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墨夫人,殷棠,殷棠道的书名叫《殷棠韩岑》,小说《殷棠韩岑》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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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说谎,别的什么也没做,便代表这一件事做到了极致。
殷棠看着满身伤痕,脏乱血腥的莫晓凝,眼中并无半分怜悯:“关进锦衣卫的地牢。”
莫父莫母对她任有怨念,莫晓凝还不能回尚书府。
在别人有她把柄之前,她就要有一个敌人更重要的把柄傍身。
怜悯与亲情,分毫不值。
“地牢”二字仿佛猜到了什么逆鳞一般,莫晓凝顿时惊叫着爬了起来,往门外跑去。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地牢……救命……”
“寻哥哥救我……我不要……我是为你才来的……我没有将墨夫人说出去……救救我,我不要在这里……”
她哭得撕心裂肺,舍身为韩岑的情谊令人动容。
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饶是殷棠最后的一丝善念,亦在那三日被彻底磨灭。
她挥了挥手,副指挥使会意,上前往莫晓凝脖间一击,尖叫声顿时停了下来。
殷棠看着晕倒的莫晓凝,眼中寒光闪过:“送书去将军府,让他亲自接回。”
说罢,便不再管她,返回房间去看方才送过来的太傅府地图。
太傅为做廉明的慕言,宅府设计十分简陋,只分了前院与后院,院落不大,四合形。
殷棠用毛笔沾了红墨水,在图纸上绘制出所有看不见的暗线。
这亦是多年来的习惯,用暗线解构房屋的结构,一些不可见的地方便能清晰可见。
果然,在画到太傅卧室时,被墙壁遮挡下的一处空白显现了出来。
殷棠眸光一闪,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暗室。
每家每户做暗室并不常见,只是暗室一般会用于收藏,平日里若是有新藏品亦或是有意无意总想去看看。
可太傅府中的暗探,十二个时辰的监视,却从未说过太傅去过暗室。
如此见不得人,必然是有不可见人的东西,不能销毁,却也不能被人发现。
宴会中。
皇宫内歌舞升平,烛火高燃,一派祥和热闹之气。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圆月升空,银辉笼罩在天地之间,夜色如同白昼。
这绝不是一个潜伏的好时机。
可那只是于普通刺客而言,邢泽帆与殷棠皆是从万人之人选出,这样的月色,在他们眼中便如同上天为他们照明。
太傅府中并未有太多守卫。
殷棠按照地图往太傅卧室走去,轻轻敲了敲墙壁,果然是空鼓之声。
她看了眼邢泽帆,邢泽帆立即会意,看了眼书架,只一眼便选中了一个花瓶,微微转动,墙壁应声而开。
门一打开,便有一股从门口寒气溢出。
殷棠眉间一皱,邢泽帆看着那寒气,眼神冷了下来:“千年寒冰。”
“可保尸体不腐。”
殷棠某光一闪,与邢泽帆对视一眼,两人便都了解了其中含义,瞬间闪身进了门。
一进去只听得一声响,石门骤然合上了。
殷棠未管,就着楼梯往下走去,越往下便越是寒冷。
一直到最后一阶台阶,点燃的室内火把,这才看清里面的情景。
一块巨大的寒冰之棺立于室内,里面竟是失踪了多年的何为。
亦或者说,是他的尸体。
殷棠走过去,看着何为的手指,果然少了一根。
“为什么?”殷棠不解。
邢泽帆走过来,借着火折子看向何为,修长苍白的指尖抚过他的耳后。
沉声道:“是蛊虫,缠丝蛊,何为身上的是母蛊。”
缠丝蛊,专以血肉为食,母蛊置于体内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若母蛊寄生的躯体死亡,身躯腐烂,蛊虫脱落而出,那么子蛊便会失了心神,蚕食寄主身体。
殷棠道:“太傅中了蛊?”
所以才会冰封何为的尸体,避免母蛊因肉身腐烂脱落。
“可下这蛊的方式极为复杂,一年养蛊一年种蛊,子蛊寄主的身体由内至外腐败,太傅看起来,并未有任何不适之处。”
她看先邢泽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眼中,邢泽帆的脸似乎比以往苍白更甚。
“或许只是强撑罢了。”
殷棠眉间微蹙,这绝不是她的错觉。
邢泽帆的声音也虚了一分,连一贯的阴冷都不复存在了。
“你怎么了?”殷棠问道。
邢泽帆道:“有些冷。”
“是吗?”殷棠冷冷说道,“如此阴鸷之人竟也会怕冷吗?”
“谁又说阴鸷之人不会怕冷了?”邢泽帆说着,看先周围,“方才的门被堵死了,周围没有破解之法,太傅拖何为来时必不可能从太傅府进来,这里一定有暗道通往外面。”
他看向殷棠:“把刀给我。”
殷棠随手将刀给扔给他,随即环顾四周,只见周边的地面上有一条整洁的直线,像是被人走多了,走出来的路。
一直延伸到墙后。
她走过去,摸了摸墙壁,随后找到一处,用力按了下去,石门应声而开。
一路的黑暗,不知尽头究竟在哪里。
“这里。”她喊道,却没有回音。
一回头,邢泽帆竟不知何时靠在冰棺前闭紧了双眼,脸色惨白,全然没了意识。
殷棠立即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了?能走吗?”
邢泽帆双拳紧握着,脸上冷汗密布,像是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
什么毛病?她从未听过邢泽帆身体中有任何隐疾。
殷棠拧眉看着他,余光却似乎看见了棺材中的一点鲜红,犹如鲜血。
为什么?难道死了这么久还会有血液?还是五年前的血液,一直到现在都没擦过?
可还来不及细想,却突然听见了卧室石门外传来开门与惊诧吸气的声音。
有人来了!她立即起身,转身之际又愣了一下,纠结了片刻,叹了口气为将邢泽帆背了起来,迅速往暗道走去。
一进暗道,身后的门便如同卧室石门般瞬间关闭。
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好在暗道十分狭窄,并未走偏。
只是……
殷棠感受着邢泽帆身上散发的冷意,以及肩上的血腥味,心沉了沉:“还活着吗?”
黑暗中,声音虚脱却阴冷:“放心,死不了。”
“只是,这次好像欠你一条命了。”
殷棠道:“是,所以拿东厂来换吧。”
邢泽帆轻笑了声:“可以,只要……”
他后面的话说的太轻,殷棠没听清,却也没在意。
走了约莫半刻,前方似乎看见了白色的月光,殷棠心中一喜,疾步往那边走去。
方才走近,一束红橙的火光出现在了洞口,殷棠脚步蓦地顿了下来。
下一刻便见萧憬榕举着火把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月光下,笑得格外诡秘。
“真是让我望穿秋水啊,孟指挥使。”
萧憬榕怎么会在这里?
殷棠眉间紧皱,可来不及细想,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接近。
萧憬榕微微笑着:“我知道一处安全的地方,走吧。”
说罢,转身拿着火把往前走去。
殷棠抿唇,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像只狐狸,可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若是被太傅发现她和邢泽帆在这里,只怕会打草惊蛇,如惹诸多怀疑。
思及此,也只能跟上。
跟着走了几步,竟是又进了一个山洞,萧憬榕一按,门又合了起来。
身后太傅府的追兵往两边走去,似是完全没发现这里,脚步声渐行渐远。
殷棠悬着的心方才落了地。
萧憬榕将火把立于山洞中,借着火光,殷棠这才看清山洞中的模样,不大,十分狭小,且外露的土看起来十分新,就像是专门为了今天才叫人连忙挖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立即警醒了起来。
萧憬榕早就知道她今晚要来,亦或是猜到了她要来,又或者说是指引着她来查。
这几个猜想,无论哪一个对现在的她而言,都不会是好的猜想。
因为这代表着萧憬榕不止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想做什么,甚至有可能在她的计划之中有意无意的引导着她去做。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那些查证的消息,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萧憬榕伪造的假的,就未可知了。
殷棠抿唇,将邢泽帆放在地上,虽有些冷,但也比方才在地下暗室中好的多。
伸手摸了摸邢泽帆的脉搏,并无大碍。
她这才看向了萧憬榕,眼眸幽暗的像是覆了一层寒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憬抽出腰间的折扇,故作深沉道:“自是有人告诉了我。”
“谁?”殷棠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萧憬榕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手里,暗闯太傅府,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应当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吧。”
他纸扇轻摇:“我曾与孟指挥使交谈,你不信我,亦或者说,你不愿与我为伍,然而我现在有你的把柄,孟指挥使现在可改变主意了?”
殷棠抿唇不言,她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萧憬榕倒也不恼,始终挂着一层笑意,慢悠悠说道:“我知道孟指挥使并不想卷入皇权斗争之中,可皇宫只有这么大,资源争夺难免殃及池鱼,你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别人也会觊觎。”
“你今天不愿意与我为伍,难道就不会卷入皇权之中吗?”
“你进了太傅的暗室,太傅现在不知道是谁,可几番追查之下,依旧会查到你的身上,届时你再求我,是否就太失体面了?”
殷棠道:“他不会查到。”
“是吗?”萧憬榕道,“可若是我告诉他呢?他纵然不会信我,我只需提供一些线索,他自会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殷棠眼神骤然暗了下来,语气也沉入了湖底:“七皇子今日无人跟随,即便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手缓缓往身后匕首处移动,千年玄铁所铸的匕首见血封喉。
她眼中凶光乍现,真正的动了杀心。
萧憬榕却不急不缓的说道:“只要,你做的到。”
殷棠眸光一闪,刚要动作,颈部却骤然一痛。
她脚下一顿,意识瞬间模糊了。
却还是强撑着往后看去,只见邢泽帆不知何时已然恢复,就站在她的身后。
失去意识前,殷棠听见了他冰冷的声音。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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