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应颜之秦惜》讲述的朝秦惜,秦末,李潇然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应颜之秦惜》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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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菜又爱撩说的就是你。”他低低的说。
秦惜被子拉到颈上,一双眼眸微瞪着弯躯看她的男人,像是不服输的样子。
“下次还敢。”
她的声音蒙在被子里,很明显能听出来她嗓音的沙哑。
应颜之垂眸看她,微微挑眉,像是没想到她还敢挑衅,于是他躺在了另一侧床上,隔着被子一把揽过来,“别下次了,就现在吧。”
秦惜听了他的话连忙制止,用尽最后的力气推他坚硬的胸膛。
“不…不行,千万不能再来了。”
她眼里的慌张被应颜之看在眼里,本来就是想逗逗她,没想着有真的行动,却不知道她的反应这么大。
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应颜之把她的小脑袋揉在颈边,秦惜的呼吸吐在他的颈窝里,温热又湿润,嘴里还在喃喃着说着不行。
这与白日里她清冷自持的形象相差太多,他还在想着她的反差,又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只有自己能看到,心里有着巨大的满足感。
他的大掌缓缓拂着她的发梢,温声说。
“逗你的,睡吧。”
话落,秦惜的心才安了下来,趴在应颜之的身前,慢慢的呼吸变得绵长。
卧室内只开了鎏金色的小台灯,灯光昏黄,不久后,他微微挪了下身体,看清了秦惜紧闭的双眼,睫毛很长,在她眼下扫下一片阴影,像一把小扇子。
应颜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一侧的胳膊上,另一手揽在她腰后,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后,这才沉沉睡去。
*
天光大亮,几束阳光透过纯色纱帘,温和的映在秦惜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费力的坐起身,在旁边柜子上找到手机。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后,她突然睁大眼睛。
十点四十九?
谁把她的闹钟关了?
这是她看见时间的第一想法。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手机不会自己关上,更不会是她,那就只能是——
“应颜之!应颜之你人呢?”
她看见了不远处桌上应颜之的办公电脑,就知道他还没走。
秦惜气坏了,他也是做领导的,能不能体会一下打工人的心,知不知道时间观念意味着什么?
这还只是第一阶段融资成功第一天,她就开始迟到,赵总监他们会怎么想。
秦惜现在焦头烂额,只想找到罪魁祸首出气。
又叫了他几声,声音嘶哑,远处听着像声嘶力竭。
离主卧稍远的客厅处,应颜之正在和夏时还有鼎尚风投的一个副总谈着事,他是专门选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怕吵到秦惜的睡眠,没想到她自己先醒了。
副总正在汇报着工作,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主卧传来一阵女生叫嚷的声音,好像还出现了他家总裁的名字。
副总大骇,连忙摸着额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好像知道了他们应总不得了的秘密。
应颜之也听到了秦惜的声音,挥挥手让他们先走,等到公司再谈。
他们走后,应颜之快步走到主卧,推开门,便看见秦惜低头拿着杯子,喝着他准备好的温水。
他知道她的嗓子不舒服,于是提前准备好了放在床头,让她醒来就能喝到。
经过刚才扯着声音喊他后,秦惜的声音更哑了几分,她只能低低的问,眉眼却不善,“应颜之,是不是你把我的闹钟关了?”
“是。”他点头。
她紧攥着手中的杯子,好像把它当做了他的手,“谁让你关的?”
应颜之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啧了声,才不紧不慢道,“你们总监说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所以部门今天休息一天,养精蓄锐。”
说完后,他微抬高下巴,淡淡的睨着她。
“……”
知道了他不是故意关自己的闹钟后,她也有点尴尬。
“……哦。”
但她也有些意外,应颜之是怎么知道她今天放假的?难道是偷看自己手机了?
有了疑问后她问出了口。
“你怎么知道?”
他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叠着长腿,徐徐的说,“夏时早上来了,他说的。”
“夏时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接着问。
“你去问他。”他淡淡的说。
“他刚走,要不我把他叫回来?”他问。
秦惜摇头。
“不用了…嗯?”
她像是刚反应过来,抬头时,满眼的不解。
“刚走?”
就是说她刚才哑着声音喊他,让夏时也听到了?
应颜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低下头,看着自己拇指上的黑碧玉扳指,缓慢摩挲着,拿起又戴上。
“不止夏时,还有其他人。”他语气慵懒,不以为意。
“?”
秦惜歪头看他,嘴角逐渐咧出一弯苦笑。她无力的倒在床上,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她。
应颜之姿态散漫的看着秦惜,眼底藏着一抹笑意,他起身去拉她。
“起床吃饭了。”
秦惜被他强制拽起来,心不甘情不愿。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她闷闷的说。
应颜之穿着黑色毛衣和裤子,不像平常穿着正式,他单手**兜内,“你的哪里我没看过,不止看过,还亲…”
话没说完,就迎面来了一个枕头。
秦惜不反对床上的任何dirtytalk,甚至可以成为他们调情的工具,可到了床下,他们就应该是个陌生人,这样的规则他应该懂,显然应颜之的行为已然越了她的界。
她面容清冷,嗓音微沉。
“应总,请您自重。”
应颜之单手接过抱枕,听到她话后,表情也不太好,二话不说转身出去了。
他靠在卧室门边,拿出根烟抽,他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从口中轻轻吐出,缓慢盘旋上升直至消失不见。
他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这个女人也太冷漠了,到了床下就翻脸不认人,他快以为昨日的温存只是个错觉,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屋内秦惜已经穿好衣服,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昨天的包臀裙被应颜之撕坏了一点,留下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不怪他这么暴力,实在是裙子太紧,两个人都等不及了。
还好秦惜的大衣够长,足矣遮住被他破坏过的痕迹。
她走出门口时,与他擦身而过。
冷松和佛手柑的气息肆意,是他的味道,每次埋进这个怀抱中,都会感觉到非常安心,没有别的杂念。
其中还混着一阵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非但不呛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沉稳又狂烈,到了鼻息前就停止,又让人觉得很淡。
秦惜已经走出两步,却听见从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过了烟的嗓子带了点哑。
“饭在桌上。”
秦惜脚步微停,回头对他说。
“不吃了,还不饿。”
他深吸口烟,半垂眼皮,视线飘向她。
“今晚,还来吗?”
秦惜回过头,脚步不停,只留下两个字。
“再看。”
她没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答案,其实是自己也在犹豫。
听到一声关门声,秦惜已经走出去,应颜之懒懒靠在墙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他轻叹一声,无奈摇头。
爽了就不认人了。
*
下午。
秦惜已经回了宿舍,现在宿舍里只剩她一个人。
韩舒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晚上才能下班,黎姿菡去录综艺,半天都没有消息了。
她吃过饭后打算找个电影看,消磨时间。
还在犹豫看什么时,于枝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妈,怎么了?”秦惜问。
于枝的说话的背景听起来很嘈杂,好像人很多,她的声音大了些。
“惜惜啊,我在北城机场,你在忙吗?”
秦惜本来还以为是个寻常的电话,于枝一开口就扔给了她一个大雷。
她不可置信的问,“啊?您在北城?”
“是啊,有空来接我吗?”
“……”
“…有。”
“我在C出口。”于枝回。
“哦…好。”
秦惜匆忙的挂了手机,换好了衣服出去了。
她开车到了机场,在C出口那里果然看见了于枝。
她穿着素色连衣裙和橘色大衣,戴着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于枝保养的很好,五十出头的人了看起来像三十岁的。
秦惜走过去接她的行李箱时,她还上下打量了眼秦惜的穿搭,面露嫌弃。
于枝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审美异常的高,秦父的衣服都由她来搭配。
为了遮挡应颜之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秦惜出门时随便穿了个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裤,外面套了一件短款黑色棉服。
于枝对于她的穿搭实在看不过眼。
“惜惜啊,你在北城就穿成这样啊?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于枝苦口婆心的说。
“……”
她只是不想找,并不是找不到。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来看我啊?”
秦惜赶紧转移话题。
“不是,有一位客户在北城,我过来给她看看风格,顺便看看你。”
于枝推了推墨镜,边走边说。
“什么客户用您亲自来啊,樊姨呢?”秦惜疑惑。
樊清是于枝的助理,也是很多年的好姐妹。
“你樊姨去看她的外甥女了。”说完这句,于枝觑她一眼。
“……”不如不问,又撞枪口上了。
“客户是鼎尚风投的董事长夫人,他们公司前不久不是和咱们家有合作,所以我就想亲自过来看看。”于枝接着说。
听她到‘鼎尚风投’,秦惜拖着行李箱的手微顿,接着听于枝说。
“我和她约在了她家里,在其他地方也不太方便,你下午有事吗?”
“我…”她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鼎尚风投’董事长夫人的家应该就是应颜之的家吧,上午还在让他自重,结果下午自己直接登堂入室了。
于枝看出来了秦惜想拒绝,直接命令她,语气不容置喙,“你下午肯定没事,不然现在还能有空接我,待会和我一起去。”
秦惜面容泛上一抹慌色,“您去那里工作,我去干嘛啊?”
“你樊姨不在,你给我做助手。”于枝看她一眼淡淡的说。
“不行!”
秦惜还想推辞,她是真的不想去他家里啊,要是看不见应颜之还好,如果他回来了遇见了会有多尴尬。
“你下午到底有没有事?”于枝看她纠结苦恼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别的事。
“没…”秦惜看她妈很认真的样子,没忍心骗她,只是话说的很没有底气,低的快听不见了。
“那就和我去,我真需要助手,一个人没法做。”于枝说。
秦惜知道设计一件衣服很麻烦的,不仅要量体裁衣,还要根据个人风格设计不同的样式,这些都需要记录下来,于枝一个人确实做不了。
“去不去啊。”于枝是个急性子,要她给个准话。
算了,反正也不会那么巧就会看到应颜之,她豁出去了。
“去,我去行了吧。”秦惜把行李箱放在车上。
于枝笑了,搂过秦惜的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发了个消息。
“这才好啊,就是要多出来走走,说不定转角就能遇到爱呢。”
“……”
秦惜麻木的点头。
于枝坐到副驾驶上,她拍了拍车座,四处打量着。
她眉头微皱,“惜惜啊,这车开不少年了吧?”
秦惜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偏头说,“五年多…”
“上次就说给你换,你非不听,你爸前两天新入手了一辆布加迪,全球**款,放在车库也是吃灰,不如给你开?”于枝问。
秦惜心里叹息一声,她爸的车都是什么价格,开出去不得吓死她的朋友和同事们,她不想这么高调。
“不用了妈,车是越开越顺手的,我要想换的话我自己买,真用不到,给秦铭玩吧。”秦惜打了个方向盘,缓缓的说。
“秦铭那小子都有多少车了,我看他就喜欢车,这辈子和车过去吧。”
秦惜无奈,秦铭比他小三岁,今年才24岁,就要经历于枝女士的催婚了。
话归正传,于枝接着说,“我在市中心合江路那里买了一个小别墅,不算大,怕太大了你一个住觉得空旷,我们也只是偶尔过来,不能经常陪你。”
说着说着于枝侧头看了一眼秦惜的脸色,果然看见她一脸恹恹,抿着唇角。
于枝就知道她会这样,给她留了一个选择题。
“车和房你选一个吧。”
“必须选。”
她的口吻毋容拒绝,让秦惜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来。
秦惜听了她的话,暂时还不想回答,于是说,“您还没吃饭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好吗?待会再聊这个话题。”
于枝侧头看她,见她目视前方认真开车,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有紧逼,“可以,但你必须选一个。”
片刻后,车开到一个吃饭的地方,是北城独一家的高端川菜馆。于枝是南方人,后嫁到了海城,秦惜专门找了个对她胃口的餐厅。
这家餐厅风格大气,装修精细,整体装潢呈暖色调,门窗精镂细雕,很有烟火气,她们选了一个靠窗位置,于枝点完菜之后也没问秦惜的想法,转头将菜单交给了服务生。
她抱着手臂看着秦惜,整个人很有气场,“说吧,选哪个?”
秦惜长睫微垂,视线一直盯着桌上的带着山水墨画的茶壶,半晌才开口,“…房吧。”
听见她作了选择,于枝赞赏的看着她,“这就对嘛。”
秦惜轻轻的笑了,真拿她妈没办法。
上赶着送房为什么不要?
正好她最近都在实习,继续在宿舍住也很不方便了,本也打算买个房子先住一段时间,既然于枝都这么问了,她也顺势答应了。
北城的地价本就寸土寸金,在市中心的房更是,少说七位数,多辄数亿,合江路的房更是,不仅价格高,而且安保系统也是最好的,市中心的地方离哪里都方便,虽然她有点存款,但这样一来也给她省了不少钱。
“谢谢妈。”秦惜真心的说。
于枝乜她一眼,眼里像在说‘和妈客气什么’,她捏着茶杯饮了口,“不用。”
半个小时后,她们吃完饭出来,于枝把‘鼎尚风投’董事长夫人家的地址发在了秦惜的手机上。
秦惜导航开车过去,应该是和门卫打过招呼,所以她们通过的很容易,车开到了一个私人庄园里。
入目就见到一个高大的喷泉,旁边是许多树木,往深处走便看见一个类似于城堡的建筑,整体呈灰色,门前还有鎏金雕刻镂空的柱子,能够看出主人家的品味。
秦惜本就生在豪门中,见到这些只在上流社会里存在的东西已经不稀奇了,她搂着于枝的手臂,另一只手拎着于枝待会要用到的东西,目不斜视跟着她向前走。
没等敲门,就已经有阿姨过来迎接了。
阿姨礼貌的作邀请姿态,“于女士您好,太太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于枝点点头,将墨镜摘下挂在大衣上。
进门时,秦惜便在不远处见到一位很有书香气质的女人,披着浅色的披肩,气质很温婉,正带着笑容的朝她们走来。
说话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轻轻柔柔的,“于老师,你们来了。”
于枝也向前走,拉住她的手,“文教授。”后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些话秦惜没有听清,好像隐隐约约说些‘没来’什么的,秦惜没细想,还以为在说樊清没来。
她只是有点意外,为什么应颜之的妈妈见到她们后会说‘你们来了’?难不成是把她当做樊姨了?
没等秦惜深想,便听到于枝叫她。
“惜惜,这就是‘鼎尚’的董事长夫人了,你叫她文教授或者文姨都行。”说完后她对着文樱兰继续介绍着,“这是我女儿,秦惜。”
文樱兰的笑意更深了,让身旁阿姨上茶,笑着说,“惜惜真漂亮。”
秦惜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应颜之妈妈时,总感觉很别扭,他和他妈妈的眼睛很像,眼角向上微翘,只不过应颜之的眼看着有些冷漠,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文樱兰却温温柔柔,看起来就让人想亲近。
“文姨好。”她声音落落大方又不失礼貌,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
文樱兰亲近的拉过她,让她坐在沙发上,秦惜把外套脱下挂在扶手上。
文樱兰和于枝坐在对面沙发上,秦惜听着她们聊天。
听见于枝问。
“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吧?”
只听到文樱兰苦大仇深般的叹息一声,柔和的声音里带了些怨气,“是啊,都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还没有。”
秦惜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内心煎熬着,这是怎么突然聊到了应颜之身上。
于枝听后瞥了眼秦惜,也轻叹出声,“我家的不也是,快二十八了也没有男朋友。”
“……”
秦惜面无表情的拿着还在氤氲水汽的茶杯。
她就说她不该来。
心里祈祷着于枝赶紧工作,恐怕还聊到自己身上,但过了几分钟她还在和文樱兰聊着别的,好像忘了来的目的,秦惜忍不住出声提醒。
“妈,咱们是不是该工作了?”她眉眼弯弯,对着还在说笑的她们说。
秦惜说完后,于枝好像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对,走,咱们去楼上,我要先根据你常穿的衣服和饰品做出整体的分析,之后才能设计出属于你自己风格的衣服。”
文樱兰点头,稍作迟疑,下一瞬看见于枝让她安心的眼神,她便放心下来,乐呵呵的带着她们向楼上走。
快要迈上旋转楼梯时,看见刚才迎接她们的阿姨进来,阿姨走近秦惜她们,嘴里说着,“太太,小应总回来了。”
文樱兰停下脚步,脸上噙着笑容,回头看着于枝,声音里带着些不满,“这孩子,现在才来。”
听到阿姨的话,秦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眉心突突的跳,瞬间涌出了一丝冷汗。
应颜之还有其他的兄弟吧?
小应总也不一定就是应颜之。
秦惜心里安慰自己。
可她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低沉醇厚中带了点哑,赫然就是应颜之的声音,秦惜瞬间连头都不敢回了。
应颜之到了公司开过会后,突然接到了文樱兰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文樱兰轻易不会打电话让他回去,所以应颜之有些诧异,丢下一堆工作就赶回去了。
秦惜现在快被后悔的情绪淹没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说什么都不会和于枝来了。
“惜惜,这是你文姨的儿子,也是‘鼎尚’风投的现任总裁,前不久和秦铭签过合同的那位。”于枝揽着秦惜的肩,让她面对门口的男人。
文樱兰声音大了些,也和刚进门的男人说着,“颜之,来,这是设计师于老师和她的女儿。”
应颜之看见出现在他面前的秦惜,显然也有点意外。
他的手臂上搭了一件黑色羽绒服,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毛呢大衣,落了几枚雪花,进入温暖环境后慢慢的藏进衣里,转瞬融化。
身后站着夏时,他抬头间看见面前的秦惜出现在这,顿时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夏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应颜之,见他脸上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紧接着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作为在鼎尚风投总裁身边时间最长的特助,一定是有许多过人的的本事。
比如,察言观色。
应颜之将衣服交给阿姨,漆黑的眸微抬,朝于枝点点头,声音低沉,“于老师好——”
说完,他看了眼被于枝紧紧拉住的秦惜,见她神色有些迷茫,还藏了些慌乱,应颜之压下嘴角笑意,装作不认识的也朝秦惜也点了点头。
他好像知道了文樱兰叫他回家的意图了。
果然——
“颜之,惜惜她是宗洲秦总的千金,你前段时间刚和她的弟弟签过合同,应该有印象吧?”文樱兰脸上的笑挡不住了,期待的问。
秦惜的手指尴尬的扣着衣角。
太抓马了!
事情怎么突然间演变成了这样!
接着她听见从面前传来的声音——
“惜惜?”应颜之尾声微勾,语气沉稳,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但听在秦惜耳里,却有种缱绻慵懒的味道,她知道应颜之是故意的。
不少个夜晚,他们情到浓时,挥汗如雨,应颜之总会伏在她耳边,嗓音低哑带着轻微喘息,把她翻来覆去。
他那时一声接一声的呢喃瞬间响彻在了秦惜的耳中,秦惜觉得自己的脸颊腾一下的如火在烤。
秦惜的细微末节的一点回忆因应颜之的一句话如潮水般涌出,不过下一秒思绪就此打住。
她微蹙着眉梢,暗自颓然,现在是个什么地点,旁边还有于枝在,她怎么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想到这时,秦惜刚刚因为慌张带来的情绪一扫而空,在于枝和文樱兰相继和应颜之说话的时候,秦惜趁着她们不注意,肆意的目光横了他一眼,惹眼又乖张,像是对他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应颜之站在她对面,自然能明显的看到她的表情。
他没有过多动作,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们,让人看不出情绪。
接着他听见文樱兰笑着说,“是啊,秦惜,和文老师一起来帮我设计衣服。”她顿了顿,和于枝对视一眼,“我看你们年龄相仿,应该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于枝也点头。
文樱兰的话像只说了一半,还有弦外之音。
但应颜之听懂了,无非是想让秦惜和他相处相处,毕竟年龄相仿,还同在不同圈子的顶级豪门里,也是少有的门当户对,这次相处好,以后他们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文樱兰想错了,他和秦惜本就认识,还熟的不能再熟。
至于今后如何,还不在他所设想的范围内。
应颜之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没有以后,心里像断了一根弦,闷闷的,又无处发泄。
于枝把秦惜往前推了几步,笑着和文樱兰说,“让孩子们多聊聊。”
秦惜被迫让于枝推到离应颜之近的地方,之间的距离仅一步之遥,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应颜之的瞳仁深邃,如一团漆黑幽深的墨,以迅捷之速将她浓浓包裹住。
秦惜也迅速明白过来了于枝的意图,今天让她过来分明是个‘鸿门宴’,什么需要她帮忙,明明是骗她过来的借口。
听着两位妈妈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还有默契的动作,她们分明是串通好的,编好了牢笼让她往里面跳,估计应颜之也是被骗过来的。
秦惜没敢多瞧应颜之的眼,怕于枝和文樱兰察觉出来他们之间过分的熟稔。
文樱兰看了看应颜之身后的夏时,觉得一会儿他会是个隐形的电灯泡,于是说,“小夏,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夏时一直静默不语,心里也被这种情况惊到了,这好像双方家长促成的相亲,但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事人本来就认识,而且还非常熟悉。
夏时听到文樱兰话后,朝应颜之的方向看了眼,见他微微点头后才向外走。
文樱兰让应颜之过来,拍拍他宽阔的肩膀,“先别去上班了,晚上在家吃吧。”
接着也和于枝说,“于老师,一会弄完之后应该很晚了,你和惜惜也留下来吃饭吧。”
文樱兰的声音十分热情,于枝推脱不了,也根本没想推脱。
“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两位妈妈说完后,看了秦惜和应颜之一眼,她们相视一笑就想往楼上走。
秦惜看着于枝丢下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还想再反抗反抗。
“妈,你不是让我做你的助手吗?”秦惜喊住她,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
只见于枝摆摆手,“不用,你在这玩就行。”
话落,就和文樱兰一起上了楼,转眼间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秦惜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男人闷闷的笑声,她回头便看见应颜之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叠着长腿,黑漆的眼眸微挑,姿态慵懒放松,肆意的看着她。
“……”
秦惜看着秦围环境,偌大的空间里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阿姨和其他佣人都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旁边的男人伸手拿了杯热茶,指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杯身,茶杯与他指节上的扳指微微发出碰撞的声音,清脆空明,视线依旧放在秦惜身上。
空气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秦惜坐在了一处离应颜之不近不远的地方,精致的脸上故作淡定,像是随意说出,“是我妈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会回来。”
说完后,她看着应颜之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我会回来,你就肯定不会来了?”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茶几边光洁透亮的流苏,缕缕流苏轻颤,他嗓音沉稳,不急不缓的问。
“是。”秦惜实话实说。
“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妈明显是想撮合咱们,我们做做样子就好。”
应颜之将领带解开,黑色衬衫领口松散,冷淡的眉眼垂下,低头从烟盒里拈出一根送进嘴里,随后深邃的眸色注视她,低声问,“怎么做样子?”
“别让她们看出来,自然点就好。”秦惜淡淡的说。
“自然不了,比不上秦小姐。”他嗤笑一声,好像还在内涵着秦惜今天上午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事。
秦惜的黛眉微凝,有些怒不可遏,可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怕于枝和文樱兰听到,只是表情不太好,“你想怎样?难不成让她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听到‘我们’一词,应颜之心里无来由的舒展了下,莫名其妙的喜欢这个词。
他嗓音放缓,慢慢的说,“也不是不行。”
秦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准确来说是有点不可思议,“应颜之,你疯了吧?”
秦惜的声音有点大,应颜之瞟了眼楼上,果然在三楼栏杆处看见了两位妈妈隐隐约约的身影,离得较远看不清她们的脸,应该也听不到他们的话,但应颜之还是提醒了她。
他吸了一口烟,悠悠的说,“别激动,隔墙有耳。”
秦惜听了他的话,也把头向上扬了扬,她看到了两个瞬间移动的衣角。
“……”反应还挺快。
于枝拍了拍自己,笑着和文樱兰说,“两个孩子应该还挺聊的来的。”
文樱兰也笑,满意的说,“有戏有戏。”
说完,她们美滋滋的进了衣帽间终于开始进行工作。
而楼下。
气氛虽不能说剑拔弩张,但也因为应颜之的那一句话,让秦惜清冷的面色微敛,一个眼风都没看他。
等到应颜之的一支烟慢慢抽完,他们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猩红的烟头放在了一盏白色的烟灰缸里,盖上盖子后霎时阻断了袅袅上升的烟雾。
应颜之看着秦惜的脸上还有几分未消的冷色,专注的低头看着手机,她的睫毛很长,在在眼窝处浅浅投下一片影子。
他眼眸微闪,动了一些念头,随后轻轻起身动了地方,双肘抵在扶手上,修长十指随意地交叉着,微微俯身凑近了她。
秦惜一抬头便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虽说面前这张脸十分英俊,让人看了不仅想心动还想胎动,但秦惜还是被吓得不轻。
她猛地向后靠,就听见面前男人低沉的笑声,含着揶揄的目光还在凝视着她。
秦惜想也没想就用手掌狠狠拍向他的手臂,‘啪’的一声,力气十分的重。
不知道应颜之疼不疼,但她的手还是挺疼的。
应颜之不但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反而还拉过她的手,看见她的掌心微红,眸中笑意更深,好心好意的问了一句,“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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