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七日后,宫中有宴。我回京后这些天,京中流言四起。都说我从前年幼顽劣不堪,多次欺辱姜静月。在边关待了几年,心性更是凶狠残暴。一回来就处处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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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流放边关后,未婚夫和常年被我欺辱的皇妹在一起了。
京中人人都说,她是我的替身。
后来宴席上,她冒冒失失,打碎了我母后的遗物。
跪在我面前,泪如雨下。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李无遮将她拉起来,圈入怀中,冷着脸看我:
「你有怨言冲我来,不要欺负你妹妹——」
话音未落,我拔剑,对准他喉咙。
「急什么,这不就轮到你了吗?」
「这么爱,那你陪她一起死。」
回京第二日,我入宫觐见父皇。
宫门前,我翻身下马。
一眼就瞧见了几步之外,再熟悉不过的两道人影。
曾经与我定下婚约、自幼一起长大的竹马李无遮。
和我同父异母的皇妹,姜静月。
「风寒才愈,怎么今日又穿得这么单薄?」
李无遮皱着眉,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等下回了宫,等暖和了再脱下来。」
雪落在她眼睫上,又在眨动间融化成水,顺着那张柔美的小脸淌下来。
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我听说……皇姐前几日回京了。」
姜静月吸了吸鼻子,眼圈有点发红,
「宫中人人都说,她如今有战功在身,便是要杀了我,父皇也只会应允……」
「有我护着你,谁敢?」
我站在一旁,终于没忍住出声:「二位倒是情深似海。」
李无遮猛地回过头。
看到是我,他下意识向前一步,将姜静月护在身后。
然后低声叫道:「舒意。」
我将腰间佩剑提了提。
还没开口,姜静月先出声了:
「三年未见,皇姐丝毫不受边关严寒影响,愈加风华绝代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冲我堆出一个讨好的笑。
那样子,真是无辜又可怜极了。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着她,片刻后,突然冷嗤一声:
「比不得你姜静月,如今比三年前更加面目可憎,本宫多看一眼都生怕自己吐出来。」
「姜舒意!」
李无遮一声怒喝,「你才回京,便又要处处针对阿月吗?」
「怎么,不可以吗?」
他满脸失望地看着我:
「当年你便骄纵跋扈,事事针对你妹妹,本以为流放三年能磨平些。」
「想不到如今,竟然恶毒至此!」
一阵尖锐的痛意翻滚着从心头漫上来。
我站在越发凛冽的风雪中。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从前。
三年前我被父皇流放边关时。
李无遮上上下下求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到救我的法子。
反倒因为动静闹得太大,被他爹抽了二十鞭。
离京那日,他来送我。
因着受了鞭伤,脸色透着失血的苍白,眼圈却泛着一点红。
「舒意,我会等你回来。」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回过神,我冷笑一声:
「是了,我性子跋扈。不仅跋扈,我还杀过人呢。」
「害怕的话,就让你怀里那朵小白莲夹着尾巴做人,少来惹我。」
将李无遮和脸色阴霾的姜静月丢在原地。
我转身离开,去御书房觐见父皇。
谈话结束时,时间已近黄昏。
我正要告退,他突然想起什么:
「你此番回京,是不是还未见过延君?」
我愣了愣,点头:「……是。」
「去见见他吧。」
姜延君,与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母后病逝后,便是我们二人在宫中相依为命。
三年前,我是代他受过,才被父皇贬去了北疆苦寒之地。
那时倾盆大雨,我被罚跪在殿前。
哥哥替我撑着伞,眼圈发红。
我叹了口气:「我如今戴罪之身,皇兄还是离我远些好。」
「舒意,是我做事不够周全,又没保护好你。」
他说,「我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三年过去,他已贵为太子。
然而如今,我在东宫外站了一个多时辰。
门口的宫人始终说他公务缠身,无暇见我。
我静默片刻,轻声道:「既然哥哥有事,我改日再来拜见。」
转身走到门口,却迎面撞上姜静月。
李无遮不在,她也不在我面前装小白花了。
挑挑眉,笑眯眯地问我:「怎么了皇姐,太子哥哥不肯见你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揪过她衣襟,一脚踹在她膝弯。
她吃痛地跪在雪地里,我又按着她的脑袋往积雪里埋。
「明知我有战功与封赏在身,见了我还不行礼,莫非这就是皇妹学的规矩?」
看着她满脸狼狈地倒在雪地里,我这才畅快地直起身离开。
走到夹道时,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刚刚还公务缠身的姜延君,听到姜静月来见,迫不及待地命人开了宫门。
「我让人炖了你最喜欢的甜汤……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远远地,姜静月故作坚强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停顿片刻,嗓音里忽然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
「……大概皇姐才回宫就看到我,觉得不开心吧。」
七日后,宫中有宴。
我回京后这些天,京中流言四起。
都说我从前年幼顽劣不堪,多次欺辱姜静月。
在边关待了几年,心性更是凶狠残暴。
一回来就处处针对她。
「针对也很正常吧?毕竟自幼和忠勇侯世子订下婚约的人,分明是三公主啊。」
「听说一开始世子殿下只是拿六公主当三公主的替身,后来才日久生情的。」
「你们还不知道呢,那日三公主在东宫外站了半日,太子殿下都不肯见她。连亲哥哥都嫌弃的人……」
我抬步走进殿内,旁边的窃窃私语一下子低了下去。
刚落座,我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姜静月。
她华服加身,端着酒杯,神情怯生生地来给我敬酒:
「从前的事,是我对皇姐多有得罪……」
抬手间,衣袖滑落下去。
露出她纤细手腕上,那个眼熟至极的白玉镯子。
我一把握住她手腕,厉声道:
「谁允许你戴着我母后的遗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吓得眼泪扑簌簌落下:
「对不起,这是太子哥哥给我戴上的,我这就摘下来……」
她慌乱无措地伸手去摘,用力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倒在地。
镯子也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我霍然起身:「你想死?」
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眼泪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
「对不起皇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日你逼我在雪地中行礼时,我伤了膝盖……」
她话还没说完,李无遮突然出现。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圈入怀中,冷着脸看向我:
「你离开后,我的确移情阿月,但这不是她的错。」
「你有怨言冲我来,不要欺负你妹妹——」
我的手按住剑柄,拔出腰间长剑,直直对准他喉咙:
「急什么,这不就轮到你了吗?」
「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些不入流的下贱手段。当着我的面打碎我母后的遗物,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我厌恶地看了姜静月一眼,目光又转向李无遮,
「这么爱,那你陪她一起死吧。」
大殿内满堂寂静。
我手中长剑寸寸向前。
才没入他皮肉半寸,一旁忽然飞过来一只杯子,砸在我手上。
我吃痛下力道微微一松。
李无遮便趁势揽着姜静月向后退去。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袭玄衣,神色锐利的姜延君。
我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姜舒意,谁许你在宫中拔剑?没有规矩。」
那飞过来的杯子正好砸在我手腕旧伤处,疼得我眼前发白。
却不得不用剑尖支着地面,站稳身子。
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她砸碎了母后生前的遗物。」
「那镯子是孤送给阿月的,怎么处置都由她。」
姜延君淡淡说完,语气突然一沉,
「那日东宫外的事,孤都知晓了。」
「你生性顽劣,多年前便看不惯阿月,处处给她难堪,如今还想借着母后的名义再度刁难她——」
他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殿外凛冽的寒风,和地面厚重的积雪。
眼睫垂下,倨傲地看着我,
「便去大殿外,先跪两个时辰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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