成功过的。
最危险的念头。
“嗯。”梁朝肃掌心再度摁住她后脑,迫使她贴在胸膛,“体检证明你清白,我会让薄先生全力医治你,不会耽误结婚生子。”
封南枝注意力被结婚生子夺去,没注意到这次她没问,是梁朝肃主动提及。
封南枝戒备望他一眼,短短时间,梁朝肃一个从不说废话的人,提及她两次结婚生子。
她忽然想到梁母那晚劝告,让她放放眼光,世家子弟任凭挑选,替她做主。
联姻。
她脑子豁然开朗,上流社会重视联姻,却不重视那一张证,一日没生下血脉子嗣,一日地位不稳。
只有治好她,嫁出去才能为梁家稳固关系,带来利益。
可笑她当时还以为梁母是承认她,原来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
封南枝如鲠在喉,伸手推开他,“你该去回去休息了。”
男人不松手。
他醉醺醺,力道却大,搂着她腰肢,钢铁牢笼般,健硕高大的体魄禁锢她毫不费力。
封南枝又不敢挣扎太过,谨防擦枪走火,幸好他是真的喝醉了,醉的睁不开眼,摩挲她脊背的手掌,越来越缓慢,心跳也沉缓。
在寂静无声的浓夜里,近距离贴在她耳边,仿佛旷野经久不变的风,自然,亘古,安宁,轻抚过她。
封南枝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注视她良久。
脸颊贴上她额头,无声无息。
……………………
第二天。
封南枝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睡的地方也从沙发挪到床上。
窗户开了一道小缝,满室酒气散的干净。
封南枝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她解锁。
是白瑛的回复,简简单单一个句号。
代表OK。
封南枝删除,她洗漱好,下楼去餐厅。
意料之外,餐厅竟空无一人,很安静。
梁父出差,梁朝肃时常不在家用早餐,唯独梁母吃不惯外面饭菜,必定要在家的。
梁母在,封景尧就会在。
这个时间段,绝不会如此空寂。
封南枝进厨房找王姨,“妈妈今天有事吗?”
王姨正在煲汤,锅内沸腾着,她声音模糊,“——家有事,一大早,夫人和大公子,景尧小姐就去了。”
封南枝没听清,凑近问,“哪家有事?”
王姨盖上锅盖,声音清晰了,“沈家,好像还是急事,夫人急匆匆的,大公子脸色不好,景尧小姐还哭了。”
封南枝诧异。
到结婚这步,有太多急事,日子不对,八字不好,礼服、戒指、场地、宾客,谈不拢撕破脸都有。
可能叫封景尧哭出来的,极少。
她生出不好的预感,屎盆子扣多了,这次不会又来吧?
念头刚升起,外面就响起引擎声。
封南枝出去,正撞上封景尧风风火火进来,见到她一瞬间,表情尖锐的狰狞。
封景尧封南枝全文_第12章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她冲上来,同时高高举起手,“黎川不打算跟我结婚了,你还敢狡辩你没有怀孕?”
封南枝后退闪避,封景尧手臂在空中划出破空声,力道太猛,带得她踉跄。
封南枝一把扶住,并非她圣母好心,实在是封景尧现在金贵,万一在她面前摔倒有个意外,到时候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少装模作样假好心,贱人!”封景尧挥臂扬开她,另一只手趁势举起来,迅速落下。
封南枝厌烦至极,狠狠扼住她手,“大清早,你又发什么癔症。沈黎川跟你结不结婚,管我屁事。还有怀孕,视频都证明了,你是没长眼,还是健忘症?”
“我不信。”封景尧怒不可遏,“视频被你做了手脚。”
“泼脏水没完没了?”封南枝直视着封景尧,“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性子,我不信从医院回来后,你没有去查沈黎川的行程。我这半年就前天堵车见他一面,隔着俩车门,还有交警,大庭广众之下,我能意念怀孕,还是沈黎川蒲公英成精,风一吹,种子就落到我身上?”
“够了,封南枝。”梁母快步走过来,一把推开她,护住封景尧,“菲菲是不是疑神疑鬼,你去医院抽血,结果一出来什么都清楚了。”
封南枝接连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心却晃荡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察觉梁母态度变了,以前纵容封景尧,对她有孕实则半信半疑。
偏偏这个档口,沈黎川反悔了,五分怀疑直接窜升九分。
封南枝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了。
她微微打个颤,“妈妈,我是您养的,脾性、观念,人格都是您塑造的,您教我自重自爱,教我人要有尊严,您最了解我的,现在不信我了吗?”
梁母沉默。
她的沉默不像心软怜惜,更像是一种体面默认。
默认封南枝这次必须抽血,以此证明跟沈黎川毫无关系。
封南枝十指全蜷在一起,死死抠住手心,目光越过梁母,看向餐厅门口的男人。
梁朝肃似乎也赞同,视线隔空交汇,他一对浓黑的眉宇下,眼睛锐利幽深。
封南枝从未指望过他会站在她这边,可今天没有第二条路,任何微末的希望,她都必须抓住。
“梁朝肃。”她颤声喊,“你说过信我,这话还算数吗?”
静默数秒。
封南枝心如死灰。
梁朝肃走过来,铁铮铮的神色冷峻又淡漠,“沈黎川找法源寺大师出面,以半年内没有适宜日期为由,推迟婚事,你知情吗?”
封南枝眼皮狠狠一跳。
权贵名门最讲风水,注重命理。日期不合这件事可大可小,感情坚固的自然不怕。要是不坚固,再遇上一方想反悔,拿这个借口先拖延,拖延到大众都默认了,退婚顺理成章。
沈黎川这个举动,不论出自什么目的,她是一点沾不得。
“我该知情吗?你出尔反尔不信我,总相信自己吧,我昨天从医院回来,一直在全家人眼皮底下,我像是知情吗?”
封景尧恨恨,“你要是没作怪,为什么不敢验血?”
“谁说我不敢验。”封南枝扭头,“我要不敢验,就不会答应体检,可这次算什么?医院人多眼杂,一旦传出去,封景尧你考虑过梁家的颜面吗?”
封南枝竭力定神,观察梁朝肃和梁母的脸色。
梁朝肃老辣,喜怒不辨,梁母却是有些迟疑。
沈黎川本是封南枝的未婚夫,当年订婚没多久变成封景尧的。圈子里已经议论纷纷,至今不忘。
假若再传出沈黎川推迟婚事,封南枝紧接着去医院验孕。
前后串联,绝对是重磅的猛料。
古往今来,艳闻越错综复杂,越涉及禁忌血亲,就越吸引人。
梁母现在即便不冷静,也能想到会传成什么德性。
封南枝及时抓住这丝迟疑,“再者,现在抽血和三天后体检没区别。没必要赔上梁氏集团的口碑,一旦掀起舆论,影响股价,董事局利益受损,届时群起为难爸爸和梁朝肃,你替他们出面稳定?”
“你危言耸听——”封景尧卡壳,她在口舌上一向斗不过封南枝。
梁母显然被说动,一家主母再偏向女儿,也不能赔上家族。
她转而看向梁朝肃,只有哥哥,每次都会无条件帮她,“哥哥。”
封南枝也看梁朝肃,他这一刻眼神奇异,双瞳浓亮,饶有兴致地,意味不明的,看不懂却黏在她身上。
封南枝头皮发麻。
再回神,他面色已然全部冷硬,声音也冷硬,仿佛她刚才是个幻觉。
“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一个人突然大义凛然,占据道德高地裹挟他人意志时,要么是真的高尚无私,要么是极端心虚,你是哪一种?”
封南枝立即要辩驳,张嘴却忍住了。
寂静数秒,封景尧立即判定,“哑口无言,你心虚了。”
封南枝攥紧手,她不能慌,更不能急着回答。
梁朝肃侦讯强,谈判更是高手。南方商界流传一句话,宁愿酒局喝到死,不上梁氏谈判桌。
他精于语言陷阱。两个选项,看似第一个是生路,倘若她回答是为梁家,为梁氏,等于承认是占据道德高地,辖制封景尧,避免抽血。
届时,梁母刚升起的那点迟疑,会彻底烟消云散。
梁家富贵,验孕方式也多,单纯抽血也可以安排私人医生上门,还有更简单的办法,验孕棒。
封景尧蠢,没反应过来,梁母只要一冷静,绝对能想到。
她必须在有限时间,让梁母亲口答应她不用抽血。
封南枝抬起头,在封景尧彻底锤死她之前,先发制人,“你说对一半,我哑口无言,可那不是因为心虚。”
“妈妈——”她目光移向梁母,”我只是很难受。每次封景尧无事找事,您觉得我不尊重她,占口舌之利欺负她,我并不想这样,可也只有这样,您才会看我一眼。”
“恼火也好,失望也罢,您的目光会落在我身上。”
封南枝每一句话都是真情实感,此时一泄而出,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当年是妈妈留下我,要是妈妈现在嫌我了,让我走好了。不要这样轻贱我,让我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
“尊严是自己给的。”梁母脸上毫无动容。
沈黎川推迟婚期的时机,实在太巧了。
封南枝声泪涕下的自我剖白,肝肠寸断,化作一把刀,插中梁母心中的不安猜疑。
“你要有尊严就去验,事实会证明你的清白。”
封景尧封南枝全文_第13章
封南枝情不自禁抽搐,胸腔在这一刻腐烂成脓血。
她知道,梁母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
一分一厘都不是。
封南枝垂下头,不言语了。
梁朝肃伫立不动,封景尧正抱着梁母手臂,欣赏封南枝挫败到颓丧的神色。
他又看封南枝,她失了全部心神,双眼毫无光彩,垂头潦倒立在那儿,无望,悲切。
发现众叛亲离,毫无余地,那样绝望到悲沉的哀痛。
“这三天,她禁足。”梁朝肃突然出声,“直到体检,家里的佣人会盯着她,她出不了门。”
一锤定音。
峰回路转,封南枝抬头望梁朝肃,他乌黑的瞳仁,破天荒没有戾气,也不锐利。
恍惚间对视上,封南枝撇头错开,转身上楼。
梁母不解,过来问梁朝肃理由。
梁朝肃随口搪塞,没有在楼下逗留,径直跨上台阶。
经过封南枝房间时,她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梁朝肃握上门把手,门被反锁了。
封南枝清楚他有钥匙,如果他真想进去,锁门拦不住他。
可她仍旧反锁,梁朝肃眼前闪过她楼下佝偻的身形,胸腔涨着一股燥意,“封南枝。”
封南枝立在门后,一动不动。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暴躁拧门把手,“不抽血,你目的已经达成了。”
梁朝肃在提醒她,适可而止。
封南枝摊开手,掌心三道纹路,道道被渗着血的月牙掐痕阻断,从命理上讲,掌纹横断,半生坎坷。
可她麻木了,不觉得疼。
给她坎坷的梁朝肃,更不会觉得她疼了,刀子戳到身上,还叫她别反抗,适可而止。
封南枝重新攥紧拳,脑海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越发明晰。
凶猛的像大江来潮,浩瀚淹没她偷跑被梁朝肃发现惩罚的恐惧。
但念头再猖獗,她现实是体检这一关还没过。
门内久久无声,梁朝肃阴着一张脸,转身回房,靠坐在椅子上半晌,拨出去一通电话。
“薄先生,我早上让人传给你的病历,收到了吗?”
“收到了,宫腔问题复杂,具体还需要把脉面诊,但就您提出的要求,可能不太现实。”
梁朝肃停顿一下,“必须要针灸?”
薄先生在待客,有絮絮低语的交谈声,他应和一声才回答,“针灸疏通经络,特定病症比药物管用,如果您坚持——”
欲语还休的未尽之语,梁朝肃久经商场,不会听不懂。“不用针灸,投资翻倍。”
电话挂断。
薄先生忽然笑,“梁家这位继承人铁汉柔情啊。”
客人凑趣:“怎么说?”
“投资给我中成药研究项目一个亿,叫我务必保住梁千金的胎,后来又添了一个宫腔特殊难症的病人,要求不针灸,投资翻倍,不是铁汉柔情,是什么?”
客人眼皮一跳,试探道:“可我听说这位病人是他抱错的妹妹,关系这几年很不好,怎么忽然这么在乎?”
薄先生摆手,“豪门里的事,哪能信传言。你赶紧把我医书还回来,接下来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个治法。”
半个小时后,客人告辞出来,白瑛老远迎上前,“老师,行吗?”
客人摇头。“不行。”
“薄颐章的中成药项目是他命根子,梁氏投资两个亿,你朋友倾家荡产能给的比梁氏还多吗?”
“再者,梁氏继承人也不像你说那样,对你朋友深恶痛绝。这投资的两个亿,其中有一个亿,就只为了避免你朋友受针灸之苦。这么看来,你朋友其实没必要隐藏怀孕,她怀孕,梁家只会开心。”
白瑛惊愕失色,磕磕巴巴道:“一个亿……避免针灸之苦?”
客人点头,“梁氏继承人给薄颐章打电话时,我就在旁,亲耳听到的。”
白瑛大为震撼,梁朝肃这几年对封南枝什么样,上流圈有目共睹,倘若不是梁母一直留着封南枝,梁朝肃早就将封南枝扫地出门。
更何况,他还为了封景尧抢沈黎川,强占封南枝。
明里暗里,将封南枝折磨透了,怎么会为封南枝不受疼,就花一个亿?
难道,他对封南枝日久生情了?
她回到南省,立即打电话约封南枝,可电话不在服务区,微信不在线,公司请假,还直接请到星期三。
体检就在星期三。
白瑛眼皮疯跳,找去梁家,门口保镖一口替封南枝谢绝见客。
这下子白瑛确定,封南枝被软禁了。
封南枝也知道白瑛星期一来找过她,门卫拒绝的时候,她从窗户看见了。
但她手机被封景尧抢走,房间网线切断,电脑只能用来扫雷,一切联系外界的方式,全被切断。
身边24小时有人盯梢,踏出房门,不管去哪儿,都有人寸步不离。
她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枯等。
煎熬到星期二下午,梁父出差回来。
前脚风尘仆仆刚到家,后脚沈父带着沈黎川上门。
“大师预言是预言,沈家绝没有搁置婚事的意思。朝肃这两日大可不必动手,婚期两家可以商量。”
梁父不可置否。
沈父咳嗽一声,示意沈黎川表个态。
沈黎川坐的端直,目光梭巡众人,梁父、梁朝肃严肃,梁母和封景尧期待。
一对偏心,不讲理的父母。
一个无耻的大舅哥,还有卑鄙的未婚妻。
他笑,“我刚才在门口遇到白家二小姐,她说封南枝被禁足了。”
“她忤逆母亲,略施小戒。”封景尧脸上期待化去,咄咄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沈黎川眉峰一挑,望向梁父,“伯父,都说您婚姻美满,几十年不见绯闻。我请问,也是伯母私底下严防死守,扑风捉影,无中生有的结果吗?”
客厅一片寂静。
沈黎川意思很明白了,简单一句询问,就引出封景尧咄咄逼问,他很不满。
梁父就曾多次劝封景尧,女人多疑可以,疑成疑心病要不得,没有男人希望天天被抓特务似得盯着。
他抬手叫管家,“叫封南枝下来,顺便去请白家小姐进来。”
“爸爸,封南枝决不能见外人。”
封景尧不愿,她是真怀疑封南枝与沈黎川有首尾。
并非她多疑。
女人天生第六感敏锐,感情里男人爱不爱,心在哪,嘴上再严,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更何况,沈黎川这半年并非只见封南枝一次,她查了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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