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别墅,姜萸来拿戒指。她输入好密码等开门,却听到一听机械的提示音——密码错误。姜萸抬眼看了一眼单元门,确定是岑以淮的别墅没有错。她又输入了一次,依旧提示密码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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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姜萸来拿戒指。
她输入好密码等开门,却听到一听机械的提示音——密码错误。
姜萸抬眼看了一眼单元门,确定是岑以淮的别墅没有错。
她又输入了一次,依旧提示密码错误。
改密码了?
直到第三次密码错误,指纹也输入不进去,电子锁发来警报,姜萸确定了她的猜测——是的,密码被改了。
岑以淮不愧是岑以淮,行动就是快。
他是多不待见自己,多不希望自己再出现在这里?
她才离开两天,就把密码改了。
姜萸拿出手机,正要给岑以淮打电话,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萸萸?”
姜萸迅速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男士白色衬衫的陆娇。往下看去,她下面两条腿空荡荡的,又白又笔直。
陆娇此时脸颊通红,脖颈一抹鲜红,黑发正散落身后,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尘感,看起来很勾人。
“娇娇,谁来了?”客厅里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姜萸往后看去,刚好撞上正穿着浴袍,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岑以淮……
陆娇转身,立刻朝着岑以淮走去,她笑着环住岑以淮劲瘦的腰,撒娇道,“洗完澡了?萸萸来了。”
姜萸盯着二人亲昵的举动,心像是被什么勾着,猛烈跳动着,双手紧攥。
她完全不敢想,刚才在别墅里,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他们结婚这些年,岑以淮很少回家,总是说忙。
其实忙只是一个借口,归根结底,是别墅里的人不值得他回罢了。
岑以淮看着姜萸,脸上没什么情绪,“来拿戒指?”
姜萸嗯了一声。
“楼上,自己去。”说完,他便去换衣服了。
姜萸咬了咬唇。
陆娇见岑以淮走了,立刻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待她,“萸萸,我带你去吧。”
姜萸睨着她,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我找得到,用不着一个外人带我去。”
“外人?”陆娇闷笑一声,也懒得再和姜萸装模作样,“姜萸,这个家的女主人一直都是我。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姜萸不由得看了陆娇一样,好一句替代品,竟让她无法反驳。
姜萸大步往楼上去。
她打开书房第三个抽屉,手上动作停住了。
那些礼物如垃圾一般被堆在同一个抽屉里,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过。
这些年,她总是想把自认为最好的送给岑以淮。
却忘了岑以淮从来不需要。
姜萸拧着眉,在那些礼物中翻那枚戒指,越翻,越是心酸。
同时也验证了一个事实,岑以淮,从未爱过她。
从未。
“还没找到?”
身侧传来陆娇嘲讽的声音,“你真的是来找戒指的么?该不会是后悔离婚,故意来这儿引起注意的吧?”
姜萸没理她,在最后要放弃的时候,在边角看到了一个黑色盒子。
找到了。
姜萸关上抽屉,站直了身,陆娇满脸敌意地看着姜萸。
“打扰了。”姜萸往外走。
陆娇抓住姜萸的胳膊。
姜萸停下脚步看向她,等陆娇开口。
“姜萸,劝你识趣点,早点和阿淮把离婚办了。”她扬着下巴,语调里带着威胁。
姜萸稍稍勾唇,甩开陆娇的胳膊,讽刺道:“早办晚办,未来岑太太的位置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陆娇恼怒,“姜萸,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你霸占了本属于我的位置三年,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姜萸瞥着她,面色冷漠,“是你自己没本事,岑家不认你。怎么能是我霸占?”
“姜萸,你还真是不要脸!”陆娇咬牙切齿。
姜萸叹气,“还好吧。在你面前,确实也不需要要脸。”
陆娇一听,脸都憋红了。
姜萸站在楼梯前,不忘转身望向陆娇。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眼神里却满是危险,“你怪我霸占你岑太太的位置,我是不是也要昭告天下,当年进医学院,走后门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是你!”
闻声,陆娇心尖颤抖,脊背发凉,“姜萸,你什么意思?”
“让真相大白的意思。”姜萸扬起嘴角,杏眼里危险冷艳。
当年考试,医学院招生名额有限,陆娇发挥失常。哭哭啼啼一定要和她读一个大学。
陆家动用了许多关系未果。是她心疼陆娇,放弃了自己的名额,让陆娇进了医学院。
医学院实在不愿意失去她这个医学世家的天才,还是将她录取了。
结果不知怎么,在外界的嘴里变成了她走后门进医学院……
陆娇赶忙抓住了姜萸的胳膊,她瞪着姜萸,咬牙切齿,“你敢!”
岑家本就不喜欢她,觉得她不如姜萸。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姜萸轻抿着唇,她睨着陆娇的眼睛,声音轻,“我敢。”
陆娇攥紧了姜萸的胳膊,恨不得将指甲嵌入姜萸的肉里。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陆娇眼底的恨意就快要迸发出来一样。
“姜萸,你以为毁掉我就能得到岑以淮的爱吗?”陆娇紧咬牙关,怒上加怒,“他不会爱你的,只会更加恨你罢了!”
气氛达到白热化,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陆娇的睫毛颤了一下,她看着姜萸,本愤怒的表情上,慢慢闪过一丝诡异——
“萸萸,我只是太爱阿淮哥哥了,对……”她抓起姜萸的胳膊,照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长廊里,打断了陆娇软腻的道歉。
岑以淮刚走过来,就看到姜萸一巴掌狠狠甩在陆娇的脸上。
“姜萸!”他恼怒地叫着姜萸的名字,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姜萸神色微怔,赶忙甩开陆娇。
她转头看向岑以淮,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陆娇忽然惨叫道:“啊……”随后整个人往楼梯下倒去。
“娇娇!”岑以淮声音里满是紧张。
姜萸下意识地伸手想拉陆娇一把,腰间似乎被一股力量勾了一下。
她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身体撞在栏杆上,脚下一崴,竟与陆娇一同往后摔去!
姜萸杏眸瞪圆,她的手条件反射地朝着正向她走来的岑以淮伸去。
陆娇神色惶恐,大声叫道,“阿淮,救我——”
眼看着两个女人同时朝着自己伸出手,岑以淮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他大步上前,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了一个纤细的手腕!
里传来。
姜家是临城首富,医学世家。
姜爷爷从商,奶奶是著名的心外科教授,二人称之为良配。
打小姜萸就和奶奶熏陶医学,奶奶说她是个天才,注定吃这碗饭。
爷爷奶奶为她的前程铺好了路,父亲准备了无数财产等她继承,妈妈说她可以永远做个小女孩。
可她却为岑以淮放弃一切,把自己作践成这副鬼模样。
当年觉得自己是为爱冲锋的勇士,英姿飒爽。
如今想想,真是脑子进水了。
姜萸倒吸了一口气,她上楼洗澡换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
她将有关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空。
客厅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夕阳画作,这是她和岑以淮两个人一起完成的。
姜萸站在面前,指尖轻轻触碰着,不禁想到了她当年满心欢喜嫁过来的时候。
岑妈妈说,岑以淮愿意娶她了,可是没有婚礼。
姜萸不以为然,只要能嫁给岑以淮就好,婚礼并不重要。
爸爸听后气得要死,说自己不知矜持,上赶子嫁,早晚要摔个大跟头。
姜萸强忍着心酸将画拿了下来,她暴力地毁坏,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跟头差点摔走了她半条命,如今她悔悟了。
从此,只求一帆风顺。
姜萸将新婚夜岑以淮摔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她轻轻笑着,明媚如花。
“岑以淮,如你所愿了,祝你幸福。”
关上别墅的门,姜萸转身,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那台专属于她姜萸的暗紫色帕加尼。
车上走下一个少年,少年扬起嘴角,打趣道:“姜大小姐,终于舍得离开你这坟墓了?”
“你来得够快。”姜萸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默亦是姜萸的小跟班,儿时默亦调皮,差点在泳池被淹死。是姜萸救了他,自那,他就一直跟在姜萸的屁股后,无怨无悔地被姜萸差遣。
“那当然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姜萸心里酸姜,系好安全带后问:“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婚姻我会输?”
默亦小心翼翼地看着姜萸,沉默代表了他的答案。
姜萸杏眸黯淡了几分。
岑以淮,全世界都叫我不该爱你,偏偏我还要撞一下你这堵南墙。
想到这儿,姜萸便觉得心里疼得要死。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挂上档位,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轰”地开出去。
暗紫色帕加尼在道路上行飞驰着,好似在发泄一般。
很快,车子停在一家纹身馆前,姜萸下车走进去,默亦紧跟其后。
“倪燃,就纹这个。”姜萸将ipad递给身边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只蝴蝶图案,独特漂亮,栩栩如生。
“想纹哪里?”倪燃问姜萸。
姜萸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她肤白如雪,身材线条极好。
在姜萸的右肩往下,有一个深深的刀疤。
“这是……”倪燃惊讶。
姜萸还没应声,默亦便先道:“大小姐年少轻狂不懂事,为了救一个人渣。”
倪燃立刻懂了,为了岑以淮吧。
姜萸当年喜欢岑以淮,真是全世界都知道,轰轰烈烈。
除了岑以淮,没有人值得她玩命。
姜萸趴在床上,淡淡道:“不用抹麻药了,直接开始吧。”
倪燃张了张嘴,想说会很疼,但还是听了姜萸的。
姜萸向来倔强,认准的事别人拉不回来。
不然也不至于在岑以淮的身上栽这么大跟头。
“这伤真深。”
“以前都不知道你后背还有个刀疤,为了那个人,你真是付出太多了,换来了什么?”倪燃语气里都是心疼。
姜萸闭上眼睛,记忆被拉扯到了四年前。
岑以淮被绑架,绑匪要他的命,是她孤身跟了一路为了拖延时间。
她被发现后,绑匪见色起义,要她一换一,她同意了。
她和绑匪打了起来,后背被捅了一刀。绑匪知晓她是姜家大小姐,如果她活着回去,他们活不成,所以起了杀心,将她绑起来,身上挂了一块石头扔进了海里!
海水将她淹没,她不停呛水,身体下坠,窒息感涌上心头。
从此,她再也不敢下水。
背后传来痛感,姜萸咬紧了下唇。
盖住刀疤,抹去爱过他的证明。
不涂麻药,是为了让自己深刻地记住这种痛。
从今往后,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
医院里。
岑以淮坐在床边,正削着苹果,忽然听到病床上的女人嗓音柔柔地说道,“阿淮,要不我们,还是断了吧……”
岑以淮抬眸看向她,语气极好,“胡说八道什么?”
“萸萸很爱你,我不想伤害萸萸。”陆娇吸着鼻子,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岑以淮拧眉,耳边回响起姜萸的那句——岑以淮,我们离婚吧。
他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姜萸竟然要离婚。
难道是想用这种恶劣手段证明自己并没有推陆娇下水?
“回头我带她来给你道歉。”岑以淮递给陆娇一块削好的苹果,语气平平。
陆娇眉眼里都写着哀伤和可怜,她咬着粉唇,没接,而是委屈道:“阿淮……”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我一定娶你。”岑以淮抬手,轻轻揉了揉陆娇的头发,示意陆娇别多想。
闻声,陆娇乖乖点头,内心里得到了满足,同时也恨透了姜萸。
占着岑太太的位置不放,实在无耻!
岑以淮心里烦闷,找了个借口便走了,“公司还有事儿,晚点我再来看你。”
陆娇望着岑以淮的背影,眼底的委屈渐渐消散。
她低下头,一想到姜萸便恨得牙痒痒。
姜萸,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岑以淮从医院出来,接到了段瑾年的电话。
云城四大家族之一,段氏集团总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男人嗓音慵懒,带着几分打趣,“你家那小白花怎么样?”
岑以淮拉开车门上了车,语调平静,“陆娇没事。”
“可不嘛,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下去救她,她能有什么事儿?”段瑾年嬉皮笑脸地又问了句:“那你妻子呢?”
岑以淮冷哼,学着段瑾年的语气应道:“她能有什么事儿?”
段瑾年立刻激动地说:“老岑,我可救了你妻子啊,今天没我,她就淹死在泳池里了!”
闻声,岑以淮拧眉,脑海中一闪而过姜萸的可怜模样,他不禁握紧了方向盘。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平静,“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连深海都敢潜,区区一个泳池,能淹死她?”
“装的?看着不像啊,演技真好。”段瑾年叹了口气,无奈道:“姜萸也真够心狠手辣的,她难道不知道,陆娇是因为当年你被绑架,她救了你之后才怕水的?她竟然还敢往枪口上撞。”
别人不知道,但段瑾年知道。
岑以淮之所以一定要娶陆娇,就因为当年他被绑架的时候,陆娇救了他。
陆娇救了他一命,他必须护陆娇一生。
岑以淮听着,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安,像是有什么在慢慢失去一般,他声音低沉,“没事儿挂了。”
“晚上Sk夜店去不去?”
“不去。”
说完,岑以淮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眼前的红灯,耳边响起段瑾年的话。
——老岑,我可救了你妻子啊,今天没我,她就淹死在泳池里了!
岑以淮拧着眉,又想到了刚才姜萸说的话。
——岑以淮,我也很怕水。
岑以淮抿唇,心里腾起一抹疑虑,姜萸为什么会怕水?
岑以淮踩下油门,车子不自觉地开到了别墅。
岑以淮下车,推开门后,没好气地叫道,“姜萸。”
他换了鞋子,越过长廊,一直到客厅都没能看到姜萸的身影。
往日里,他一回家,姜萸要么是从楼梯跑下来,要么是在厨房忙碌,每次都很开心。
今日,别墅里安静的可怕。
岑以淮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正要喊姜萸,却发现卧室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岑以淮顿了一下,衣帽间更是空了。
洗漱间的双人牙刷也只剩下他自己的。
姜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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