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 傅敬之_乔景年傅斯遇小说_乔水 傅敬之乔婉傅敬远乔婉傅敬远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乔水 傅敬之_乔景年傅斯遇小说_乔水 傅敬之(乔婉傅敬远乔婉傅敬远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乔婉傅敬远的书名叫《乔婉傅敬远》,小说《乔婉傅敬远》作者为乔婉傅敬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免费试读

破屋里,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淡淡地道:“你考虑一下,我们是申请打结婚证,还是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乔婉颤抖着扯着一床破毯子躺在一张破床上,一手揉着后脑。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被敲了一棍子的后脑勺还一直疼,昏昏沉沉的。

而床前面站着的男人,光着宽肩窄腰的精壮上半身,皮肤在晦暗的灯光下,白得扎眼。

乔婉头晕目眩,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头疼导致,还是因为看见这么一幕震到了。

她本能地脱口而出:“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她被人敲晕扒光了扔到他的破屋里,他也被人灌了加了兽药的酒,丢了进来。

可这个男人竟用非人的意志力克制住本能,爬进冷冰冰的水缸蹲了半宿。

直到药效过去……是个狠人。

男人头发和身上都水淋淋的。

他面无表情地把鼻梁上湿透的刘海地拨到脑后:“别人可不会相信孤男寡女光着身子在一间房,什么都没发生。”

乔婉原本没什么焦距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男人的脸,轮廓精致到锋利,水珠顺着他高窄的鼻梁流淌下来。

他修长乌沉的眼睛晕着疏离清冷的光,上翘的眼尾细长精巧,像工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一样。

那是一张放在四十年后,能让二十一世纪少女们尖叫的俊美面孔。

可放在七十年代,国字脸刚毅风格的男人才能叫俊朗,这是叫人看不上的小白脸!

尤其是他一侧额角还有一道刀疤,破了相,显出一种时下人们嫌弃的冷厉狠辣感。

“你看什么!”傅敬远察觉了她的目光,皱了下锐利的眉。

他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傅敬远抬手又把刘海拔下来遮了他的眉眼伤疤,顺手把黑框大眼镜也戴了起来。

这么一挡,他看起来又变成了那个不招人喜欢的、苍白冷漠的村医。

乔婉有些精神恍惚,闭上眼:“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世上……无奇不有。”

比如……

她在病床上翻看着自己几十年前下乡插队的老照片,满怀伤感后悔地睡着。

结果,一觉醒来,竟苏醒在四十年前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如果不是她后脑的疼痛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本该只存在老照片里的男人,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都以为自己在梦境里,而不是诡异的重生回了几十年前下乡插队的时候。

傅敬远淡冷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肩膀上移开:“虽然不知道谁要利用我来害你,但……”

他顿了顿:“乔知青,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他们光着身子呆在了一间屋子里,他应该对她负责。

"对不起,连累你了。"乔婉有些恍惚,如果是几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

别说光着身子一间屋了,就算睡了上百次……也不需要谁必须对谁负责。

傅敬远没什么表情地按了按鼻梁上的大黑镜框,看了眼窗外不远处渐渐逼近牛棚的人群——

“如果不领证结婚,你就得想想该怎么脱身了,我尽量帮你。”

“傅大夫,我跟你领证!”乔婉却忽然开口。

傅敬远锋锐的眉一拧:“你说什么?”

他说要对她负责,是因为这年代,没了名声的姑娘,一辈子嫁不出去,所以才给她一个选择。

但自己是从京城被下放到南西省偏远山村扫牛棚,发配来改造思想的。

也许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村子,只能在这里扫牛棚和当赤脚大夫。

而面前这个姑娘,他没记错的话,是乔南市下放来参与农村建设的知青,每年都有新的返城名额。

她要是和他扯上关系,就回不了省城乔南。她选择现在马上从后门脱身,不要和自己扯上关系才是聪明的做法。

乔婉捏紧了毯子,却还是鼓足勇气,抬起眼看他:“傅大夫,你说得对,村里人不会相信我们这副样子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看见窗外,操着火把朝着这牛棚边破屋来的人群了。

当初,有人设计这个局,就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拿不到知青回城的名额。

上辈子,她选择了让傅敬远帮她脱身,只留他一个人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他克制着本能不伤害她,可她却留他被那些人打瞎了一只眼睛。

这是她生命中极愧疚的一件事。

现在有机会挽回,她不能再让旧事重演!也要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跟我领证,你也许一辈子回不了城,这也无所谓?”傅敬远突然走到她身边,长腿一跨,低头睨着乔婉。

乔婉被他镜片后刀锋一般的目光碾过,浑身一悚。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低头咬唇:“没关系,这事儿过了,咱们以后再离婚就行。”

他怎么可能回不了城?他本来就是京城的大院子弟。

现在已经是1978年秋,在不久的将来,傅敬远不但能回城,而且身份不俗,地位极高。

离婚对他的影响,总好过他被打瞎了一只眼。

闻言,傅敬远冷冷的眯了眯清冷的眼。

这姑娘长了一张小巧的圆脸,一双眼睛黑葡萄似的,又大又亮,看人的时候水灵极了。

看着也单纯正派,可怎么处理婚姻,非常随便的样子。

离婚妇女的名声多难听,她不知道?

又或者,她别有目的?

不过他也没时间揣测了,因为门外,喧闹的人声已经杀到!

一道女声哭叫着:“我都看见了,乔婉被人拖进了这牛棚里糟蹋,快救救她!”

“出来!姓傅的王八蛋,下放村里改造还敢耍流氓强!”

“快报公社去,枪毙**犯!”

“闯进去,救乔知青要紧!”

乔婉听着那些闹腾,冷漠地想,真是久违的场景。

可今晚,她要做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选择,她的命运要在她自己手里更改。

傅敬远黑色镜框后的眼角跳了跳,眼底闪过寒意,忽然看向乔婉:"你想好了!"

乔婉已经镇定下来,低声道:“想好了,给我一件你的衣服!”

她的衣服都被人扒走了,那些浑蛋连一件内衣裤都没给她留,恨不得她被糟蹋个彻底。

傅敬远立刻从破旧的五斗柜里扯了一件洗得灰白的旧工衣扔给她。

乔婉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傅敬远被女孩身上一闪而过的雪白娇软扎了下眼,他马上别开晦暗的眼,抿了唇角。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下子狠狠踹开。

门外瞬间涌进来一帮子人。

“小婉,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这个下放改造的坏分子糟蹋了!呜呜呜……”

一个穿着灰蓝工装,留着齐耳短发的方脸年轻姑娘冲了进来。

她一把凶狠地扯着乔婉的胳膊,就要把乔婉拖出被窝。

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乔婉光溜溜被人“糟蹋”的样子。

乔婉被她用力拽得胳膊生疼:“唐珍珍,你放开我,放手!”

她上身穿了傅敬远的衣服勉强遮了上半身,可却没裤子!

真被唐珍珍拖出来,让那么多人看光,她就真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了!

唐珍珍怎么肯放手,一边哭,一边用力扯她的破被子:“小乔,我们都是姐妹啊,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大家都是同志,不要怕!”

乔婉看着这张记忆里虚伪的面孔,眼底闪过厌恶。

上辈子,自己前被害得不能认亲生父母,工作被打压,丈夫出轨,大半辈子抑郁煎熬,有唐珍珍这个'好朋友'一半功劳!

乔婉眼底闪过森冷的光,忽然低头就狠狠地咬在唐珍珍的手腕上!

“啊!”唐珍珍这下是真痛得眼泪都出来,抬手就粗鲁地推开乔婉。

乔婉原本脑后被敲了一棍子,就虚弱头晕,被这么一推,差点摔下木板床。

傅敬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乔婉,也帮她按住了差点脱手的破被褥。

唐珍珍看着自己受伤渗血的伤口,再看向靠着傅敬远的乔婉,又痛又恼火,

乔婉这个破鞋,居然敢咬她!

她立刻看向刚才踹开门的青年:“王知青,你还发什么愣!”

王建华看着乔婉有些虚弱地靠在傅敬远怀里。

虽然为了抢到回城指标,他亲手把乔婉敲晕送进傅敬远的房间。

可看着这么一幕,他还是心底冒出一股嫉恨的邪火。

王建华拿锄头指着傅敬远,愤怒地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牲口,竟敢糟蹋我们的女同志,打死他!”

跟着他来的,除了知青点的愤怒的知青们,还有许多村民。

他们对傅敬远这种下放牛棚改造的“封资修坏分子”本来就有偏见。

街道上头的指示都是——要好好管教“坏分子”,多让他们积极劳作,改造思想。

哪怕傅敬远平时给村里人看伤病,也没人会跟他来往,但什么苦活脏活,他都得干。

就是这样一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家伙,竟然敢糟蹋女知青!

打死都不为过!

跟炸了马蜂窝一样,村里人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提着锄头、铁锹朝着傅敬远狠狠地打过去!

傅敬远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气,捏紧了青筋毕露的拳。

可看着朝自己冲来的这帮知青和村里人,他忽然松开了捏紧的拳。

男人颓然地闭上眼,自嘲地哂笑——呵,真没意思。

战场上的枪林弹雨都没能让他受重伤,看来要在这里见大血了。

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拼力向后一扯。

原本半靠着他怀里的姑娘,挡在了面前,朝着冲来的人们大喊——

“住手,他没有糟蹋我,我们在谈对象!”

这一声大喊,仿佛一声惊雷,劈在房间里义愤填膺的人们头上。

众人愣住了,举起的锄头、铁锹僵在半空。

唐珍珍眼底闪过错愕,随后心念电转,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乔婉,你说什么,你和这个坏分子在谈对象……你身上的衣服……是他的!”

哈,乔婉这个蠢货,竟然心软护着傅敬远?

那最好了,招工回城的指标永远都轮不到她!

乔婉冷冷地看着她:“是,我是和傅敬远在谈对象。”

“你疯了?!”王建华盯着乔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追求了乔婉那么久,乔婉却看不上他,还跟大队那个最年轻的副书记眉来眼去。

这次招工回城的指标那么稀罕,才两个指标,乔婉就有一份,就凭她搭上了那个副书记?

他一气之下和唐珍珍合作,把乔婉敲晕剥光送进了傅敬远这个扫牛棚的坏分子房间里,又演了这出戏。

乔婉没了名声,就过不了这次招工回城的考核。

但过个十年八年,大家淡忘了这事儿,乔婉也未必没有机会回城。

结果,现在这蠢女人,居然同情傅敬远,说跟这个坏分子在谈对象,她疯了么!

结婚落户在农村,她就一辈子回不了城了!

可王建华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倒是跟进来的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率先冷笑起来——

“哟,原来这是耐不住寂寞,搞破鞋啊!贱不贱呐,发骚到坏分子床上去了!”

她是唐珍珍的二姨,当然知道唐珍珍想做什么,当即落井下石。

村里人看着乔婉的眼神顿时也满是轻蔑和厌恶。

这要是自家闺女婚前和男人睡一起,搁在解放前得浸猪笼!丢人现眼!

乔婉咬了咬牙,盯着那中年妇女:“第一、我和傅敬远在谈对象,男未婚女未嫁,不叫搞破鞋!你女儿小花也在和隔壁村黑子谈对象,也是搞破鞋,也是犯贱?!”

那中年妇女顿时炸了毛,跳起来:“你瞎扯什么!”

乔婉不理她,看向皱眉站在门口的村支书:“老支书,我不知道唐珍珍看到了什么,我在溪边打猪草不小心掉河里了,他救了我,带着我回来换衣服而已!”

牛棚边上就是条小溪,大家伙都知道。

“我和他已经决定申请结婚了,明天我就去队里开介绍信!”乔婉再次干脆利落地出声。

她干脆利落的话语,炸得村里人和知青们都有点晕乎。

谁都能看得出她在维护傅敬远。

“乔婉,你的思想觉悟太低下了,居然和扫牛棚的坏分子搅和到一起!”王建华气得脸发青。

乔婉一直拒绝他这个队里刚评的五好青年的追求,却对一个没见过两次,人人避之不及的男人这么维护?!

老支书终于拿着烟斗敲了敲门口,皱眉开口——

“既然是误会,乔知青说了要和傅大夫领证,谁也没说下放改造的人不能结婚,都散了吧!”

他可不想下乡插队的知青和改造分子闹出什么破事儿来。

闹到知青办和公社去,他们的先进小队红旗就没了,还得扣集体工分。

村里其他人见老支书都开口了,也都讪讪地不好继续呆了。

大家伙鄙夷地看了一眼床边上的乔婉,纷纷转身离开。

唐珍珍心中畅快极了,和自己二姨把一脸愤懑的王建华也都干脆地拉走了。

她可不能让王建华嫉妒起来犯浑,破坏乔婉和傅敬远那坏分子的“姻缘”。

傅敬远把漏风的大门关上,转身看向乔婉,见她一脑门虚汗,整个人抱着被子坐在木板床上。

他厚厚的黑镜框后,狭眸闪过莫测的光:“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婉听出来他话里的冷淡和警惕,沉默了一会:“因为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傅敬远按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目光冰冷锐利宛如审讯者:“是么,说说看?”

乔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面前,男人站得极近。

距离近得,她能闻见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乔婉慌张就想往后躲:“你走开点。”

傅敬远瞧着她’心虚‘的样子,下意识抬手就按住她肩膀,冷道:“你躲什么?”

乔婉一缩身子,衣领下的锁骨和肩膀被属于男人的大手掐住。

异样陌生的触感让她红了脸,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嘛!”

挣扎间,被子一下子落地。

……

“唰!”被子滑落下来,傅敬远只觉得面前一片雪白扎眼。

两人同时僵住了。

他瞬间松开了手,背过身去,耳根染了一点红色:“我……不是故意的。”

乔婉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扯回来,咬牙低声道:“算了……当我欠你的!”

是的,她欠他的!

自己豁出去帮了傅敬远,除了因为愧疚自己重生前欠了他一只眼睛。

还因为她是重生的,知道他身份特殊,以后会有不俗的际遇,是很厉害的人物。

如果自己改变当初逃跑扔下他的选择,换成帮了他。

好让未来,他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但就算她说真话,这位大佬大概还会认定她在瞎扯封建迷信,骗他吧!

乔婉只能闷声道:“我……就算这次能逃过他们的陷害,也有下一次,不如让他们觉得自己得逞了。”

她顿了的,补充:"等他们都回城了,我再想办法回城,这样他们也不能找你的麻烦。"

傅敬远知道,知青返城的名额有限,户口被迫落在农村。

知青们都怕以后再也回不去了,一辈子都留在村里吃苦受累。

所以为了抢返城名额,什么破事儿都有。

可是,面前的姑娘……

以他曾干过审讯侦缉的本行来看,她没把实话说完。

他看着乔婉,不动声色地冷道:“你想明白了就行。”

她是在故意接近他,怕是冲着他在京城的背景来的。

不急,如果她是那些人派来害他的,或者有什么不良目的,也迟早会露出真面目。

乔婉瞧了一眼傅敬远,心里有些忐忑。

傅敬远被下放到这里,没少挨整,他不像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她这个理由,未必能让他放下戒心。

算了,她没想过害他,以后他会知道的。

“我需要一条裤子。”乔婉轻咳了一声。

傅敬远想起之前自己看见的那一片雪白,垂下眸子,转身去自己的破五斗柜里翻了一会。

他翻出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军裤,和一条麻绳一起递给乔婉,然后背过身去站在窗边。

乔婉爬起来,忙穿上那条裤子。

她用麻绳系好裤头,折腾一会,把裤脚卷了好几卷,才勉强能下地。

心里忍不住啧了声,这男人的腿可真长!

她看了眼傅敬远的背影,如白杨似青山,高挺修长,也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即使经历被革职和下放牛棚的种种折磨,也压不弯他的脊骨。

乔婉迟疑了下:“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去大队开介绍信,才能去县里结婚办事处领证……”

傅敬远转过脸看着她,淡淡地道:“我不能随便离开村里,你应该知道吧。”

乔婉这才想起来,他是下放这里改造的。

除了扫牛棚、下地劳作就是参加村里的学习班,写改造心得。

他还要经常接受队里红袖章的检查,不能离开村里。

乔婉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后脑勺又疼了:“我……明天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

好在这个时代,虽然已经开始拍结婚照了,但还不需要结婚证上贴两人的照片。

看着乔婉匆匆离开,傅敬远摘下自己的大黑框破眼镜。

男人一双清冷的瑞凤眼盯着她背影,幽深莫测。

……

乔婉回到知青点,唐珍珍和另外两个女知青正说话,一见她进门,就都不说话了。

以前知青关系其实不错,毕竟青春少年,一起背井离乡在陌生的农村插队干活。

可自从开始有知青返城的指标后,又一批一批同来的人返城。

剩下的人心态都出现了变化,焦灼、嫉恨,恐惧一辈子留在农村,回不到城里父母身边。

乔婉上辈子也一样抱着招工指标不放手,所以她生怕坏了名声,影响回城。

可现在重生归来,她知道知青大返城就开始了,她不急。

乔婉没搭理她们,拿了热水壶给自己打了水,准备回房间清洗一下自己。

唐珍珍眯了下眼,起身挡在她面前,一脸痛心疾首——

“乔婉,你疯了,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啊,如果李延哥知道你跟下放的坏分子睡了,可怎么办?”

乔婉听到李延的名字,她忽然转脸盯着唐珍珍:“唐珍珍,你觉得你毁了我,李延就会看上你吗?”

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如果不是她骗自己出去,王建华就不会有机会打晕她,把她送进牛棚。

傅敬远是意志力坚强,如果他们把她扔给别的什么老光棍、老流氓,她的清白就毁了。

唐珍珍瞬间脸色涨红,眼底闪过阴冷的光:“怎么,你自己不检点,也要污蔑我们其他人的革命感情?!”

李延是公社下面最年轻的大队书记,才二十出头的俊后生,有文化,有前程,手里权力也大。

很多女知青都对他很有好感。

可他却似乎只对乔婉另眼相看,这让唐珍珍几个很是嫉恨。

黑胖脸的黄学红是个暴脾气,跳下床朝着乔婉吐了口唾沫——

“呸,明明是你思想道德败坏,跟坏分子睡脏觉,你滚出去,别玷污我们知青点了!”

乔婉目光冷冷地扫过唐珍珍、黄学红,还有一个讪讪不出声,眼里却带着鄙夷的女知青覃晓霞。

她开口:“我建议你们最好不要找我麻烦,反正我已经回不了城,我不介意拖人下水。”

上辈子,她到底有多傻才会把她们三个当成好朋友。

家里有点好吃的寄来,她甚至自己不吃都想要讨好她们。

结果一个想害她,另外两个甚至没想过问一问她到底发生什么。

说完,她一甩辫子,抱着脸盆进了杂物房间。

几个人看一向温柔害羞、好忽悠的乔婉忽然变了个人一样都面面相觑,竟一时间都被镇住了。

乔婉回到房间,放下了脸盆,马上打开了自己的小箱子,从箱子的最深处拿出一只小巧的锦袋。

里面放着一枚小拇指长的精巧翡翠辣椒,用褪色的红绳穿着——

这是一个翡翠镯子断成三截之后,其中一截断玉打磨而成的的。

乔婉拿着玉辣椒在窗边坐下,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带着前生的记忆,回到的是她送出这枚玉辣椒之前的时间点。

自己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把这个亲生父母唯一留给自己的信物送给唐珍珍。

让她利用这东西,坑害了自己一辈子。

乔婉摩挲着玉辣椒,前生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生的。

家里四个孩子,明明大哥才是领养的,可父母却从小就对她比对大哥还冷淡。

下乡之后,别的知青父母都是想办法帮孩子找回城指标,只有家里对她不闻不问。

上辈子,即使她没被唐珍珍、王建华陷害成功,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在村里呆到最后。

成了知青小队里最后一个回城的人。

乔婉百味杂陈,却忽然感觉窗外有什么东西在冷冷地窥探自己。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可是窗外除了月光下的院子,什么都没有。

乔婉皱皱眉,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小心地把玉辣椒又收了起来。

她开始脱衣服,准备用热水擦洗一下身体。

窗外不远处的房顶的隐蔽处,傅敬远清冷的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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