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最近做爱时我常常会抽筋,痛不欲生,所以昨天才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查出来的结果让我难以承受,而他却认为我抽筋是欢愉所致。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我却连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我十分迫切的想和傅知行谈一场恋爱。哪怕他哄我,我都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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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做爱时我常常会抽筋,痛不欲生,所以昨天才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查出来的结果让我难以承受,而他却认为我抽筋是欢愉所致。 https://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我却连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我十分迫切的想和傅知行谈一场恋爱。
哪怕他哄我,我都欣喜若狂的。
说起来,我这辈子都没被人好好的珍之重之过,没体会过什么是爱,所以我常常会嫉妒温如嫣,像入了魔一般贪恋傅知行。
哪怕他折磨我羞辱我,我都甘之如饴。
在我和傅知行之间,我太过卑微渺小。
我把自己放的很低,低到从未有过反抗。
……
满足之后的傅知行没有像往常那般起身离开,他洗了澡之后便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司的文件。
我起身穿好睡裙轻声的问他,“今天在这休息吗?”
我视力极佳,一眼看见他电脑上的文件,那些合约都是孟家之前签约的。
孟家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烦,合作商纷纷毁约,孟家股份下跌,我知道都是他做的,但我没有戳破他,希望他是真的慎重考虑过才做的决定。
傅知行未搭理我,我也不再打扰他,而是弯腰从抽屉里取出那份离婚协议放在我们刚刚欢爱过的床上,正想喊他商量离婚的事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温如嫣打过来的。
她撕心裂肺充满恐惧的声音响在偌大房间里,“知行救救我,是她让人绑架了我,说要玷污我!让我再也配不上你!”
几乎本能的,傅知行的视线看向了我。
他阴沉着脸问:“你派人做的?”
我摊开手笑问:“我说不是你信吗?”
傅知行睥我一眼,转身要离开,我跑过去拦住他,手心大胆的摸上他的脸颊,疑惑的问:“知行,你怎得这么相信她?万一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我了解她,她从不是你。”
我怔住,她从不是你……
傅知行伸手推开我便要离开,我几乎固执的抱上他的胳膊,低低的祈求道:“别去,留在这儿陪我。”
一巴掌落在脸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望着夺门而去的男人,我再也咽不下喉咙间的腥味,吐在白色的绒毛地毯上面,红艳艳的,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妖艳玫瑰。
傅知行是第一次打我呐。
为了那个自导自演的女人打碎我的自尊。
而我刚刚又是在做什么呢?
竟然让他在我和温如嫣之间选择……
我真的是越活越没自知之明了。
我捂着发疼的腹部,起身换了一件亮色的露肩拖地长裙,外面披着一件裸色立体的长款大衣,又化了精致的妆容,还耐心的花时间将齐腰的长发卷成大波浪,等换了双银色的高跟鞋才给助理打了电话。
我吩咐说:“帮我查温如嫣的下落。”
我从床上拿起那份离婚协议装在手提包里,随后亲自开车去了医院,而助理早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身上落了许多雪花。
他看见我的车,忙跑过来替我打开门,恭敬的喊着,“孟总,傅先生和温如嫣都在医院里,差点玷污她的那些人我已经派人抓住了,你猜的没错,经过拷问,的确是温如嫣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我下车微微的弯着腰对着车窗涂着口红问道:“你给傅懂事长打了电话了吗?他大概什么时候到?”
即便离婚,我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傅董事长还有十五分钟到。”
我望着车窗里的这张漂亮的脸忍不住叹息,是一张生的很高级的脸,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被上帝格外宠爱着的,轮廓分明,美得很有侵略性。
我收起口红,带着助理进医院,刚走到她病房门口就听见她笃定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孟荨,我回国的事只有你和她知道,况且除了她没人跟我有仇!知行,她嫉妒啊,她嫉妒你爱的是我。”
傅知行嗓音轻轻的哄着她说:“别胡说乱想,你先养着身体。放心,我会亲自调查这件事的,如若真是她,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
呵,傅知行凭借的什么说这话?
倘若真是我孟荨做的又怎么会道歉?!
是他不够了解我,还是我在他面前习惯了示弱,以至于让他误会我是个软柿子怎么捏拿都行?
我突然走进去,无惧的笑问:“这件事就是我做的,要怎么道歉才算有诚意?知行,你需要我给她跪下吗?”
温如嫣看见我跟看见了鬼一样,开始疯狂大叫,砸东西,真像是我强奸的她一样,傅知行见状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他的胸膛,一直都很温热安定人心。
温如嫣渐渐的冷静下来,嘴里一直喃喃的喊着傅知行的名字,而那男人、我的丈夫,一声一声的哄着她,“没事的,有我在她不会对你做什么。”
傅知行的片刻温柔是她的,话锋一转,他冷冷的质问我道:“你到医院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在温如嫣的面前,他总是喊我回家。
我收回视线,不去瞧傅知行给温如嫣的温柔,就在这一瞬间,温如嫣仗着傅知行的纵容,突然把一杯滚烫的热水泼在我脸上,我痛的尖叫出声,慌乱的后退,撞到一些东西,在快要摔在地上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眼无措的望着他,“知行。”
他眼神颇为凌乱的望着我,随即瞪了温如嫣一眼带着我离开去了急诊室,从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精致的妆容被热水融化。
只徒留半张带着血色疤痕的脸。
那是中午我摔的,更是我用指甲抠的。
傅知行找到纱布和酒精,他沉默不语,开始给我消毒,我虽然疼但忍着一直没有吭声,静静地享受着他给我的片刻温暖。
黑色的头发湿淋淋的,我微微的垂着脑袋望着傅知行修长白皙的手指,忽而轻轻的喊着他,“傅知行。”
他低声回我,“嗯?”
我轻轻地,几乎贪恋的问:“我把孟家送给你,也同意跟你离婚,你真不愿意跟我谈一场恋爱吗?”
傅知行手指一顿,他抬眼眸心困惑的望着我,仍旧问了一句,“从如嫣昨天回国之后你就开始一直不对劲,你究竟想做什么?”
傅知行说过,他对我没什么耐性,此刻簇着的眉已经表示对我的耐心已经用尽,我伸手忐忑的摸上他的眉,替他抚平问:“你真不愿意吗?”
我的嗓音很轻很轻,也很卑微。
可能是第一次抚摸他的眉骨,我越摸越上瘾,傅知行却突然抓紧我的手腕,嗓音低沉,充满磁性又含着锋刃道:“我跟任何人谈恋爱,哪怕是个傻子都可以,但唯独不会跟你谈,你死了这条心吧。”
像是被灼伤一般,我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心里的酸楚和委屈突然在这一刻放大,我忽然不想再忍了。
傅知行继续给我上药,神情很专注。
我笑着问他,“知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疼啊?”
他下意识问:“嗯?”
我低低的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疼不会哭不会闹,所以才一直肆无忌惮的欺负我啊?可傅知行,我嫁给你那年刚满二十岁,那是一个还无法承受他人冷漠、憎恨、忽视的年龄啊,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我的丈夫,我最需要依靠的人,其实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呢。”
傅知行神色震惊的望着我,他的眉眼真好看呐,我悄悄的打量着,听见他突然问我道:“你为什么想要……谈恋爱?”
估算着傅董事长要到了,我眨了眨眼,结束这个话题,漫不经心的说:“傅知行,我们离婚吧,我把孟家也送给你。”
傅知行的手指突然用劲,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气,面上却没心没肺的笑说:“我腻了,你不是一直想娶温如嫣吗?”
傅知行:“……”
他锋锐的俊脸阴沉沉的,我从手提包里取出离婚协议,依旧轻快的笑道:“知行,你签了字就自由了。”
我舍不得,但抓住他不放又能怎么样?
何况……我不想再说服自己原谅他对我的伤害。
傅知行接过离婚协议书,他垂眸认真的翻阅着,最后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连孟家都不要了吗?”
“我只要五百万,剩下的都给你。”
傅知行:“……”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久久的不动,我从包里拿出笔给他,他犹豫了许久才郑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黯然,他签字了……
在他的心里其实是想离婚的。
一份协议,终结了我和他的婚姻关系。
我从他手中取过离婚协议书,勉强的笑说:“我让律师去处理,过几天就给你离婚证,孟家的股份也会在这几个月转给你。”
剩下的时间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似乎想通了什么,我全身感到很轻松,脸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我终于……舍得放开了他,舍得还他一个自由。
这个时间傅董事长应该到了,我和傅知行起身往温如嫣的病房走去,在门口刚巧听见董事长冷漠的质问温如嫣,“怎么?他们难道不是你给自己找的男人?”
温如嫣一直怕他,语气恐惧道:“你胡说,我没有!”
“你们的转账记录我都有你还想抵赖?温如嫣,你想嫁祸给我的儿媳妇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傅家即使没有她也不会让你进门!”
我偏头望着傅知行,他听见里面的对话神色依旧,仔细一想是我多此一举了,傅知行他是聪明人,很多事不用他人说他自己都能调查的清楚。
但他没有戳破温如嫣,甚至还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安慰她,原来是他一直在纵容她罢了,而我还可笑的一直想给自己一个清白。
甚至去叨扰了他的父亲。
想到这,我仓惶的转身离开,刚跑到医院门口我便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滚烫的鼻子。
一抹猩红,那般刺眼。
静谧的夜空仍旧下着白色的雪花,我伸出手心接着,双腿突然受不住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雪色覆盖的台阶上。
那一刻,我似看见了那年的傅知行。
他温润的唤着我小姑娘,嗓音低低沉沉的问着,“小姑娘,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明媚道:“我想听你弹琴,你能给我弹一首《风居住的街道》吗?”
“好啊,明天上课我就弹给你听。”
那年我还是没有勇气进教室听他弹奏的钢琴曲,而是蹲在教室外面,在白墙绿窗下,我哭的不知所措与彷徨。
喜欢上傅知行,似乎很简单。
……
我摔倒在台阶上,脑海里还有浅浅的意识,甚至看见了那个温暖的傅知行,似乎还听见他在耳边喊我――
“孟荨你醒醒!坚持住!”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又似听见一个悲伤的语调,他轻轻的祈求我道:“只要你没事……我就答应跟你谈恋爱,一辈子都可以。”
我做了一场梦,地点在孟家别墅里,家里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傅知行,他们熟稔的交流着,商量着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宴会。
我站在沙发旁听见傅知行暖暖的嗓音道:“荨儿喜欢红色,现场就用红色的玫瑰花置扮吧,到时我亲自在现场演奏钢琴曲。”
傅知行神色温和,眸心散发着柔光,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显得他更为的俊朗温润,我想抬手摸一摸他的眉骨,手指却硬生生的穿过他,虚无的落在半空,我慌乱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一直不给我丝毫回应,我哭的撕心裂肺,转眼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躺在病房里,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件亮色的衣裙,而身侧站着的是,神情冷酷的傅知行。
似乎在梦里见过那般温柔的傅知行,眼前冷漠的他我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淡淡的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知行垂着眼眸未答,傅董事长突然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傅知行,怒其不争道:“刚刚你摔倒脸上全都是血,吓了我一跳,要不是他为了那个女人你怎么会跑到医院里发生这种事?荨儿,你平时太纵容知行了,他是你老公你要好好的管束他!”
老公……
我记得我刚刚离婚了。
我抬眼看向傅知行,他锋锐的轮廓依旧冰冷刺骨,似乎对他爸说的话丝毫不在意,我笑开说道:“爸,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言傅知行的瞳孔猛地一缩,傅董事长神色也怔了怔,或许是我白天给他打过招呼,他迅速反应过来问道:“你白天刚说这事,怎么这么快……”
我抿唇,问:“快吗?傅知行三年前就想离婚啊,拖到现在谁也没有捞着好处,对了,我不太会做生意,孟家在我的手中迟早会落没的,我留给你们吧,即使和傅家融资我也完全没有意见。”
他叹息,“你这完全就是拱手相让啊……”
我忍着腹部的疼痛起身离开了医院,傅知行跟随在我的身侧,我正想自己开车离开时,他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我面前。
我挑眉问:“你这是?”
“上车,送你回家。”
傅知行从没让我坐过他的车,现在离婚了更没有坐的必要,我淡淡的提醒着说:“不用,我的车也在这呢,我总不能把它扔在这里吧?傅知行,好聚好散,你还是用以前陌生人的态度待我吧。”
车呼啸而过,等他完全离开我才开车回了别墅,几乎是本能的去浴室泡热水澡,没到十分钟浴缸里的热水就被红色染了个遍。
子宫癌……性出血和阴道出血是常态。
而这子宫癌还是傅知行亲手赐给我的,他残忍的扼杀了我的孩子,在我身体还没恢复的状态下又同我频繁的激烈做爱,而自己没拒绝他。
说到底身体成现在这样都是我自找的。
怨不得谁,谁也不能怨。
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睡在浴缸里,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冰凉的水刺骨的寒,我起身放掉那一浴缸的血水,穿上浴袍给助理打了电话,他到我这儿拿了离婚协议书离开,晚上就给我送来了离婚证。
我失神的盯着证件,问:“另一本给他了吗?”
助理答:“嗯,亲自交到傅先生手上的。”
“哦,从今天开始公司里的所有事物都给他吧,这栋别墅你也找人收拾收拾,三个月后也帮我还给他。”我想了想,淡淡的吩咐他说:“帮我从孟家财政部转五百万到我的卡上,从此我与孟家再无干系。”
助理诧异,“孟总,你这是……”
“去做吧,什么都不要问。”
助理离开之后,我的卡上立即到账了五百万,我起身回房间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了些化妆品离开傅家别墅开车回到了孟家。
孟家别墅,昨晚还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站在客厅里许久,回忆着昨晚的那个梦,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切,他温柔的说我喜欢红色玫瑰,他说他要亲自为我弹奏钢琴曲。
为什么梦中的他这般美好?
我闭了闭眼,上楼躺在床上,或许是受不了腹部那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打电话让陈律师帮我找了点能麻痹神经的药。
浑浑噩噩的在别墅里待了七八天,在孤独快要掩盖我时,我终于起身拿着那张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去了大街上。
既然没人爱我,那我自己找个爱人吧。
即使骗我,也没有关系的。
我只想拿五百万买人爱我,只需要短短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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