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笑:「哦。那谁与你更配?」「是沈卿卿?」「也是,佛口蛇心,人前哭啼,假意装病,果真与你绝配。」李怀瑾被我气得面色涨红,只丢下一句「若非你姓谢,你以为朕愿意抬举你吗?」便拂袖而去。扶春站在我身侧,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真不想嫁给皇上了?如此针锋相对,皇上生了好大的气。」我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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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皇帝为了白月光,废我皇后之位,逼我跳下城楼惨死。
而那位变态的大宦官九千岁,却抱着我的尸体伤心呕血,一夜白头。
他替我击退敌军,杀了皇帝,另立新君。
最后在我的坟前,鲜血流尽,自刎而亡。
「楼督主可知,纵使你死,也将背负弑君骂名,遗臭万年?」
「但求换她魂魄安息。」
「……」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刚及笄那年。
他正在替皇家传旨,命我入宫,择日封后。
我把旨意一丢,凑到他的唇边:
「皇后有什么好当的,不如督主收了我?」
重生后,我又回到了楼月行刚来我府上传旨的那年。
那日,我吃醉了酒,窝在庭院的躺椅里睡着了。
再一睁眼。
看到的便是将落未落的夕阳。
还有立在光影下,穿了一袭绯色蟒服的他。
这位传闻里,阴沉变态的大宦官九千岁,正静静地守在我旁边。
而我的身上已经盖了一袭薄毯。
人人都说,他心狠手辣。
每天,在东厂诏狱里——
他不是在剜人心,挖人目。
就是在削人肉,剔人骨。
而这么一个疯子,却怕我睡着了会冷。
「楼月行……」
我唤了他一声。
他一怔,有些僵硬地退后了半步。
明明上一瞬,这人还趁我睡着,肆无忌惮地望着我,目光里是毫不遮掩的渴慕贪恋。
可发现我醒了,他又立刻恢复了平时那副不近人情的阴鸷冷脸。
我立刻揪住了他的衣袖:
「别动,让我看看。」
他全身僵住,脸色紧绷,却当真不动了:
「看什么?」
我缓缓起身,抬手摸向他脖颈的细肉。
皮肤白皙,完好无损。
不再是鲜血流尽,了无生气的样子。
这一年,他还活着,身居高位,安然无恙。
只是下一刻,我的手便被楼月行轻轻捏住:
「奴才是个腌臜的宦官,配不上姑娘矜贵的手指头,纵使想掐死奴才,也不必脏了自己。」
我:「……」
摸他一把而已,居然说我要掐死他。
他那舌头若毒起来,还真是噎人。
怪只怪,他是东厂的宦官头子。
我从前听信谣言,不但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还骂他欺世弄权,早晚被人弄死。
偏偏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表面上冷言冷语,满手鲜血的人,却在暗中处处护我。
想起上辈子我死之后,他抱着我的尸身,伤心呕血的模样,我喉头哽咽。
楼月行不知我心中所想,还在强装严肃,清清冷冷道:
「琳琅姑娘若是酒醒了,就听旨吧!」
我朝他笑:
「嗯,你读。」
正好,我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香案摆好,楼月行薄唇翕合,没什么感情地读完了旨意。
旨意隐晦,只让我进宫伺候,学些宫规礼仪。
可但凡是个人都明白,这是在为立我为后做准备。
我仰头看向楼月行,故意试探:
「楼督主,希望我入宫吗?」
他垂眸,斑驳的树影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声线清冷,恍如梦境:
「扶摇直上,世人所求。」
我把圣旨随手一丢,扬眸一笑,凑到他的耳侧:
「当皇后就是扶摇直上吗?可我更想当督主夫人。」
「不如督主收了我?」
他眸光狠狠地震了一下,可只一瞬,就又恢复了平静,声音微哑道:
「琳琅姑娘,打趣奴才,很开心吗?」
我得寸进尺地笑了,摸向他的喉结处:
「楼月行,你欺君了。」
宦官们从小净身,大多没有喉结。
楼月行却不同。
随着我指尖的碰触,他的喉结微微涌动,极其诱人。
他难得不再假装谦卑,而是微微歪头,斜睨着我:
「奴才家逢变故,十五岁才入宫当差,故而生有喉结。」
「欺君之罪,自是不敢犯的。」
我却不屑:
「不敢欺君?呵,鬼话。」
他明明连弑君都敢。
上辈子,我入宫当了皇后,却被李怀瑾那个昏君害死。
而我死后,有一人身着紫袍金带,提剑闯宫,砍下了当朝皇帝的头颅,还把皇帝血淋淋的尸身剁了个稀八碎,最后扔去喂了野狗。
不是他楼月行又是谁?
我虽另有计划,却不好直接抗旨。
所以,还是如约入宫。
拜了太后和长公主之后,长公主唤来一堆俊俏机灵的小太监:
「琳琅,看哪个顺眼,尽管带走去用。」
我却目标明确,看向了长公主身旁的楼月行。
上一世,他花了好一番心思,才来到我身侧。
这一世,不必他费事,我亲自来要他。
「听闻楼督主可百步穿杨,公主殿下能否请他过来几天,指教我一番?」
长公主沉吟片刻,便对楼月行吩咐道:
「东厂的事你腾腾手,每日抽两个时辰,过来教琳琅吧!」
楼月行垂眸:「是。」
自那之后,楼月行就开始到我这儿应卯。
我每日练射只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里——
我看书他端茶。
我练字他研磨。
我画画他递纸。
「听说皇上偏爱温柔的女子,擅书画者最佳。」
我一边描描画画,一边故意问楼月行:
「督主,你说,皇上会喜欢我的画吗?」
他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也不怪他。
毕竟现在人人都觉得,我努力作画是想讨皇帝欢心。
楼月行整个人像是被醋坛子泡过一样,光是杵在那里,都带着一股子醋意。
偏偏他还以为自己装得有多好呢!
见他不言语,我继续半嗔怪半试探地道:
「楼督主,说话呀,怎么这么安静?像个木头。」
他紧绷着脸,语气带上了几分讥诮:
「琳琅姑娘不是总说奴才是疯子吗?」
「若说出什么疯言疯语,怕吓着你。」
阴阳怪气。
酸不溜丢。
看得我想笑。
算了,局还没布好,让他先醋着吧!
一如上一世的发展,在太后的催促下,我进宫没多久,刚登基的新皇——李怀瑾就亲自来了。
那日,楼月行不在,我正独自练射。
靶子上扎了十数根木羽箭,根根正入靶心。
李怀瑾蹙了蹙眉。
他一贯不喜欢舞刀弄剑的女子。
果然,下一刻,他就笑着走上前,扔了我的弓箭:
「琳琅,进宫了怎么还练这些?太危险,莫伤了你。」
我欣赏着他假装深情的模样,又瞥向他身后的女子。
「沈卿卿。」
——李怀瑾的白月光。
当年先帝留下遗旨,无论哪位皇子登基,我都必为皇后。
只因大梁的江山,是靠我父兄镇守的。
爹娘和兄长葬身北疆后,我成了谢家唯一的后人。
新皇若想收归军权,立我为后是最简单且得人心的法子。
上一世,我念及父兄的牺牲,不忍朝堂动荡,安安分分地进了宫,嫁给了李怀瑾。
可李怀瑾真正喜欢的,却是这位沈卿卿。
利用完我之后,他很快就把沈卿卿册封为了贵妃。
为了把军权死攥在自己手里,他更是找了各种由头,打压我父亲的旧部。
那些为大梁江山拼杀了一辈子的叔伯,纷纷被冤枉、被贬谪。
能解甲归田,都已算是奢求。
下场惨烈的,甚至被迫害致死。
可惜,李怀瑾的能力跟不上他的野心。
他忘了,军权在手,可将帅难求。
战乱爆发时,他派出去的那些心腹武将,全都成了绣花枕头。
敌寇一路南下,大梁连丢十城。
更有刺客深入内宫,害得我与沈卿卿同时被掳。
后来,李怀瑾不惜以割让六郡为代价,换回了沈卿卿。
却把我这个皇后拱手送给了敌寇。
我绝望地质问他何至于此?
他却捏着我的脸,笑容像是淬了毒:
「谢琳琅,怪只怪你占了卿卿的皇后之位,还给她下毒,害她流产,自该用命来填!」
我觉得可笑。
当初把我安在皇后这个位子上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至于下毒什么的,沈卿卿污蔑了我太多次。
李怀瑾从不理会我是否冤屈,她说什么他都信。
后来,我被敌寇扒掉了凤袍。
他们说,想尝尝大梁皇后的滋味。
我不甘受辱,跳下城楼,尸骨尽碎而死。
而今,隔世重逢。
一个李怀瑾,一个沈卿卿。
化成灰我也认得。
沈卿卿一见我,就缓缓跪下,状似惶恐:
「见过谢姑娘。」
我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一言不合就要哭的样子。
我不过叫了她一声名字而已,她却表现得像是我要活剐了她。
偏偏,李怀瑾稀罕得紧,亲自去搀她:
「好了卿卿,你为朕采药跌伤了腿,得好好养着,快起身。」
沈卿卿应了一声「是」,窝在李怀瑾怀里,艰难起身,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柔弱模样。
可她的眼神却偷偷瞟向我,带着炫耀。
——上辈子李怀瑾弃了我,选择她时,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安抚好了沈卿卿,李怀瑾又对我道:
「琳琅,快让人把这些兵器靶子收了,别吓着别人。」
这是嫌我吓着他的白月光了。
我随手又射了一箭,不客气道:
「害怕?别来就是。」
沈卿卿一哽。
李怀瑾蹙了蹙眉,却还是继续硬着头皮向我邀约:
「好了琳琅,不说这些了。」
「清塘的荷花开了,朕带你去看看可好?」
我嗤笑:
「荷花开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想看他脑袋开花。
这下,李怀瑾彻底冷了脸。
沈卿卿开始掉泪:
「谢姑娘心情不佳,是怪我打扰你和皇上了吗?」
「若真如此,都是我的不对,不该来添乱的。」
她哭得眼睛发红。
我却状似迷惑问:
「你既知自己不该来,滚就是了。为何还在这儿杵着?」
沈卿卿愣了一瞬。
而后,她脸色刷白,死死咬着唇,屈辱地朝我和李怀瑾拜了拜,就掉头而去。
「卿卿!」李怀瑾着急地唤了她一声,又怒视我:「谢琳琅,你怎么如此跋扈?」
我指着沈卿卿奔跑的背影,噙笑揶揄:
「她不是伤了腿,连站都站不稳吗?」
「跑起来倒很利索。」
李怀瑾一愣,顺势看向沈卿卿,当即明白了什么。
可他却还是继续护着她:
「谢琳琅,你的言行举止,与皇后之位实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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