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穿越边关小城,开始谋求生路》,主角为马上,金爷,林虎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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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陲,边关小城。
苍茫云海,大漠孤烟。
“刘叔,来一碗面。”
“得勒~”
李长寿搓了搓手,抬头看着天空飘的鹅毛大雪。
从前几日开始,也不知怎么了。
此地便迎来了大雪。
连绵不绝的沙丘上犹如披上了银装,云雾在上空缠绕。
李长寿摘下自己的斗笠,吐出一口寒气。
从一觉醒来,到穿越这个世界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久到他快忘记了之前的生活,久到已足以让他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李长寿熟练地剥开鸡蛋。
街上人来人往,大雪纷飞。
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自己穿越那日,也是这番景象。
鹅毛般的大雪,仿佛要淹没一切。
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弃婴,险些被这大雪冻死。
还好被一个老乞丐捡了去。
此后,便跟着他上街乞讨。
等长大了一些,参了军。
在边关抵御塞北的骑兵。
几次在黄泉路上徘徊。
后来,官府***。
兵饷一拖便是半年,忠君为国的将军被陷害而死,兵便也当不下去了。
就回了家,成为了一名镖客。
说得好听叫镖客,其实只要给钱,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便都做。
包括帮人找丢失的牛,人家结婚给人家抬轿。
有人死了,帮忙哭丧。
李长寿可是出了名的会哭。
比人家亲儿子哭得都要真,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亲爹没了呢。
日子过得清贫,倒也还算是知足。
至于穿越是什么感受。
对李长寿来说,更像是一个输的一无所有的赌徒,穷途末路。
前一世家庭美好,不愁吃不愁喝。
刷视频,看美女。
大小超市遍地开花。
甚至点点手机,各种生活物资就能送上门。
重新穿越一世,便是连活下去都要费尽全力。
以前看穿越小说,便只知晓主角光鲜亮丽的一面。
等自己亲身经历了,方知其中艰辛…….
等热汤面和蛋都下了肚,身子和胃顿时都暖和了不少。
随后,李长寿从腰间解下一个老旧的罐子。
要了一碗面,倒进罐子里。
拎着罐子,便往家走。
一个三十多岁,体型略有些臃肿的男人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三个跟班。
“金爷!”
“长寿回来了,这么大雪咋还出去呢?”
“是。”李长寿脸上扯出一个笑脸,“山上跑狼了,跟人家设陷阱去了,半夜抓狼。”
金爷呵呵一笑,“就你这三两下,还跟人家设陷阱抓狼,别让狼给逮了!”
“金爷,您说笑了,我就是跟着瞎忙活混口饭吃。”
李长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几枚圆形方孔的大钱。
“这月的月钱。”
“长寿就是爽快,不像其他人家,还得闹个半天。”
金爷收了钱,漫不经心地说道。
“对了,上面发话了,下个月开始,月钱加一成。”
又加?
金爷道:“没办法,上面除了官府,还有这鲜卑人。
鲜卑人快要打进城了,各方面都得照应着。”
李长寿笑容不变,“明白了。”
“行了,我去下一家。”
送走了金爷,李长寿回了屋。
炕上的一角,坐着一个盖着被子的老头。
老头很老了,头发乱糟糟的。
古铜色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一道道皱纹。
“老汉!吃饭了。”
李长寿将装着热汤面条的罐子,放在他面前。
“那个姓金的又来要钱了?”老汉说。
“嗯,月钱下月又加了一成。”
“你娘个炮的!老子再年轻个十几岁,非得把他们给剁了…..”
老汉喋喋不休地说着。
李长寿道:“行了,吃饭吧,剁了他们干嘛,惹一身麻烦。”
现在白四黑三。
白道官府拿四成利,黑道原本要两成,现在也改成了三成。
留给百姓的,只剩下三成了。
“晚上,我跟他们去捕狼,就不回来了。”李长寿说。
“把刀带上。”
“我知道。”
等吃完了面。
李长寿给老汉烧完了热炕,便拿起来放在角落中用破布包裹着的长刀。
刀没有刀鞘,破布便是鞘身。
戴上斗笠,披上披风。
披风类似于蓑衣,不过用棕麻代替了蓑草。
防雨雪的同时起到了一定的保暖作用
一旦在战场上受伤了,也可以扯下披风上面的布料对伤口进行快速包扎止血。
……….
夜晚的风带着大雪,呼啸地往人脖子里钻。
风吹弯了路旁的树木,撕扯着店户的布幌。
疯狂地叫着,吼着,回荡着
李长寿和一个叫麻三的矮小汉子,站在林中一处。
其他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四周。
“哎,听说了嘛,最近有个鲜卑武人在街头蓄意挑事。
杀了好几个咱们唐人,真他娘的可恶。”
麻三蹲在地上,摸出一个羊皮酒馕。
喝了一口烈酒,暖和暖和身子。
李长寿将双手插在袖子里,背靠着一棵树。
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麻三聊着闲天。
如今战乱不止,社会动荡,人民流离失所。
王朝似乎即将走到尽头。
李长寿吐出一口寒气,闭着眼睛。
有心想要做点什么,在这个世道却连活下去,都要费一番功夫。
何况是去改变这个世道。
既不能兼济天下,那便独善其身吧。
“咻!!”
有一枚哨箭的声音响起。
“嗷~~”
紧接着是狼嚎。
狼来了。
麻三和李长寿同时动了起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黑暗中,有数道人影同时在移动。
他们行动的轨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狼驱赶在中间。
并不跟狼发生正面的冲突。
于是,没跑出一会儿。
这头狼便掉进了他们事先挖好的陷阱。
看着被几根尖刺穿透了身子的狼,发出哀嚎声。
这狼可真大,至少要有一百多斤。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老宋大哥道:“行了,辛苦了大家伙,去我家喝酒。”
等狼咽了气,众人合力将狼的尸体取了出来。
抬着狼的尸体,在夜色下往回走。
特意绕了一条街。
那条街晚上有一个鲜卑武士,随心情杀人。
江湖中有几个好手,不满这鲜卑人嚣张。
欲要除掉那鲜卑武士,却都不敌。
横死街头,官府也不敢管。
等几人进了老宋的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快!快进来,这雪下的真邪乎,多少年没见到雪了。”
“哎,长寿呢?”
这时,老宋发现少了一个人。
麻三道:“他拉屎去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
……..
一截断臂却被丢弃在雪地里。
一根绳子一端系在一根柱子上,另一端系在一棵大树上。
上面挂着八具尸体。
有的还在流着血,有的已经传出了臭味。
每一具尸体的背后都绑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乌鸦在天空盘旋,啄食着尸体。
鲜卑武人拄着刀。
喝着酒,手里拿着一只烧鸡。
穿着一身宽大的毛绒内衬的袍子,戴着翻皮的帽子。
鲜卑武士啃着烧鸡,连鸡肉带一些细碎的骨头,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都快到丑时了,今晚还没人敢来。
这些唐人外厉内荏,朝廷主弱臣悖。
大好天下,早晚是他们的。
鲜卑武士囫囵吞枣地吃完烧鸡,沾满了油渍的手在袍子上一抹。
便提起刀,扛在肩膀上。
准备去谁家找个女人玩玩。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喽!!”
打更人的声音响起。
鲜卑武士走到一条巷子口,走了一半。
迎面看见一个人影。
乌云遮月,看不清容貌。
鲜卑武士嘴角一扯,手握在了刀柄上。
他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在这儿等自己的。
反正见了唐人,砍了便是了。
正好今晚,刀还没沾血呢。
只是,他忽然改了主意。
“喂!”
“女人,带我去找…你不死..”
鲜卑武士用不怎么熟练的唐话,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李长寿站在原地,眸子微微一凝。
不见有任何动作,便是肩膀轻轻耸动。
一张青面獠牙的罗刹脸谱,便出现在脸上。
如同一只索命的恶鬼,让人看的胆颤心惊。
不过因为黑暗的缘故,鲜卑武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
口中仍然念叨着:“女人!带我去找。”
回应他的是急速冲来的人影。
黑色的蓑衣抖动,一柄雪亮的长刀,闪电般地拔出。
像是斩开了这片风雪。
鲜卑武士面色一变,拔出长刀。
雪白的刀光,刹那间照亮了李长寿的眸子。
眸中没有任何残忍血腥的神情,反而是异常的平静。
强大的直觉,告诉鲜卑武者。
此人绝不是庸碌之辈。
专注杀人的屠夫往往对另一位屠夫,有着极强的判断认知。
李长寿双脚在雪地中连错数步。
变冲为滑,膝盖一弯。
手腕一转,刀身闪电般地在对方的脖子上一抹。
根本不给鲜卑武士任何反应的机会。
“噗呲”一声。
鲜血溅射到雪地上。
鲜卑武士的手中刀跌落在地,捂着脖子。
大量鲜血涌出来。
鲜卑武士没走两步,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李长寿一脚踩着他的胸膛,低头啐了一口唾沫。
“狗吊尿的!!”
“真当潍城没人了,让你这么嚣张。”
鲜卑武士盯着李长寿的脸,不甘地咽了气。
……….
片刻后。
李长寿提着鲜卑武士的头,大摇大摆地来到老宋家。
脸上的罗刹脸谱已经消失。
走到门口的时候。
他将用破布包裹起来的头颅,放在了水缸后边。
随即,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草!咋拉屎没上茅房,不冻**啊!”
见他回来了,有人道。
李长寿笑笑:“憋不住了。”
几个人围起来,中间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暖锅。
里面滚着红白相间的羊肉卷,还有劲道地面条。
这么多人吃这么一顿,花费不少。
尤其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
可老宋家家底殷实,再加上今儿这头狼能实实在在地卖个好价钱。
便大方了一回。
几人边吃边聊,喝着小酒,吃着羊肉。
外面风雪肆虐,屋内热气翻腾,无比地舒服。
聊得话题,无非就是最近愈加行事猖獗的鲜卑人。
“那个鲜卑武人当真没人治得了他?想想就憋火。”
“听说前儿又祸害了一个姑娘。”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麻三喝多了酒。
表示自己要不是十年前为了救一个小姑娘,被马车撞了受过伤。
早拎刀把那鲜卑武士砍了。
李长寿少有说话,闷头吃东西。
等酒喝完了,锅底连汤都不剩下一滴。
几人这才准备离去。
“行了,甭送了。”
李长寿最后一个离开,帮着老宋大哥收拾碗筷。
老宋砸吧砸吧嘴,靠在炕头。
“长寿啊,回去吧,碗筷等明儿早让你嫂子收拾就行。”
“回去也没事,正好帮着收拾收拾。”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讲究…做事讲究,能成大事儿…”
老宋断断续续地说着。
李长寿洗干净碗筷。
又擦了桌子,将地扫了。
看了一眼老宋,已经在躺炕头睡着了。
便穿好披风,戴着斗笠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水缸旁,将包着脑袋的破布提搂起来。
踩着雪,往回走去。
…….
“一更里呀,跃过花墙啊
叫声郎君,你莫要发慌啊,站在那廊檐下呀,二目细打量啊…..”
麻三哼着小曲,醉醺醺地往回走。
“嘎吱嘎吱~”
长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声音。
麻三双手揣在袖子里,走进一条胡同。
嗯?
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险些摔了一跤。
低头一看。
此时,尸体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一层。
不过并没完全淹没,一看便能发现不对劲儿。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
麻三眸子一缩,待到看清了地上是一具无头尸体的时候。
顿时身子一僵,一阵凉风打来。
后背唰地一下冒出冷汗。
一瞬间,酒劲儿便消散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李长寿快步向家里走去。
“啊!!”
黑暗中,传来一个人的叫声。
是麻三。
李长寿并没有什么反应。
仅仅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走路。
回了家,将脑袋随意地放在角落里。
解下披风和斗笠。
屋中还残存着一些暖意。
李长寿将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放在被窝里。
“幺娃。”
黑暗中,传来老汉的声音。
李长寿:“咋还没睡?”
“那鲜卑畜生呢?”
“外屋地呢。”
老汉便不说话了,安心睡觉。
李长寿脱了衣服,也钻进被窝。
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寒风呼啸,吹得门窗猎猎作响。
外屋地的那颗鲜卑武士的头颅,便静静地跟烧火棍一起摆放在那里。
翌日,清晨。
李长寿烧火做饭。
不一会儿,桌子上摆着高粱米面糊糊,还有四张高粱面饼。
一块咸菜疙瘩。
老汉牙齿掉了大半,咬着面饼。
像是在咀嚼牛肉一般。
“那鲜卑人呢?”老汉忽然抬起头说道。
“不是告诉你,外屋地呢嘛。”
“你拿来让我看看。”
“正吃饭呢,拿他干嘛,多影响食欲。”
“让你拿你就拿!哪儿那么多废话。”
老汉加重了语气。
李长寿只好放下碗筷,去外屋地提搂着破布,又走回去。
将裹着脑袋的破布放在地上。
老汉瞥了一眼,抽出腿,踢了一脚。
嘴里骂骂咧咧,“鲜卑人操他祖宗!”
李长寿专心吃饭。
这高粱面即使做成糊糊,还是呛嗓子,吃起来口感粗涩。
粗粮多,细粮少。
玉米面窝头,越吃越不想吃。
高粱面“河捞”,越吃越“烧心”。
不过,能吃上这些东西,不被饿死,已经是很大的奢侈了。
吃完东西,李长寿重新将装着鲜卑武士头的袋子整理好,拎着出了门。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小商小贩也早早地摆好了摊子,吆喝声四起。
“长寿!长寿!”
有人聚在街角,正在聊天。
有两个是昨晚一起吃饭的人,其中就有麻三。
见了李长寿,招呼他过来。
“长寿,那个***的鲜卑武士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李长寿一脸淡定地走过去。
“问你三哥,你三哥第一个发现的。”
麻三一脸自豪,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操!!昨晚喝了酒,我就往回走。
走到胡同的时候,我感觉踩到什么。
低头一看,差点没给老子吓死。
是一具无头尸!
当时老子还没注意到就是那鲜卑武士,就急忙跑回家了。
今早儿一出门,听街坊邻居说那鲜卑武士死了,头也不见了。
我这才知道,昨晚那具尸体就是鲜卑武士的…….”
李长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鲜卑人可不好惹。”有人担忧道。
“管他是谁做呢,反正跟咱没关系。”
“真他娘的爽快,让这些鲜卑人嚣张!”
“你们说那鲜卑畜生的头跑哪儿去了?我听人说是恶鬼索命……”
“怪邪乎的。”
又聊了几句,李长寿便准备离开。
“哎,长寿,你拎着袋子这是去哪儿?”麻三问。
“柳街赵老三父亲病了,要备个棺材冲冲喜,我帮忙去。
他家啥工具没有,这还是我朝别人借的。”
麻三一笑,“你还真是啥活都接。”
“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
街上人来人往,李长寿拎着袋子穿街而过。
谁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街头巷尾都在传鲜卑武士的事情。
李长寿走到泥瓶巷,敲响了一家门。
开门的是一个络腮胡汉子。
见来者是李长寿,侧身让其走了进去。
络腮胡一家三口人正在吃饭。
络腮胡,名叫林虎。
江湖报号“虎枪!”
一杆长枪耍的威风凛凛,等闲人近不得身。
出枪如虎!!
从这个称号,便足以看出林虎的厉害之处。
早年从军,跟随岳将军,抵御鲜卑人。
而后岳将军被朝中人陷害。
岳将军的几个部下也遭到朝廷通缉,不得已四处流亡。
转自暗处,与鲜卑,蛮人等抗争。
林虎的夫人见外面有动静,便带着孩子回了屋,很自觉地关了门。
李长寿将裹着鲜卑武人脑袋的袋子交给林虎。
林虎看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点点头。
“辛苦你帮兄弟这个忙,我这个腿脚不利索….”
“行了,咱俩就别假客气了,孩子该上私塾了吧。”李长寿用闲聊的口吻说道。
“哪儿有那么多闲钱,在家让他娘教他认几个字就行了。
“苦谁不能苦了孩子,我那儿还有两本书,赶明儿给你拿来。”
“吃饭了吗,进来吃一口。”林虎说。
“不了,回去了。”
林虎低声道:“唐旗不倒!”
“这话就甭跟我说了,自己小心点。”
李长寿没有回头,转身走了。
他跟过岳将军,做过他的持刀护卫。
岳将军被害后,他便回了家,跟林虎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仅此而已。
………
江湖,三教九流。
有自己的规矩。
明八门,暗八门。
暗八门:蜂、麻、燕、雀、花、兰、葛、荣。
每一门,代表了一个行当。
先说荣,指的是小偷。
自称“荣行”或“老荣家的”。
能够自称荣家门的不能是偷鸡摸狗的小贼,得是独来独往的大偷,又叫“高买”
潍城吃荣家饭的瓢把子。
姓张,名得本。
张得本,三十来岁。
鹰钩鼻,三角眼。
整个潍城的贼不论偷了什么,都得放在他这儿。
等过了风头,销赃后。
张得本抽三成,这是规矩。
不仅是贼,因为手底下人多,所以江湖上的大事小情往往是第一个知道。
有时候,官府都要求他办事。
张得本有一只鲜卑人给的鹦鹉,会学舌。
张得本爱不释手,每天都会提着鸟笼子,去茶馆喝茶。
今天亦是如此,斜眼一瞥。
见一个年轻鲜卑人走过来。
张得本站起身,笑说:“稀客稀客!”
转头,让掌柜的开了一间雅间。
鲜卑年轻人端起茶杯,开门见山。
“被割脑袋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也知道。
我便不多废话了,知道是谁做的吗?”
鲜卑年轻人二十多岁,戴着皮帽穿着厚实的皮袄,操着一口流利的潍城方言。
“六爷,这事儿您甭问我,甭说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能说。”
张得本在潍城这么多年,成为了潍城荣家一门的瓢把子。
自然知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名叫六爷的鲜卑人,身子忽然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张得本。
张得本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干笑两声。
鲜卑年轻人沉声道:“鲜卑人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他杀了我们鲜卑武人,这事儿绝对不会善了。
大唐不过是冢中枯骨!当鲜卑的士兵冲破潍城的时候。
他们会很乐意知晓张兄是我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鲜卑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黄色的钱袋,放在桌子上。
里面是一颗颗金灿灿的金豆子。
大棒加甜枣,先是威胁,后是安抚。
给出足以让人动摇原本想法的利益。
张得本用手摩擦着手上扳指,似是在做着权量。
“所以我再问一遍,鲜卑武人的头…….在哪儿!”
鲜卑年轻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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