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是夜,傅家别墅。男人从我身上起了身去浴室洗澡,而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心里一阵悲凉。刚刚同我的是我的丈夫――傅知行。我拿他当丈夫,他拿我当妓女!整整三年,他每次回到别墅做了爱就去浴室洗澡,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洗了澡之后就一脸冷漠的离开。从始至终,都不和我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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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傅家别墅。
男人从我身上起了身去浴室洗澡,而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心里一阵悲凉。
刚刚同我的是我的丈夫――傅知行。
我拿他当丈夫,他拿我当妓女!
整整三年,他每次回到别墅做了爱就去浴室洗澡,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洗了澡之后就一脸冷漠的离开。
从始至终,都不和我说任何话。
像今天,他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换上自己的西装就要离开。
我光着身体坐在床上轻声的喊住他。
他薄唇紧抿,漠然的目光望着我。
面对他那无所谓的眸光,我想说什么话全都梗在喉咙里,最终只吐出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楼下传来汽笛声,我光着身体从床上走下来盯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给傅知行打了电话。
他接通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我和傅知行结婚三年,他娶我的时候有藏在心间上的女人,但公公拿着那女人的性命威胁他,逼迫他娶我。
他抵抗过,但还是被迫放弃自己爱的女人娶我进傅家。
三年的时间,他冷漠待我,残忍待我。
特别是在床上,他喜欢我像条狗一样的趴着一声一声的喊着那女人的名字――温如嫣。
傅知行在羞辱我这件事上从来不遗余力。
我想起自己喜欢傅知行那年不过十四岁,正是爱情萌芽的阶段,喜欢一个人就会郑重的放在心底,而那时他是隔壁班的钢琴老师。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大我七八岁的陌生男人,或许是因为他长得英俊,说话的音调是温暖的,又或者是第一次听他弹琴的时候,那首曲子是我母亲去世之前最后弹给我的。
说不清是什么理由,那年我跟在傅知行后面好几个月,直到他离开钢琴班我再也寻不见他的踪影。
甚至,连名字都来不及问。
后面那几年我一直都找不到那个弹钢琴的男人,直到傅家董事长找上孟家要我做他们家的儿媳妇……
孟家富可敌国,又是梧城权势最高的家族,而我是孟家千金,在我遇到傅知行之前我的父母遇上空难,尸骨无存。
我一跃成为梧城最有权势之人。
也就是在我最孤僻悲戚的那段时间里我遇到了温暖的傅知行。
说起来我们见过几面的,他知道我一直在跟踪他,但他把我当个普通学生,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存在,没有赶我离开,只是会在天晚了的时候,会温柔的叮嘱我一句,“小姑娘该回家了,不然爸爸妈妈会着急,天晚了你一个人也容易遇到危险。”
想起曾经,我心里依旧觉得温暖。
觉得那时的傅知行很温柔体贴。
我闭了闭眼,心里最后悔的便是三年前答应了傅知行爸爸的订婚,原本我是不屑的,因为当时想和我们孟家攀上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
可当他拿出那张照片,当我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心里颤抖的很厉害,同时也含了期待。
因为那是我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大着胆子赌了一把。
赌傅知行娶我。
赌我们的婚姻即便没有爱但也会相敬如宾。
赌他会像个合格的丈夫照顾我,体贴我。
却不该是现在这般,时时刻刻羞辱我。
甚至在两年前吩咐人打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当着医生的面,丝毫没有傅及我的颜面和内心的期许,阴狠道:“孟荨,你不配给我生孩子。”
傅知行恨我,恨到连怀上的孩子都可以打掉!
他忘了……
忘了曾经日日夜夜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在他的眼里,我是拿了孟家的权势胁迫了他的父亲,夺了他傅太太位置,逼走他爱人的女人。
在他的心里,我罪不可赦。
脑海里一直都回想着以前的事,或许是我沉默的太久,傅知行阴沉着嗓音警告道:“别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的,我对你毫无耐性可言。”
我反应过来,按捺下心里的莫大苦楚,轻轻的笑开说:“傅知行,我们做个交易吧。”
傅知行怔了怔,“你又玩什么花样?”
窗外开始下雪了,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我二十三岁生日。
那天正逢大年三十除夕夜。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我抿了抿唇,抬手抚上自己光滑的肚皮,笑着提议说:“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所以想让你放下对我的所有成见跟我谈一场三个月的恋爱。”
傅知行低呤道:“痴心妄想。”
电话里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儿的温暖,在偌大的房间里孤独覆盖着我整个身心,眼泪就是这么脆弱的流了下来,心脏痛的发麻。
我掩住嗓音里的哭意,淡淡的笑说:“傅知行,你不是想和我离婚吗?这样吧,你和我谈一场三个月的恋爱,做一个合格的男人,疼我宠我照顾我,即便不爱,也要装成很爱我的模样。如果你能坚持三个月,我答应你离婚,而且会把孟家所有的资产都给你。你想想,忍受三个月便可以和我离婚还能拥有孟家上千亿的资产,三个月后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温如嫣,说起来你一点都不亏的。”
傅知行漠然的问:“陪你演三个月的戏?”
三个月的戏,观众只有我自己。
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压抑着说:“是,请跟我谈一场恋爱吧。”
“呵,你别恶心我三个月的时间成吗?”
我:“……”
视线之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离开了别墅。
……
清晨醒来的时候脑袋晕晕沉沉的,喉咙干涩的难以下咽,估计是昨晚哭的太久了,我起身按照医生的嘱托吃了药,随后洗漱穿衣化妆去公司。
除开是傅知行的妻子,我还是孟家的总裁。
我正在公司里处理文件的时候傅董事长给我打了电话。
他嗓音暗沉,严肃的叮嘱道:“你知道温如嫣从美国回来了吗?最近这段时间你要把知行管住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我怔住,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董事长道:“昨天。”
难怪昨晚在床上他没有让我喊温如嫣的名字,甚至用离婚的事诱惑他也不为心动,敢情是他不想在温如嫣的面前和我装恩爱模样。
傅知行不愿意让温如嫣误会他爱我。
想到这,我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痛。
既然抓不住他,就痛快的放手吧。
我笑的欢快道:“爸,我想离婚。”
傅董事长呼吸一窒,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知行不爱我,自从他娶了我之后和你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硬,等离婚了你们的关系应该会缓和。”
傅董事长是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
除非……
垂眸望着办公桌上的股份转让文件,我释然的笑说:“你放心,孟家的股份我会一分不留的转让给傅知行。”
傅董事长沉默半晌,嗓音困惑的问我道:“温如嫣刚回国你就迫不及待的腾出傅太太的位置,而且还愿意把孟家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傅家,你这样图的是什么?”
我图的是什么?
我伸手捂住湿润的眼眶,摁下心间的酸楚,低低答道:“当年想和孟家联姻的家族数不数胜,我选中你们傅家能图什么?”
说到这,我自嘲的说道:“爸,从始至终你们图的是一个孟家,而我图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傅董事长沉默,最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我挂断他的电话,在股份转让书上面签下了孟荨二字。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孟家就只剩下一个我。
如今我也快没了,孟家也只能依仗傅知行了。
其实傅知行很优秀,除了三年前没有足够的权势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外,在商业场上的他手段阴狠,做事果断。
强大到让对手心生恐惧。
而且自从三年前吃了没有权势的亏之后,他开始大量的累积权势,如今的傅家足以吞掉孟家。
虽然会两败俱伤,但傅知行没有所畏惧的,我知道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傅家脱离他爸的控制,等温如嫣回国,而现在万事俱备,孟家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与其让他毁掉还不如直接送给他。
反正三个月之后孟家无人可继承。
签约了股份转让书之后我同时写了一封遗嘱。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知行,望你此生如愿以偿。
我拿着文件去找了陈律师,他是我爸生前的律师。
他诧异的翻着文件又看了眼我的遗嘱。
我淡笑着说:“等我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给傅知行吧,不过我希望他能去我的墓前弹一首钢琴曲。”
陈律师眼神悲悯的问:“孟总,哪首曲子?”
我随意的说:“就风居住的街道吧。”
初遇傅知行那年,我听他弹奏的第一首钢琴曲便是风居住的街道。
那是我妈妈在这世上给我弹的最后一首钢琴曲。
我跟陈律师分开之后给傅知行打了电话,他接起来嗓音低沉的问:“嗯?你怎么又打电话?”
又?!
这一年,我也就给他打过两个电话。
包括昨天晚上打的那一个。
我耐着脾气,笑问:“晚上回家吃饭吗?”
他凉凉的扔给我两个字,“不回。”
天空还落着雪,我伸出手接住,冰凉的感觉沁入心间,我忽而说道:“我听说温如嫣回国了……”
傅知行打断我的话,冷酷道:“你要对她做什么?孟荨我警告你,她要有什么事我会杀了你陪葬!”
杀了我陪葬……
我原本想说我会腾出傅太太位置成全他的,今晚让他回家吃饭不过是商量一下离婚的事。
但在他心里,我总是这般恶毒。
他既然这般想我,还不如依了他。
我笑不及眼底道:“那你晚上回家吗?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嫉妒心起来会做什么伤害人的事。”
傅知行气急败坏的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包里正要离开时偏偏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温如嫣。
傅知行一门心思爱着的女人。
我们打了个照面,我微微一笑正想绕过她离开,她轻言细语的喊着我,“傅太太是吗?”
我顿住,斜眼问她,“怎么?”
“傅太太这位置坐的开心吗?”
温如嫣在挑衅我,我这才正眼打量她,脸型很精致,描着淡妆,偏偏嘴唇上涂着大红的颜色,寒冷的冬日穿着一身薄款的藕色长裙,裙子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大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的确很漂亮,难怪傅知行会喜欢她。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原本不屑搭理她的,但她接着讽刺我道:“从我手中抢走的位置你能坐的安心吗?知行爱你吗?会在你耳边细细的说着情话吗?会给你煲汤做饭吗?会在节假日给你挑选礼物吗?不会的,知行不会跟你做这些的!孟荨,你就只是凭借自己是孟家总裁占着傅太太的位置而已。”
温如嫣的话字字诛心,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傅知行跟她做过的,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如今的我嫉妒又有什么用呢?
就连傅太太的位置也守不住……
我漠然一笑,四两拔千斤道:“那你呢?我三年前是给过你机会的,无论你服不服气,现在坐在傅太太位置上的是我孟荨,而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凭借我是孟家总裁逼迫的傅知行,而你……”
我一向都容不得人欺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但偏偏是这样的我,让傅知行羞辱了三年。
我苦涩的笑说:“我有钱,能给傅家足够多的钱,而你呢?你一无所有,无权无势,能坐的下傅太太这个位置吗?”
闻言温如嫣的脸色一白,眼泪在眼眶中欲落不落的模样可怜极了,是个男人都会心疼的。
我瞧见冷漠的笑说:“别在我面前做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傅知行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话刚落,温如嫣就被人护在了身后,傅知行宽阔的背脊把她护的严严实实,一身黑色的大衣更添了他不少的冷漠。
此刻他正眸光冷清的盯着我。
傅知行簇着眉,姿势对我防备着,生怕我欺负了温如嫣。
而且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肯定听见了,不过傅知行是个极少动怒的人,他眯了眯眼,嗓音淡漠如水的问:“你怎么在这?”
“刚约了朋友,怎么?”我盯着他身后的温如嫣,打趣道:“知行,你这是背着我约你的旧情人?”
傅知行听见我称温如嫣为旧情人,脸色直接一沉,吩咐道:“回别墅等着,晚上我会回家的。”
他这话怪怪的,感觉他能回家像是给我天大的恩赐。
我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且还是在他前任的面前……
我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会回家的,不过提醒你一句,我不介意她的存在,但你爸可忍不了她。”
傅知行默然,而这时温如嫣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解释说:“孟小姐,你别误会……”
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下意识的甩了下手,傅知行下意识以为我会打她,直接扯过温如嫣拥在了怀里。
他的劲道很大,我因为惯力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脸直接和冰冷的地面狠狠地摩擦在一起。
我错愕的抬头,看见傅知行的手掌正揉着温如嫣的脑袋,细细的安抚道:“如嫣,没事的。”
如嫣,没事的……
她能有什么事?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我伸手捂住脸颊突然笑开。
笑自己的愚蠢,更笑自己真的痴心妄想。
傅知行见我笑,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道:“知行,我受伤了。”
我的语气很软,傅知行怔了一怔,偏头吩咐让他身侧的助理送我去医院,随后自己带着温如嫣离开了。
离开之前,我看见温如嫣得意的笑。
傅知行的助理扶着我起身想带我去医院。
我拒绝了他自己开车回别墅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澡。
脸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我心里却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伸手用尖细的指甲狠狠地抓了下伤口。
他对她越好,越是显得我可怜。
我闭了闭眼,随即起身亲手写了一份离婚协议,并且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放在抽屉里。
想了想,又去厨房亲自做了一桌子菜,收拾完一切后就坐在客厅里等傅知行。
他说过,他晚上会回家。
傅知行从不是一个失约的男人。
……
等到凌晨三点,门外传来声响,我缓缓的偏过脑袋看向门口,在黑夜中,傅知行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灯,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怔了怔,难得开口问了一句,“还没睡?”
我过去接住他脱下的大衣,上面还有微凉的雪花,甚至还有白天抱着温如嫣留下的淡淡香水味。
我沉默的挂在一旁,傅知行捞过我就开始脱我的衣服,像往常那般直接,冰冷的手掌落在我身上,明明凉的要命,肌肤却在瞬间滚烫的快要炸裂。
我喘息一声,身体柔若无骨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软着语调说:“知行,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从没对他发过脾气,无论他如何的欺负我,我都是轻轻地喊着他知行,因为我不舍得对曾经那个温暖的傅知行说一句重话。
哪怕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傅知行。
傅知行猛地顿住,手掌拉开我的身体目光如炬的盯着我,半晌淡淡的道:“孟荨,从昨天开始你就不对劲!”
“傅知行,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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