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关夙裴蔺》,主角为回京,向裴,关夙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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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毙命,引得百姓一阵喧哗!
当众人循着射出箭的方向望去时,只见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站在茶楼之上。
没一会儿便有人认了出来。
“那不是卫将军吗?是卫将军!”
相比上京城人人都唤裴蔺为侯爷,江南的百姓更喜欢叫他卫将军。
北国从不打败战的战神,裴蔺,卫将军。
在百姓的惊叹声中,关夙才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抬头像其他人那样去看裴蔺,而是转身往和裴蔺相反的位置走去。
站在茶楼上的裴蔺目光一直看着那抹倩影远去,涩意在喉咙中来回滚动。
夜七匆匆赶来,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没有检查好周围的安全隐患。”
闻声,裴蔺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夜七:“起来吧,把疯马的事情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
话落,夜七便起身走下了茶楼。
而裴蔺的目光再次看向关夙离开的方向,却再不见她的身影了。
他深邃的眼眸在这一刻被落寞填满,隐约间他总感觉什么好像变了。这种改变还是那种永远无法逆转的。
此时已经是江南的四月天,但风一吹来却还是冷得刺骨。
回到梨南小院后。
明月第一个跑出来迎接:“小姐今日玩得可尽兴?”
关夙看着明月脸上的笑容,轻轻点头:“城中有朝廷的人在给百姓布粥,很是热闹。”
她没有将疯马的事情说出来,就是怕明月在姐姐面前提。
想到家姐,关夙四处一望,却没看到云知画的身影,换做是往日应当是跟明月一起来的。
“明月,我姐姐呢?”
明月用手指向后院,回道:“祁夫人在后院折金元宝,因为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
听闻这话,关夙的心就沉了下来,清明扫墓祭祖。
如今祁家二老已经西去,父母也早不在人世,这万千世界,就只有她们姐妹相互依靠了。
想着这些,关夙沉默着走向后院,只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明月紧跟在后面,大概是看出主子心情低落便没有再出声。
行至后院,只见云知画穿着一袭青色长裙,坐在石桌前低首折着手中的祭祀用的钱纸。
身后是大片翠竹林,微风一吹便飘落下不少竹云。
关夙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鼻尖有些发酸,但很快她便收复好情绪,嘴角扬起淡淡的浅笑走上前去。
“姐姐做这些怎么不早些叫我一起,这样我刚刚就不会出门了。”她故作嗔怪出声。
闻言云知画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温柔一笑:“我见你许久都未出门,好不容易五殿下带你出去,我便想着让你好好散心。”
“出门是小,过几日就要祭拜双亲的事才是大。”
关夙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云知画身旁的石椅上,拿起石桌上的金色纸便折了起来。
在侯府这些年她每年都会折这些偷偷烧给双亲,所以折起来也很熟练。
正当她折了一会儿后,云知画忽然问道:“卫侯即日就要回京了,你可有何打算?”
关夙心一紧,但面上十分平静,微微启唇:“我也回去。”
云知画眼里露出一抹诧异:“你想通了?”
“想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不愿给我休书那我便让去陛下面前求。”
说出这话时,关夙的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但无人看到的是,她藏在袖子里攥紧的手。
云知画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过多劝什么。
只温声说了一句:“毕竟事关陛下颜面,到时候不要让陛下难做。”
关夙脸色稍稍缓和,点了点头:“轻轻知道,姐姐不必担心。”
她不需要任何人难做,只求一封休书便好。
哪怕净身出户都没关系。
几日过去,到了清明这天。
一清早,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关夙和云知画坐在马车上正往祁府驶去,途中又来到了扬州城内。
出于好奇,关夙掀起轿帘的一角,望向窗外只见街道两边都蹲着不少百姓正在烧纸钱。
整个街道上还时不时还回荡着不少女人的低泣声。
果真是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救而是真死了的话,恐怕给她扫墓的只有姐姐了吧。
心情复杂的放下轿帘后,关夙攥紧了衣角。
云知画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也猜到了外面的景象,于是伸手握住关夙的手心。
柔声宽慰道:“天灾人祸本就是人逃不过的,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好在卫侯这次带兵平定了这场叛乱,才挽救了更多人命。”
土匪性情残暴,所到之处屠尽人命。
若再延些日子,怕是整个扬州城都会沦为亡城。
关夙淡淡点头,裴蔺骁勇善战,向来都是爱民如子。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了镇北将军府。
关夙搀着云知画的手,缓缓推开府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凉风袭来,带来了无比的凄冷。
往日热闹非凡的祁府如今变得空无一人,连院中央从前那颗枝繁云茂的大树也已经枯萎。
关夙担忧的凝望着云知画,艰难的张了张唇:“姐姐……”
夫家被血洗灭门,这换作是谁都心如刀割。
但云知画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眼泪都有流过半滴。
可越是这样,关夙的心就越沉的厉害,她宁愿姐姐把心里的苦和难过都发泄出来。
至少这样还能让出自己的肩膀让姐姐靠一靠。
“无碍,进去吧。”云知画提着装贡品的篮子先踏进了祁府的大门。
关夙紧跟上前。
……
雨天的夜色来的比平日要早。
云知画有意在祁府的祠堂待上一晚,关夙也没有多劝,就打算先出府去买些吃食回来。
当她撑着油纸伞拉开府门时,抬眸就看到裴蔺浑站在府门前,不知站了多久。
目光交错间,关夙先挪开了视线,不动声色的径直想要离开。
刚走出几步,裴蔺高大的身躯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股恼意涌上心头,让关夙皱紧了眉心,不悦的抬起眼眸:“侯爷这是何意?”
裴蔺动了动唇,声线低沉沙哑:“今日的事你可吓到了?”
这声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关夙微微一愣,使得她原本平静的心海起了丝丝波澜。
但还没持续多久就冷却了下去。
这要是从前她一定异常感动,可如今早已没了那份悸动。
等再次抬起眸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只淡淡道了声:“多谢侯爷关心,我无碍。”
这疏离冷漠的态度让裴蔺心里有些不舍滋味,像蜜蜂不停蛰咬一般。
见他不出声,关夙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攥住伞柄的手。
关夙瞳孔一震,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心里猜不透他这是又要为何。
于是回过头看向裴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侯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
裴蔺将关夙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底的眸光暗了暗,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只是觉得晚上你一个女儿家的不安全。”
关夙听着他的话,倒也没有理由反驳,索性没有开口。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真是个好物。
之前就算她出再远的门,裴蔺都从来不会关心半句,更不敢奢望他能担心她的安危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自己在维系这段婚姻关系。
而如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也算是给彼此的解脱。
两人并肩走到一半时,关夙出声:“侯爷,回京的事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
听闻此话,裴蔺一愣,眉梢间露出不易察觉的悦色。
这正如他意。
“你想通便好。”裴蔺低沉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接过了伞。
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油纸伞上,关夙身上却没有沾到什么雨水。
而裴蔺却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肩头。
关夙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一颤,猛地松开了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两个人同在一把伞下并肩走着。
这要是换成从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成婚七年,裴蔺都从未陪她上过街,更别提撑一把伞了。
一炷香后。
两人从酒楼打包好了饭菜,裴蔺将打包好的食盒拿在了手上。
关夙过意不去,故而开口:“还是我来吧,侯爷身份显贵不该提这些的。”
她正伸手想要去拿食盒时,却被裴蔺不着痕迹的闪过。
“无碍,我来。”
见他不肯松手,关夙也不再强求,两人就这样往回祁府的路并肩走去。
当他们走到桥头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聚在桥上,每个人都放飞了一盏孔明灯。
一盏盏孔明灯腾空缓缓升起,在夜空中化成了颗颗星辰。
数人虔诚祈愿,一时间关夙也看失了神。
裴蔺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
关夙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
裴蔺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
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关夙的面前。
“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
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
半响后,关夙单声回了声:“好。”
二人各执孔明灯的两端,最后一同松手。
裴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孔明灯远去,刚刚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是,愿与眼前人共同白首千岁。
这个愿望他在心里许过了。
但就在这盏孔明灯飞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失火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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