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褚歌周烬的书名叫《醉笑陪君三千场》,小说《醉笑陪君三千场》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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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歌,不要惹我不高兴。]世子的手紧紧箍住我的腰,冷淡的眉眼爬上了些许烦躁。
我撑住他的肩头,支起身子费力地隔开距离,小心翼翼地亲吻他。
在周烬面前,我永远不会是端庄知礼的侯府小姐,只配做浪荡低贱的替身戏子。
周烬大约被我的乖顺取悦了,长眉微微挑起,情欲的红染上他的眼尾。
他好心情地、慢条斯理地拆开我的腰带,弄乱我的满头珠钗。
麻雀飞上枝头也不会变成凤凰。
我只能在这碧波荡漾、人来人往的仙心湖中,在这画舫里与尊贵的世子殿下,无媒苟合。
外面的光渐渐沉没,周烬好心情地给我整理好衣衫,捏了捏我的脸,「回去吧。」
他声音还带着放纵后的哑,人却已经利落地翻身下去,留给我一道清瘦修长的背影。
我垂眸看着乱糟糟的床榻,视线莫名地模糊了。
回府用膳,父母大约难受我在外受苦这么些年,慈爱又小心翼翼地给我添菜,就连我嫉妒得发狂的姐姐眉眼间也尽是温柔。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陷在里面,洗不掉卑贱的骨髓。
如果他们知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失望?
我愣愣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陷入了回忆。
那是我第一次登台,紧张得手心濡湿。
唱念做打的声音结束,我轻轻喘着气看向台下,听着叫好声,不由得笑了起来。
转身下台时,我才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
「这是个雏儿吧,那小腰扭到爷心坎里了。」
「哈哈哈哈,哪轮得到你啊,马上就该被上头的爷儿包了。」[给我蹲墙脚听听,我也愿意啊,这声音还不把人骨头叫酥了?」我近乎落荒而逃,脸色煞白。
可是从小待在离恨天,我又明白,他们说的一点也不错。
终将沦为玩物。
肥头大耳的官老爷朝我伸手时,是周烬轻描淡写地扔下衣袍将我盖住。
我透过衣袍间隙,迎着满园桃花看他,看他莹白如玉的脸,疏淡矜贵的眉眼,挺立的鼻,薄情的唇。
他的一切都融进了这暖昧艳丽的园子里,成了绝佳的风景,直直撞进我心里。
等人散去,我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
「谢谢公子,你今天为我得罪了刘大人……]我绞着袖子道谢,心里却有些担心他惹上麻烦。
周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莫名地顿了顿,随后轻轻一笑,「不用担心。]
自那以后,周烬日日都会来离恨天,只坐着听我唱曲儿,等我唱完,他便留下赏银离开。
隐隐约约弄明白他该是个矜贵的公子,我那些仰慕便歇了下去。
高攀不起。
偏偏离恨天的班主,推着我逼着我去攀他,我咬着牙扛下所有的虐待,死死维护着我可笑的尊严。
周烬再一次像当初那样出现,擦拭着我嘴角的鲜血,「我带你走?」他的温柔让我以为,我们是平等的,我被蛊惑了。
我生辰的冬夜,他撑伞为我遮雪,送我玉簪。
比起从前每一次挨饿的生辰日,他带我去吃的长寿面让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再也拒绝不了这个人了。
即便如今我是南伯侯府「从江南养病回来的二小姐】。
幼时在离恨天被打骂着长大,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直到周烬突然告诉我,我是南伯侯嫡次女,携着风雪护我回京认亲。
他隐瞒了我和他的一切,父母为了让我有个清白的过去煞费苦心。
可他们不知我早非完璧,还沉溺其中。
母亲抱着我哭哭啼啼,我却听出了一些门道。
丢失的那年,我分明已经七岁,为何会毫无记忆?
我明明乖乖地待在守卫森严的侯府之中,又怎会被人偷走?
这是怎样的阴谋,非要我去背负?
跟着母亲进伽蓝寺拜了佛,起身时看见褚娇还虔诚地跪在那里。
我突然觉得,九天神佛,她也是其一。
萤火怎可与皓月争辉?
便是嫉妒,我也不敢了。
母亲在伽或寺斋戒三日,只是我没想到,半夜周烬会摸进我的屋子。
脚踝被他抓住,他轻轻[啧】了一声,「力气倒是不小。」「我又不知道是你。]我低声嘟囔,试图抽回脚。
周烬轻哼一声,听起来就好心情的样子。
他话素来很少,我和他在一起也趋于安静,没有问他为何而来,只顺从地迎合。
周烬没有留宿,我以为他只是来与我贪欢。
等次日被褚娇抓去后山挂福袋时,我才明白,与我贪欢只是顺便。
他为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而来。
我在树下抬头看着姐姐费力地挂福袋,身侧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
[褚小姐,我帮你吧。]周烬站在我身侧,与我看向一处。
褚娇扶着树干转头,眉眼弯弯,「多谢世子,我自己来便好。」
我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捏紧,酸涩和难堪把我淹没。
直到褚娇挂好跑来,「歌儿快去挂。]
身侧的人没有发出哪怕一点儿声音,伽蓝寺喧嚣的人声把我淹没,把我推入无间。
我捏紧福袋,笑了起来,[姐姐,我不信这个,而且伽蓝寺的福袋给心上人挂才灵验。」
褚娇约莫是第一次听,抓着我的袖子,「还有这说法?]
「民间戏言,我们走吧,世子请便。」我仍笑着看向周烬,他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冷淡,几不可见地扬了扬下巴。
他心情不好。
他不愿做我的心上人,又做不成姐姐的心上人。
整个伽蓝寺,只有我与他是一般心情。
从前在扬城,没有褚娇作对比,我活在梦里。
把他的冷漠,当成他累了;把他的走神,当成他有事。
小心翼翼,犹如惊弓之鸟。
费心费力地讨好他,把那柄玉簪当成他爱我的证据,可怜地维护着我自以为的感情,如今呢?
周烬应该是在心上人那受了挫,再一次进了我的厢房,打断了我的回忆。
「想什么?]周烬揽住我的腰,薄唇贴了过来。
不知怎么,我心生抗拒,失去了往日的心动,偏开了头。
周烬脾气并不好,这样的拒绝足够他冷下脸色,掐着我的下巴,「褚歌,你在闹什么?」
他力气不小,掐得我很疼,质问的话也被卡在了喉口,莫名地不想看见他。
用足了力气推开他,转身就跑。
我知道他不会追,可这样的埋头乱跑却是一个很好的发泄方式。
那些乱七八糟的郁气都被我丢掉了,我也迷路了。
看着这些掩掩映映的梨花,我一时间有些蒙。
窜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路。
「孤带你出去。」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身,便见一人着白衣,像是从月下来,踩着满地梨花,万物也不能入他眼。
这样的自称,便是没见过,我也知是太子周郢。
他有要人臣服的欲望,我几乎是瞬间矮下身子,「臣女,参见殿下。」
「嗯。」
只是走了一会,好像还是没有见到林子边缘的迹象。
我不由出声冒犯,「殿下是不是也……]
周郢脚步停住,我一个收脚不及时,撞上了他的后背,手也撑上了他的腰。
连忙后退两步行礼,却一脚踩到了断枝,扭伤跌倒。
他转过身弯腰,伸出玉似的手,声音颇有些安抚,「能起来吗?]
太子殿下赏脸,我没敢不扶,站起身子才发现脚有些疼。
周郢大概是察觉了,「你靠着树坐下,孤帮你看看。」有人天生君临天下,我下意识地便要服从,坐下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敬。
可周郢已经撩起衣袍蹲在了我面前。
他冰凉的手捏着我的脚踝,声音也凉凉的,却叫人心静,「有些疼,忍忍。」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动手扭动了我的脚踝,疼得我脸色一白,却明显感觉脚比刚刚舒坦,「多谢…….殿下。」
[无碍。]
周郢站在我身边,正好挡住阳光,落下一片阴影在我头上。
抬头看着他被照得几近剔透的侧脸,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国之储君,对一面之缘的普通臣女,尚且如此。
而定王世子,对他的榻间情人,早就没了初见时的温柔,只剩居高临下。
我到底是何必。
周郢的侍卫终于寻了过来,可我走一步脚踝便钻心地疼。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解下大氅罩在我头上,打横将我抱起,「得罪。」清冽的冷香传来,有些拒人千里的感觉,偏偏实则体贴温柔。
[多谢殿下,臣女在南厢房。]我被大氅蒙着,声音有些不真切。
周郢将我放在南厢房后院角落处,很隐蔽。
我解下大氅递过去再次道了谢,周郢只是将大氅担在臂弯里看了我一眼。
「回去上点药。」
我跛着脚推开房门,明知周烬不会在里面,可看见黑漆漆的屋内,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能忘记他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捞出来的情呢?
母亲斋戒结束带我们离开,发现我脚受伤又是一阵心疼的埋怨。
周烬很多天没有找我,我好像也不如从前那般患得患失,心情意外地平静。
偏偏我的月信已经推迟了六天了。
不由得心慌意乱,上次在伽蓝寺没有吃药。
我生怕私下找大夫会暴露,只能觍着脸重新联系或许已经厌弃我的周烬。
有些无助,不知道若是有了孩子,他会怎么办,想要怎么处置我。
但不得不承认,我沉寂的心又有了起伏,我开始期待,或许这个可能到来的孩子是我和他之间的转机,或许我们能有一个以后。
猜到周烬夜里可能会过来,我将窗户留了个小缝,蜷着身子坐在床上等着。
他来得很早,又悄无声息。
「为什么不吃药?」周烬站在我的床前,目光沉寂。
那眼神居高临下,如同恩赐,恍惚间我以为我还站在离恨天的台子上,受着下面各色指点。
我不由得抖了抖,把自己抱得更紧些,希望缓解周身的寒意,「我忘了,也不敢去看大夫,怕被发现。
「明早起来假装生病。」
明白他会趁机安排大夫过来,我点了点头。
寂静弥散开,周烬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却也没有动作。
我从那阵子冷里缓过了神,怀着最后的期望,等待着他来审判,「要是有孩子,你会娶我吗?」
他应该是不甘心就这样娶了我的。
可也毫无办法,他得不到褚娇。
褚娇一心向佛,从前我失踪,以至于父母觉得将褚娇永远留在身边也很好,所以在家里设了祠堂,由着她去修行。
我若是能同褚娇一般,无欲修心就好了,可惜我满身欲望。
[这个孩子不适合留着。]周烬看了我许久,才吝啬地开口。
是啊,这孩子是无媒苟合的放纵产物,是供人赏乐的戏子之子,怎配留着?
一股郁气梗在我的喉咙口,让我喘不过气来,头涨得生疼。
你走吧,我困了。」
我勉强把这句话说出来,虽然语调维持着往日的平和,但我知道,这次是我让他走的,便再也不会让他来。
周烬不懂,或许不在乎,他点了点头,还状似好心地让我好好休息。
怎么休息?
若是我真的怀上,明日就要做刽子手,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如何睡得着?
许是这样的情绪太过煎熬,我还真病得没能爬起来,家中请了大夫,说我受了风寒,趁无人注意时他又朝我悄悄摇了摇头。
心落到实处。
还好没怀上。
想到这人将要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周烬,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褚娇过来给我送药的时候,我正在收拾周烬送给我的东西。
[这个簪子真好看,怎么不见你戴?」
我垂眸看着当初周烬送我的生辰礼,心中似有所感,捏紧了一些,「姐姐喜欢?
我打算典当了。J
[喜欢,我最爱玉兰。」
我不喜欢玉兰,我喜欢桃花、梨花、海棠。
但我喜欢这柄玉簪,因为我觉得这是周烬最喜欢我的时候的见证。
原来亦是虚妄。
我从来舍不得戴,今日也正好物归原主,「姐姐若是不嫌弃这是他人相赠,我便送给姐姐吧。」
褚娇将药碗递过来,「我虽非君子,亦不能夺人所好,歌儿明明很喜欢。
一口抿掉苦涩的药汁,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将东西放进木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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