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桶馊水泼了过来,浇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都湿透了。
一个柔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蜗:“林妈妈,大小姐这一个月熬着夜做凤凰朝日才病倒了,日日来都是反复的高烧不退很是虚弱,如今刚刚睡下,你怎么还能泼她满身的水!”
连翘急忙拦在刘妈妈跟前,眼睛哭的跟两只核桃似的。
林妈妈可是二姨娘那边的红人,二姨娘当家掌管中馈,连带着林妈妈人都高傲了不少,眼下更是竟然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了。
“哟,不就是发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那为何还不赶紧醒来,太后娘娘的寿辰就在下月,每家世家千金的小姐都得献礼,今日宫里可是要来人的,大小姐这凤凰朝日的发簪可是要呈上去了,老奴要是不弄醒大小姐,咱们府里的人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林妈妈的理直气壮,准备再次上前把人弄醒,可脚步才动了动,躺在床上的云裳倏然的睁眼,那眼里如刀子一般的光芒直射过来,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小姐!”
连翘惊喜的连忙将云裳扶起来。
云裳安安静静的,冰冷的寒意在她脸上闪过,她抬手看了看,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瞳孔猛的一缩,她这是回到了十年前她为了给云霓做凤凰朝日的发簪,连续熬了一个月,累的病倒了的那个时候。
被生剖开肚子,孩子被摔死,她死不瞑目的一幕幕都还没发生,也就是说,娘亲还活着,外祖父还活着,就连她那个不招人待见却真心疼她的傻哥哥也都还活着。
只是,娘得了病被迁出府中,她从小就与娘亲不亲,倒是得了二姨娘的挑唆一直与外祖父的关系不好,而且还听信云霓的话不要脸的去追求去缠着这个时候还是泞王的慕容枫,甚至以死相逼让外祖父动用手段压迫泞王背弃了原本与云霓的婚约从而改成了她。
云裳早就是皇城之中人人看笑话的例子,爹爹很是厌恶她,哪怕她是嫡出大小姐,可也过的根本比不上二姨娘那一房,特别是云霓!
只是前世的自己够蠢够笨,为他人做嫁衣,真心被践踏,害人害己!
云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恨意如潮水般喷涌而至,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既然老天有眼让她重来一次, 这一切的悲剧,都还来得及阻止!
所有欺负过她的人,她都要亲自手刃,血债血偿!
云裳隐住眼底的锋芒,拍拍连翘的手缓缓起身,淡淡的迎上林妈妈的眼睛:“凤凰朝日的发簪还需一些工序才能制成。”
林妈妈审视了她片刻,刚才她那满眼的锐利已然都不见了,怕是自己看错了。
这么想着,林妈妈冷哼了声:“大小姐,这可等不了,宫里头马上就来人了,你若是再耽搁,咱们整个府里的人都得因为你……”
连翘气不过:“凭什么要大小姐制发簪,每回大小姐的东西呈上去都是让二小姐沾了光,你们若是有本事,倒是让二小姐自己制啊,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
“你!”
林妈妈气的扬手就要一个耳光朝连翘甩过去,云裳直接抬手攫住,眼里刚刚掩住的阴狠再次翻涌了上来,林妈妈吓了一跳,一时间话都噎在喉间。
云裳冷冷的道:“林妈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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