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就听贺应礼说:“可惜,你,我玩腻了。” 齐宁忧眼睫一颤,酸涩感一股脑冲上眼眶。 她望着要离开的男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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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息间,晴荟所有的合作商全部终止了合约。
晴荟资金链断裂,股市一片飘绿,股东们怨声载道。
齐宁忧从最大合作商那儿铩羽而归,刚进齐家,就迎上齐父询问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强压着疲惫解释:“汎海在京都一手遮天,没人敢违背贺应礼的话。”
闻言,齐父沉默了会儿,看向齐宁忧的眼里带着责怪。“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齐宁忧眼睫一颤,满心苦涩。
她没得罪贺应礼,他现在针对晴荟,不过是在为了哄许珞西开心。
就像那天他毫不在乎的揭破两人之间那层遮羞布,让她当众难堪。
越想,齐宁忧心脏就像被蚂蚁噬咬,大片大片泛起刺痛。
这时,齐父的声音突然响起:“宁忧,你接管晴荟五年了,这些年你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也没说过你什么。但这次……”
他叹了口气:“晴荟是我和你妈半辈子的心血,无论如何公司都不能倒!你明白吗?”
齐宁忧懂,可这些天她能做的,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晴荟!
她……还没怎么办?!
心脏充满了无力与颓然。
可抬手对上齐父的目光时,齐宁忧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卧室里。
商求合作的电话再次被挂断,齐宁忧站在落地窗前呆怔了很久。
天色一片漆黑,玻璃里映出她单薄瘦弱的身影。
还能找谁救晴荟呢?
齐宁忧想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反复冒出,又被压下。
贺应礼……
她在心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好久好久,还是向现实妥协。
齐宁忧忍着心里的酸苦掺杂,拿起手机给贺应礼发了条消息:“见一面吧。”
总统套房里,齐宁忧到时,贺应礼已经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背影宽阔,让人无端想要依赖。
曾经何时,她不止一次靠在贺应礼的后背上,感受着两人间流淌的爱意。
可现在……分毫不剩了。
齐宁忧咽下苦涩,字字沙哑:“你能……放过晴荟吗?”
贺应礼眸色深邃,看不出情绪:“这就是齐总求人的态度?”
齐宁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贺应礼眸色一暗:“什么都可以?”
齐宁忧被反问的一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齐父的话,还是点头:“是。”
贺应礼没有说话。
静谧在房间涌动,带着压抑的气息。
齐宁忧有些呼吸不畅,刚要开口。
就听贺应礼说:“可惜,你,我玩腻了。”
齐宁忧眼睫一颤,酸涩感一股脑冲上眼眶。
她望着要离开的男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贺应礼脚步没停。
眼看他要走出去,齐宁忧猛地追上前拽住他,一双眼里满是热泪。
“就是为了许珞西吗?就因为你爱她,就要拿我,拿晴荟撒气吗?你明知道,晴荟对我有多重要……”
贺应礼回望的目光里满是冷冽:“西西是我的未婚妻,汎海未来的总裁夫人,自然不能受委屈。至于你……”
他顿了下,随后一根一根掰开齐宁忧的手指,“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应礼说的坦然,也如一把刀直直捅进齐宁忧的心。
她脸色微白,呆滞的站在原地,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无人在意。
滚烫的泪流了满面。
这是继五年前和贺应礼分手,齐宁忧第一次哭。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哭到干涸。
她才收拾好情绪来到公司,贺应礼不肯放过晴荟,她必须另寻办法。
可从上电梯开始,所有员工看来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齐宁忧心蓦地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叮!”
随着电梯到达顶层,她踏出电梯,和急匆匆走来的秘书撞上。
“今晨公司内网有人匿名发了段视频,男人脸部被打了码,那个女人……是齐总您!”
秘书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齐宁忧垂眸看去——
就见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晚她和贺应礼在车里翻云覆雨的视频!
为什么……会被录下来?
那晚贺应礼是突然来找她的,他们又是从晴荟一路出去,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是贺应礼?
齐宁忧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可此刻,她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自己。
突然,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朝齐宁忧冲过来——
“齐总,今早晴荟集团内网发布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吗?”
“齐总,这段视频的拍摄你知情吗?这段视频被发布出来你事先知道吗?”
齐宁忧被挤得站不稳,手肘磕在墙上,一阵酸麻的胀痛。
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最后,还是保安来将记者驱赶走,晴荟才恢复往日的安静。
办公室里。
秘书看着沉默的齐宁忧,犹豫再三,还是将刚得知的消息告知。
“齐总,视频的事闹大了,不少记者直接去了汎海,找贺应礼证实。”
闻言,齐宁忧眼睫颤了颤:“他……怎么说?”
秘书却沉默了。
齐宁忧呼吸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把你手机给我。”
因为刚刚的事,她手机已经被数不清的来电耗尽了电量,关机。1
秘书略略迟疑,还是递了过去。
齐宁忧接过,直接点进京都热讯,就看到热度最高的视频。
视频里,贺应礼看着镜头,眼里满是讥讽:“白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不睡?”
评论里一片哗然,言论直接将晴荟和汎海,踩到了泥里!
齐宁忧紧攥着手机,大口大口呼吸着,想要平定情绪。
可贺应礼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里。
她受不了,猛地起身冲出门,直奔汎海。
汎海大厦停车场。
贺应礼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齐宁忧。
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
身后,助理开口提醒:“贺总,距离和许小姐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走吧。”贺应礼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将齐宁忧忽略的彻底。
“贺应礼!”齐宁忧叫住他,“你对记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应礼脚步一顿:“实话实说。”
齐宁忧嗓子一紧,所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白送的!
委屈和苦涩涌上鼻腔,她第一次红了眼:“所以视频……也是你发出来的吗?”
贺应礼没回答,只说了一句:“齐宁忧,我等着你成为丧家之犬的那天。”
话落,他转身上了车。
迈巴赫漆黑的车身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冷光。
齐宁忧脚步黏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切成两半般,血肉糜烂,痛不欲生。
冷风道道吹来,将人冰冻。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手机铃声震耳欲聋。
齐宁忧接起,就听见照顾母亲的保姆声音急切:“大小姐,你快、快回来!夫人……夫人心脏病发了!”
齐宁忧心一颤,终于回过了神,
她立刻上车赶回齐家,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旁边,站着贺应礼。
齐宁忧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再不去,怕是见不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贺应礼嗓音淡淡。
齐宁忧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其他,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上,医生在抢救。
齐宁忧跪在一旁:“妈,你怎么样?!”
齐母看到她,眼里迸发一道光。
她死死攥住她的手,努力张开嘴唇,用最后的力气说:“离开贺应礼……救……晴荟。”
话落,齐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滴!”
刺耳的长鸣声响彻整个齐家。
三天后,青山墓地。
天空阴云密布,细雨飘洒。
晴荟倒台,几乎没有人来拜谒。
偌大的墓地里,只有齐家父女两人。
齐宁忧一身黑衣跪在一块石碑前,她红肿的双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亲的遗像,心脏像被人捏紧,呼吸不畅。
“你母亲突然病发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引发的心肌梗塞,才没能救回来,节哀。”
医生的告知回响耳畔,齐宁忧不由想到那天在家看到的贺应礼。
听照顾母亲的保姆说,贺应礼和她妈两个人单独聊了会儿天,然后母亲就发病了。
想到母亲的死会和贺应礼有关,齐宁忧心脏像是被钝刀嗟磨一样,痛不欲生。
“晴荟你打算怎么办?”
齐父的问话在耳畔响起,齐宁忧敛起情绪:“申请破产。”
母亲死后,她就只剩父亲了,前五年她为了公司耗尽了全部的时间。
如今,她只是好好陪着父亲,陪着这个唯一的亲人。
齐父没有说什么,只是可惜:“你做主吧,我有些累了。”
闻言,齐宁忧看着眼前一夜白头的父亲,鼻间酸涩:“爸,妈走了,还有我陪您。”
齐父却只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去把你母亲的东西收拾收拾,你陪她待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让她挂念。”
齐宁忧目送着父亲佝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视线看向齐母。
离开青山墓地时,天晴了,只是乌云没散,压得人喘不过气。
汎海集团。3
齐宁忧拦住了贺应礼:“那天你为什么会去我家,你和我妈都说了什么?!”
“你那段视频,现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贺应礼话里满是讥嘲。
齐宁忧心脏漏了一拍,所以母亲是知道了视频的事,才要见贺应礼吗?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她心有猜测,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
贺应礼眸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当然是……如实相告。”
刹那,齐宁忧如置身冰天雪地。
如实……相告。
她想到那些隐瞒的见不得光的协议,身份,纠缠,眼睛唰的就红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在男人寒霜刺骨的视线中,什么也说不出来。
贺应礼不再是大学时那个满心满眼,宠她爱她的人了。
他现在爱的,要娶的,是许珞西。
而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玩腻的玩具!
这一刻,齐宁忧无话可说,狼狈溃逃。
京都大学。
齐宁忧坐在车里,望着校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群,有同学,有室友,有情侣……
当年,她也是这样挽着彼此,畅想以后。
那时他们没人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破败的收场。
哽咽的酸涩从喉咙蔓延到心脏,将齐宁忧整个人都淹没。
她靠在驾驶位???里,任由自己沉溺在过去那些和贺应礼的回忆里,越甜蜜,越痛苦!
不知不觉,天黑了又亮。
齐宁忧也终于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重整旗鼓,回晴荟处理申请破产的事情。
可不料刚到楼下,就接到了齐父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齐父轻声问:“宁忧,这些年很累吧?”
齐宁忧一怔:“没有,您别乱想。”
齐父却叹了口气:“当年我和你妈强烈要求你和贺应礼分手,甚至以死相逼,你有怪过我们吗?”
齐宁忧说不出否认的话,当时年少,不可能没有责怪,但这么多年了……
“都过去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话至此,父女两个都静默了。
齐宁忧听着电话那头瑟瑟风声,心里莫名觉得不安:“爸,你是在家吗?要不要我回去?”
“我来公司了。”
齐宁忧心里却越发慌张,她脚步飞快的朝集团大门走去:“那刚好,我……”
“宁忧!”齐父打断了她的话,像是不舍般的又唤了声,“宁忧,我要去陪你妈了,往后你一个人……好好的。”
话落,电话那头只剩急促的挂断声。
齐宁忧心一跳,刚要回拨——
下一秒,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从空中,重重砸落齐宁忧眼前。
血泊中,那人的面容……赫然是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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