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实上,不是公主喜欢。而是公主腹中的胎儿喜欢这株仇人血养出来的人参。服药两个月后,公主再无出血之症。连腹痛也不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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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出一副无辜懵懂的表情。
驸马问:「你看出什么了?」
李秀才端详我的时间许久,驸马已经有些不耐烦。
陆知府很会看驸马的脸色,干脆提议:「宁杀错,不放过!驸马如果怀疑这个女医就是叶家的余孽,不如直接杖杀!」
「回禀驸马爷。」
腿脚不便的秀才将视线从我身上慢慢收回,他缓缓跪地道:「这女子——」
「李某从未见过。」
「什么?」
陆知府急着反问:「你可看清楚了?我都觉得她眼熟!」
「大人,我在府衙作画六年之久,江南大盗看一眼,就能准确记下他的五官,夜里的采花贼只凭一只眼,我都能描出他的长相,我对人脸过目不忘,这你是知道的。」
李秀才迎着驸马的视线说:「这女子,我毫无印象,今日才第一次见。」
「如果她真是月城的通缉犯,李某不可能认不出来。」
驸马问:「那你方才为何看她那么久?」
李秀才一笑:「不瞒驸马爷,李某看这女医眉眼生得不错,私心想讨回去做个媳妇儿,这才多看了几眼。」
驸马一听,嗤笑一声:「你这个瘸子当着我的面就敢见色起意,还想老牛吃嫩草啊,这女医比你小了十岁不止!」
「读书人不在乎这个。」李秀才一脸无赖。
驸马起身踹他一脚:「少丢我们读书人的脸!这女医既然没有嫌疑,自然是要留下给公主安胎的!」
这时,公主的贴身丫鬟翠儿急匆匆地跑来,说公主梦魇了,醒来直哭。
驸马顾不上其他就往内院赶,中途折回来让人给我松绑,将我也带往内院。
我离开时,匆忙看了李秀才一眼,见他也正深深望着我。
赶到卧房时,公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我梦见我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和皮囊
永梧公主看着我:「你、你有法子?」
「换血之人,都会有血热症,如今公主身怀有孕,若不及时治疗,体内的血不仅会日夜滚沸让你夜夜梦魇,就连小世子在腹中也会……」
「也会如何?」
「小世子犹如置身滚烫热水,会被沸血『煮』死在腹中!」
听我这么说,公主和驸马脸色都变了。
我从药箱中,拿出一段人参:「血热症也有法可解,奴家中有一株千年血参,专克血热之症。」
「但要让血参的药性发挥到极致,还需一位身体健壮之人放血喂养一整夜。」
驸马立刻驳斥:「什么人的血能放一整夜,大多到一半便死了!」
公主看着驸马:「你怎么知道?」
驸马说:「当年月城那两个人,血都只流了半个晚上就干了。」
我攥紧拳头,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悲愤。
「体型肥胖之人,犹如健壮的血牛,放血一整夜也不会断流。」
我抬眸提醒公主:
「陆知府的体型,就很合适。」
12
陆斌不会想到,他来了公主府就回不去了。
他被架到刑台上时,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我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堆满肥肉的脖颈上比画,笑着对他说:
「知府大人,今日也让你尝尝活生生放血的滋味。」
陆知府震惊地看着我:「你是、你是叶家的……你果然是叶归!公主!驸马!微臣有要事要揭发——唔!」
他话喊到一半,我已经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当初是你跟驸马提的,说我爹娘的血可以救人吧?」
「我爹娘死后,公主依然没有苏醒,于是你又献宝一样跟驸马说,我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妹妹!」
我的刀一寸一寸割进他的层层肥肉里!
「我妹妹才六岁啊,你们,割断了她的手腕,抽干了她的血!她死的时候,身体惨白得近乎透明!手腕那截伤口,都能看见骨头!」
刀利落地割破了肉,也抵住了陆知府的胫骨!
我特意在骨头上刻了一道。
陆知府大睁着眼睛,嘴里呕出一摊浓血,鼻子却大口吸气,肥胖的腹部不断起伏,他挣扎着喊冤:
「是驸马、是驸马下的令,是他害的你们啊!」
「放心,我知道驸马和公主才是罪魁祸首。」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劳你先下黄泉给这两位贵人探探路了。」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劳你先下黄泉给这两位贵人探探路了。」
我下刀的功夫极精准。
陆知府就这样吊着一口气,在公主府的院子里,放了一整夜的血。
起先血流如注,后来变成了细长的一条血线。
到清晨时,便只有一滴两滴了。
陆知府趴在刑台上,外露的肌肤死白如纸,他瞪着眼睛,充血的眼球几乎要掉出眼眶。
13
我将那根人参从血里捞了出来,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
这不是给公主治病的,而是给我至亲招魂的血人参——要淬仇人的血,才能招到我爹娘小妹的冤魂回来。
太阳出来时,我遇见了李秀才。
他特意在等我,听了一夜陆知府的惨叫声,如今又瞧见我手中用红布包得严实的血人参。
他说:「你果然又捡起巫术了,你爹娘生前教你的,都忘了吗?」
叶家世代行医,我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
我自学的巫医,曾经用巫术给一只死了的兔子接生出三只小兔,那三只小兔出生虽然有一口气,却都没有眼睛,没两天就死了。
我爹娘曾为此骂过我,要我不得随意在人身上用巫医之术。
他们活着时,我听话地守着这个原则。
但如今爹娘死了,小妹也不在了。
什么原则?
我只想复仇!
我淡声反问:「秀才,请你告诉我,对仇人讲什么医者仁心、慈心善德?」
李秀才深深看我一眼,忽而一笑:「的确如此。」
「所以你帮了我。」
我看着李秀才:「三年前画通缉令画像时,你故意模糊了我的长相,让官兵找不到我,昨天,你又为我做了伪证。」
「可是,你不是很恨我爹吗?」
「恨,当然恨过,那时年轻气盛,进京的途中摔断了腿,醒来被告知一辈子做了瘸子,永远没有科举考试的资格,你知道这对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时,我觉得世上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可我冷静下来,却知道我最不该恨的就是你爹,没有他……」李秀才敲了敲自己的右腿,「没有他,我这条腿恐怕要被生生锯断了。」
「等我自己想明白,要去跟你爹道歉,谢他救命之恩时,却被告知,他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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