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情蛊之咒》,主角为梦郎,贺遂延,南辞熙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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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熙!你看有什么用,学得会吗你?」
说话的是阿雅,族长的女儿,也是同一辈蛊女中蛊术最好的。
此时的她正因为我看了几眼她们练习的蛊术而恼火。
闻言我收回视线,继续慢吞吞的重新背上采药的背篓,往山上走去。
可身后的嘲讽声却更甚:
「你们看她那个样子,和她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都是***东西,活该变成痴傻。不过她娘居然还有脸把她生了下来,这真是耻辱,我要是她娘,早就寻一根麻绳吊死了。」「可别说了,就算生下来又怎么样,也不看看咱们千户苗寨有谁敢娶她,哈哈哈哈。」另一个女生附和着。
我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了半山腰,身后那些肆无忌惮的嘲笑声才慢慢消失。
我看着脚边偷偷跟在我身后蛊虫们,一脚踢了过去,那些不甘心的蛊虫们这才害怕的逃走。
我有些掩饰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但是却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我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但我并不在意。
我从小就不配学习蛊术,可是奇怪的是,在阿雅她们用蛊虫捉弄我的时候,那些蛊虫都会停在距离我一米的范围外,从不近身。
身为蛊女却不得蛊虫亲昵,这在整个千户苗寨可以说是前所未闻,我也就成了大家口中最大的笑话,更加不得人喜欢。
而我娘的疯病也愈发严重了,她经常抓着我的手,混浊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我,口中还呢喃着:
「梦郎,梦郎,你别恨我……」
这样子,活像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人。
见状我心中生起不耐来,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去给她熬药。
见我不理她,她又继续满房间地找着她的梦郎。
在我从小的听闻中,我得知她原本是苗疆蛊女,却与书生相爱。
书生对她说说:
「等我功成名就之时,便是娶你之期。」
我娘大受感动,于是将自己交给了他,他们春宵一度,自此有了我。
那个书生也成了我爹。
书生曾说,他会爱我娘一辈子,可男子的话就如同过眼云烟,是抓不住的缥缈。
于是我娘给他种下了情蛊。
情蛊,情蛊,由名字就能得知,是为情而生。
苗寨女子专情,可专情捆不住心。
她们怕丈夫不回家,便都会给他们种下情蛊,只因一旦变心,万蛊噬心。
我娘曾以为书生会爱她一辈子,可乱花迷人眼,他终究是亲手毁了自己的誓言。
于是在我爹和公主成亲的当天,蛊毒发作。
一旦发作,蛊将破壳而出,用七天七夜啃尽中蛊之人的五脏六腑。
在蛊毒发作的那一刻,我爹终于反应了过来。
于是拼了命的往回赶,日夜兼程,可最终,他还是倒在了寨门前,没能进寨子一步。
子蛊噬母,在他死后,蛊虫的反噬全然到了我娘身上,她直接吐血昏迷。
再醒来时,就已经染上了疯病,从此痴傻。
我麻木的捏着她的鼻子把药灌了下去,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
看着她原本混浊的眼神突然呆愣了片刻,仿佛起了涟漪。
就在我以为她终于恢复了些神智时,她却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声声泣血:
「是你,都是你!是你这个孽种把我害成这样!」
她的声音尖细刺耳,刺得我耳膜生疼,连带着本来麻木的心都更冷了几分。
见状我直接关上了房门,将她的所有声音隔绝在了门外。
我家住在苗寨的最北边的山上。
那里虽然是离寨门口最远的地方,但凭借着地理优势,也能窥探到寨门口的动静。
因此远远的,我就看见寨子里来了外人。
来人的阵仗不小,还是族长亲自去迎接。
那些个跟着阿雅一起的女孩都围了上去,想来定是个好看俊逸的人。
我冷冷的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撇断手中的树枝,继续砍柴,锅还等着生火呢。
但远远的,阿雅那道娇俏的声音便由远及近的传来:
「贺公子,这里就是我们千户苗寨的北山,是寨子里最远的山面了。」阿雅声音娇俏,在原本安静的密林中甚是明亮,旁边跟着的女孩也在叽叽喳喳的说着,惊起一片虫蚁。
「咦?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寨子中所有的蛊女,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个美娇娘。」男人的嗓音刻意压低,带着些玩味,尾音却又微扬,像是被日光割开的薄冰,温柔,却又带着莫名的疏离。
而这声音更是让人熟悉又陌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
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男人一身白衣,就那样站在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中央,轻摇折扇,十分惹眼。
她的这句话让所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仿佛入火一般烫人。
阿雅不满的皱眉,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法子,笑着开口:
「贺公子你不知道,她哪里算得上是蛊女啊,蛊虫根本就不亲近她……」周围的女孩顿时哄笑一片,却又借机贴的男人更近几分。
她们眼神热切,手中跃跃欲试。
我知道,她们藏在背后的手中都有情蛊,只等着男人开口说爱她,就必定中蛊,此生只待一人。
男人也不顾身边女子的调笑,只饶有心致地打量着我,啧啧出声:
「世间都说千户苗寨的女儿生来就会下蛊,没想到竟然还有不会的姑娘,不知道该不该说传言不可信……」他的话语轻快,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却只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
手中的淘米盆就这样掉到了地上,水溅了一地,直接溅在了男人白色衣衫上,濡湿一片。
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见到男人直勾勾的眼神,我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慌乱之中,也不知是哪里生的勇气,直接就朝着他们吼了过去:
「你们来干什么,滚!都给我滚!」
「南辞熙!你在干什么,你也疯了吗?!」
阿雅气得大叫了起来。
我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明的烦闷,只一个劲儿地赶人:
「又没泼你身上,你叫唤什么!你们不是嫌我这儿脏吗?那还不赶紧滚。」阿雅气得不行,立马就要冲过来跟我打架,却被男人却伸手拦住。
男人轻笑一声,翩翩开口:
「阿雅妹妹这般国色天香,若是因为不相干的人皱了眉头,我可是会心疼的。」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哄人把式,却顿时将阿雅迷的趟趟转,一整个飘飘然,整张小脸羞红,全然没有了刚刚怒气冲冲的模样。
其他女孩见状也都也围了上去,要男人夸她们。
不过几句哄小女孩的情话,就把她们哄得心花怒放,不知方向。
最后一人得了一支珠钗,欢欢喜喜地走了。
只留下他。
我左顾右盼,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手指却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着,磕磕绊绊的点燃了柴火,准备焖饭。
此时的男人却收拢折扇,悄无声息地蹲在我身边,用它轻轻点地。
突然,他猛然凑近,那双墨色的瞳仁因此也离我极近,仿佛是带着寒冰的深渊,要将我吞噬殆尽:
「原来你叫南辞熙。」
我没有回应,亦不敢去看那深渊,只慌乱地转身就要去切玉米,可他却手疾眼快把玉米夺了过去。
我不管他,又去拿土豆,他又立马抢过土豆。
就如同孩子一般的游戏。
直到他的手有意碰到我身上的疤痕,传来的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颤,土豆立马就掉到了地上。
可罪魁祸首此时却笑得人畜无害,将土豆捡起来递到我面前,又摸了摸我的头,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无奈:
「你看看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这么不小心?」
他语气轻柔,慢慢的帮我拾捡着蔬菜,不一会便堆了满怀。
我依旧不敢看他,只低头看着燃烧的火焰,心中盘算着现在跑到崖壁所需要的时间,以我的速度能不能甩掉他。
见我不理,他又露出了委屈的模样:
「熙儿,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冷漠吧?」
闻言我抬头看向他,明明是委屈的语气,可他的那双眼睛却带着明显的玩味,还有兴奋,就像是锁定了自己的猎物的野兽。
我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窒息而又阴暗的感觉再次袭来。
我也不知道是哪生来的勇气,直接抽出匕首向着他袭了过去。
他没有躲,匕首就立马抵在他的脖子上,带着深深的痕迹。
可饶是如此,我的声线却仍是颤抖:
「你……你来干什么?」
我咬紧牙关,心里慌张不已,可男人却似乎更加兴奋了。
他慢慢的把手中蔬菜轻轻放好,又极为轻松地将刀夺了过去,比我还更加娴熟地切起了土豆丝。
他轻叹一声,声音暧昧,似乎是在缱绻:
「你不来找我,我只有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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