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妹妹才六岁啊,你们,割断了她的手腕,抽干了她的血!她死的时候,身体惨白得近乎透明!手腕那截伤口,都能看见骨头!」刀利落地割破了肉,也抵住了陆知府的胫骨!我特意在骨头上刻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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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投入暗牢。
两天后,陆知府上京来了公主府。
我被五花大绑押上大厅对峙。
陆知府这三年倚仗着公主府,升官发财,吃得富态臃肿,肠肥脑满。
他凑近来看我,我都能听到他鼻子呼吸的动静,也能闻到体态过于肥胖之人的体臭味。
我仰起脸,并没有躲闪,陆知府看了半天,斟酌着说:
「你倒真有些像叶家那个逃犯叶归。」
当年月城瘟疫时,陆斌曾在我家医馆待过数日。
那几日,我曾给他熬过几次汤药,也算打过好几次照面,他曾夸我长得俏丽。
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十六岁的少女长开了五官,又特意用药改了容貌,他不可能一眼认出来。
陆斌果然拿不准主意,对外招呼说:
「李秀才,你来看看。」
李秀才是个跛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院外步入大厅,与我直接打了个照面。
我面上镇静,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李秀才当年摔断了腿,是爹给他治的。
但也只给他保住了腿,之后走路一瘸一拐。
那一年正好是科举,因为腿脚残缺,苦读十年的李秀才连参加科举的考试资格都没有。
他因此记恨过我爹爹,认为是我爹故意不给他治,才导致他腿瘸考不了科举。
早些年,他还写过文章骂我爹是庸医,早跟我家反目。
但他毕竟是个秀才,颇有才华,又作得一手好画,因此成了月城府衙的画师,月城所有通缉令的画像都经他手。
当年叶家出事时,我的通缉令就是他画的。
擅画人像者,对人脸能过目不忘。
李秀才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见我眼神躲闪,他忽然冷笑了一声。
用只有我跟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叶姑娘,落我手里了。」
10
我摆出一副无辜懵懂的表情。
我摆出一副无辜懵懂的表情。
驸马问:「你看出什么了?」
李秀才端详我的时间许久,驸马已经有些不耐烦。
陆知府很会看驸马的脸色,干脆提议:「宁杀错,不放过!驸马如果怀疑这个女医就是叶家的余孽,不如直接杖杀!」
「回禀驸马爷。」
腿脚不便的秀才将视线从我身上慢慢收回,他缓缓跪地道:「这女子——」
「李某从未见过。」
「什么?」
陆知府急着反问:「你可看清楚了?我都觉得她眼熟!」
「大人,我在府衙作画六年之久,江南大盗看一眼,就能准确记下他的五官,夜里的采花贼只凭一只眼,我都能描出他的长相,我对人脸过目不忘,这你是知道的。」
李秀才迎着驸马的视线说:「这女子,我毫无印象,今日才第一次见。」
「如果她真是月城的通缉犯,李某不可能认不出来。」
驸马问:「那你方才为何看她那么久?」
李秀才一笑:「不瞒驸马爷,李某看这女医眉眼生得不错,私心想讨回去做个媳妇儿,这才多看了几眼。」
驸马一听,嗤笑一声:「你这个瘸子当着我的面就敢见色起意,还想老牛吃嫩草啊,这女医比你小了十岁不止!」
「读书人不在乎这个。」李秀才一脸无赖。
驸马起身踹他一脚:「少丢我们读书人的脸!这女医既然没有嫌疑,自然是要留下给公主安胎的!」
这时,公主的贴身丫鬟翠儿急匆匆地跑来,说公主梦魇了,醒来直哭。
驸马顾不上其他就往内院赶,中途折回来让人给我松绑,将我也带往内院。
我离开时,匆忙看了李秀才一眼,见他也正深深望着我。
赶到卧房时,公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我梦见我身上的血都流干了!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和皮囊,连我的孩子都缩在血泊里!啊!啊!」
公主惊恐地捂着肚子,缩进驸马的怀里,不断地惨叫着:「我的血怎么会流
公主和驸马同时看向我。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跪地道:「奴婢来为公主安胎前,看过太医院的脉案,公主三年前坠马曾全身换血,方才从梦魇中惊醒,是否觉得周身血液滚沸不止,仿佛被油锅煎炸?」
永梧公主看着我:「你、你有法子?」
「换血之人,都会有血热症,如今公主身怀有孕,若不及时治疗,体内的血不仅会日夜滚沸让你夜夜梦魇,就连小世子在腹中也会……」
「也会如何?」
「小世子犹如置身滚烫热水,会被沸血『煮』死在腹中!」
听我这么说,公主和驸马脸色都变了。
我从药箱中,拿出一段人参:「血热症也有法可解,奴家中有一株千年血参,专克血热之症。」
「但要让血参的药性发挥到极致,还需一位身体健壮之人放血喂养一整夜。」
驸马立刻驳斥:「什么人的血能放一整夜,大多到一半便死了!」
公主看着驸马:「你怎么知道?」
驸马说:「当年月城那两个人,血都只流了半个晚上就干了。」
我攥紧拳头,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悲愤。
「体型肥胖之人,犹如健壮的血牛,放血一整夜也不会断流。」
我抬眸提醒公主:
「陆知府的体型,就很合适。」
12
陆斌不会想到,他来了公主府就回不去了。
他被架到刑台上时,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我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堆满肥肉的脖颈上比画,笑着对他说:
「知府大人,今日也让你尝尝活生生放血的滋味。」
陆知府震惊地看着我:「你是、你是叶家的……你果然是叶归!公主!驸马!微臣有要事要揭发——唔!」
他话喊到一半,我已经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当初是你跟驸马提的,说我爹娘的血可以救人吧?」
「我爹娘死后,公主依然没有苏醒,于是你又献宝一样跟驸马说,我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妹妹!」
我的刀一寸一寸割进他的层层肥肉里!
「我妹妹才六岁啊,你们,割断了她的手腕,抽干了她的血!她死的时候,身体惨白得近乎透明!手腕那截伤口,都能看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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