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就在何母转身那一刻,突然一声带着哽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正要离去的何母登时愣住,猛然转过身,不可置信道:“你,你叫我什么?”曾经她不止一次来找何妙言相认,可是每一次都被她赶走,还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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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程北大又来了。
不知道张丽丽在他面前掰扯了什么,两个人当晚就大吵了一架。
但出乎意料的是,程北大没有像往常一样吵完架就直接转身离去,而是在厢房住下。
……
第二天。
何妙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天打理房屋累的半死不活,晚上一沾床就睡得死沉,中间都没醒一下。
她转了个身,习惯性的抱向身边的惜惜。
然而,下一刻她猛然坐起,只见床上空荡荡的哪还有儿子的身影。
“惜惜!”
何妙言的心跳几乎慢了半拍。
“惜惜你在哪?”
匆匆忙忙披了一件夹克,何妙言就从卧室钻了出来,她慌慌张张的找遍整个屋子却依然没有惜惜的身影,而且一同不见的还有程北大。
她慌忙穿好衣服,就要回程家村,结果刚出门就看见程北大领着程任惜提着早餐从外面走了回来。
何妙言心里那块巨石这才算落地,她不着痕迹的抹了一把额头冒出了冷汗,冲着儿子喊了一声:“惜惜,过来,到妈妈这儿来!”
程任惜听到妈妈的话一路小跑着狂奔过来。
何妙言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程北大,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儿子离开自己身边。
吃完饭后,程北大就拉着何妙言的手道:“收拾收拾跟我走。”
何妙言挣脱了他的手,冷漠道:“我们娘俩儿不用你管。”
程北大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句:“程研究员是住这里吗?研究所里出事了,现在需要你马上回去。”
程北大表情一凛,瞬间严肃起来,而后转头看向何妙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按在桌子上道:“好好照顾惜惜。”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何妙言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言,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之后一周,程北大都没有再来过,何妙言也难得的自在了一段时间。
这一周他找人把铺子里里外外都装修了一遍,还布置了不少的新家具。
她打算在这里开一家蛋糕店。
前世,她被赶出程家的时候,流浪街头,曾被一家糕点店老板收留,那段时间她在那个老板手底下做帮厨,因此从那个老师傅手底下学到了几手糕点手艺。
因为现在条件有限,很多蛋糕都做不出来,何妙言就准备先买点简单又好吃的鸡蛋糕来打打名气。
在现在,蛋糕这种小吃还没有普及,海外的糕点技术还没有在国内落地开花,在新州镇这个偏远的地方很多人都不知道蛋糕是什么东西。
何妙言用着领先世界三十年的制糕技术不到三天就在整条街打出了名气。每天顾客都是络绎不绝,鸡蛋糕总能卖个精光。
这天,程北大终于从繁忙的研究中抽出身,来看儿子,跟不在他身后的还有张丽丽。
蛋糕店不远处。
张丽丽指着正在给顾客称糕笑得合不拢嘴的何妙言阴阳怪气道:“北大哥,你看言言,她怎么能这样,明明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这样抛头露面,这样别人怎么看你,你是不知道,这条街上那些小混混都叫她蛋糕西施,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程北大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买蛋糕的何妙言。
这时候,刚好有几个混混走了上去。
“我说蛋糕西施,你这么漂亮还卖什么蛋糕啊,以后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对啊,看这小脸儿长得这么俊,摸着肯定很带劲……”
其中一个混混说着就要伸手去吃豆腐,突然一把大手将他擒住。
“你他妈……妈妈滴怀抱~幸福哪里找?”
那混混骂骂咧咧的回过头,结果看到程北大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吓得瞬间改口。
“大哥,有事您说话,咱们君子都口不动手。”
“滚~”
“得嘞,大哥您回见~”
那小混混转头就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北大转头看向何妙言。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何妙言看了眼他身后的张丽丽瞬间冷下脸来:“这里不欢迎你们,我还要做生意恕不远送。”
“跟我回家。”
程北大仿佛没有听到她语中的冷漠,命令道。
这时候张丽丽也添油加醋:“言言,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抛头露面不是打北大哥的脸吗?你看我,好女人就应该找个正经工作,按时上下班相夫教子才对。”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程任惜就冲出来推了她一把:“不许说我妈妈!”
一个仅仅比成人膝盖高一点的小不点能有多大力气?
然而张丽丽却就像弱不禁风一下顺势摔到了地上。
“哎呦,北大哥……”
张丽丽哀嚎一声,明明连一根汗毛都没擦掉竟然好像疼的断了骨头一样。
“惜惜,谁教你打人的?快道歉。”
程北大眉头紧皱对着儿子就吼出了声。
小不点被爸爸一吼吓得赶紧躲到了妈妈身后。
何妙言看着暴跳如雷的程北大心中发寒,她似乎明白了上辈子他对儿子的父爱是如何一点点流逝的了。
“程北大,你为了这个女人欺负我就算了,你连你亲骨肉都不放过,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说着她赶紧抱起正在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儿子转身进了屋里。
“哎呦!北大哥,我摔得好疼啊,惜惜那么乖一个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被言言惯坏了,北大哥你别生气,我不要紧的,你别气坏了身子……”
程北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最好去骨科看看是不是哪里断了……”
“我……”
张丽丽顿时低下头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的看了一眼屋内,然后无奈的走了。
程北大刚才之所以凶孩子是觉得他小小年纪不应该总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并不是想给张丽丽出头。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见正主就剩一个这独角戏肯定是没什么可看的,也就一哄而散了。
见到人都走了,程北大也收了摊子走进屋内。
铺子里。
何妙言正轻声哄着儿子睡觉。
“你真觉得离婚之后就会幸福吗?”
程北大看着何妙言低沉道。
“至少比现在好。”
“你是不是真的像外面传言那样已经找好下家了?”
“你乱说什么?程北大,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没人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别人嚼舌根子就算了,连你也这么看我?滚,你立刻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程北大不为所动,“既然不是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这跟你没关系。”
何妙言冷然道。
“我是你丈夫,至少现在是。”
何妙言不知道程北大明明那么维护张丽丽为什么还要咬着自己不放,既然不爱了离婚对他来说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最终程北大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留下一句:“我希望你再冷静冷静。”
等到程北大走了之后何妙言直接反锁房门防止他再回来打扰自己。
不过程北大接下来一天都没有踪影,而何妙言也正常做起生意。
第二天何妙言想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然而,今天迎接她的不是排队买糕的顾客,而是张家那一帮气势汹汹的家伙。
“何妙言你终于出来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妈走之前已经把这个铺子卖给我们了,你马上从这里搬出去,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家人嚣张至极,仗着人多丝毫不在乎旁边围观的人群,光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壮胆的逼迫何妙言母子。
“妈妈他们好可怕……”
程任惜躲在何妙言身后害怕道。
“惜惜不怕,你先进屋,等妈妈叫你你再出来好吗?”
把儿子哄进屋之后何妙言没了后顾之忧一下子就硬气起来。
“私吞我妈给我打来的生活费不说竟然想强取豪夺,当街抢夺别人家产,你们就不怕我报警抓你们?”
“何妙言你乖乖把铺子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把你连同你这些脏东西扔出去。”
“你们敢!”
何妙言死死瞪着这群无赖,决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儿子。
她眼睛瞥向案板上的菜刀,只听“蹭”的一声,何妙言抽出明晃晃的菜刀指着他们。
“今天谁敢动这铺子一下我就砍死他,大不了就去坐牢谁怕谁!”
何妙言此刻张牙舞爪就像一个小龙虾似的。
张父看着何妙言心中冷笑,他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儿,还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娘们儿?今天这个铺子她拿定了。
等把铺子搞到手,然后再想办法把做蛋糕的方子骗过来,到时候自己也开一家蛋糕店,以后就能坐着收钱了。
想到这儿,他对着身后招呼一声:“上,把这两个脏东西从我的铺子里丢出去……”
张父料定何妙言不敢伤人,一群人眼看着就要上前架住何妙言。
何妙言现在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持刀伤人那是万不得已的办法,因为自己如果坐了牢那儿子咋办?她能放心把儿子交给程北大?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骤然一声怒喝从人群中咆哮而出:“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张家的人一愣,尤其是张父,莫名的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紧接着就看一个长发盘起,头扎方巾,身上披着时髦貂绒,下身穿着碎花长裙的年轻女人推开人群钻了出来。
她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鞋腰挎皮包,眉眼中和何妙言颇有几分相似。
何妙言的母亲,那个一直活在别人八卦中的人。
何母迈着步子风风火火的走到张父面前,啪啪就是两大嘴巴。
“姓张的,你这个畜生,私吞我我给女儿寄来的生活费就不说了,连我留给女儿唯一容身的地方都不放过,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何母的雷厉风行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何妙言也是目光呆滞。
前世,她见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年后,那时母亲已经老态龙钟,正跪在地上疯狂给程北大磕头,祈求他能饶了自己。
此刻能见到母亲,她鼻腔猛然一酸,眼泪有点止不住的往下掉。
“姓张的,别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铺面的地契还在我手上,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我保证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送到警察局里。”
张家人一听警察局,顿时有点心虚,张父眼见事不可为只能咬咬牙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眼见又没瓜可吃,围观的人开始散去。
何母看见何妙言眼睛通红的盯着自己,猛然低下头,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对……对不起,我这就走,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去。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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