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师沛新陆可可的书名叫《前任的合作》,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师沛新——」我痛哭着叫他的名字:「你要撑住,或许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一遍一遍地呼救,不管有没有用,不停地呼救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声嘶力竭。有一丝光亮穿破黑暗投射过来,我激动的浑身颤抖,呼救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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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向我求婚的那天,他飞机失事的白月光竟然活着回来了。
我跟着他一路跑到楼梯口,看着他们深情相拥在一起。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恢复理智后,他们才发现身后的我。
师沛新满脸的尴尬。
白月光陆可可震惊地盯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从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恐慌。
她有这个反应也很正常,毕竟我和她长得太像了。
手上的鸽子蛋大小的求婚戒指还没有戴暖和,虽然有点肉疼,我还是把它摘了下来,大步流星朝师沛新走过去:
「还你了,把它给它真正的主人吧。」
我不爱师沛新。
我们在一起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
我们谈好,他一个月给我五万的零花钱,我陪他完成他曾经和白月光约定好要做完的一百件事情,做完后他再单独给我五百万。
我想在深圳落户,结束不断被房东压榨的流浪生活,所以我们一拍即合。
在这三年里,他带我去玉龙雪山看过雪,草原骑过马,峨眉山金顶等过佛光,我感受着他对陆可可所有的爱。
所以眼前的这一幕现场直播令我十分动容,简直比嗑韩剧 CP 还上头。
我很贴心的给陆可可戴上戒指,不大不小,正好!
我猜他是紧张陆可可误会我和他的关系吧。
想到那即将到手的五百万,我很贴心地替他解释:
「陆小姐,我经常从师先生口中听说你,他非常爱你,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们之间也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我真心祝福你们。」
为了不再引起误会,我急急忙忙赶回师沛新的豪宅收拾东西,打算立刻搬离这里。
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大厅的门突然开了。
救命!
进来的人竟然是陆可可!
替身见到正主难免心虚。
她盯着我,诧异的眼中含了一层水雾:「你们竟然同居了?」
陆可可快哭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连我也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
我流露出难得的温柔,拉过她的手:
「当然不是了,就是他保姆有事,我过来帮几天忙,这不马上就走。」
她看到我收好的东西,这才放下心,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叫的车已经到了,我连忙将东西搬上车,恨不得连夜买站票,陆可可很热心地出门送我。
正大我就要溜之大吉的时候,她突然从主卧里抱出一叠照片,那是我和师沛新去旅游时拍的。
如果不是她拿出来,我完全已经忘了。
「秦小姐,这些照片你不要了吗?」
她用一双明亮又无辜的大眼睛打量着我。
「不要了。」
我话音刚落,她突然将相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愣了一愣,倒不是我舍不得这些照片,只是觉得自己的照片在垃圾桶里有些怪怪的,我下意识地往里探了一眼,发现里面混了一张陆可可和师沛新的合影。
我好心提醒她,毕竟那张照片师沛新是奉若珍宝。
陆可可脸色发白,忙不迭将那张照片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爱惜地擦了擦。
「可能是我们长得太像了,我没有注意。」
她尴尬地解释。
我想她应当是看到那么多我和师沛新的合影,心里不舒服,同为女孩子,我很理解她的心情。
陆可可热情将我送上车,欲言又止,终于开口:
「秦小姐,你微信可以删了沛新吗?」
我的心猛地一颤。
删不删他不是重点。
重点是删了他谁给我付款啊?
我那五百万还没着落呢。
「可我和师先生还有些财务上的事情要处理。」我用很官方的腔调回答她。
「这个沛新已经同我讲过了,我们加一个微信吧,那五百万我帮他转交给你。」
还有这种好事?
我眼眸一亮,立即拿出手机加了陆可可的微信,然后当着她的面直接将师沛新拉黑删除。
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金钱的不尊重。
……
搬家的第一件事,我立即买了一只英短蓝猫,我想养猫很久了,但师沛新不让。
说来好笑,理由竟然是陆可可对猫毛过敏。
陆可可很守信用,我刚搬到新家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转账信息,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下,当即给闺蜜打电话,让她晚上出来嗨。
酒吧灯光闪烁,耳边是嘈杂的电音。
我兴奋地拍了一下闺蜜林琳的肩膀:「随便喝,今晚的消费由秦小姐买单。」
林琳一脸忧郁地望着我:「映雪,你们真就这样结束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谁啊?」
「你挺现实啊,刚拿钱就把我拉黑删除?」
电话那头传来师沛新冷嘲热讽的声音。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耐心解释道,「我还没拿钱之前就把你拉黑删除了。」
他被我气的语塞,咬牙切齿道:
「你行啊?三年没上过班了,还能找到工作吗?饿死别来求我。」
「放心,那五百万我一定省着花。」
我说完就毅然决然挂掉了电话,顺手把这个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全款买了房车,手中的钱所剩无几,我决定自己做点生意。
至于做生意的本钱嘛,我目光停留在了置物架上的奢侈品上。
这些都是做替身时,师沛新给我买的,现在这些东西我用也不合适,不如卖了,能凑一点算一点。
东西太多,不方便拿,我就全部装进了一个大的编织袋里扛进商场,我记得这边有个二手奢侈品寄售。
我气喘吁吁到了四楼,就见陆可可和师沛新手挽手从电梯下去。
我呼吸一窒,忙不迭躲到了一家化妆品店里。
导购员很嫌弃地扫了我一眼,趾高气扬地说:「女士,我们这里是高端护肤品牌店,你不要把垃圾带进来。」
我将编织袋的拉链拉开一条缝子,让她看一眼,然后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潇洒离去,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终于到了五楼的一家奢侈品回收,我在店员们的注目礼下一件一件将东西拿出来,摆满了玻璃柜。
我和柜姐正谈价钱,肚子痛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就见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柜台外面,拿着我的卡地亚项链细细观看。
「呀——今天到这么多货呀!」
她的声音很尖锐,带着几分刻薄,我一听立即就想了起来,这是我的高中同学王欣,她是个富二代飞扬跋扈,总爱欺负家境差的同学,我和她从小就不对付。
我脸色一僵,心里直叹晦气。
真是见鬼了,总遇到不想遇见的人,一遇还遇两,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但我的东西都在这里,总不能不要了吧,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王欣自然很快就认出了我,她眼神像雷达似的从我身上扫描一圈,旋即满意地笑了起来:「哎呀,秦映雪,你在这里上班呀?」
在她看来除了上班这个原因,我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不是。」我露出了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来卖点东西。」
「你能卖什么?这里可只收奢侈品,你的东西谁要啊?」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流露出鄙夷。
这话简直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整个乐了。
我指着她手里爱不释手的卡地亚项链,忍俊不禁道:
「怎么没人要,我看你就挺喜欢。」
王欣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将项链放回去,好像烫手一样:
「这是你的东西啊,我就好奇看看。」
她说完又去拿了另一件东西,我很不幸地告诉她,那也是我的。
似乎是觉得丢了面子,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怒冲冲告诉柜姐最好看一下购买单据,免得收了来路不明的东西,内涵我的东西是偷的。
店里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变得怪异起来,好像我真是个贼一样。
我连忙解释:「这是男朋友送的,我没有票据。」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你交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
王欣阴阳怪气。
我也不毫不客气地反击:「我记得你的奢侈品挺多,原来你都是买二手呀。」
被我戳到痛处,她彻底露出了真面目,破口大骂:
「什么东西?我就算买二手也比你这个农村出来的野丫头强,哪个高富帅能看得上你,是傍了个老头吧?」
「没想到我还没到三十,就已经被人称作老头了。」
门外响起了熟稔的男声,我浑身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只见师沛新正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
别的不用说,光他手腕上那款百达翡丽 175 周年纪念腕表,就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
这店里的人的眼睛,个个都像鉴宝仪,一瞬间就知道他身价不菲了。
迎宾倒茶,和对待我的态度天壤之别,而王欣已经僵滞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家伙,这是我这一生看师沛新最顺眼的一次,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家。」
他谢绝柜姐的茶,伸手揽住我的肩,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望而生畏。
大约以前都是用陆可可的身份同他相处,还没有见过他这样强势的一面。
「卖,卖,东西。」
该死,我竟然结巴了。
「不卖了,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边说边将东西重新丢进袋子,然后一手牵着我,一手拎着袋子,大步流星走出店门。
那么沉重的一个编织袋,在他手里好像轻的像一片云。
我乖乖跟着他,出了商场,确定王欣看不见了,开始试图将手抽回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认出他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路边,心想陆可可就在里面,为了避免误会,使劲挣扎:「师先生,麻烦你放开一下。」
师沛新没有放开我,反而握得更紧了。
我大为恼火:「咱们已经分手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秦映雪——」
他脚步顿住,然后大声叫出了我的名字,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带这么多贵重物品出门打车,你真是心大,小心被人盯上。」
我神色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要知道这三年来,他从未叫过我的名字。
原来他知道我叫什么呀。
突然有点不习惯,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会撇开「陆可可」的身份关心我。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脑袋正发懵,就被他拽进了车里。
我们三并排坐着,师沛新坐在中间,我和陆可可一人坐一边,不约而同看一眼对方。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司机启动发动机,一路上我们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作声,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尴尬到抠脚能抠出三室一厅。
师沛新竟然将我带到了他家里,也没有问我住哪里,交代司机送我回去之类的话。
我想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自己打车回去,可他却不让司机给我开后备箱。
「你什么意思,送出去的东西难道还想要回去?」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理直气壮地睨着我:「我饿了,去做饭。」
好家伙,他果然没有什么好心。
而此时陆可可已经很自觉上前挎起他的胳膊,两人出双入对像极了新婚夫妇,而我则是这个家的保姆。
「有病吧?师沛新,我们已经银货两讫了。」
他是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
「银货两讫?」师沛新的火一下子就蹭起来了,他推开陆可可的手,直直地看着我,「五百万是我们当初谈好付给你的,我一言九鼎,但是那些礼物,是我买来送给「陆可可」的,我有权利拿回来。当然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要是肯做饭,我送你也没关系。」
我愣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真是三年青春喂了狗,他竟然用我的宝贝奢侈品要挟我。
古人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梗着脖子坚决要和狗资本家斗争到底。
「私人厨师,五万一月干不干?」师沛新戏谑地看着我。
「少爷您有什么忌口?偏甜偏辣?」
我狗腿地系好了围裙。
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有钱师先生没钱师沛新,秦映雪,变脸是你研发的吧?」
师沛新冷脸讽刺我,我不还嘴,然后在做菜放调料时候故意将辣椒放多。
师沛新和陆可可都是北京人,不太会吃辣,而我是土生土长的四川辣妹,最拿手的就是川菜。
我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而他们两人却在茶厅秀恩爱你侬我侬,我透过落地玻璃还看着陆可可温柔的将切好的哈密尔喂进师沛新嘴里。
造孽啊!
忙活了一下午,一大桌丰盛的川菜盛宴,端上了桌,香气四溢。
师沛新贴心地给陆可可夹了一颗肉圆子,冷漠的神色一下子温暖如春:
「她没什么优点,就是做的一手好菜,你尝尝。」
这是全场唯一没有辣椒的菜了。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
他说完开始戴上手套兴致勃勃说要给陆可可剥虾。
修罗场经典桥段来了。
我懒得看他们秀恩爱,自己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吃起饭来。
突然,一小碗剥好的虾放到了我的面前,白白嫩嫩的。
我错愕地看过去,正对上师沛新局促的脸。
陆可可刷的脸就白了。
空气凝固了三秒。
「你们太像了,一时晃神给错了人。」
师沛新讪笑了一下,连虾带碗地拿走了,送到了陆可可面前。
陆可可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她举止优雅地吃了几口,辣的小脸通红,连忙找水喝。
师沛新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自己尝了一口,怒目圆睁:「秦映雪,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
然而我到底还是低估了师沛新抗辣指数,原来这三年他吃辣的本事早让我练出来了,这么辣的一大桌菜,他竟能跟着我面不改色地吃完,就是苦了陆可可。
我心里过意不去,放下碗筷想去厨房重新给陆可可做好吃的,师沛新却说不急,陆可可在商场吃过东西,等吃完饭去给她煮完阳春面就好了。
……
周五,我买了菜,做完卫生有点累,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脸痒酥酥的,好像有一只手在轻抚我的脸庞。
我猛然惊醒,竟然是师沛新。
「你疯了——」
我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好像站不稳,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他一动不动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起不来了。
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
我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去扶他,他却一把抱住了我,我惊慌失措:「你放开我——」
师沛新置若罔闻,他在我耳边呢喃:
「你真冷漠绝情,竟然把照片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开口说话时,有浓烈的酒味。
看来是喝多了,把我认成了陆可可。
我正要解释,他突然捧起我的脸,霸道地吻了上来。
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陆可可看见了,她红着眼眶一下子哭了起来。
误会大了。
安顿好师沛新这个「醉鬼」,我连忙去向陆可可澄清。
她很通情达理地表示不怪我,只怨我们长得太像了,只是她不希望我在留在这里了。
「映雪,你也是女孩子,你能理解我的对吗?」她握住我的手,温柔亲切。
我点了点头。
「至于沛新那边,我不会让他再为难你了,其实他舍不得放你走,是因为你拴住了他的胃,不如你把你会做的菜都教我吧,当然我不会让你白辛苦,会付五十万的学费给你。」
我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女生,到底是师沛新高攀了。
有了这五十万,我刚好可以自己做点小生意,我忍不住开心地给陆可可一个大大的拥抱。
……
回到家里,我勤奋地给陆可可写菜谱,标注得明明白白,然后特意挑师沛新在公司忙的时候去手把手地教陆可可做饭。
她学得很快,眼瞅着就要「毕业」了。
而师沛新的确是没有再找我麻烦,只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你不在,家里的兰花都死了。」
我没有回他。
今天像往常一样去教陆可可做菜,忙完天色渐晚。
我走在半路上手机突然响了,是陆可可给我发的消息:「映雪,我那个突然来了,家里没有了,你要是走得不远能帮我买一包回来吗?」
「好。」
我爽快答应,去超市里买了姨妈巾往回走。
独栋别墅门口停了一辆黑漆漆的面包车,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从没有见过这辆车。
我好奇往里瞅一眼,车窗突然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有大胡子的脸。
他冲我诡异地笑起来。
我心头一颤,拔腿就跑,却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几个混混拦下,他们堵住我呼救的嘴巴,将我强行拽进了车里。
……
头上的黑布袋摘下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手脚都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我环顾四周,是一个被放弃的烂尾楼,我猜不出地址。
绑匪总归有四个人,为首的大胡子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做师沛新女朋友的感觉不错吧?说吧,在他身上捞了多少油水?」
他的口音很奇怪,不是本地人。
「大哥,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们绑错人了?」
我欲哭无泪,师沛新你这个乌鸦嘴,我果真被坏人盯上了。
「你刚刚就要进他的别墅,你说你们分手了,你当我们傻逼呢?」
大胡子拿着冰凉的匕首,轻轻拍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警告我:「别耍花招,给师沛新打电话,让他来赎你。」
完了,芭比 Q 了,如果说陆可可没回来之前,我还有信心师沛新会花钱赎我,可现在人家正主已经平安回到他身边了,我这个替身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
我浑身的汗毛都惊恐地竖了起来,我强制自己镇定地跟他讲道理:「大哥,你听我说,你们绑错人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她女朋友长得像呢?」
有些事情它听起来很荒谬,但它就是事实,我自己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连我都觉得离谱。
果然绑匪根本不信,直接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师沛新的电话号码,将手机放到我的耳边。
熟悉的铃声响起,我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不管了,实在不行赌一把。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师沛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好,你是?」
「沛新,我是可可,我出事了……」
我学着陆可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试图鱼目混珠让他救我一命,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别闹了,你前段时间躲我跟躲鬼似的,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玩这一出,是不是没钱花了?」
完了,彻底废了,我已经尽力了,还是让他识破了。
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洋洋得意,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给他斗嘴。
「我确实很需要钱,没有会死的那种。」
我声音有些发颤,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怎么了?要多少?」
不等我回答,绑匪直接将电话拿走了,对着师沛新冷冷地说:「你听着,你女朋友现在在我们手里,想要她活命,拿三百万美金来赎,不要报警,否则我们就要撕票了。」
「大哥能不能少点?」我硬着头皮杀价,要这么狠,我怕师沛新不管我。
「行啊。」大胡子冷冷一笑:「少五十万卸你一只胳膊。」
我浑身僵硬。
「别伤害她——」电话里传来师沛新焦急的怒吼:「你们要是敢动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既然是为了钱,就没有必要为难她,我目前没有美金,给我三天的时间。」
「好,你爽快,我们也爽快,就给你三天时间,你一个人来,我们会有眼线监视你,你可别自作聪明。」
大胡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无法遏制地落了出来。
原来我真的值这么多。
现在我只希望这一伙人能信守承诺,拿了钱放我和师沛新平安离开。
但很快我的希望破灭了。
大胡子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的面前,屏幕是有一张陌生老男人的脸,金发蓝眼是个外国男人。
「Baby,真高兴见到你。」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邪魅地冲我笑,我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不要紧,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我就送你们俩在地狱里团聚。」
他说完还朝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不对劲,不对劲,我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些绑匪从来也没有蒙过脸,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看没有看见他们长什么样,结合视频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顿时反应过来,浑身发凉。
「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是吗?」
我抛出心底的疑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你,答对了。」
四人对视一眼,坏笑起来。
「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拿了钱还想害命?」我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们。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师沛新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资本家,说来都是愚弄我的,千万不要来,不能让这些狗东西白拿钱,还害了我们两条命。
「这也不能怪我们,是大哥要你们死。」
我脑子快速的理了一圈,可能是陆可可和那个「大哥」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只是为了钱,还想要陆可可和师沛新的命。
敢情我就是炮灰。
我连忙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不是陆可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被车撞死。」
「你刚刚和师沛新打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们聋。」
他们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得想办法自救。
夜色渐浓,其他三人出去吃夜宵了,只留了一个人看我。
我灵机一动对他讨好地笑了起来:「大哥,我想上厕所。」
「就这么尿。」男人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听我说,我月事来了,我想用一下那个,你行个方便,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趁他们不在,我悄悄都转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男人已经开始动心,警惕地审视着我:「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敢呢?不信你翻一下我的包,里面有一包刚买的卫生巾,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你们绑了。」
他听完就去检查了我的包,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卫生巾。
这下他总算相信了,不过他要我先转钱给他。
他解开我的手,将我的手机开机后还给了我,同时将冰凉的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将钱转给他。
支付密码那一刻,我心疼得厉害,这可是我要用来和林琳合伙开川菜馆的钱。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收到钱,立刻就把我的手机抢走,再次关机。
我让他替我解开脚上的麻绳,他却反悔了:「钱我都拿了,我不会冒险的,你要是跑了,老大非得宰了我。」
「这样吧,你在我脚上绑一根绳子,隔几秒拉一拉就知道我跑没跑了,你要是不让我换,待会儿血流多了,难闻死了,而且男人看了这个是要倒血霉的。」
他们捞偏门的都忌讳这些,被我一顿忽悠,还是同意了。
我拿着卫生巾,装模作样地走到靠窗的一个小房间,探窗观察了一下情况,这是五楼,我能跳下去逃跑的几率为零,但不远处就有房屋和田地。
要是能向那里的居民求救就好了。
我灵机一动,摸了一把裤兜,里面还有平时在路边买菜剩的零钱,忍痛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每张钱上写 SOS。
耽搁的时间过久,他已经开始催我,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捡起角落里的鹅卵石,用钱将鹅卵石包起来,用尽全力向外面扔出去。
希望有人能捡到钱,报警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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