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半夜回到家,我查了陈可所有的航班行程。发现最近一年,网上都没有发现陈可出行的动向。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以陈可那丫头的性子,一个月不出门旅游,都会在家憋得上下乱跳,这次怎么可能一年没动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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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最近出现一幅清明上河手绣图,看过它的人都原地失踪了。
市里请刺绣专家,研究其中玄机。
专家却在看完清明上河图后,挖眼自杀。
自杀前,我听到专家的遗言:「人皮底,绣有灵。」
「绣娘已经发现我了,我要跟她走了。」
我叫苏婉,当代唯一的苏家刺绣传人。
我苏家祖上效命于帝王家,是司制坊最大的掌事,
这次,我受市里邀请,去博物馆研究一幅诡异的清明上河图手绣。
「苏大家,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馆里的人都疯了。」刚进博物馆,我就被馆长一把拉住手,激动得来回摇晃。
我面无表情抽回自己的手:「先看刺绣图。」
我从不接外单,要不是我徒弟给我保证这幅刺绣图特殊得很,我才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馆长见我冷漠,闭嘴麻溜带我来到馆里一个密闭房间。
我一眼就被中间那五米多长的,清明上河刺绣图吸引。
「这幅刺绣图倒不是多稀有,但是像这幅绣得这么干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抚摸着绣品,满眼欣赏。
「这都不算什么,苏大家,关键是这幅刺绣邪门得很,看过它的人前后都失踪了。」
「更过分的是,我们之前请了刺绣专家陈可来研究绣品,可陈可专家看了这幅绣品以后,就挖眼自杀了。」
馆长一阵苦笑。
我站在原地,却是满心震惊。倒不是刺绣图吓到我了,而是自杀的陈可专家,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我冷静下来,皱眉询问:「然后呢?自杀肯定有个说法,陈可不可能平白无故自杀。」
「苏大家猜对了。」
「邪门的就在这,那天陈可专家看完刺绣后,表情奇特地说了句『人皮底,绣有灵。绣娘已经发现我了,我要跟她走了』,之后才自杀的。」
我在绣画上摸了摸:「你们没报警吗?」
馆长摇头。
「我还没说完,更诡异的事就是,当晚我和值班的两个工作人员,都在陈可专家身边。可陈可专家自杀后,就凭空消失了。」
「这可吓坏了我和员工,我们都以为遇见鬼了。」
「可随后我们翻了监控录像,却发现当天晚上根本没有陈可来馆里的录像。」
「这就让我们更加不确定,我们到底是遇到了幻象,还是陈可专家遇到了诡异的事。」
馆长说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热了。
可夏天馆里的空调温度开得特别低,一阵冷风吹来,我的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是群体癔症吗?」
馆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只有我和下面两个工作人员知道,我也不敢声张。」
「可我秘密调查了陈可专家家里,包括陈可专家的老家,多番打听也都不见陈可专家的踪迹。」
「她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们才秘密请您前来。」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排除群体癔症的可能!」
「但是奇怪的就是,如果是群体癔症,怎么可能每个人看到的画面都相同呢?」
我眉头紧皱,这情况明显就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可毕竟牵扯了一条人命,死亡失踪那人,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就在我想迅速报警时,徒弟向我的支付宝账户打了五十万块钱。
「师父,这幅刺绣有古怪,你先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到。」
好吧,有钱的都是大爷,暂时先听他的。
现在已经是深夜,博物馆早就关门了。我让馆长给我徒弟李渡留了个后门,就请馆长去休息室等消息。随后便戴上眼镜,围着清明上河图刺绣图细细研究。
我徒弟懂点风水上的事,我想他或许发现了什么。
可我摸着这绣布,总觉得毛茸茸的,说是绒布,可它的质地又很嫩。
对,就是嫩。还散发着阵阵奶香,很好闻,可又很诡异。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底布?」我刺绣二十年,还从未见过这种绣布,因此满心疑问。
「是人皮。刚生产妇女的人皮。」我徒弟这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吓了我一跳。
「你是猫吗,走路没声音的吗?」我拍着胸膛,假意斥责。
「师父,是你观察得忒用心了,没留意到我的动静好吧。」李渡可怜巴巴地朝我眨眼,我顺势闭嘴。
行吧,怪不得这绣布有阵阵奶香味儿。可能是女人生产后人体喂养,因此残留在体内的奶香。
可随后我后背一凉:「可这清明上河图,足足有五米多长。」
「一个人的皮囊顶多铺成两米半,那也就是说,这幅绣品至少用了两个刚生产的妇女?」
我震惊不已。
「对,我在这幅绣品上,确实嗅到了两个刚生产女人的味道。」徒弟回答得很快,也让我有点意外。
「可什么人会这么残忍,把人当绣布,在上面绣出这清明上河图?而且按正常绣娘的速度,绣一幅清明上河图至少三年。」
「那也就是说,这绣布上的两条人命,至少死了三年了?人都死了三年,制成的绣布上还有奶香味儿?」
我和李渡一对视,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李渡凑近身子,仔细在清明上河图绣布上闻,可他随后说了一句话,让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
「不是死了三年,刚死了五天,而且是被人活剥下来的皮。」
「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才死了五天吗?」我满脸不相信。
「确定,我祖宗可是风水大师,我一眼就能看出人死亡的年限日期。」李渡抱拳满脸坚定。那样子就好像这种简单的判断,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且不可能出错一样。
「可就算是机绣,在绣布上绣这种复杂的清明上河图,也要几个月,更何况这是人绣。」
「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五天之内,杀了人,再用人当绣布,绣出一幅完整的清明上河图?」
我从出生就拿着绣针,到现在刺绣了二十多年,深知不可能有人办到这件事。
我皱眉反问。
而李渡此刻也有点醒悟,挠头震惊:「对啊,怎么可能有人用人皮当绣布,五天绣出来一幅清明上河图?简直逆天了啊老铁。」
我突然意识到这幅绣品不仅邪门,还存在了太多的不可能。
而且市里最近也没有人口失踪,或者死亡的案件。
可这绣布,却又牵扯了两条人命。
我怀疑这幅绣品背后的人在恶意杀人,或有高人指点,要拿这幅绣品来做什么大事。
于是我拽着李渡,慌忙出门去休息室寻找馆长:「馆长,您这清明上河图绣品哪儿来的?」
可一进馆长休息室,我就闻到了一丢丢绣品上那种奶香味儿。
我怀疑自己闻绣品闻多了,鼻子不灵光了,就没在意,只顾着询问馆长绣品的事。
这个馆长虽然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样子,可总让我有种油腻的感觉。而且他好像对我警惕性很高,可明明是他邀请我来研究绣品的。
这人真是奇怪。
可这个馆长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口。
我眼中瞬间起了寒意:「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也帮不了你。这个绣品邪门得很,包括上面的绣布,都牵扯出了人命。既然这个绣品在你这,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还是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们。」
李渡也在旁边傲娇嚷嚷:「我师父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看刺绣图中风水的人,希望你珍惜机会。」
「这,这是我在博物馆门口捡的。」
馆长眼神躲闪,明显没说实话。
李渡见馆长不说实话,刚想上去开骂,被我一把拦住。
我对着馆长笑了笑:「那行馆长,今天先调查到这。现在夜深了,我还没看出太多门道,明天我再过来吧。」
我礼貌起身,和馆长告别后,就拉着李渡离开了。
地下停车场里,李渡已经气到快要爆炸:「师父,那馆长明显在说谎,你为什么不揭穿他?」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李渡:「既然这个馆长找上我们,说明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他不说实话,难道你师父我还能把他的嘴掰开,让他把实话吐出来?」
「而且我在这个馆长身上,总能闻到和那幅绣品上同样的那股奶香味儿。」
「我怀疑这个馆长,和两条人命的绣布,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而且他不说实话,我们不会跟踪他吗?」
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渡的头,示意他把车开出去,停在博物馆附近,等馆长出来跟踪馆长。
李渡见状,直对我竖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师父厉害。」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啥姜,我也才二十多啊喂。
坐在车里,我总想,那个馆长说陈可去研究绣布时,说了一句话:「绣娘已经发现我了,我要跟她走了。」然后就自杀了。
所以这个绣娘是谁?是绣这幅作品的绣娘吗?
又或者说,馆长他们真的是在研究绣品的时候,群体癔症出现幻觉了?
人怎么可能自杀后,尸体凭空消失了呢?
唉,头疼,还不如蹲家里绣绣品安心呢。
「师父,馆长出来了。」正在我思绪乱飞时,李渡激动开口。
这孩子,咋一惊一乍的。
「跟上他。」我悠悠开口。
「好嘞。」李渡把车开得飞快,我扶着太阳穴直摇头。
「师父,这个馆长去了一家中药店。」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鬼药医生的店吗?
鬼药医生专治不孕,因为每服药里都配有一味鬼字药,所以在我们这一块很有名,也因此被人尊称为鬼药医生。
馆长来这干什么?明明他老婆已经怀孕了呀。
「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我对着李渡开口。
「当然,我出来的时候,就在馆长身上放了我特制的追踪监听机。」
「让我们来听一下这馆长老贼,说了些什么?」李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监听器。
我赞许地看着李渡,果然有他在,我放心。
「鬼哥,绣品我已经给苏大家看了,她也觉得有问题。」
「那专家找到了吗?」
「没有,那女的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且自从这绣品到了我这手里,我就把它收在博物馆里了。博物馆都是古董,我想一定能镇压这邪物。」
「好,你一定记住不能惹怒这邪物,否则……」
后面的声音突然中断,李渡拍打着监听器,暴跳如雷。
「哎呀,怎么听不见了?」
这孩子,脾气咋这么大呢?
这明显是监听器被发现了啊。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这馆长和这鬼药医生都有问题。
现在一切还不明朗,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半夜回到家,我查了陈可所有的航班行程。发现最近一年,网上都没有发现陈可出行的动向。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以陈可那丫头的性子,一个月不出门旅游,都会在家憋得上下乱跳,这次怎么可能一年没动向呢?
难道陈可真的如馆长所说,她自杀了?
可自杀后,陈可的尸体呢?
可就在我心烦意乱,无意间打开电脑邮件时,我找到了一封陈可一年前发给我的邮件。
我迅速点开查看:
【师父救我,我被绣娘抓走绣清明上河图了。】
下面一个附图,一张模糊的古建筑。
我的心瞬间颤抖起来,终于有了陈可的消息。
我后悔不已,怎么就没有翻看邮件的习惯。
我快速点击陈可发来的图片,可这图片里的建筑,我仔细查看却还是看不太清。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图片里有一座桥。
可这桥,这桥……
竟然和清明上河图里的长虹桥结构,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从晚宋发展到现代,这座桥早就消失了啊,陈可怎么可能拍到?
难道陈可,被抓进清明上河图里面了?
我马上拿起陈可发来的图片,和清明上河图相应位置对比,竟然完全重合。
我震惊了。
陈可,这是被抓去哪儿了啊?
第二天天一亮,馆长就火急火燎地在我家门口敲门。
昨晚我为了研究陈可发来的照片,熬到凌晨六点。刚刚躺床上,此刻又被迫起床。
我顶着黑眼圈心里一阵咒骂,打开门却发现馆长的黑眼圈比我还大。
「苏大家,不好了,那清明上河图的绣品,又异动了。」
「昨晚值班的工作人员在你走后,本想把绣品收起来。没想到,他也凭空消失了。」
「你的员工找不到了,出门左转去警察局报人口失踪案,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打着哈欠,敷衍地回复馆长。
这个馆长从始至终都对我有所隐瞒,我现在替他办事,还为时尚早,所以我想先晾一下这个馆长。
「不行啊,苏大家,这绣品太邪门了。而且我员工失踪的情景和陈可一样,也是说了句『绣娘发现我了,我要跟她走了』后凭空失踪的。」
「晚上博物馆值班一般两个人,现在我另一位员工已经吓疯了。而且这件事发展太大,我怕惊动上面。」
「求你快救救他们吧。」
馆长现在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些焦急,和昨天他那警惕的样子截然不同。
嗯,差不多可以帮忙了。
「去馆里说。」
我穿上衣服,麻溜和李渡打电话:「徒弟,拿上装备,起床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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