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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帝墨池写的《沐程安帝墨池小说》,主角为沐程安帝墨池,小说剧情精彩丰富。本书精彩章节片段:第二天,沐程安顶着淤青的黑眼圈去上班。刚到医院大门,便看到一辆挂着‘下乡送给健康,义诊暖人心’横幅的大巴车停在了路边,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上去。人群中,沐程安一眼就看到帝墨池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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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搬走,提前适应。”沐程安低声道。

帝墨池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起不断。

片刻,他抬手锁门,然后往储物室拿出一个行李箱,将他的衣物折叠放入。

“你干什么?”沐程安诧异中带着一丝不安。

帝墨池头也没抬:“这套房子在你名下,该搬走的人是我。”

他给行李箱上了锁,走到门口。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分钟。

沐程安忍不住出声:“你非要和我分这么清吗?”

帝墨池放在门柄上的手一顿,缄默离开。

沐程安倚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家,眼眶一点点泛红。

她拿出记事本,歪歪扭扭写道:“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我遗忘在了这里。”

彻夜无眠。

第二天,沐程安顶着淤青的黑眼圈去上班。

刚到医院大门,便看到一辆挂着‘下乡送给健康,义诊暖人心’横幅的大巴车停在了路边,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上去。

人群中,沐程安一眼就看到帝墨池走在最前面。

沐程安呆呆看着,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

一盘送行的护士小声八卦道:“真羡慕白欣妍啊,一个小城市过来进修的医生,一来就得到段医生的帮助,对她照顾有加。”

“听说他两个是大学同学,那么多年交情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两个护士见沐程安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帝墨池身上,笑着问她:“漫语,你觉得呢?”

沐程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几分,她勉强挤出一丝浅笑,唇色有些苍白:“或许吧。”

刚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院里组织下乡义诊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怎么今天就走了?”

圆脸护士答道:“好像是段医生申请提前去的。”

沐程安心头闷一下。

手机一阵震动,她敛神拿起,是帝墨池发来的信息。

“协议放在小区信箱里,你签好字后直接拿去民政局。”

她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浑身冰凉。

接连三天,沐程安都孤独而又沉寂地生活着。

硕大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帝墨池的物品,但她一呼一吸间满满都是那个男人的气息。

无所不在,无处可避。

医院休息室。

沐程安打开微信,帝墨池的朋友圈没有任何更新,倒是白欣妍的朋友圈,新上传了他给淳朴百姓义诊的认真模样。

“这样的男人,永远都如太阳般耀眼。”

看着照片一旁匹配的文字,沐程安心脏像是被什么尖锐物狠狠划过,带得一阵血肉翻涌。

正在这时,护士长陆洋拿着一张招募通知走了过来。

“邻省梧桐县发生了地震,急需支援,没家室的踊跃报名,跟我一起上前线!”

沐程安怔了怔,举起了手。

“我报名。”

陆洋看她:“你情况特殊,可以再慎重考虑。”

沐程安的家人是在地震中丧生,这种情况一般会形成心理障碍,影响救援进度。

沐程安知道护士长在担心什么:“当年那场大地震……我妈不是医生尚能做到救死扶伤,我身为医护工作者,更应该在这种危难时刻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陆洋闻言,认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陆洋说着又迟疑一下,“我记得你的档案上写着已婚……”

沐程安微微一顿,哑声道:“已经离婚了。”

临行前,沐程安去小区信箱取走了离婚协议,看着帝墨池强劲有力的字迹,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娟秀的签名。

沐程安将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递给工作人员,短短一刻钟,戳着离婚印章的红本就到了她手上。

看着烫手的离婚证,她敛去心底的涩意,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帝墨池。

“往后余生,祝你幸福。”

发送成功后,她删除了帝墨池所有的联系方式,没再回头。

梧桐县。

整座城市破瓦残砖,断壁残垣。

沐程安和同事连行李都来不及整理,便开始救援工作。

伤员众多,还有很多人被压在废墟之下,他们必须刻不容缓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一阵地动山摇,救援帐篷摇摇欲坠。

“余震来了,大家注意安全!”护士长嘶声大喊。

沐程安连忙扶住自己照料的伤员,一同躲在桌子底下。

轰隆隆。

摇晃结束,大地恢复压抑的宁静。

沐程安和一众医护人员沉着冷静地起了身,安抚好伤员的情绪,继续帮他们处理伤口。

忙碌到半夜,才有片刻的喘息机会。

短短10个小时,他们经历了三次余震。

夜晚,更为凶险的时刻。

沐程安看着瘫坐在地上休息的同事,大家身上原本洁白无暇的白大褂,已被灰尘和血渍染得看不出颜色,唯有右臂上的救援肩章依旧艳丽。

“各位。”护士长突然出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余震不断,伤员增多,我们面临的是史无前例的救援工作。”

“身为美好逆行者,我们要有强硬心理准备……大家各自在纸上给家人留一段心里话,以防万一。”

护士长哽声着,拿出几张白纸,分发给所有人。

委婉点说是心里话,现实点是交代遗言,这道理大家都明白。

同事们神色如常地接过白纸,低头落笔。

沐程安看着手中的纸张,大脑一片空白。

父亲早逝,母亲在地震中丧生,她唯一的家人是帝墨池。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不写吗?”护士长收其他人折叠好的纸张,走向沐程安。

她愣了愣,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忘’字,然后折好给到护士长。

比不爱更可怕的是遗忘,她不想忘了帝墨池,也不想被他忘记。

可此刻,若她会和母亲一样沉睡在废墟之下,她希望帝墨池能忘了她。

……

另一边,在乡下义诊的帝墨池也看到了梧桐县地震的消息。

他点开内部文件,随手翻看了一下志愿医生名单。

当看到沐程安的名字后,他瞳孔骤然紧缩。

她一个药剂科的护士,去那种地方能帮上什么忙!

帝墨池起身去了领导房间,说明自己要去地震前线的请求。

“这次过去的志愿者都是无牵无挂无家室的医护人员,我记得你档案上写着已婚,并且你身为医院的主刀一把手,各种疑难杂症都需要你,你要慎重考虑。”科室主任郑重说道。

帝墨池沉声道:“我妻子在志愿队伍中。”

科室主任一愣,一时间没法再劝他,只得联系赈灾救援队。

帝墨池收拾好行李,正要往外走时,白欣妍追了过来。

“那边余震不断,你真要过去?”

帝墨池看了看手腕的时间,拧眉等着接送车辆过来。

“她在。”

白欣妍愣了愣,神情耐人寻味:“你果然是个好丈夫。”

临时调不到直升机前往灾区,帝墨池只能乘车去梧桐县。

一路上,帝墨池不停给沐程安拨打电话,却都显示无法接通。

心,莫名紧揪了起来。

行驶了四个小时,曲折的山路被滚落的石块彻底堵死。

“前面通不了车了。”司机说道。

帝墨池看着外面的路况,蹙眉问道:“距离救援队所在的位置还有多远?”

司机思索了一番说道:“五公里左右,但现在这情况……”

他的话还没说完,帝墨池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大步翻过废石往里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看到北海医院救援队的旗帜和临时搭建的帐篷。

他顾不得脚踝边被岩石刮破的伤口,迈着长腿匆匆走去。

“段医生,你怎么来了?”正在指挥的护士长见是帝墨池,一脸惊讶。

帝墨池薄唇抿了抿,扫视了一眼忙碌的医护同僚,没有看到自己寻找的身影。

“同批次过来的医生护士,都还好吧?”帝墨池问道。

他话音刚落,一旁两个志愿者抬着担架过来,神色慌张。

“快!有人被砸伤了!”

帝墨池闻声望去,担架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血迹斑驳的白大褂上,俨然挂着沐程安的工作牌!

帝墨池呼吸一滞,一个箭步走到担架前。

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头部受伤,血流了半张脸。

“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沐程安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帝墨池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沐程安。

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

“……帝墨池?”沐程安看向帝墨池,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刻变得清明,

帝墨池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沐程安看着帝墨池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帝墨池从帐篷走了出来。

沐程安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帝墨池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沐程安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帝墨池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沐程安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帝墨池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沐程安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帝墨池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沐程安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帝墨池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段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帝墨池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漫语,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帝墨池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沐程安不假思索要拒绝,帝墨池却率先开了口:“好。”

沐程安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沐程安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

“别在这时候矫情。”帝墨池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沐程安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沐程安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的太阳穴却一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沐程安双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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