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慕容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她直接打断了我。「住口。」「楚玉粟,你在挑拨我兄妹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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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奴隶犯了大错却如此淡然。
慕容珠竟然真的跟着我来到了野外。
「禀告公主,雪龙驹是野马配种所得,野性难驯,关在马厩里,必然不吃不喝,不出半月就会死。」
「唯一让其存活的办法,就是放到野外。」
慕容珠气笑了:「所以本公主花六千两银子,是为了让你放生的?你是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活不长了,在为下辈子积功德吗?」
话音未落,我已经把手指放在唇边,长长地打了个呼哨。
不过片刻,视线的尽头便出现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马。
公主愣住了。
那正是她的雪龙驹。
雪龙驹一路飞驰而来,行至我面前,我翻身上马。
「驾!」
围着草场跑了三圈,我喝令、指挥,那雪龙驹全都完美地配合。
慕容珠的眼睛越睁越大。
三圈跑完,我在慕容珠面前勒紧缰绳,翻身下马,恭谨地低头:
「马已经驯好,任凭公主骑乘。」
慕容珠看我的眼神,已然与刚刚完全不同。
「你在南唐是什么身份?」
「在下楚玉粟。」
慕容珠的眼睛微微眯起:「竟然是个公主。」
当初,皇爷爷为我们取名,一生关注农耕的他,为所有子女都取了与谷种有关的名字。
因此慕容珠一听名字便知我是皇室血脉。
「你骑马似乎不错。」慕容珠淡淡道,「敢不敢与我赛一场?」
「从命。」
一刻钟后,我俩从马上下来,俱是大汗淋漓。
慕容珠喘着粗气:「你竟然赢了我。」
我擦擦头上的汗:「慕容公主骑术极佳,我赢得相当艰难。」
慕容珠沉默片刻,随即笑了。
「西域十六部,你是唯一一个敢赢本公主的人。」
「明日带着雪龙驹,在这里等我。」
07
随后的半个月里,我跟慕容珠赛了十场马,各有输赢。
作为赏赐,她给了我药、食物,甚至金银。
我转手分给同样身为奴隶的女孩们。
「谢慕容公主的恩赏。」
慕容珠用马鞭挑起我的脸:「本公主能给你的恩赏,岂止是这些。」
「楚玉粟,你想不想做我哥哥的妃子?」
对于一个女奴而言,这已是最好的机会。
毕竟女奴每日做最辛苦的活计,吃馊了的饭食,还要动辄被主子打骂。
我转手分给同样身为奴隶的女孩们。
「谢慕容公主的恩赏。」
慕容珠用马鞭挑起我的脸:「本公主能给你的恩赏,岂止是这些。」
「楚玉粟,你想不想做我哥哥的妃子?」
对于一个女奴而言,这已是最好的机会。
毕竟女奴每日做最辛苦的活计,吃馊了的饭食,还要动辄被主子打骂。
而即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也有人服侍,有华美的衣服和精致的吃食。
慕容珠等着我受宠若惊地跪下谢恩。
我却只是平静道:「不想。」
慕容珠的目光瞬间变得极度疑惑。
「那你想要什么?」
我看着慕容珠。
草原上的天光云影倒映在我们彼此的眼睛里。
良久,我用只有她跟我听到的声音说:
「我想辅佐公主。」
08
最初的一瞬,慕容珠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但仅仅是一瞬,慕容珠的脸色就变了。
她听懂了。
「荒唐!」
她厉声斥责,我脸上的表情却纹丝不动。
心里怀着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一世,慕容珠是我绝对要争取到的人。
到了羌戎之后,我才发现,慕容瑾的兄弟们大多庸庸碌碌,却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妹妹。
慕容珠出身极其高贵,是羌戎王与古月国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自幼随着外祖父在军中长大,熟读中原书籍。上马能提刀作战,下马能识文断章。
可惜,上一世我身为慕容瑾的宠妃,无论怎么对慕容珠示好,她都认为我是她哥哥派来的奸细,从不肯与我交心。
但这一世,我尚且是个没有阵营的奴隶。
获得慕容瑾的宠爱是没有出路的,只有投靠慕容珠,才有复国的希望。
「慕容公主,论出身,论才干,你都不输你哥哥慕容瑾。」
「你是古月国国君的外孙女,西域最精锐的铁骑兵,是你外祖给母亲的嫁妆。」
「然而自从你母妃被害死,这支铁骑兵就落到了慕容瑾手里。」
「再过几年,慕容瑾会找个藩属国,把你嫁过去,之后他拿着你母妃留下的兵力成为天下共主,而你只会是史书中一个默默无名的和亲公主。」
「你甘心吗?」
慕容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她直接打断了我。
慕容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她直接打断了我。
「住口。」
「楚玉粟,你在挑拨我兄妹的感情吗?」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足够让你死一百次?」
说完,慕容珠转身策马,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在原地,露出微笑。
是啊。
我说的话,足以让我死一百次。
她却没有杀我。
那就足以说明。
她动心了。
09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转眼,便是羌戎少主慕容瑾的生辰大宴。
有内官想要讨好他,于是特意将南唐的女奴们召集起来,想排练一支江南有名的竹枝舞,为慕容瑾的生辰助兴。
很多女孩都不愿意。
「慕容瑾乃是杀父灭国的仇人,叫我们跳舞给他看,休想!」
内官顿时变了脸色:「抗命不遵的女奴,全都就地拿马鞭绞杀,拖去喂野狗!」
我及时地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一块金子塞进内官的手中:「大人不要生气,她们年幼粗笨,哪里会跳什么舞。」
「不是奴婢夸口,这南唐都城里竹枝舞跳得最好的人,当属是我。」
内官大喜,不再追究其他女奴的事,只让我好好准备表演。
大宴开始前,内官为我送来一套云纹舞衣,和一双织锦舞鞋。
「若能讨得少主的欢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内官走后,与我同在马厩当差的小姑娘帮着我更衣。
她是李尚书家的独女,从小被父兄授以诗文韬略,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如今在马厩待了几个月,瘦得只剩皮包骨。
她自己都只剩一口气了,却心疼得替我掉眼泪:
「玉粟公主金枝玉叶,为了护下我们,竟然要去献舞。」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别哭,这样的日子,咱们不会再过太久了。」
今夜,一定会有转机。
李姑娘只当我在安慰她,流着泪点点头,帮我把鞋换上。
哪知脚刚伸进鞋子,我就痛得一激灵。
抽出脚时,鞋里埋着一根雪亮的银针,上面已经被血染透。
李姑娘一惊:「这是……」
我咬着牙:「是玉禾。」
她知道我要去慕容瑾的大宴上献舞了。
如果我在大宴上露了脸,出尽风头,于她而言,就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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