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晏洵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晏洵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温楚娆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温楚娆淡淡回。晏洵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一旁的楚铃月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温楚娆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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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阳宫,后花园。
温楚娆跪在张贵妃面前。
张贵妃确是位难得的美人,年逾三十,却宛如少女。
张贵妃斜睨温楚娆:“你与圣凌成婚已有一段时日,他待你如何?”
温楚娆柔声回:“千岁事务繁忙,迄今为止从未同榻而睡,其余倒好。”
闻言,贵妃脸色稍霁:“圣凌确实忙了些,你多担待。”
温楚娆应声。
这时,有蝴蝶翩翩落在贵妃朱钗上。
温楚娆眸色明亮夸赞:“娘娘如花美貌,竟连蝴蝶也为之倾倒。”
张贵妃顿时喜笑颜开。
另一边,九千岁府。
晏洵听内侍禀报说:“夫人去承阳宫已有半日,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晏洵一听温楚娆名字便皱眉。
“不必。”
拒绝完后,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
他再度叫来手下:“备车,去接夫人。”
晏洵踏出书房,谁料,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
“千岁,不必去接了!夫人回来了,还带回了赏银千金!”
晏洵一怔。
快步走到门口,便见温楚娆正施施然下马车。
而她身后,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
两人对面相逢。
晏洵难掩诧异:“你竟还有这能力。”
温楚娆微微一笑:“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
晏洵脸色一黑:“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
温楚娆只好住嘴,遂随意转移话题问:“千岁这是要出门?”
晏洵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脸道:“与你无关。”
温楚娆‘哦’一声,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礼完,她直接离开。
晏洵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爽至极。
重新回到书房。
晏洵越想越不对,温楚娆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他又叫来人问:“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
暗卫如实禀报。
听到温楚娆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晏洵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晏洵,路过温楚娆院子,见她房间还亮着。
鬼使神差,他改变了方向。
叩叩两声敲门。
温楚娆刚刚沐浴完毕,正要披衣,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
“何人敢……”温楚娆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晏洵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温楚娆一愣,只道:“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晏洵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温楚娆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晏洵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温楚娆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晏洵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晏洵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
温楚娆被死死压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乱不已。
“千岁……”
晏洵手指探入她的里衣,音色愈发冷了:“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轻则以手,重则狎具剑柄,夫人选一个?”
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
温楚娆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晏洵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晏洵起身离开。
温楚娆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晏洵待她极其冷淡,温楚娆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晏洵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楚铃月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晏洵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温楚娆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楚小姐拔得头筹啊……”
温楚娆跟着晏洵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楚铃月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温楚娆,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温楚娆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温楚娆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楚铃月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温楚娆抬眼看了下晏洵。
晏洵却视线却只落在楚铃月身上,丝毫未顾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温楚娆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楚铃月眼带轻蔑,只等温楚娆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温楚娆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温楚娆手底画笔移动,楚铃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温楚娆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夸赞声翩然入耳。
温楚娆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晏洵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
晏洵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温楚娆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温楚娆淡淡回。
晏洵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
一旁的楚铃月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温楚娆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温楚娆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见状,晏洵眉头一蹙,也莫名不高兴起来。
竞拍开场。
晏洵一反常态,亲自出面高价买下楚铃月的画作。
可轮到温楚娆的画出场时,他却不再举牌。
在场众人见晏洵不出价,皆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拍。
“夫人若怕丢面,你同我说几句软话,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晏洵看了一眼温楚娆,故意道。
温楚娆心中无语:“不必,寻不着欣赏之人,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
晏洵面色骤然难看。
就在这时。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举牌。
拍卖师高声喊:“镇国公之子穆无忧出价黄金百两!”
楼阁之上。
晏洵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温楚娆。
见温楚娆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温楚娆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楚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穆无忧此刻恐怕已经到楚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穆无忧求见之时,晏洵却直接领着温楚娆离开。
回途马车上。
晏洵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温楚娆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穆无忧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身殉国后,他便接过父职,镇守边关。
而他最传奇之事,便是违抗皇帝赐婚圣旨。
可不论前世亦或今生,她对这人的印象也仅限于此,并无任何私交。
晏洵却并不信,语气越发古怪:“你们不认识?那他为何豪掷百金?刚刚为何要见你?又为何准备上楚家提……”
猛然醒悟自己失态,他及时止住话口。
温楚娆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倒是被他前面的话气得心口一堵。
遂冷冷道:“千岁自己不也为楚铃月豪掷千金?看来楚铃月才是好本事,竟能惹千岁大人垂怜!”
马车正好停下。
温楚娆说完,便掀开帘子兀自下车离开。
晏洵黑着脸跟在后面下来,朝身旁内侍发火:“到底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胆子?!”
“属下倒觉着,夫人同千岁倒是相配。”内侍大胆出言。
晏洵嗤笑:“你莫不是魔怔了。”
“千岁心系公事,向来紧绷,反倒是在夫人面前才有几分放松神态。”
听闻这话。
晏洵面色一沉,没说什么,踏步回府。
三日后。
皇家秋猎,晏洵自然也要随行。
也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前世并未带温楚娆前往,如今却非要她陪同。
到了猎场,温楚娆原本只是想安静待着,晏洵却要她一起骑马。
温楚娆冷脸拧眉道:“千岁,妾身不会骑术。”
晏洵跨坐在马背上,仍居高临下向她伸手:“上来。”
无奈,温楚娆只得上马。
软玉在怀,晏洵心头忽地一滞。
脑海里不由就记起了那个古怪的梦。
梦里,他与她也同乘一匹马,那时,她对他可不是如今这幅冷脸。
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但很快他抛之脑后,不过一场梦,何必当真?
谁料围猎中途。
一道惊呼从林中响起:“来人!有刺客!”
晏洵勒紧马绳,迅速转身要去护驾。
就有几名黑衣人窜出来拦住去路。
温楚娆心下一紧,暗道不好!
晏洵凑身附耳:“自求多福,本千岁可顾不得你。”
随即他翻身下马,扬鞭一挥,骏马嘶鸣驮着温楚娆扬长而去。
黑衣人一拥上前。
晏洵撑一时尚可,然寡不敌众,眼见背后就要被利剑刺中!
千钧一发之际。
“吁——!”
马鸣萧萧归来,前蹄一脚踩中刺客。
晏洵趁机一剑毙命,抬眼才见竟是温楚娆策马!
“上马!”
温楚娆一手握绳,一手向他伸着。
晏洵借力上马,温楚娆便扬鞭前行。
声称骑术不佳的温楚娆,此刻驾马奔腾,骑术高超无比。
看得晏洵惊奇不已。
温楚娆久居偏院,从未出府,又是从何学得如此精湛骑术?
刺客被一网打尽,秋猎也因此终止。
晏洵面圣后,便领温楚娆回府。
见温楚娆无事人一般,他不由出声问:“为何回来救我?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死才是。”
温楚娆一顿。
望了晏洵一眼,她垂眸淡淡开口。
“千岁所言不假,我确实盼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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