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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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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试读

“娇娇啊,祖母的娇娇……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男人有什么好的,竟让你跳湖自杀?”

“太过分了!娘,那臭小子敢如此欺负咱们家娇娇,分明是不将咱们家放在眼里!儿子这就进宫告御状去!”

“够了!这难道不是因为娇娇自己娇纵太过才惹出来的事情吗?!都是你们平常惯着她,宠着她,才惹出了今天的祸事!”

“姐姐这话可不在理……”

“……”

薛淑真刚恢复一点意识,就被耳朵边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吓到了。

什么情况?

她一个单身独居女青年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薛淑真直接来了个垂死梦中惊坐起。

“你们……是谁?”

眼前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她正躺在一张看着就贵的重工拔步床上,床前围着一男二三四……九个女人!

所有人都穿着一身古装。

谁家好人一睁开眼睛,看到十个好奇盯着你的脑袋不得吓一跳啊?

反正薛淑真的小心脏怦怦乱跳。

看到她醒过来,十个人围着她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娇娇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千万不能忍着,一定要告诉祖母呀!”哦,这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是她奶奶。

“爹的娇娇啊,你从小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个天杀的三皇子!娇娇你放心,爹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男的就这一个,所以他是她爹?

自杀?

娇娇?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女主头顶缓缓浮现三个大问号的时候,一连串记忆以汹涌的气势撞进了她的脑袋里。

“好痛!!”薛淑真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

这一幕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

她奶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她爹腿都软了,她娘脸色一黑,想骂人又觉得时机不对,硬生生忍住了。

三姨娘连忙挤开小丫鬟,呵斥她:“快把镜子拿走!”

二姨娘的佛珠捻得飞快,一边阿弥陀佛一边骂:“明知道娇娇刚醒,身体还虚弱得很,肯定是老爷你身上的煞气冲撞到娇娇了!”反正千错万错绝对不是娇娇的错。

四五六七八姨娘也是坐立难安,满脸担忧。

屋子里的气氛就像烧开了的滚水,一下子就沸腾了。

过了好半晌,头痛欲裂的薛淑真才渐渐平静下来。

冷汗打湿了她的全身。

不过好在,她看见了自己的“记忆”。

sei克斯,她居然穿越了……

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字和她一样,也叫薛淑真。

她是大将军薛尧的独女,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过着被祖母、爹和七个姨娘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锦绣日子,最怕的人是她娘。

从小到大,薛淑真要的东西,哪怕是皇宫里的物件儿,只要她开了口,皇上都会送给她,更不用说她看上的人了。

五岁时,她一眼就看中了长得好看,读书又好的三皇子,又是哭又是闹的,扬言这辈子非三皇子不嫁,不然她就去死。

三皇子乃寇贵妃所出,在宫里一堆皇子里头也是最受宠的那个,这身份和薛家门当户对,薛家也很满意。

于是寇贵妃亲自向皇帝求来赐婚,只待薛淑真及笈礼一过,便能风风光光嫁给三皇子做正妃。

可谁知三皇子半个月前出去打猎,回来时身边就多了一个出身低贱的农家女。

他还进宫求皇帝收回赐婚的旨意,说他只爱那农家女,他已将正妃之位许诺给她,两人约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消息直接让薛淑真气炸了。

这特娘的是在打她的脸啊!

她纵马扬鞭,带着人闯进皇宫,和三皇子当场对峙。

想起记忆里“薛淑真”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三皇子从她和茶里茶气的农女之间选一个出来的场景,薛淑真的脚趾已经羞耻到抠出了三室一厅。

救命!

男人都说不爱你了,你拿自己的命让他做选择,这不妥妥的输家?

既然薛淑真已经无脑跋扈到敢闯皇宫了,她干嘛不把刀架到三皇子的脖子上,让他选自己活,还是绿茶女活啊?

三皇子选自己,绿茶女必死。

三皇子选绿茶女,那就当成全他们之间伟大的爱情,下一个小狗更乖啊!

薛淑真的祖母见她抱着膝盖不说话,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连忙搂住她,嘴里心肝宝贝的叫着,“娇娇别怕,咱们薛家当年跟着高祖一起打下大乾的江山,有从龙之功!薛家的先祖更是世代守护大乾边疆,三皇子如此待你,简直就是不把咱们薛家放在眼里!你爹这个世袭的武威大将军也不是白当的,祖母这就让他去向皇上讨个公道!”

在外头威风凛凛,在家就是个女儿奴的薛尧连连点头,“对对对,娇娇别伤心了,有爹在,爹一定给你撑腰!”

他连骂好几句脏话,“呵呵,之前皇上赐婚的旨意一下,三皇子就明里暗里让我站队支持他夺嫡,我看他在想屁吃!”

“阿弥陀佛。”二姨娘也不捻佛珠了,两手一叉腰,泼辣道:“他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破烂玩意儿,长得不怎么样,想得还挺美!”

“咱们娇娇是被宠得娇纵了一点,但女儿家就是要富养的呀。退一万步来说,难道他三皇子就没错了吗?既然娇娇喜欢他,那他就应该乖乖守好男德呀!不要脸!”

唯有将军夫人黑着脸指责薛淑真:“一个男人而已,你就上赶着要死要活的,是不是傻?!这三皇子也真是的,一点儿不顾薛家的面子,我看他也有问题。”

听着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薛淑真的额头上掉下来三根黑线。

有这么一个“有爱”的大家庭,薛淑真被宠成南都第一女纨绔……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了哈。

……等会儿!

她奶奶刚刚说了句什么来着?武威大将军,薛尧?

卧槽?

卧槽!!

不会是历史上那个武威大将军吧?

大乾、武威、薛尧、独女……错不了了,这下玩笑开大发了。

薛家一群主子正在骂骂咧咧抄家伙准备去找三皇子报仇,薛淑真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跑下来抱住了她爹的大腿,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爹!我的亲爹!套不套三皇子的麻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家马上要被抄家流放了呀!!”

“抄家?”

“流放?”

听到薛淑真的话,薛家人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哄堂大笑。

她的好奶奶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娇娇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池子里砸到脑袋,变傻了?”

她的女儿奴亲爹急得一拍大腿:“糟了!娇娇成傻子了,那咱家的家业谁来继承啊?”

七个姨娘一个个都笑起来,还夸薛淑真可爱,小嘴真会说笑话呢。

只有她娘还算正常,黑着脸让人去请府医,“好好给小姐看看!要是她敢装傻,我今儿非要让她好好尝尝家法的味道!”

薛淑真:“……”

好好好,你们都不相信是吧!

哇的一声,她哭得超级大声,只不过干打雷不下雨,“我没傻!不是傻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当然知道穿越、夺舍这种事情不能说,余光瞥到二姨娘戴在手腕上的十八子,嘿,这不就有理由了?

“是佛祖给我托梦了!”薛淑真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皇上忌惮咱们薛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爹下狱,抄了咱们家,把咱们都打发到北寒城去了,我全都看见了。”

北寒城是哪儿?

那是大乾最北边的地方,寒冷,荒凉,没粮食,和游牧为生的胡人、邻国大安接壤,一年365天,说那儿天天都在打仗那绝对是骗人的,掰着指头算至少有10天是太平的。

刚看完一部改编电视剧的薛淑真记得很清楚。

历史上,身为大乾顶级豪门的薛家一夕之间倒塌,薛尧冤死狱中,薛家其他人一半死在了流放路上,还有一半死在了胡人的铁蹄和大安军队的刀剑之下。

一个有着开国之功的顶级世家,在历史的滚滚浪潮之下,就这样碎成了无处可寻的渣渣。

但现在她成了这个薛淑真,那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薛家继续走上老路?

听到薛淑真的话,屋子里所有人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惊疑不定地盯着她猛瞧。

一定是因为他们相信她的话了!薛淑真激动坏了,“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佛祖怕我记不住,给我托的梦可清晰了!”

这下子,气氛更凝滞了。

好半晌,三姨娘抓住她的胳膊,泣不成声:“完了!老爷,咱们娇娇真的傻了……她都不记得自己砸了承恩寺大雄宝殿佛像的事情了!”

二姨娘的眼眶也红了,“娇娇啊,你也不记得你带着丫鬟烧了我的小佛堂的事儿了吗?当时你还指着天大骂呢:你个秃驴有本事就一道雷劈我头上来,要是今天不劈,这辈子我都不信你娘的佛!”

“……”薛淑真眼前一黑。

啊?啊??啊???

这原身,可真他娘的是个好汉……

一屋子的人都在喊着“完了完了”、“傻了傻了”,薛淑真呆坐在地上,心想:算了,我放弃了,这薛家都是一群女儿脑,他们才是真傻子!

正常人不和傻子计较。

毕竟薛家都能把女儿纵容到带着兵器闯进皇宫了,那直接造个他娘的反又怎么样?!

届时直接在北寒城称王,她爹是反王,她就是反王的世子女!未来的太女!历史上第二个女帝!

这么一想,岂不美滋滋?

没错,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偷偷地干活。

就在薛淑真打定主意的第二天,不出意料的是,果然出意外了。

当她女扮男装走在大街上,耳朵一竖,就听到街边的小乞儿都在讨论“武威大将军薛家的女儿变成傻子啦”的话题。

“……”

薛淑真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扇柄。

“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她紧咬牙关质问身边和她一样穿着男装的小丫鬟,富贵。

对,就是那个和她一起烧了佛堂、砸了佛像,还一起闯进宫去的同伙。

富贵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学着薛淑真的样子,压低声音飞快地说:“小姐您忘记啦?四姨娘身边的秦嬷嬷的女婿和六姨娘的侄子最喜欢去青雀大街上的茶楼喝茶听戏,还喜欢给人家说八卦哩。我听说他俩昨儿晚上在茶楼里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全是关于小姐你的事儿呢!”

富贵还掰着手指头给她数呢,“逼三皇子做选择、逼迫不成自己跳了湖、撞坏了脑子、不认识老爷太太姨娘了……还有还有,还有您说的佛祖托梦!”

说着说着,这丫头羡慕的泪水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听说他们俩昨儿说得好,光是赏钱都得了至少两年的月俸呢。”

“……”薛淑真的脸都黑了,一群猪队友。

“回去记得提醒我,那银子得分我一半!”这是她贡献自己做话题应得的。

富贵哦了一声,“我记得了,小姐。”

薛淑真手里的扇子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叫什么小姐,叫少爷。”

“好的小姐。”富贵揉了揉脑袋,一点儿也不疼,好奇地问:“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胭脂巷,珍珠阁。”

“啊?”

……

粉色的灯笼挂满了整条巷子,走进珍珠阁的大门,第一眼便看见汉白玉制成的地面,廊柱上镶嵌着一颗颗大小匀称的夜明珠,两旁的池子里养着价值千金的舞妃莲,肥硕的锦鲤在莲叶间若隐若现,水底更是铺满了珍珠宝石,在烛光下折射着富贵的光芒。

珍珠阁虽只叫“阁”,却满眼都是穷奢极欲。

乐师们弹奏着靡靡小曲,空气中流淌着暧昧和欲望的香气。

薛淑真带着富贵坐在二楼靠窗的包间里,望着楼下老.鸨拍卖与花魁一夜春宵的权利,出价的人越来越多,她的脸都快笑烂了。

富贵嘴里塞着点心,把她觉得好吃的都往薛淑真的面前推,“小姐,咱们来这儿干什么呀?”

珍珠阁可是男人来的地方,她家小姐难道傻了以后连自己的性别都分不清了吗?

还不知道富贵心里是怎么编排她的,薛淑真盯着楼下,淡淡道:“当然是冲着搞钱来的。”

造反需要什么?钱呀!

不搞钱,她怎么让她爹造反?拿什么养活未来的薛家军?

此时,楼下的竞拍已经进入到了高潮。

“我出三千两!”

“三千两?难道三千两就能带走挂牌花魁了吗?还有没有哪位老爷少爷出更高的价格呀?”

“三千一百两!”

“三千二!”

“……”

眼看着出价的人越来越少,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瞄准机会的薛淑真朗声说出了三个字。

“五千两。”

一下子将价格抬高了将近两千两!

五千两。

这石破天惊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同时抬头望去,准备看看是哪家的小子居然这么败家。

没想到竟看见了一个熟人。

“哟,这不是薛家的女儿么?什么时候女人也能来逛珍珠阁了?”

薛淑真是真的,真的想跪了。

原身到底有多能折腾啊?她都打扮成皮肤黝黑的男人了,怎么还能被人一眼认出来啊?

她低头准备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眼色,居然敢拆穿她的伪装。

结果一看。

好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居然是寇准那讨人厌的家伙。

薛淑真没忍住,“啧”了一声。

这小子是当朝寇相的老来子,宫中寇贵妃的亲弟弟,三皇子的舅舅。

差一点,薛淑真就成了他的外甥媳妇。

不过两个人积怨很深。

看到是他,薛淑真皮笑肉不笑地怼了回去:“哟,这不是寇公子么?怎么,阳.痿治好了,又能出来卖身了?”一天找一个青楼女子,这不是鸭子是什么?

阳.痿,这是男人的一生之敌,一戳准爆炸。

果不其然。

寇准一蹦三尺高,指着二楼的薛淑真破口大骂:“放屁!老子好得很!反倒是薛小姐,被三皇子抛弃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啧啧啧,一个下堂妇竟然还敢出来走动,该说真不愧是武将家的女儿么,好厚的脸皮!”

玛德!要怪就怪这孙子不做人,是他的嘴逼她发疯的啊!

薛淑真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就冒出来一个缺德主意。

既然寇准这么主动来贴脸,那她不把握住这个薅羊毛的大好机会,岂不是浪费了这孙zei的一片孝心?

自从穿越以后,薛淑真的精神状态变得非常健康,主打一个说干就干。

动手前,她眼疾手快的将富贵拉过来,在她耳边飞快叮嘱了两句,然后不顾她古怪的面色,脚下一蹬窗棂,身轻如燕地落在一楼。

浑不在意周围的客人和青楼女子、乐师们尖叫着往四面八方逃窜。

场地瞬间空了出来。

薛淑真抽出腰间的鞭子,冲着寇准面门一挥!

感谢原身留给她的一身武艺,简直就是装逼惹祸的大杀器。

鞭子去势如电,灵巧如蛇,瞬息便至!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寇准一个连纨绔都算不上的二代,硬生生挨下这一抽,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边眼角破到他右边下巴为止。

皮开肉绽。

鲜血横飞。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寇准痛得全身躬成了一只虾子,倒在地上四处打滚。

“好痛!好痛啊!!快来人救救本少爷!”

看到这一幕,寇准的跟班们动都不敢动一下,看向薛淑真时都感到麻爪。

“你们这群废物,就这么看着她伤害本公子?你们打她!打她呀!”

跟班们犹犹豫豫的,这可是薛家大小姐,南都谁不晓得她的混不吝?

打?还是不打?这可真是个问题。

闻言,薛淑真又狠狠踹了一脚寇准的小腿,换来一声哭哭啼啼的呼痛。

“不会说好听话就闭嘴,少惹姑奶奶我不高兴!”

寇准捂着脸,红彤彤的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涌出来。

他没受伤的右眼怨毒地瞪着薛淑真:“你…我…我爹可是寇相!我是,我是寇家四代单传!你今天敢伤我,我让我爹灭你九族!”

“让你爹灭我九族?哇,寇相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好害怕呀~”薛淑真阴阳怪气地撇嘴。

“不过,得等哪天寇相能做南都和大乾的主了,你才能说这句话呢!”

在皇帝老儿下旨抄了薛家之前,这南都还真没有她不敢惹的人。

想到这里,薛淑真忽然想到什么,笑着在寇准面前蹲下身,说话声轻得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我突然想起来四个字,叫——甥、债、舅、偿。”

“你外甥三皇子为了一个农女害得我丢尽脸面,搞得我很不高兴,一口郁气堵在心头,难受啊。那怎么办呢?”

说这话的薛淑真装腔作势,看着寇准惊恐的表情又笑了,“你刚才还惹我不开心了,所以我决定要难受就大家一起难受嘛。”

寇准有点儿害怕,“你、你个疯子,你想干嘛?”

“我记得寇公子和你外甥一起开了几间铺面吧?如果我把它们都砸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也能体会到我难受的心情。”

这回寇准是真要疯了,“我的铺子怎么惹你了?你是疯子吧!?”

“呵呵。”薛淑真站起身,“你难道没听见外面的传言?我为爱投湖自尽,撞坏了脑袋。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傻子呀。”

“反正我都傻了,你要是跟我计较,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

看着薛淑真好像来真的,寇准的心肝脾胃肾都跟着她的脚步颤抖起来,他已经不去想为什么薛淑真会知道那几家店是他和三皇子开的了。

要是真让薛淑真把店给掀了……

想到这里,寇准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叱骂那几个跟班:“都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好机会,薛淑真甩了个眼色给富贵,到你了。

于是富贵眼睛一瞪,大声喊道:“什么?你们要打死我家小姐?我和你们拼了!”

一边喊,一边举起拳头,用非常缓慢的速度和特别蹩脚的姿势冲进了跟班们的包围圈中。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叮呤咣啷的响动后,寇准的跟班们不是捂着裤裆,就是捂着眼睛,哀哀呻吟。

显然都挨了好几下富贵的揍。

都这样了,富贵还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小姐,我被他们打伤啦,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说完缓缓倒在地上。

薛淑真眼尖,看见这丫头怕脏,还给自己脸下面垫了一块帕子,眼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这演技,稀烂!

但别问真的假的,你们就说富贵是不是被寇准的人打趴下了吧。

薛淑真脸上带着三分得意,三分伤心欲绝,还有四分的迫不及待。

她指着全场受伤最重的寇准,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姓寇的,你居然差点害死我的丫鬟,今天这事儿咱俩没完。”

“你要是不把医药费拿出来,我就去衙门告你。什么?你身上没钱,让我去店里自己取?好好好,还算你有点诚意。富贵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取医药费给你治疗。”

这下她去寇准的店里抢钱就是名正言顺的喽。

薛淑真抱起富贵,像阵旋风一样冲出了珍珠阁。

等看不见她们俩了,珍珠阁老.鸨才殷勤地跑出来扶起寇准,“寇公子,您没事儿吧?”

他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寇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怎么就成了让薛淑真去他店里拿钱了?刚才到底是谁打谁啊?

碰瓷,这绝对是碰瓷!薛淑真她好贱啊!

“快,让人去送信!给本公子死守各家店铺!”

……

出了珍珠阁,富贵就从薛淑真的怀里跳下来,拍拍身上的浮尘,轻哼一声,“就那几个小喽啰,一起上都不够我揍的。”

“小姐,原来你让我假装打不过,就是故意算计寇准的钱呀。”

“不要乱说,咱们明明是去拿你的医药费!还有,你的演技也太烂了吧,一眼就被看穿了。”

富贵挠挠头,“那,我下次多练练?”

“行行行。还有,入夜后你再跟我去一趟珍珠阁。”

“啊?”

薛淑真摩挲了一下手指,装逼地说:“珍珠阁老.鸨欠我一个人情,我让她给我办了点事情。”

真以为她刚才竞拍花魁的五千两是乱喊的吗?

她本来是想在珍珠阁把银票换成银锭的,偏偏被寇准那个脑残喊破了身份,这件事只能延后了。

作为补偿,寇准和三皇子开的那些个当铺、赌坊和青楼里的钱,她笑纳一半,一点儿都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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