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舒爱国,廖红梅,邓芳的书名叫《八十年代掌中娇》,小说《八十年代掌中娇》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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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拜托!叫谁大姨呢?
楚榆一脸黑线,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大娘在一旁偷瞄,楚榆只得赶鸭子上架。
“小同志,想要点什么?”
戴东林挑眉,“大姨年纪大了耳朵也背,难不成你这除了鹌鹑蛋还有别的?”
楚榆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脸微红,佯装镇定,“六分钱一个,你要多少?”
戴东林哪知道他要多少,以前住京市大院,有保姆做饭,买菜的事他还真不懂。
“来一百个。”
“一百个?”楚榆眉头微蹙,“一百个是不是太多了点?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家里如果没有冰箱的话,可以少买点,吃完再来买。”
楚榆觉得自己够体贴了,作为摊主,站在客人角度考虑问题,够难得了,可人家不领情。
戴东林嗤了声,黑眸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完啊,我妈生了十个孩子,我一堆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一百个鹌鹑蛋几天就吃完了,怎么还有摊主劝别人少买点?大姨,你这做生意也太实诚了点!简直比我亲大姨还厚道啊!”
他一口一个“大姨”,愣是叫楚榆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别说原主才十八,就是前世三十岁也没被人喊过大姨,楚榆莫名恼怒。
不过被他这一声嚷嚷,倒多了不少围观群众。
买菜都有从众心理,楚榆自己也有,进了菜场不知道哪家菜好,哪个摊位前站的人多,就去哪边买。
别看她摊子前就戴东林一人,可他一下子买了一百个,路过的大姐一见这架势,都以为有大便宜能占,纷纷围过来问戴东林:
“同志,你买多少个?”
戴东林叼着烟,“一百个!”
“一百个?买这么多啊?多少钱一个啊?”大姐问。
“六分钱。”
大姐一听这话眼都亮了,六分钱的鹌鹑蛋其实不算便宜,二十个鹌鹑蛋都够买肉了,鹌鹑蛋个头太小,填不饱肚子,同样价格,当然是吃肉更划算了!
大姐就是这样想的,放在一周前,她都不愿意买,觉得一块钱鹌鹑蛋还不够塞牙缝的,还真不实惠,就是她这吃商品粮的制药厂职工,买鹌鹑蛋都要考虑再三。
自打那报纸头条说鹌鹑蛋是金蛋后,鹌鹑蛋的身价水涨船高,有传言说一个鹌鹑蛋能抵三个鸡蛋,吃了能补脑!
科室职工都在买鹌鹑蛋,大姐原本不爱吃鹌鹑蛋的,在这股风潮下,也觉得不买点吃就亏大发了!
可是自由市场卖鹌鹑蛋的铺子都没货,说进价太高了,找不到货源,大姐买了两天没买到,谁知这姑娘摆摊才卖六分钱,难怪刚才这位男同志一买就是一百个。
她还以为男同志不会买菜,傻来着,谁知人家比谁都精明呢!
“小姑娘,给我来二十个!”大姐作势就去掏钱了。
戴东林笑道:“大姐你错了,人家已经三十八了,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了,怎么也不是小姑娘了,说不定她年纪比你还大呢,你应该叫姐姐!”
大姐的表情精彩极了,脑子里似乎在消化着戴东林的话,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还这么年轻?
她想问这同志抹的是哪个牌子的擦脸油?
等大姐走远,楚榆才咬牙切齿:“喂!我说你!”
戴东林叼着烟站在边上,语气欠欠的:“大姨,你有什么指教?”
楚榆简直服了这男人,“大姨”这词是过不去了是吧?
“你明知道我是骗她的,还揪着不放,”楚榆舒了口气,人家毕竟买了一百个鹌鹑蛋,是她从业以来最大的客户了,可不能得罪,话锋一转,声音清润,“你说你喊我大姨,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
戴东林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但他比她更直白,“不叫大姨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楚榆略一沉吟,也没扭捏,“楚榆,楚河汉界的楚,榆钱树的榆。”
“戴东林,别给我戴绿帽子的戴,西边小树林相反方向的那个东林。”
楚榆被他逗笑了,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名字的?
戴东林瞥了眼日头,拄着拐往前走了两步。
他没带菜篮子,是用自己的衬衫来包鹌鹑蛋的。
未免鹌鹑蛋受到碰撞,他不敢用两只手拄拐,只能一手攥着衬衫,一手拄拐,姿势怪异到楚榆脑子里冒出“身残志坚”这个词。
见她表情怪异,戴东林脚步一滞,擦了把头上的汗,懒声说:
“同志,来帮一把呗!”
“怎么帮?”
“就像帮老爷爷过马路那样帮,能明白吗?”他有点没正形。
楚榆叹息一声,人家都这样了,不帮确实说不过去。
只得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红绿灯一变,自行车大军就杀来了,楚榆怕他被人撞倒,挡在他面前,等车流过去才仔细扶着人往前走。
她离得近,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风吹过,宽松的衬衫贴着纤细的身子板,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日头毒辣,阳光照得人皮肤疼,可戴东林心里似乎有另一团火,更猛烈地炙烤着,差点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了。
赵磊和米飞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戴东林能**到这程度。
看把人姑娘给累的!
“不是,东林哥是怎么好意思,叫人家女同志扶他过马路的?”
“飞子,知道跟咱哥差距在哪了吗?关键是你没有人家这厚脸皮!”
米飞受教了。
买鹌鹑蛋那大姐就是制药厂的老职工,从制药厂北门进去就能走到制药厂的北家属区,大姐拎着菜篮子心情不错,遇到科室的老同事,就叫住对方:
“老黄,昨天你说想买鹌鹑蛋,买到了吗?”
老黄下了车,“没呢,现在人人都买鹌鹑蛋,鹌鹑蛋不好买啊!”
“谁说不好买?咱们北门有个姑娘摆摊在卖,她那鹌鹑蛋可不少,价格也实在,六分钱一个,你看我买了二十个,打算中午煮几个给我小孙子吃!”大姐笑道。
老黄一听也来精神了,“这鹌鹑蛋怎么吃?白水煮吗?”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上次在老家吃席,那个厨子用鹌鹑蛋在油里煎过,再和青菜什么的一起炒,味道相当好!”
周围几个买菜的同事围过来,问大姐鹌鹑蛋在哪买的,一听说在北门,就挎着篮子去了。
制药厂50多栋宿舍楼和家属区,这规模可不是一般大,只一个制药厂每天就能消耗不少蔬菜瓜果,要么自由市场就在制药厂边上呢。
这边东西确实好卖,职工们收入高,每天花个三瓜俩枣买菜吃不心疼。
被大姐这一宣扬,楚榆的摊位前挨挨挤挤围了不少人,她隔着马路瞧见了,雀跃道:
“戴东林,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她嗓音清透,带着好听的尾音,不像德阳本地人说话语气重,戴东林心情不错地“嗯”了一声。
有那鹌鹑蛋大姐的吆喝,楚榆的鹌鹑蛋好卖极了。
“姑娘,给我三十个!”
“我要四十个!”
“十五个!”
“哥,你看什么呢?”米飞拿手在戴东林眼前晃了晃,“人早走了,你还看呢?咱就说这姑娘该不是把你的魂给勾去了吧?”
戴东林眯着眼,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眼刀。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话把米飞整的不知道说啥了。
赵磊看着好笑,他们三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戴东林的性子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人眼光高,骨子里傲着呢,以前哪里把女人放在眼里过?
用哥几个的话来说,那就是不开窍!
千年铁树要开花了,要是圈子里的哥们知道了,铁定要惊掉下巴的!
不过,一个卖鹌鹑蛋的农家女,跟戴东林的条件也差太远了,说是天堑也不为过。俩人成长环境、教育背景都大相径庭,又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能有多认真?
赵磊也就没放在心上。
戴东林扔了拐,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放了手刹。
他瞥了眼摆摊的楚榆,正好与楚榆四目相对。
姑娘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惊讶、怀疑、愤怒皆有,简直想隔空把他挫骨扬灰。
不知为何,戴东林就是喜欢逗她。
他心情大好,夹着烟遥遥向她挥手,可把楚榆气的不轻。
腿残疾还能开车?
不是他身残志坚,是她智商下线,连这种鬼话都相信。
虽说后世残疾人可以驾车,可八三年只怕没有这样的条件,再说她刚才可看到了,他扔拐后一气呵成跳上车,那弹跳力都可以去打篮球了,怎么可能是瘸子?
意识到自己受骗,楚榆怒目相向,凝脂般的皮肤因生气晕了层淡粉,只可惜她越生气对方笑得越欢。
“妹子,给姐装三十个鹌鹑蛋!”
大姐的话把楚榆拉了回来。
是呢,有什么可气的,萍水相逢而已,她跟这男人以后都不会遇到,为了他耽误赚钱可不值当。
鹌鹑蛋不愧是网红单品,周围的居民一听说有鹌鹑蛋卖,都挎着篮子过来了。
摊位前挤满了人,一开口就是二十个三十个。
倒不是制药厂的员工挥金如土,实在是这鹌鹑蛋个头小,二十个鹌鹑蛋就那么一捧,几口就吃没了,看着够磕碜的。
吃商品粮的老职工都讲究一个面子,别人都买二十三十,你买三五个的那实在张不开口。
又不是吃不起,三十个鹌鹑蛋也就一块八,对寻常人家肯定不便宜,可他们制药厂效益好,普通职工一个月都拿三四十,拿七八十的也大有人在。
节假日福利还好,不是发粮食就是发油盐票据的,家家户户都不缺吃的。
买几十个鹌鹑蛋还真不算什么。
众人挑挑拣拣的,鹌鹑蛋个头小不容易碎,损耗很少,遇到买的多的,楚榆再把有裂口的鹌鹑蛋送一送,买东西的人更是高兴,直夸她这小姑娘会做买卖,大气!
中午没到,楚榆这一筐鹌鹑蛋就见底了!
周边摆摊卖青菜、包子的生意也都不错,但都没有楚榆这边好卖。
哪怕楚榆前世赚过大钱,也不得不感慨,这年头的生意是真好做。
没竞争、没比较,群众容忍度高,只要胆子够大,人够勤快,发家致富不成问题!
难怪人家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剃头刀的。”
还真是这样!
钱包塞得鼓鼓的,都是毛票子,只有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
楚榆也没敢把钱掏出来数,八三年中还没开始严打,拦路抢劫尤其多,要是被人盯上可就不好了。
她没敢耽误,骑着车在市区绕了几圈,顺便给楚楚买了根冰棍,又拐去远离制药厂的肉摊上买了两斤猪腿肉和五斤面粉,见没人跟着她,才放心回去。
到家门口时,舒爱国正在拉锯子,他已经做了两个六层木架,这速度可把楚榆惊到了。
“二舅,这么快就做好了?”
“地里没啥活,你郑叔叔跟我说,鹌鹑抱窝就这几天,错过了就不容易孵出来了,我寻思着既然要干,那就抓紧了,”舒爱国说着继续拉大锯了。
烈日炎炎,舒爱国晒得皮肤黝黑,汗顺着他脖子往下滴,他却丝毫不觉得累。
楚榆莫名感慨,舒爱国是地道农村人,没啥见识,只知道从地里刨食,从没想过做买卖赚钱。
楚榆把后世先进的观念带给了他,提出养鹌鹑赚钱后,他虽然不能完全认同,却也愿意尝试。
他执行能力强,人还勤快,干什么都很有冲劲,像他这样的人,迟早能赚到钱。
说到底,懂得变通的人在哪都能活得很好。
“二舅,我买了点猪腿肉,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外甥女人小鬼大的语气把舒爱国逗得一乐呵,“行,二舅等着你做好吃的!”
楚湘带着弟弟妹妹挖夜明砂回来了,见了她都一窝蜂扑过来。
“姐,今天赚钱了没?”小江满怀期待。
楚榆笑笑,从兜里掏了六毛钱出来,一人发了两毛钱,“拿去花吧!”
小江高兴坏了,疯狂亲吻两毛钱,“姐,你最好了!你一定要发大财,天天给我买好吃的!”
邓芳萍听了直摇头,“这倒霉孩子,整天就知道吃。楚榆你也是的,赚钱是好事,可你妹妹的手术费还没着落,要省着点花,不用给他们这么多零花钱。”
楚榆把肉递给她,邓芳萍眼都瞪圆了,“这怎么还买肉了?这有两斤了吧?你怎么想的!”
今年过年家里才吃了一斤肉,就这还拿了半斤肉榨油,不年不节的,农村人一般不买肉,楚榆一割就是两斤肉,还是上好的猪腿肉,这得多少钱啊!
邓芳萍心疼钱,楚榆笑着把肉拿进厨房。
“舅妈你放心吧!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会穷!我赚钱花钱心里都有数,不会因为这两斤肉让自己吃不上饭的。”
小姑娘脸皮薄,邓芳萍没好意思继续说,但她还是觉得过日子要省着点。
哪怕楚榆能赚钱,可大姑姐带着三个孩子,手里没点钱这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前世楚榆妈妈是开肉夹馍店的,靠着开在中学边的一家小店供养她读书,楚榆经常去店里帮忙,一来二去就把她妈妈的肉夹馍手艺学来了。
她想做个肉夹馍。
先把肥瘦相间的猪腿肉放在锅中卤煮,煮好后加入酱油和盐小火慢炖,再放几个洗好的鸡蛋进去。
撸起袖子打算做个饼,一时愣住,她妈妈前世做的是老潼关肉夹馍,那种饼皮子都是买现成的,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了?什么事把你给愁成这样?”
邓芳萍带着笑进来,外甥女皱眉的模样好像天要塌了似的,莫名觉得好笑。
“我想做一种小饼,但是那外壳是一层层、带有纹路的脆壳,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邓芳萍一琢磨,“要么我做试试?”
邓芳萍揉好面,把面切成长条,再从一边卷起来,很快就有蜗牛壳的纹路了。
“有那意思了,舅妈,你怎么什么都会做!”楚榆惊奇道。
邓芳萍被她逗笑了,“这有什么难的?乡下女人哪有不会做饼的?不是我说,等你们这代年轻人长大了,很多做饼的手艺都要失传了,你看,就这样这样,再这样!简单吧?”
楚榆心说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楚榆很佩服老一辈的女人,能吃苦能奉献,做饼、做饭、打扫卫生带娃一把抓,什么节气该吃什么,什么日子该做什么饭都一清二楚,还有那些个祭祀习俗,繁琐又难记,难为这一辈人能记得清清楚楚。
下一辈人就不行了,干啥啥不会,前世楚榆身边会烙饼、做面条、包包子的朋友真没几个,什么节气、祭祀习俗都给简化没了,逢年过节需要做点硬菜,全靠长辈的手艺撑着。
可以说,传统手艺是断层式的发展。
楚榆真心笑道:“舅妈,你真厉害!就是这饼里要是有点油就好了。”
邓芳萍一琢磨,“那得揉面的时候就加进去,我下次再试试。”
酥脆的小饼做好了,从中间切开,把卤好的猪腿肉和鸡蛋一起捞出来切碎,后院摘两根青椒,再拍点大蒜去油,咬一口,叫这香喷喷的猪腿肉馋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芸芸和小江闻着香味进厨房了,俩人馋得口水都下来了。
“姐,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芸芸眼巴巴望着。
“姐,你是仙女吧?会赚钱还会做肉。”小江嘴甜道。
楚榆叫他们逗得一笑,她连做了十二个肉夹馍,又炒了青菜和茼蒿,别说孩子们,就是舒二舅进来,也叫今晚的菜色给馋到了,不仅是能吃肉了,重要的是这肉夹馍以前没吃过。
咬一口,啧啧!这肥瘦相间的猪腿肉配着大蒜,真叫一个香!
一家人吃得笑容满面,各个狼吞虎咽的,说话功夫都没有。
邓芳萍笑意满满:“这肉夹馍真好吃,又有肉又有饼,吃的真过瘾,咱们县城好像没见过谁家卖肉夹馍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榆有些讶异,偌大的荣泰县城竟然没有一家肉夹馍店?
印象中荣泰县城的包子饺子面食店倒是不少,肉夹馍店确实没见过,八十年代初,小吃种类屈指可数,不止荣泰县城,就是德阳市都见不着几家小吃店。
也不难理解,交通不方便,人口流动少,大部分人都没出过县城,想要把千里之外的小吃本土化,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者吃饱都成问题的年代,吃得好不是主流,很少有人愿意花钱打牙祭,百姓的诉求是便宜、管够。
肉夹馍价格虽然不便宜,可有肉有饼,卤汁往饼里一浇,那滋味真是千金难买。
要是在德阳市开一家肉夹馍店,肯定不愁客源。
不说赚的盆满钵满,可至少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楚榆琢磨着这想法的可行性。
隔壁的舒大舅一家也在吃饭。
舒建党闻着空气中的饭香,眉头越蹙越紧,“谁家吃肉了?怎么这么香?”
乖乖!这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把人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舒建党自从盖房以来,一直节衣缩食过日子,偶尔买些西瓜和肉改善伙食,却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得起,距离上次吃肉也过了七八天,乡下人整天下地干活,肚子里没一点油水,闻着肉香,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更何况最近天气热,干一天农活能要人半条命,可不就更想吃点肉补补?
这肉不知道怎么做的,也太香了点。
三女儿舒静馋坏了,“妈,咱家什么时候做肉吃?”
舒大嫂廖红梅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看你长得跟肉似的!”
舒静垂着头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儿子舒康吸吸鼻子,把筷子一扔撒泼:“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廖红梅变脸似的,笑着哄:“康康乖,妈明天就给你买肉,买了肉就给你一个人吃。”
舒建党被儿子吵得烦,啪的一声放下饭碗。
廖红梅洗碗时,舒建党走进厨房,“我怎么觉得这香味是从隔壁飘来的呢?”
廖红梅噗嗤一声笑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隔壁飘来的?
“这可是肉香!隔壁那穷鬼米面都吃不起,还带着你妹一家四个拖油瓶,哪来的钱吃肉!你想多了,我估摸着是东边赵家吃的,赵家男人最近在学开车,听说大车司机可赚钱了!”
舒建党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是我说,你妹真是不要脸,被男人休了还好意思回娘家丢人现眼,我要是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廖红梅刻薄道。
厨房响起刷锅声,舒建党没反驳,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女儿,未来怎么样一眼都能望得到头。
舒蕙是个受气包,这辈子没啥大出息了,楚榆姐妹三人也内向不爱说话,说不好听的,不像能干啥大事的,这辈子也就能待在农村,嫁人生子了。
舒建党寻思着未来也用不上她们,倒不如撕破脸,省得把四个拖油瓶带回家,拖累自己。
廖红梅又琢磨:“你那大外甥女虽然不讨喜,长的还挺俊,我老舅家小儿子还没结婚,不如让她嫁过去得了,省的跟她妈一起受苦。”
舒建党满脸不愉,廖红梅老舅家的小儿子是个傻子,他这个做大舅的要是敢做这种亲事,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榆回屋后把毛票子都掏出来,一千个鹌鹑蛋,二十个损耗,撇去成本,净赚二十八块八,买肉和面粉花了三块二毛钱,给小江几人六毛零花钱,连本带利还剩五十五块钱。
四天赚了五十五块,属实不算少了,照这进度,一个月能赚三百块,两年能展望万元户,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京市五套房给买回来。
这次也不买居民楼了,要买就买四合院,买最贵的学区房和中心区别墅。
前世楚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京市有很多住宅和办公大楼,每年光房租就有两个亿,专门雇了一个团队帮她收租,日常生活就是世界各地旅游,每个月飞回来一次跟员工对对账,对完账后继续飞出去到处玩。
活成这样不仅要有钱,还要赶上好时代。
楚榆感慨生意难做时,这位大姐就点根烟跟她吹牛,说小楚,你是没赶上好时代,往前四十年那生意是真好做,随便做点什么,钱都像流水一样进来。你问我是不是站在了风口上,我会告诉你,行行业业都是风口。像你这样有拼劲的年轻人,要是早生四十年,肯定混的比我好。
如今她真来到了这个处处是风口的年代,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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