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野犬》的主角是寒霖,小蕊,霍寒霖,小说《野犬》的作者楠楠楠星来了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章节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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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还没联系到吗?”主刀医生蹙眉问。
护士摇摇头。
南绡手指攥紧了带血的,最后看了眼无人接听的电话,自嘲的笑了下。
“手术单,我来签。”她拿起笔在人流手术上签下了名字。
昨晚她的车发生爆炸,燃烧了起来,人当即就昏迷了过去,所幸有路人路过,及时救出了她送到医院。
交警给她看过车祸照片,现场很惨烈。
就连医生都说她命大,要是再晚点儿,人就死了。
虽然死里逃生,但她的孩子没了,她甚至还不知道宝宝的存在。
“裤子全部脱了,腿分开点儿。”
按照医生的要求脱掉后,南绡躺上手术台,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角,是害怕。
麻醉逐渐起效,南绡扛不住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护士正在身边,给她烧伤的胳膊换药,南绡下意识的摸上平坦的小腹,嘶哑的问,“我可以看一眼孩子的……”
尸体,还是未成形的胚胎?南绡顿住。
护士反应过来摇摇头,“做完手术,胚胎就按照规定处理了。”
南绡抿唇,不自觉的红了眼,唯一能证明孩子存在过的,便是小腹的疼痛。
闻言,护士叹了口气,觉得可怜,出这么大事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因为车祸,你小产了,身体很虚弱,医院规定是必须有家属陪护的,或者找个护工。”
“而且你手臂上的烧伤很严重,以后很大可能会留疤,不过现在医美发达,可以做植皮手术恢复。”
南绡抬起头,晦涩一笑,“我知道了。”
护士走后,南绡重新躺下,想闭眼休息会,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过山车似的回忆自己和霍寒霖的点点滴滴。
四年前霍家老爷子重病,需要适配的肾移植,几经周转找到了她,虽然做了手术,但没几个月老爷子还是去世了,为了补偿她,老爷子临终前立下遗嘱,逼着霍寒霖娶了她。
婚后,他们相敬如宾,算是给全了她身为霍太太的面子。
忽然,门外传来了女人柔婉的哭泣声。
“寒霖!澈澈他还这么小,怎么就得了这个病,我宁愿生病的是我。”
“小蕊别胡说,医生说澈澈的病可以治,不是没有希望,”男人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病房外。
南绡睫羽闪了一下,硬撑着从病床上起身,透过窗户看向过道。
她看到霍寒霖长身立在走廊,黑色的衬衫衬得男人身形格外修长挺拔,侧颜俊朗,敛着潋滟的眉目,女人站在他身侧,长发披肩,身穿白色裙子,露出一张白净清纯的脸。
像纯白的山茶花,纯净美好,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疼惜爱护。
女人捂着脸,肩膀颤抖着,哭得很伤心。
随后,女人就埋进了男人的怀里,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
南绡的心颤抖了一下,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捏着病服的手指一点点用力,逐渐泛白,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病服下越发显得空荡荡的。
“有钱有势就是好啊,能和阎王抢人,现在全医院的资源都紧着那个小男孩儿,甚至后期手术,据说院长亲自操刀。”
“她老公不仅有钱,我看到还又高又帅,全程陪护,温柔死了,果然这样的好男人都英年早婚了,剩下的抠搜丑男,都被我们谈了。”
听着护士们的窃窃私语,南绡眼圈一红,他们是夫妻的话,那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人算什么?
回想着那女人的脸,渐渐的,和霍寒霖书房里照片上的女人慢慢重叠在一起。
原来,她就是霍寒霖一直喜欢的女人,洛月蕊。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现在的霍夫人,就是她。
南绡走到病床边,拿起被烧焦了一块儿角的手机,拨打了霍寒霖的电话。
这次他接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霍寒霖敛起了眉心,转身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
她嗓子被烟熏了,声音沙哑,语气透着脆弱,“还在忙吗?”
“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霍寒霖是不想接她的电话而已。
南绡的心脏犹如被揪起来,心彻底冷了下去。
这段为期三年的婚姻,她找不到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南绡拼命忍住眼泪,开口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回来了,那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事和你说。”
“呵,我的行程,你倒是一清二楚。”霍寒霖嗓音冷淡,眼里都是不悦。
男人的态度明显厌恶,片刻便明白,他误会了。
以往南绡还会想解释,但现在哀莫大于心死,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再多的解释,不过显得可笑。
她知道霍寒霖不爱自己,娶自己也是因为爷爷的遗愿。
本以为没有爱情,好歹有感情。
南绡捏着手机,“今晚,你会回来吧?”
没等到回答,率先听到的是小孩子稚嫩的轻唤,“爸爸……”
南绡的心咯噔一下,无边的冷意瞬间将她湮没,抖着手,狼狈的挂掉电话。
霍家这样的上流社会,格外注重血脉,但霍寒霖竟然丝毫不介意,为了心爱的人,认下洛月蕊和其他男人生下的孩子。
她车祸失去宝宝的时候,她的丈夫,在照顾别人的孩子。
他们的爱情,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南绡再也忍不住,蜷缩着身子痛哭了起来,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和窒息,满眼皆是萧瑟憔悴,明明是哭着,可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难过到失声。
把手指上的戒指,颤抖的取下,紧紧的贴在胸口。
她可能天生就是命不好,想要的,爱的,永远得不到。
……
看着突然被挂掉的电话,霍寒霖蹙了下眉,收起手机大步走进病房,“澈澈怎么了?”
洛月蕊点点头,面上露出歉意,“澈澈检查完了,看那些仪器有些害怕,吵着想要见你,耽误你打电话了。”
小男孩因为生病,有些瘦弱,显得眼睛很大,可怜兮兮的望着霍寒霖,伸出小手要抱抱的动作。
霍寒霖摇摇头,示意没事儿。
然后绕过洛月蕊,神色温柔的抱起小家伙。
“澈澈,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叔叔,不能叫爸爸。”洛月蕊语气责怪。
小家伙唇角一瘪,眼里含着泪,奶声哭着说,“澈澈喜欢霖爸爸,爸爸好凶,还打妈妈,我不喜欢他。”
闻言,洛月蕊抿唇,眼眶红了一圈儿,转过头没说话。
霍寒霖沉默了片刻,眼神晦涩难明,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
放肆的哭完后,南绡走到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得像鬼一样脸,打开水龙头,低头洗了一把脸。
然后回到病床边,拿起手机给闺蜜祈念打电话。
“念念,帮我起草一份儿离婚协议吧。”
祈念是她大学舍友,上下铺的关系,关系很好,目前在是律师事务所工作。
不到半小时,病房的门被用力推开,祈念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控制最后一丝理智,没把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扔到姐妹儿脸上。
“南绡,你他妈的脑子被驴踹了吧,给霍寒霖他爷爷捐肾,现在离婚,你居然净身出户,王宝钏来了都得喊你一声姐。”
“你知不知道一个肾多珍贵,他们霍家,买的续命的肾,搁以前,你就是他们霍家的救世主,要把你供起来的程度。”
南绡垂头笑了下,听着祈念的谩骂,平静的看完了离婚协议,找了个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以为很难,但签下名字后,竟然格外放松。
从桌子上拿起戒指,南绡沉默的看了几秒,还是放进袋子里。
然后递给祈念,“帮我寄给霍家吧。”
祈念瞪她,“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是律师耶,霍寒霖婚内出轨,我帮你告死他!”
南绡笑了,摇摇头,“如果不是我血型合适,我根本高攀不上霍寒霖,人,要有自知之明。”
有些东西,不是你抢,就能拥有的。
然后将离婚协议塞到祈念手里。
祈念捏着牛皮袋子,恨铁不成钢,“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然后看了一圈儿,不满的问,“你出车祸住院,霍家的人呢?”
“他们不知道。”南绡垂下眼眸,“离婚后,就是两家人了,不用麻烦他了。”
看这打算,南绡是下定决心要和霍寒霖离婚,和霍家断开了。
办了出院手续后,祈念开车送南绡回了南家。
回到南家。
莫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骤然看到女儿回来,脸色苍白得很,立马迎上去,“怎么了,生病了?”
南绡刚小产,动作不能太大,慢吞吞的换好了拖鞋后,才说,“我准备和霍寒霖离婚了,以后回来住。”
一听这话,莫瑶大吃一惊,当初同意女儿嫁进霍家,是被霍老爷子的诚心打动的,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让霍寒霖对女儿好,否则就不认霍寒霖这个孙子。
这才三年,就要离婚?
“和妈说说,怎么回事,女婿对你不好?”
南绡苦涩的一笑,“他喜欢的人回来了。”
莫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眼里一痛,心疼的搂住女儿。
她这一辈子,就是被小三害了,深受其苦。
没想到女儿婚后,竟然会遭遇同样的事。
“你要受委屈了就回来,你的房间妈给你留着呢,之前那个小贱人想带着孩子住进来,占你的房间,被我赶出去了,我女儿的东西,也是她们敢抢的!”莫瑶哼了哼,一副妈妈会护着你的神色。
南绡见此,忍不住笑了一下,
莫瑶摸摸南绡的头,柔声说,“你回屋睡一会儿吧,看你脸色难看的,妈出去买菜,给你做好吃的。”
南绡没强撑,刚做完手术,衣服遮掩下还有烧伤,确实扛不住了。
点了点头,南绡回了自己之前的卧室。
南绡实在是太累了,沾了枕头就沉沉睡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
空旷的旷野上,她大声呼唤着霍寒霖的的名字,那人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
恍惚间,她便被他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他的手掠过她的笔尖,一寸一寸往下,灼烧着她的每一缕肌肤,那种刺激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沉沦,她差点叫出声来。
可正当她无比渴望地时候,那人掐住了她的脖颈,耳边传来了一丝冰凉之音,声音清冷疏离,“离了我,你便万劫不复了……”
她骤然惊醒,发现脸上挂满了泪痕,霍寒霖你当真在梦里都不曾对我温柔过。
她迅速拿起电话拨打了霍寒霖的号码,想问问他离婚协议书收到了么?
意外的是男人这次接的很快,“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接你。”
这么着急么?
南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最性感明艳的裙子,给自己画了个全妆。
拉开霍寒霖的车门,明显察觉到他愣住了。
此时的南绡一身广袖蔷薇裙,衬得她的肌肤雪白动人,长发用珍珠发卡高束在头顶,五官也格外明艳。
霍寒霖从未见过这样的南绡,他记忆里的南绡永远是披头散发,素面朝天的寡淡样子。
殊不知南绡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的校花,只是以为霍寒霖喜欢洛月蕊那种清纯的女人,所以才将自己明朗的一面全都藏了起来。
本想以最好的形象走出他的世界,没想到霍寒霖并未将车开到民政局,反而开回了霍家老宅。
车速开得飞快。
南绡皱着眉头道:“我们不是去离婚么?”
“离婚?”
霍寒霖一脚油门将车停在路边,寒眸紧盯着她,“你又在闹什么?”
南绡被他看得一头雾水,平静地开口道:“我没有闹,离婚协议书昨天已经寄给你了,你看过了么?”
霍寒霖确实收到了快递,但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还以为是南绡网购的东西,放在了玄关门口。
看着他的表情,南绡就知道他没看。
也是,但凡和自己有关的东西他向来都扔在一边,多看一眼都嫌烦。
她从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另一份协议书,递到霍寒霖面前,“现在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胡闹,得有个限度。”
霍寒霖看向她的眸子已经可以喷火,咬牙切齿道:“今天全家人都在,你刻意选在这个时候?”
听着男人冷冽的话,南绡的心忍不住一揪,垂着眼,淡淡的开口,“选在什么时候,有区别吗?”
他们离婚,霍家迟早会知道。
南绡打开离婚协议书摆在他面前,认真地说道:“本来打算净身出户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你给我三十万,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也想傲气的离开,但睡了一觉却觉着祈念说的没错,既然没有感情还不谈钱,自己图什么?
何况烧伤整容真的需要很多钱,三十万对于霍家而言只是零花钱,对于自己却能救命。
三十万这个字眼,异常刺耳。
身为霍太太,每月的零花钱都不止三十万。
相当于净身出户,也要和他离婚。
霍寒霖低头,拿过离婚协议书,一页页的看起来,绷着的脸越发阴沉,眉宇上覆上一层寒霜。
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霍寒霖脸色越发难看,他单手握着我的头,挺阔紧实的肌肉贴着她的脸颊,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狂跳不止的心跳,这人该不会是现在要……”
她想着挣脱开他的桎梏,拉开车门,霍寒霖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怎么?欲拒还迎的把戏你玩得挺溜!”说罢他握住了我得手腕,脖颈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酥麻感。
她羞耻地抵抗,却不胜广袖顺着她的手臂滑落……
手臂上大片烧伤的痕迹也露了出来。
丑陋的痕迹像是蜿蜒扭曲的蛇,攀爬在雪嫰的肌肤上,看着格外刺眼。
霍寒霖的目光骤然一沉,沉默了几秒,问,“怎么回事?”
南绡淡定的挣脱开,重新带上广袖。
遮住这条丑陋的疤痕。
自己出了车祸死里逃生,而那个被称为丈夫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她深埋心底的情绪又翻涌上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压了下去。
她不在意的扯了下唇,“不小心出了车祸而已,死不了。”
“为什么不说?”
南绡抬起头,讥诮的看了他一眼,“您贵人事忙,忘记了,我给你打过电话。”
她打过很多次。
霍寒霖另只手攥着薄薄的离婚协议,侧过头看她,表情有些阴郁,想说什么最后咽了下去。
“三十万会打到你的卡上,不够再说。”
这算是同意了么?
南绡愣在了座位上,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
霍寒霖已经重新启动了车子,还是霍家老宅的方向。
南绡并没有再挣扎。
毕竟当初两人的婚事是霍家老爷子做的主,离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通知他们一声。
两人回到霍家老宅,还未坐下就见到婆婆叶晚就迎了上来,一贯雍容精致的脸上,弥漫着怒意,“南绡你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说话间,将人流手术单朝南绡脸上扔了过去。
孩子?
南绡全身一僵,孩子的事霍家知道了?
霍寒霖捡起地上的单子,看着人流手术单子上南绡的签字,霎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咬牙切齿的问,“你打掉了孩子?”
我打掉了孩子?
提到孩子……
南绡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情绪又涌了出来,眼眶立刻红了一圈。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这个孩子,和她没有缘分,即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宝宝的存在。
叶晚意眼眸一转,看向霍寒霖的眸光不满而锐利,“南绡出车祸住院你都不在场,任由那些庸医打掉了我大孙子,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
他在场。
只不过在陪别的女人和孩子罢了。
南绡敛着眉垂下头,她的婆婆如此愤怒,也只是为了孙子。
她差点死掉,死在那场车祸里,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安危。
霍寒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似乎也想到了昨天的场景,“当时……你……在医院?”
是啊。
看着别的小孩叫你爸爸。
“孩子的事我很遗憾,对不起。”南绡平淡的笑了笑,然后淡声开口,“这几年多谢你们的照顾,我真的很感激。”
叶晚意蹙眉,听出了不对劲,眸光不明所以的扫向南绡。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绡表情不变,“我和寒霖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的东西,会尽快搬走的。”
离婚?
屋子里,所有人的都愣住了。
霍寒霖目光冷冷的盯着南绡,怒火逐渐在心里升了起来。
“我还没死呢,真是胡闹!”一直没说话的公公霍爵,冷着脸厉声呵斥。
霍爵虽然上了年纪,早就退居二线,但威严犹在,那种沉浮洗练的气势依旧凌然。
“就算这个孩子没了,还会有下一个,至于过不下去要离婚?”霍爵话语一顿,然后冷冽的目光盯着儿子,“离了婚,你打算娶谁?外面那些女人逢场作戏可以,有什么资格进霍家的门,你别被灌了迷魂汤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南南,才是霍家认可的儿媳。”
虽然南家的女儿,身份上不得什么台面,但至少安分。
在霍爵眼里,南绡乖巧柔顺,一直是个合格的儿媳,提出离婚的,自然是他那个拈花惹草的儿子。
叶晚意回过神后,调整了情绪,“你爸说得对,何况你爷爷的肾,是南南给的,你要对得起人家南南,别给外人说了闲话。”
南绡眼眸闪了闪,紧张的抿起唇,下意识看向霍寒霖。
她没有挟恩相报的意思。
“离婚是……”
霍寒霖长臂一伸,拽过南绡,神色冷峻的打断她,“妈,我知道了。”
叶晚意眯了眯眼睛,她深知儿子的秉性和手腕,有些事情不能硬来。
“算了,我也管不你了。”叶晚意疲惫的叹口气,红了眼眶,“只盼着我和你爸死前还能看到亲孙子,才有脸下去见你爷爷。”
早些年,她和霍爵夫妻感情不太好,霍寒霖小时候是死去的霍老爷子一手带大的,8岁的时候他得了肺炎,高烧了几天几夜,老爷子寸步不离的守着,爷孙的感情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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