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放在心上。唯一烦闷的,是四年前看走眼,相信这个妖精的话。不过不算亏。至少,季姣伺候人的功夫深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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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姣没想过会在若水兰庭碰见简风存。
他怀里搂着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画着浓妆,和穿着工作服简朴到极致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女人她也认识,是好友许雅雅。
许雅雅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看似解释,实则不动声色炫耀:“姣姣,你别误会,今天风存有个饭局缺女伴,你不是说没空吗,所以我临时替一下你的位置,你不会介意吧?”
“毕竟你从没出席过这种场合,风存怕你不适应。对了,你怎么在这打工?”
“是风存给你的钱不够用吗?”她半真半假揶揄道。
简风存是富二代,当初追季姣追的轰轰烈烈,无人不知。
而季姣是领补助金的穷学生,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无奈简风存就是喜欢她,所以这么多年,对于两人之间的恋爱不是被很多人看好,甚至私底下开了个论坛,赌季姣什么时候被甩。
不过四年过去,结果还未揭晓。
简风存脸色不太好看。
不过他还没说什么,季姣就被主管叫走了。
等回来时,长廊上也没了两人身影。
季姣点开手机,上面有一段半个月前被发送到她手机上的视频。
视频是偷拍的,好几次都没拍到人影,往后快进一段,女人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啊,风存,你……你爱我吗?”
简风存的声音即使在这个时候也格外冷漠,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暧昧的宠溺:“笨蛋,我喜欢的只有你。”
“那你什么时候和她分手?”
“怎么,想上位?”男人的声音浸在情欲中,背对着的镜头的身躯起伏,进入最后阶段。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
也许回答了,只是没录上。
视频很巧妙的只拍到了简风存的背影,而女人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除了她手肘内侧一闪而过的小痣。
对方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季姣懒得去猜。
至于简风存今天带的是李雅雅还是赵雅雅,亦或者是陈雅雅,她都不在乎。
只要简风存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季姣依旧会和他相安无事下去。
季姣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即便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她也愿意维持着这份表面的爱情。
呼叫铃响了起来,显示前厅需要帮忙。
季姣收回思绪,去了前厅,目光落在众星捧月的男人身上时一顿。
随即有些仓促的低头想要避开男人的注意。
经理却急匆匆叫住她:“哎,你去跑个腿,3601房说缺计生用品。”
这一声吆喝,男人很快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季姣微的尴尬。
“席总,怎么了?”旁边有人殷切的问。
席惟景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掠过女孩离去的背影。
“没事,”他轻呷一口酒,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你刚才提的那个合作项目。”
这家酒店除了在主宴上面面俱到,对于客人的要求也有求必应。
只是大白天就需要用到这玩意的,怎么看都像是偷情。
因为拿东西耽误了一会,等上电梯,距离3601还有几步路远的地方,一扇门突然拉开。
属于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屋里没开灯,萦绕在鼻腔的除了熟悉的须后水味道还有对方含着戏谑的闷笑。
她跌跌撞撞被拥着倒在天鹅绒大床上,堪堪忍住骂人的冲动。
紧闭的窗帘露出一角,她手中的东西折射出冷光。
席惟景也注意到,轻笑:“这么急?”
他故意的。
季姣确定在前厅他听见了经理说的话。
否则也不会特意蹲守她。
谨记职业操守,季姣很快换上职业假笑,挣扎着想起身:“席先生,我在上班。”
言下之意,不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动脚。
“我约你这个礼拜陪我出差,为什么骗我?”男人的手落在她耳后,带起肌肤阵阵战栗。
“陈姣,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次?”
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落在耳廓,季姣心虚一笑,手指在他胸口处划着圈。
当初经人介绍认识席惟景,又和他发展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季姣用的一直是假名。
“你知道的,马上毕业了,我需要实习证明,”谎话说多了信手拈来,“同学介绍我来这上几天班,老板答应给我盖章。”
“撒谎,”席惟景犬齿在她后颈轻咬,“我不能给你盖?”
席家公司的实习证明太大了。
多少毕业生想混个资历都没门路,季姣更不敢肖想。
“我……”他的动作愈发往下,情急之下季姣按住他的手,“我今天来那个了。”
“姣姣,”他轻咬她耳朵,“下次撒谎,提前把东西准备好。”
他勾唇,手探入了她的腰肢。
季姣羞恼地咬住唇。
本该给客户送去的东西最后还是用到了她身上。
好在席惟景还是顾忌了点,没太过分。
对着镜子确定身上没什么痕迹的季姣松了口气。
虽然她不怕简风存知道,不过能少一桩麻烦事最好。
她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看着重新变得衣冠楚楚的男人,小脸上隐隐期待。
席惟景嗤笑一声,抽出钱夹丢给她。
季姣从里面抽出老大一沓,还贴心的给席惟景留了几张。
“财迷。”席惟景点评。
季姣从善如流接话:“多谢。”
有了这笔钱,她这个月能过的宽松许多。
而且看席惟景餍足的样子,估计未来几天都不会找她。
那么过几天,她就有时间抽空去一趟邻市了。
季姣在心底盘算,突然想起不对劲,东西还没送到呢!
这份工作时薪很高,她暂且不想失去。
见她急匆匆要走,席惟景懒懒抬眼:“做什么?”
季姣老老实实答:“上班。”
席惟景嗤笑一声,没有言语。
如果让席惟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笑掉大牙。
季姣那两个子,实在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必要。
“席总,我走了。”
席惟景没有说话,季姣就走了。
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重新给客人送过去,一看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估计事也办完了。
季姣又有点烦席惟景不看时候乱来,转念一想他给的大把钞票,不是不能原谅。
“风存,你别生气嘛。”不远处传来女人熟悉的撒娇声。
许雅雅就这点好,装的了乖卖的了萌,季姣就做不到。
两人刚从3601走出来。
简风存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烦躁的在手机上摁了几下,季姣的手机震动起来。
这一震动,另外一边的两人立马发觉了。
好在季姣赶忙摁了下手机。
“谁在那!”许雅雅被搅了好事,正是烦躁的时候,一开口声音差点没夹住。
说着她走过来就要抓人。
好在出来时季姣还没带上门,铺在地面上的地毯很厚,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只要关门的动静再小一点,几乎不会有人发现她出现在这。
果然,门外的脚步声停了,简风存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两又人拉扯一阵,总算离开。
季姣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放下心,退后一步的动作抵上男人的胸膛。
“怎么,没做够?”
季姣被他用词的大胆惊了惊,两朵红晕飞上她的脸颊。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头和男人对视,将裸露的长腿递到男人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席总,您刚才撕破了我的一条丝袜,还没报销呢。”
席惟景的表情看上去被她无语到,刚才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消失不见。
“出去。”
季姣滚了。
跟了席惟景这么久,长到她能分清男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眼底的欲色又代表什么。
他毕竟年轻,折腾起来要人命,季姣可不想再留下白白让人摧残。
一天之内陪一次还是陪两次都是那么多钱,她又何必任劳任怨。
简风存的短信发过来:在哪?
季姣垂下眸,神色冷的有些辨不清。
看来她和简风存还是有相同之处的,互相给对方戴绿帽,扯平了。
许雅雅的消息也弹了出来,用词楚楚可怜,尽显绿茶本色:姣,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挑拨你和风存关系的,他看上去很生气,因为我不小心说漏嘴你上个礼拜被别的男人送回来。
上个礼拜……季姣回忆了下,好像是席惟景开车送她回家的。
被看见了啊。
如果简风存以这个理由和她分手,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毕业之后各奔东西,她也没打算和简风存共度一生。
下楼见了简风存,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许雅雅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看见她走过来,简风存本能觉得不对劲。可季姣一向是容易忽视的,要让他说出季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简风存也说不上来。
“还有多久下班?”简风存直接挑明了问。
季姣看了一眼时间:“三个小时。”
“我让人打招呼,换衣服,现在走。”
简家在这家酒店持股百分之二十,他确实做的了这个主。
季姣顺着他来,乖乖换了衣服,很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平平无奇的装束,和热辣开放的许雅雅是截然相反的风格。
那张漂亮的脸蛋掩盖在镜片下,也显得默默无闻了。
清纯,但不够劲儿。
“擦口红了?”简风存发动车,心底隐隐升起的疑惑在瞥见她发红的唇时终于意识到哪不对。
季姣“唔”一声,杏眼弯起来,语气随意:“擦了一点。”
“不好看,”简风存单方面下了定论,“以后别擦了。”
“好。”季姣乖乖说。
反正简风存说什么,她都有求必应。
像个精致听话的漂亮人偶。
至于嘴唇,她对着镜子照了半晌,想到在男人身下时的啜泣哀求。
青涩又稚嫩的希望不要留下太多印子。
所以席惟景才将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到了她的嘴唇上。
简风存从后视镜瞥见季姣的模样。
她其实很好看,否则简风存也不会一眼相中她。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恋爱四年,两人唯一逾越的动作仅限于牵手。
简风存和朋友间私底下讨论过季姣。
美则美矣,却少了一抹灵魂。
天生的性冷淡。
这样的乖乖女,从小到大循规蹈矩,恐怕连片都没看过。
更别说季姣碰一下,僵硬的就像条死鱼,让人立马没了兴趣,
简风存外面莺莺燕燕柳绿不断,简家的身份让他在情场上如鱼得水,自然不会再去纠结和季姣之间的事。
季姣这样的清纯挂,四年来他不知道睡了多。
可眼下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清汤寡水。
那张素净的脸蛋上,漾着一汪说不清道不明的春色。
艳而不自知。
简风存在客房里被打断的兴致轻易被她一个动作撩起。
简大少情场得意,可在那事上一直清醒的过分。
没有东西,绝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这年头觊觎他户口本上的那个位置的女人还是很多的。
“姣姣,”他打着方向盘,“今晚住我那?”
季姣偏过头想了想,为难道:“可是我来那个了。”
简风存顿时失了兴致。
“我晚上还有事,先送你回家。”
“你来那个,就别碰凉的,也少吃冰的,多喝热水,难受的话打电话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他又嘱咐。
季姣感动的眼泪汪汪:“风存,你对我真好。”
简风存笑了下:“傻女孩,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剩下半句话他没说完。
一句话的事。
季姣回了住的房子,许雅雅坐在客厅正和人煲电话粥。
语气里洋洋得意的和人炫耀她最近又买了几个新包,还是刚出的款,一个就要好几万。
季姣看了一下这栋四人合租的小房子,认为许雅雅与其整日炫耀自己的包,不如让简风存给她一笔钱,租个像样的房子。
见季姣回来,她眼神一亮,匆匆丢下几句挂断电话,手上的蒂芙尼手链若有似无的在她面前显摆:“姣姣,你没事吧?”
“风存跟你吵架了吗?”她说这话时的期待尾音差点没掩住。
季姣脱了鞋,这才发现简风存今天都没跟她提这件事。
许雅雅看她表情猜出几分,有些失望,再接再厉追问:“上次发你视频的那个女人你查出是谁了吗?”
季姣又摇头。
“唉,”许雅雅装模作样叹气,“你放心,为朋友两肋插刀,今天我虽然和风存待了一天,可我也没发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姣姣,你得上心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她发过来就是挑衅,实在不行你去风存面前闹一闹。男人啊,得敲打,否则会一直在外面偷腥的。”
一旁的室友听不下去了,指责:“得了吧你,整天跟别人男朋友那么亲密,我看姣啊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许雅雅瞪她,又亲密无间的去抱季姣,手臂里侧的皮肤上,一颗褐色小痣露了出来。
季姣盯着那看了会。
收回目光,不在意地笑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视频是ai合成,我相信风存不是那种人。”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丢下这句话,季姣打了个哈欠,直接回了房。
至于那份视频,季姣饶有兴趣把它拖进隐藏文件夹。
说不定以后这也是份惊喜。
她无意间瞥过镜子。
里面的表情随着她变化而变化。
季姣又想到了摆放在简风存桌面上那张一成不变的相片。
她和许雅雅以及相片上的女人,都若有似无有一个共同点。
鼻子、嘴巴和眉角。
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季姣把自己摔进温暖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那边的孩子大喊大叫,声嘶力竭地哭喊一切。
伴随着医生慌乱急切的声音,以及镇定剂一类的词汇,那边的声音才渐渐低下去。
季姣心头一紧,好不容易积攒的睡意立马消失不见。
她坐起身,听见医生说:“季小姐,你最近有空吗?”
“枫枫的情况最近很不好,如果有时间,还是希望你抽空过来看他一下。”
“好,”她有些艰涩的挤出声音,心揪成一团,“我能和他通一下电话吗?”
“恐怕不太行,”那边响起为难的声音,“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有时间,季小姐还是尽快过来,很多事只有当面说才说的清。”
挂断电话,季姣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那边的孩子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叫季枫。
季父去世后,季母忍受不了带着两个拖油瓶的日子,于是在某天彻底从家里消失。
季姣当年自己还是个没成年的豆芽,带着一个六岁的跟屁虫去警局求助,被警察不耐烦轰走。
社会上有那么多案子等着人去解决,实在分不出精力给两个孩子找离开的妈。
面对他们不怀好意的打量,有的人直接让季姣把弟弟送去福利院等领养。
还有的看季姣长的不错,提出包养她几个月,给姐弟俩找个着落。
季姣小一些的时候还有些清高,认为那是不耻的事,义正辞严拒绝。
现在想来,反正以后也是被包,早一点迟一点又有什么所谓,也不至于后面发生那样的事。
她要忙学业,又要抽空打工,还要照顾季枫,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季枫顽皮,不知怎么撬开了被季姣反锁的门,走到了马路上。
司机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刚成年的季姣处理。
因为没钱,季枫住不起院,交不了医药费,本来好好养养能好的腿,硬生生被拖成了如今的残废。
十三四岁的少年,青春叛逆的时候,正值怨恨。
季姣想到上次去看季枫时的场景,要不是医生阻拦,她手背上的肉就要被他咬下一大块了。
“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活着,”季枫语气里满是怨毒,“你还不如一开始把我丢进福利院,也好过我变成如今这样!”
有时候季姣也在想,如果当年她狠一狠心把季枫丢进福利院,是不是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
两个人这样拖着,互相埋怨,指责,怨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消除误会,
坐在火车上,季姣想到其实她不是没动过把季枫送去福利院的念头。
太苦了,所以她趁着某个周日,搭乘公交车摇摇晃晃去了郊外的一家福利院,在里面看见了至今震惊的一幕。
面黄肌瘦的孩子和满身伤痕的儿童,画着动画人物的牌匾生锈破烂,摇摇欲坠,那里不像是孩子的天堂,更像是死气沉沉的地狱。
想到季枫以后要过上这样的日子,季姣心里一阵难受。
血缘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再难再难,季姣也没有冒出过这个想法。
简风存发消息告诉她最近有事,未来一个礼拜应该都不会找她。
点开朋友圈,许雅雅定位摇摆不定,发的朋友圈很隐晦,可每一张图不是暴露出男人的手表就是豪车,暗戳戳显摆。
“老公带我出去玩嘻嘻。”
季姣觉得挺有趣的,和看电视剧似的,给她点了个赞。
手机又响了一下。
席惟景的消息罕见的跳出来。
“九号公馆,晚上八点。”
陛下发话了,季姣考虑怎么回更好。
还是用了烂理由:今天我真的来了。
那边席惟景不知道看没看见,反正一直没回。
过了一会甩过来几张珠宝图片。
很漂亮的款式,季姣还没自大到认为是送给自己的。
她挑了一张顺眼的发过去,这次席惟成没回她了。
兴许是给哪个情人买的。
季枫住的疗养院是B市数一数二的,当然,价钱也格外美丽。
季姣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十几万,还不包括每个月季枫故意摔坏的东西。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季枫,而是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昨天通过电话,李浩对于季姣的出现并不意外。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季小姐,坐。”
又将几份心理评估单摆在她面前:“这是枫枫最近测试出来的心理报告,很多数值是高于正常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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