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陆晚菀谢瑾》,小说《陆晚菀谢瑾》讲述了主角陆晚菀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陆晚菀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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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清溪天没亮就出了宫,坐着马车前往战王府。
谁料走到一半,街道上突然闯出一匹失控的疯马,竟迎面直撞上她的马车。
车夫被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想躲避却已来不及,马车随即被一股大力撞翻。
砰!
柳清溪从车上狠狠地摔了出去,发出一声惊惧而痛苦的惨叫:“啊!”
“柳姑姑!”闪避到一旁的侍女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扶起她,“姑姑,您怎么样?没事儿吧?”
柳清溪眼前发黑,两条腿和胳膊像是要断掉一样,疼得她脸色惨白,眉头紧紧蹙着,眼泪都忍不住被逼了出来。
“这个畜生!”一名红衣男子飞奔而来,利索地坐到马背上,几个鞭子甩下去,很快控制住了发疯的马,“不许再发疯了,否则我把你大卸八块,马肉丢去喂狼!”
柳清溪被两个宫女扶着,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疼得脸色发白,眼眶发红。
红衣男子一跃而下,径自来到她面前,深深作了个揖:“这个畜生突然发疯,惊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柳清溪抬眼看着眼前男子,噙着泪的眼睛里浮现愤怒:“皇城道上不可纵马,你竟任由疯马行凶,是不想活了吗?!”
“在下已经解释过了,这畜生突然发疯,并非在下有意放纵。”红衣男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丢给她,“这是赔偿,姑娘拿去买药吧。”
说罢,颀长身躯忽然拔地而起,只见眼前红衣一闪,男子竟再次跃到了马背上。
柳清溪脸色难看至极,正想再质问,却见他马鞭一甩,如流星般疾驰而去,转眼飞奔到了数丈之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柳清溪甚至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一切就已结束。
而这个时辰虽是大清早,但上朝的大臣大多已进了宫,平民百姓到不了此处,路上人不多,她想质问都不知道该问谁。
柳清溪咬着牙,死死盯着红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这个人是谁?”
两个宫女无措地对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
“姑娘!”远处有当值的禁军疾步而来,看到柳清溪身上的衣着,主动拱手见礼,“姑娘方才是被马匹冲撞了?”
柳清溪冷冷看着他们:“撞人的马匹和它的主子都走远了,你们才来?方才干什么去了?”
几位禁军面面相觑,心里虽有不悦,却不确定这位姑娘是宫中服侍哪位贵人主子的,不敢贸然得罪,只拱手谦恭道:“是我们失职,这就派人去追查。”
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柳清溪闭了闭眼,压下怒意:“算了,先去战王府。”
马车被几个侍卫合力抬了起来,柳清溪却已心有余悸,不敢再坐。
正好此处离战王府也不远。
她带着两个侍女走路前往战王府,只是身上疼得厉害,难免走得有些慢。
待抵达王府,跟着熊嬷嬷去见王妃时,陆晚菀正带着宝蝉等几个侍女,在锦麟院收拾战王衣物。
见到姗姗来迟的柳清溪,陆晚菀面上浮现诧异:“柳医女这是怎么了?”
“路上出了点意外。”柳清溪深深吸了一口气,低眉说道,“奴婢来晚了,请王妃见谅。”
“……无妨。”陆晚菀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慢半拍说道,“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给柳姑娘看看?”
柳清溪摇头:“奴婢自己就是大夫,只是摔了一跤,不防事。”
陆晚菀漫不经心地点头,转头吩咐宝蝉,把收拾好的衣服和书籍拿到霜华院去,然后才道:“宝蝉已经把药煎好给王爷服了下去,王爷昨晚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刚睡下。”
柳清溪面色微变:“奴婢还没来,王妃怎么能擅自给王爷服药?”
“柳姑娘这话说得好笑。”陆晚菀眸心微细,眼底色泽寒凉,“若柳姑娘今天来不了了,王爷的药就不喝了?”
柳清溪僵了僵,低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还请柳姑娘认清自己的身份。”陆晚菀冷冷警告她,“你只是一个医女,奉贵妃之命而来,却并不能代表贵妃发号施令。”
柳清溪闻言皱眉,虽神色狼狈,此时双眼却倨傲地看着陆晚菀。
“柳姑娘这是什么眼神?”陆晚菀抬手攫住她的下颚,嘴角的笑意玩味而凉薄,“本王妃身份比你尊贵,抬手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倨傲不恭,以下犯上,不知仗着谁的势?”
柳清溪明显不服气:“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人,代表的是贵妃娘娘的脸面。”
“谢瑾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我是贵妃娘娘的儿媳。”陆晚菀幽幽开口,“柳姑娘的意思是,贵妃娘娘让你对我这个战王妃不敬?”
柳清溪一滞,脸色微白:“贵妃娘娘并没有——”
“那就是你自作主张,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陆晚菀眼神一冷,盯着柳清溪的目光冷得刺骨,“所以我还是想问,到底是谁给你撑的腰,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战王府放肆?”
柳清溪脸色忽青忽白,终于低下头,不甘不愿地说道:“奴婢知罪。”
陆晚菀松开她的下巴,敛眸拂了拂袍袖:“你确实是奉命而来,但不该拿着贵妃娘娘的名头作威作福。若不慎传到御史耳朵里,他们在皇上面前告贵妃一状,你猜贵妃娘娘会不会继续留着你?”
柳清溪脸色煞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攥紧,缓缓跪了下来:“奴婢知罪,请王妃娘娘恕罪。”
“听说柳太医以前在家乡桐州有过一个妻子。”陆晚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带着点睥睨,“不知那原配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清溪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王妃说什么?”
“柳姑娘还不知道?”陆晚菀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走到椅子前坐下,“你那好父亲当年在桐州医馆学医时,跟师父的女儿有过一段姻缘,他们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你父亲的一身医术都是师父倾囊相授,没想到入了皇城太医院,柳太医不但抛妻弃子,甚至暗中派人打压他们一家,严禁他们上京城认亲,这停妻再娶的罪名若是被人知道……”
“不可能!”柳清溪脸上血色尽褪,慌乱地摇头,声音充满着不安,“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浑然不知,她的父亲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不可告人的往事。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相信你的父亲会给你一个答案。”陆晚菀淡笑,“只是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后果是什么,柳姑娘应该能想得到。”
楚国律法一直保护原配妻子的权利,尤其是男子穷苦时的结发妻子。
糟糠之妻不下堂。
男人没有功成名就之前娶的妻子,来日做了高官亦不能休,更不能轻易抛弃,一旦触犯,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乱棍打死。
这也是楚元忠不喜欢妻子却依然不敢休妻的愿意。
而柳太医偏偏就犯了这条律法。
柳清溪浑身发冷,心头一片恐惧不安。
“本王妃与你无冤无仇,没有刁难你的理由。”陆晚菀语调温和了一些,“只要柳姑娘乖一点,我就保你柳家无事。”
柳清溪心慌意乱,脸色白得透彻:“奴……奴婢只是奉命而来,其他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猜我信吗?”陆晚菀玩味一笑,“其实你说不说对我不要紧,我可以自己查出来,但柳家能不能保住,我不敢保证。”
柳清溪声音微颤:“王妃想让我说什么?”
“只是让柳姑娘在贵妃面前说几句假话,没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陆晚菀淡漠一笑,“比起柳家一家子的性命,这应该不难吧?”
柳清溪咬着唇,心头进退两难。
她见识过贵妃处置人的手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更担心陆晚菀是故意糊弄她,父亲在家乡有妻子这件事,她从未听过……
“柳姑娘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就此离去。”陆晚菀起身就欲离开,“明日一早,弹劾柳太医的折子就会呈到御前,到时候你后悔只怕也来不及了。”
“等等!”柳清溪心头害怕,急急喊住陆晚菀,“我……我答应王妃。”
陆晚菀转头看她,瞳眸清冷而无情:“那么请柳姑娘告诉我,你昨晚在给王爷煎的汤药里加了什么?”
柳清溪一震,瞳眸骤缩:“王妃明鉴!奴婢只是奉命给王爷煎药,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王爷——”
陆晚菀不说话,就这么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眼神锋锐如刀,像是要把柳清溪的五脏六腑捅穿。
柳清溪浑身发冷,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脊背。
她不知陆晚菀为什么会这么问,更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不敢贸然回答,也不敢轻易否认,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心虚和慌乱早已泄露了一切。
“如果柳姑娘没有诚意,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陆晚菀语气冷漠,“你回去复命吧。”
柳清溪僵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她敢保证,如果此时她进宫把这一切告诉贵妃,贵妃娘娘定会一百种方法对付陆晚菀,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说不出话,让她再也做不成战王妃。
可是她无法确定,陆晚菀有没有自保之道。
真是可笑,之前一直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三品侍郎之女,此时竟让她感到可怕。
甚至终于意识到,陆晚菀或许远远不想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柳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就攥在她手里,贵妃都不一定能救得下来。
在贵妃宫里服侍几年,柳清溪最清楚贵妃的冷酷无情,舍弃棋子时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柳清溪极力压下心里恐慌,再三权衡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压过了对贵妃的忠心。
她妥协了。
“奴婢给王爷煎的药里,有镇痛成分。”柳清溪缓缓叩首,脸色白得像纸,“贵妃娘娘说杖伤很疼,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所以让奴婢偷偷在汤药里加一点镇痛用的阿芙蓉。”
阿芙蓉?
陆晚菀眼神冷戾:“用多了会怎样?”
柳清溪不敢再隐瞒:“这是一种成瘾的药,多次服用之后会形成依赖性,再也离不开它。”
陆晚菀转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屏风隔断之后,声音平静得近乎无情:“就算等伤势痊愈了,也离不开?”
“是。”
“若停药了会如何?”
“王爷毅力强大,不会——”
陆晚菀蓦地回头,眼神一厉:“我问你,如果停药了会如何?”
“会……会使人暴躁,克制不住脾气,瘾性越大,痛苦越剧,发作起来时破坏力也越大。”柳清溪声音都在颤抖,“除非继续用药安抚。”
陆晚菀神色冰冷,眉眼间像是笼罩着一层冰霜:“贵妃是战王生母,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奴婢身份卑微,不太清楚……”
“柳清溪,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陆晚菀声音冷漠,“我今天既然问了,你就该知道,你说多说少区别都不大。若你与我配合,我不但可以担保你全家无事,今天你与我说的所有话,也不会泄露出去半句。”
柳清溪心头早已恐慌至极,听到这句话,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奴婢之前偶然间听过几句,贵妃……贵妃娘娘想让战王辅佐宸王争储,但战王常年待在边关,对朝中之事没有兴趣,不想顺着贵妃娘娘,所以贵妃娘娘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说到最后,她明显已经惧到了极点,拼命想撇清责任:“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求王妃饶恕奴婢,求王妃恕罪!”
“你方才说,无忧可以使人暴躁加剧。”陆晚菀声音沉冷,“谢瑾带兵多年,早已养成了沉稳不惊的性情,轻易不可能情绪失控,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暴躁,仅这点药就能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柳清溪摇头:“奴婢不知,贵妃娘娘怎么说,奴婢怎么听,平日不敢多问一句,就算有疑问也只能憋在心里,求王妃明察,奴婢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一丝隐瞒。”
“我相信你,只是……”陆晚菀皱眉,像是不解,“宸王和战王都是贵妃亲生儿子,贵妃娘娘为何会如此区别对待?”
柳清溪颤声道:“贵妃娘娘的事情,奴婢不敢探听太多。”
“你父亲进太医院多少年了?”
“二……二十余年。”
陆晚菀眸心微深,沉默良久,淡道:“晚间掐好时间回宫,见了贵妃娘娘,知道该如何回话?”
“奴婢知道。”柳清溪白着脸,连忙点头,“奴婢把药煎好,亲眼看着战王喝了下去。”
陆晚菀却缓缓摇头:“你方才在来的路上出了事,贵妃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需要实话实说,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
柳清溪咬了咬唇:“求王妃明示。”
“早上你来迟了,王爷的汤药已经提前服下,晚间的药是你亲自煎熬,亲眼看着王爷喝下的。”陆晚菀淡道,“并且该加的料都加了进去,没有引起怀疑。”
柳清溪沉默片刻,无力地应下:“是,奴婢一定按照王妃吩咐回话。”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告诉贵妃娘娘,就说谢瑾对我这个妻子已经厌烦至极,因为楚云皎进王府之后被我罚跪在外院,谢瑾愤怒之下又想休妻。”陆晚菀嘴角噙着一抹上扬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总之,你可以把我们的夫妻关系往恶劣了说,越糟糕越好。”
柳清溪能得贵妃信任,不仅是医术不错,更因为她善于察言观色,心思领锐。
听到陆晚菀这番话,她几句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目的,陆晚菀想要迷惑贵妃,继而达到她的目的。
只是,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斗得过贵妃吗?
柳清溪心里这般想着,难免生出几分鄙夷,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异色,只乖乖地应下:“是。”
“我能查到桐州的事情,也能做到保护他们,所以还是希望柳姑娘能聪明一些,别做自寻死路的事情。”陆晚菀最后一次警告,“若是不小心惹了贵妃不悦,不过你一人遭殃,但柳太医停妻再娶一事被曝出来,就是柳家全家遭殃。孰轻孰重,柳姑娘自己心里清楚。”
柳清溪眼下已对她又恨又怕,闻言心头一沉,完全不敢跟她硬着来:“奴婢明白,请王妃放心。”
“出去吧。”陆晚菀声音淡淡,“让熊嬷嬷带你在外院走走,随便干点什么,等楚云皎进被抬进王府之后,你可以与她说话,跟以前一样。”
“是。”
“今日之事暂且别让你的父亲知道,如果他想杀人灭口,那你们就是罪上加罪,神仙难救。”
柳清溪手脚冰凉,不敢多言一句,恭敬地行礼告退。
陆晚菀坐下椅子上没动,久久沉默。
屏风隔断之后,谢瑾安静地站在那里,透过镂空的屏风,眸光深邃地注视着陆晚菀,眼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波动。
长青沉默侍立,看着陆晚菀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王妃最近确实不太对劲,好像突然间变得厉害了起来,不但知道蛊毒,连柳太医的私事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实在让人费解。
“王爷可以出来了。”陆晚菀开口,“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尽管开口。”
谢瑾沉默片刻,举步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柳太医停妻再娶?”
陆晚菀淡笑:“可能是妾身未卜先知。”
谢瑾微默:“知道柳清溪在汤药里加料,也是未卜先知?”
“这是嗅觉敏锐,观察入微。”陆晚菀语气淡淡,“煎药这种事根本不必特意派个医女过来,所以我觉得反常。”
谢瑾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陆晚菀偏头看他,眉梢微挑:“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让长青找来的五毒打算干什么?”
“给王爷当宵夜,滋补,大补。”陆晚菀扬唇一笑,“听说可以让男人生孩子。”
谢瑾嘴角抿紧,脸色隐隐发青。
长青忍不住叹气,就王爷这般动辄被王妃堵得无话可说的功力,实在不适合休妻啊。
“王妃。”宝蝉站在门外,轻叩房门,“王爷的药煎好了,奴婢现在进来?”
“进来吧。”
屋子里交谈结束,谢瑾接过宝蝉递来的药,语气平静幽沉:“本王如何确定,你没在这个汤药里加了另外的料?”
宝婵脸色刷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
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王爷可以不喝。”陆晚菀站起身,嗓音淡定从容,“至少我不会派个人,专门监视你把药喝下去。”
谢瑾:“……”
陆晚菀抬脚往外走去:“今天是王爷纳妾的日子,我去安排一下,王爷喝完药回霜华院好好休息,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谢瑾站在窗外,望着陆晚菀远去的身影,想到她这两日越来越彪悍冷硬的脾气,嘴角掠过一抹细不可查的弧度。
“王妃真厉害。”长青喃喃自语,语气里尽是赞服,“连贵妃身边的医女都不是她的对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谢瑾笑意敛尽,眸子里寒意一闪而逝。
他的母妃一直以来就不喜欢他。
虽说他至今没找到原因,但不妨碍他们母子之间感情越来越淡,当年远走边关十年未归,为的就是远离朝堂纷争,远离母妃的控制。
没想到她至今没有死心,依旧妄图通过各种手段控制他,让他为宸王效力。
谢瑾低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既能握住四十万大军兵权,能护得边关固若金汤,让敌人胆寒,那么江山社稷应该也能掌控。
他那小王妃有句话说得对。
被皇族休弃的女子,余生会活在流言蜚语之中,会被人耻笑羞辱,没有哪个男子敢娶一个皇族休弃的女子,且不嫌弃她嫁过人有个孩子。
所以,只让她活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活得痛苦或许还不如死了轻松。
所以他不但要让她活着,还要让她活得从容自在,随心所欲。
“长青。”谢瑾转头,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如果本王不休妻了,你说她会告诉我五毒的用处吗?”
长青啊了一声,顿时兴奋起来:“王爷改变主意了?真的不休妻了?王妃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谢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长青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连忙敛了敛激动的表情,诚实说道:“王妃心里可能还没消气,所以属下不确定,她听到这个消息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没消气?
谢瑾默然,无端想到她那番让男人生孩子的言论,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消了气的样子。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的小王妃脾气挺刚,跟以前那般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过这种改变挺好的,比以前明媚生动多了,不再那么循规蹈矩,温柔顺从。
刚嫁过来那会儿,大概是身份之别让她太拘谨,总觉得恭敬温柔得有点过了头,可谢瑾那时候不知该如何劝她,担心自己语气重会吓到她,或者让她生出误会。
就一直由着她去了。
可后来……
谢瑾敛眸掩去眼底幽冷之色。
如果只有跟宫里撕破脸才能护着她,或许他应该试着说服自己做出一些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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