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范家,游湖,景麟的书名叫《蒲芳草兰泽》,小说《蒲芳草兰泽》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免费试读
翔云湖湖畔,兰景旭的怒气还在喷发。
如果此时的他理智些,就会发现这些玄甲护卫的甲胄似曾相识,可惜现在的他惊怒交加,哪里还腾得出心思去思考。
他只是凭着怒火站起身,然后朝着御赐灯船走了过去。
“你们是谁家的狗,让他滚出来见……”
还不待他说完,在他的左脚踏上灯船阶梯的那一刻,一把长剑便横了过来。
兰景旭心底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也正是这一步,让他整个人都愈发的暴戾了起来,他无法接受,自己在一个卑贱的奴才面前落了下风。
他死死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杀气,一字一顿,声嘶力竭:“你竟敢对孤亮剑?难道你是想行刺不成?来人!来人!”
愤怒的吼声划破了夜空,可惜,他的走狗们早已沦为了落汤鸡,注定不能立刻就赶过来,而那群维护京都治安的京兆卫,更是离此地相去甚远,指望不上。
尴尬蔓延,兰景旭置身于人群中央,仿若一个笑话。
也就在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殿下别怕,我保护你。”
明明范明珠的身子都在发抖,可她的嘴里却是掷地有声。
兰景旭被震撼到了,他闻着鼻尖若有似无的幽香,看着那略略站在他前面半步,堪可见一抹白皙脖颈的少女,心头一片火热,他的手臂轻抬,似是想要做些什么,可惜在下一秒,那条胳膊便被两抹柔软拥住。
是范灵萱。
和范明珠一样,因着十几日前的遭遇,她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玄甲护卫是什么人。
蒲家军。
自上次在长街被蒲芳草摆了一道之后,范灵萱反思了很久,想起了很多书中描写的不起眼的情节,虽然她还是没弄明白那日为什么会出错,为什么书中记载,未来会成为兰景旭左膀右臂的蒲家军会如此行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愈发地敬小慎微。
毕竟,蒲家军是蒲芳草的家仆,而蒲芳草不仅是书中所述她最大的敌人,更是她未来登上后位最大的绊脚石。
因为她一路走来,并没有按照书中的描写去经历诸多劫难,反而借助书中的描写将其避开,所以她也能接受书中并没有出现的情节。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决心不再改变书中后续的任何一个剧情。
是矣,当她再一次见到和书中不同的场面,且场面的制造者还是那些蒲家军之后,便如临大敌。
谨慎让她慢了范明珠一步,也让她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她也只能轻咬着唇,微微抬头仰望着那个被她拥住的男人,娇柔的声音中仿佛藏着无限的爱意:“殿下,妾身不会让你有事的,如果他们要动你,就让他们从妾身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萱萱……”
闻言,兰景旭更是激动,他不由得伸出双手抱住了身旁的娇躯。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范灵萱窝在兰景旭的怀里,看不到表情,而范明珠则微微低着头,身形有些落寞,至于怀中抱着美人的兰景旭,此时正看着身前的倩影,满眼炽热。
真是好一出大戏。
才穿过人群,蒲芳草便被炸裂了三观,她看着各怀鬼胎的三人,颇有些乐不可支。
她倒是忘了,如今的范明珠,和上一世可是不同了。
范家老大范兼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他上一世会主动接回范明珠,为的是那枚玉佩,那是他年少轻狂时送出去的私佩,私佩这种东西,代表的不仅是身份,还有一定的利益,而那枚玉佩所代表的,便是半座金山。
虽然即便没有那枚玉佩,范兼自己就能代表一切,得到他应得的东西,可是据上一世的消息来看,如今这时候,西北的那座金山好像是出了些事。
没有了私佩,范兼就必须自己亲自去解决,只可惜,他轻易是离不了京的。
蒲芳草蜷在袖笼中的指尖交错,心中缓缓浮现了一个雏形。
钱这种东西,她也不嫌多,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好。
这般想着,蒲芳草一声轻疑,将兰景旭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诶?太子?您怎么在这?”
“臣女蒲氏芳草,见过太子。”
蒲芳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可还不待兰景旭道免礼,她又半点不守规矩地直起了身,一双明眸轻眨,语带讶异:“刚刚护卫回禀,说有人私闯了御赐灯船,本来我还不信,却没想到竟然是太子,太子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害得我那护卫以为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跑到了御赐灯船上偷鸡摸狗,都吓得去找京兆卫了!”
她一本正经地指桑骂槐,然后又趁着兰景旭没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那唯一一个手持长剑的玄甲卫,凶巴巴地吩咐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将我那不争气的护卫追回来,这要是真将京兆卫招来,那可就真是闹出天大的笑话了!一个个就没点眼力见,连深居简出的太子都认不出!”
蒲芳草丝毫不给兰景旭说话的机会,那小嘴一开一合,紧密得没有半点空隙:“不就是太子和两位美妾,还有一群的舞姬歌姬么!瞧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等回去,统统领上二十大板!还不快和殿下认错,求殿下宽恕你们的惊扰之罪!”
“是。”
持剑的玄甲卫领命离开,剩下的玄甲卫也都恭敬地朝着蒲芳草行了一礼,然后一个个身子都来不及直起,又齐齐地开口道:“属下知错,求殿下恕罪。”
若不是殿下二字,怕是没有人能发现这些玄甲卫是在给兰景旭认错,更别说,如今蒲芳草有圣旨加身,也一样可以被尊称为殿下。
兰景旭看着那些连求饶都是侧着身子的玄甲卫,脸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五颜六色的好不精彩。
宽恕?他凭什么宽恕!
感受着股间的疼痛,兰景旭的嘴巴愤怒张开,可不出意外的,还没等他的声音划过唇舌,便又一次被蒲芳草给压下。
“太子一向敦厚纯良,哪里会跟你们计较,行了行了,都别在这碍太子的眼了。”说着,她把头一转,看向了脸色青白交加的兰景旭,面上似笑非笑道,“太子,我这便带他们回去领那二十军棍,您看如何?”
“不好!”
终于,兰景旭终于在蒲芳草面前说出了第一句话,他的嗓音几近崩溃,声调都是刺耳的尖细。
闻言,蒲芳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料到般,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怪不得百姓们都说太子宅心仁厚,喜欢以德报怨,原来太子竟然觉得二十板子都太重了么?可蒲家军规向来如此,我也……”
“罢了,要不还是听太子的,就打十个,不,五个板子吧!您看这样的处理结果,您满意么?”
她似是在问询,可扭头便话音一转,朝着自家的玄甲卫们开了口,“还不快谢过殿下仁慈,若不是殿下心善,就算你们刚从战场上退下,我也非得打你们五十大板不可!”
“谢殿下仁慈!殿下心善。”
玄甲卫声音浩荡,当真是蒲芳草说什么,他们便一字不落。
除了,不是对他说的。
兰景旭的脸彻底拉了下来,气血上涌,眼前都是一阵发黑。
远远的,众多灯船画舫上的世家子弟看到湖畔的这一幕,脸上尽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蒲家大小姐最是护短,这一点,他们深有体会。
如今的太子殿下上位不过三年,早年就因为身份差距便向来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上位后又自恃身份更是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今日,算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可他们这些人,却不是第一次了。
谁不知道,蒲家嫡女蒲芳草在出府后的短短三年里,给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家世家世比不过,纨绔纨绔比不过,就连自身的优秀,那都是比不过的。
若不是因为她早年身子不好,一直藏在大将军府中足不出户,怕是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她的手下败将、小跟班。
虽不地道,但也得道上一句,幸好。
“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殿下说什么?”
兰景麟不自觉地发出低喃的时候,苏朝暮正忙着按住自己那炸毛的弟弟没有听清,可等他倾身询问,兰景麟却是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好玩罢了。”
而且,是越来越好玩了。
看着不远处的湖畔,兰景麟的眼中晶亮,一抹傲然的身影在他的眸中越来越鲜明,而另一边,身为他三皇兄的兰景旭站在湖畔之上,眼中却满是腥红,若是眼睛可以说话,怕是在诉说着千刀万剐。
蒲芳草将他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兰景旭没有外戚,更没有什么家底,一路走来,唯有在民间良善亲民的形象算得上是加分项,虽然眼前的这些蒲家兵对他多有不敬,可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无从责怪,更别说,刚刚蒲芳草还说他们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
这些人,他动不得,至少在明面上动不得。
不然,就不是功亏一篑可以囊括的了。
一时间,兰景旭似是乌云罩顶,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因为母妃是**出身,所以自小在学堂上,他向来是被人瞧不起的,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让他觉得是嘲笑,而等他终于崛起,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三皇子,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时,他却依旧没有得到应得的尊荣。
反而是当时首次出府的蒲芳草,如众星捧月,耀眼得让他浑身刺痛。
又是这样,又是那股从蒲芳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夺目的光,好像她天生就高人一等一般。
让他瞧着,就恨不得将她埋进肮脏的泥土里,发烂发臭。
宽大的袖袍下,兰景旭死死地攥起了拳头,一口牙都咬得发疼,他暗暗告诫自己:如今人太多,要忍耐,等到她嫁给他,他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
而就在兰景旭怒到极致,打算靠着臆想平息下来的时候,早前被他一把推开,如今正站在一旁的范灵萱开口了。
她心疼地看了眼兰景旭,然后转头对着蒲芳草劝说道:“姐姐,你不……”
“你叫谁姐姐?”蒲芳草眼睛一斜,冷冷地盯住了范灵萱。
那一刹那,范灵萱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都被一把捏住,喘不上一点气来,她的脸色煞白,眼中都泛起了晶莹。
见此,蒲芳草的杀意到底是收敛了些,她背对着百姓,眼睑微垂,似是在从高处俯视着范灵萱:“这位小姐,我的父母一生恩爱不移,相伴三十载也不过孕育了两男一女,而不巧,那一女正是我,所以,还请不要随便认亲!”
说着,她的声音压低,倾身凉凉道:“认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范灵萱的身体猛地一哆嗦,腮帮子都跟着发紧。
又是那种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和自己的臣民说话,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威势,还有高不可攀的气息,都让人不敢生出半分抗拒。
和上次一样,她发不出声音了。
上次在京都长街,范灵萱并不知蒲芳草的身份,还尚可接受,还能安慰自己这是皇宫之人,是天威,可现在,她却是不能忍受的。
毕竟,蒲芳草在书中,也不过是那人的手下败将而已,凭什么,她要惧怕她?
她可是老天爷的宠儿,是大峪王朝注定的国母!
范灵萱狠狠地咬了下舌尖,疼痛和腥甜的味道在嘴中瞬间蔓延,她死死遏制住身体的抖动,然后重新开口道:“我知道蒲小姐不待见我,是因为不喜我在民间和太子成了婚,可是三年前,我在江畔救太子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在三年后你会被指婚给太子,我们当时,不过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而已。”
“为了殿下,我甘愿让出正妻的位置,尊称您一声姐姐,只求您不要因为我,而对太子这般无情,毕竟,他不仅是大峪王朝尊贵的太子,也是您未来的夫婿啊~”她的声音凄凉,眼中也蓄满了晶莹,睫毛轻颤,泪珠如水滴一般自洁白的面颊上点点滑落,让人瞧着,好不怜惜。
兰景旭再次心疼地拥住了她。
他先是柔声轻哄,转眼又语气严厉、眼含失望地朝着蒲芳草说道:“萱萱生性单纯,她跋山涉水,跨越万里,不过是来找孤这个失踪了三年的夫君罢了,她一心只有孤,并不会对你的太子妃之位有丝毫威胁,你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蒲芳草,你如此刁蛮任性,不知三从四德,不明三纲五常,就你这副样子,如何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若是蒲芳草表现的恭顺温婉,兰景旭也不介意让她做他的太子妃,毕竟,这是母后的要求,可惜,她在一步步踩踏他的尊严,尤其是今日……
想到刚刚的事情,兰景旭才忍下的怒气再次翻涌,心下戾气横生,他一把抓住了范灵萱话中的引子,想要将蒲芳草的名声搞臭。
就算圣旨无法改变,他也要让她记住今日,记住什么叫夫为妻纲。
兰景旭和范灵萱一唱一和,将一顶名为不尊君夫、心狠善妒的帽子扣到了蒲芳草的头上。
周遭的百姓议论纷纷,虽各执一词,可话风却是不自觉地就偏向了兰景旭那边。
毕竟从刚刚的话中听来,这太子和范灵萱是最先认识的,而且情谊深厚,感情非比寻常,若不是蒲芳草横插一脚,肖想那不属于她的太子妃之位,说不得还要传出一段太子与平民太子妃的佳话。
一个江边渔女和一个世家小姐,那自然是江边渔女更让百姓有同理心。
更别说,人群中还有几个到处撺掇的小人。
垂首站在蒲芳草身后的墨蓝抬眼,缓缓扫过周遭的百姓,那棕黑色的眸中深处,逐渐刻画下几道流窜的身形。
而蒲芳草听着周边的嘈杂,没有一丝动容,她看着那个表面上悲戚,可泪盈盈的眼底却冲着她掠过一丝挑衅的范灵萱,更是面无表情。
她早就知道,范灵萱不是好对付的。
她能在上次摆了范灵萱一道,不过是因为范灵萱初到京都,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也分不清的,而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摆上了明面,便不那么好骗了。
毕竟,范灵萱和兰景旭一样,天生就是个戏子。
一个装得温文尔雅,一个装得弱如娇莲,还巧言令色、舌灿生花,只一人就可以将周遭的众人耍得团团转,就比如上一世的她,便是被耍得最惨的那一个。
蒲芳草心中冷笑,装,谁又不会呢?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待抬头,眼角微红,她没有落泪,更没有因此显得娇弱,反而是在那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坚韧。
“太子慎言。”蒲芳草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妇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清楚么?太子妃之位,乃是陛下恩赐,你我之婚事,也是陛下亲自赐婚,这一切都非你我能改变,就算你和这位感情甚笃,心早就偏了,但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讽刺大将军府的教养,更不该公然地质疑陛下和太皇太后的眼光。”
“您若是真的心疼你怀中的那位娇人儿,就该堂堂正正地抗旨不尊,而不是在这里撺掇于我。”说着,蒲芳草恭敬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声音里溢满了尊崇和无法言说的悲壮,“大将军府为大峪奉献了所有,我自然也不例外,陛下如何说,我便会如何做,您若是真想要将太子妃之位给别人,就请尽早言明陛下。”
“当然,如果太子还想要这艘御赐灯船,也请与陛下言说,因为,大将军府永远会忠于大峪,忠于,大峪帝王。”
一言罢,蒲芳草淡淡地垂眸,只余下满身孤寂。
明明没有哭,更没有露出伤心的神色,但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即便今日围观的百姓中年轻人更多,但是在此时,他们却都似是良心发现了般,纷纷想起了家中老人的话语。
大将军府庇护了大峪百年,即便再被世人遗忘,也终是由不得别人这般随意践踏。
一位身穿锦衣罗裙的女子眉头紧蹙,语带苛责:“大将军府如今,好像也只剩下了她和老太君,太子这般言语,是不是也太让人心寒了些?哪里是蒲家小姐想要太子妃之位,这明明是陛下不忘功臣之后,是帝王之恩。”
“若是太子殿下不满意这桩婚事,向陛下禀明退了便是,何必这样侮辱人?”一位娇小的少女轻声附和。
“怕是太子不敢抗旨吧,所以才想出撺掇蒲家小姐这一招,如今的太子殿下,终是不如曾经的……”年轻的书生欲言又止,摇头不已,那位的名字,终究是个禁忌。
站在他身旁的精瘦少年也跟着叹气:“我知你想说谁,其实我也想到了,毕竟当年那位为了灾民们的生计,可是生生受了三十棍才驳回的圣旨啊!真是可惜,他最后竟……哎~这两位,也着实差太多了,我现在都怀疑,之前听闻的这位太子的品行,都是假的了。”
“快别提了,他刚刚那副喊打喊杀的面孔,我晚上回去,都要做噩梦。”又一个娇柔的女子小声说着,她此时的手中还死死捏着帕子,脸上的惊恐还未全部退去。
“还有那位江边渔女,你们看她那样子,哪里似平民百姓,怕是连旁边的歌姬舞姬都没她娇媚吧!还有那光滑的皮肤,这真的是晒网打鱼之人?”
……
千夫所指。
即便有人在其中力挽狂澜,可终究是敌不过人心所向。
百姓们也许会被一叶障目,但他们从来就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站在人群中央的兰景旭并不想听那些贱民们的议论,可架不住那些声音一个劲儿地往他耳朵里面钻,尤其是有关于前太子的话,和那些将他跟前太子做的对比。
不如他……不如他……不如他!
一句句,一声声,那座让他以为因前太子兰景琛死去而彻底崩碎的大山,又重新压回了他的头顶。
死死的,让他透不过一口气。
其实兰景旭还有些话想说,可是有这座大山压在上头,他终是无力开口。
他满心恼火,垂眸瞥见还窝在自己怀里的范灵萱,都是恨不得杀了她。
毕竟,若不是范灵萱提起御赐灯船,他便不会起意,更不会经此一遭。
不过是游湖盛会而已,即便是囊中羞涩,可到底有萧皇后为他备好了灯船,可惜才走到湖边,他们的目光便被这艘御赐灯船吸引了。
因为御赐二字,便坐实了它船王的身份,即便它是艘十年的老船,但只要它还在这儿一天,其他的游船便不能越过它去,是矣,即便是在今日看来,这御赐灯船在一众的船只里,还是格外的华丽耀眼。
更别提兰景旭那艘只能算过得去的小画舫了。
兰景旭从来没有上去过御赐灯船,因为曾经的他只是个不起眼的三皇子,而等他当了太子以后,这灯王的位置却被蒲芳草占了三年。
曾经的大将军府,是当了太子的他都需要避让的地方。
可今时今日,他却是不需要了,别说如今的灯王是他未过门的太子妃,就算是沾不上半点边,以如今的蒲家之势,也是拦不得他上来的。
更何况,他还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灯王的称号,谁不想要?
虽然他手下没有能人异士,可蒲芳草有啊!
因着种种想法,兰景旭终究是带着一号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御赐灯船,更是在其余世家子弟都未到时,便提前享受了起来。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