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话像是牵动了孟飘飘心底的痛楚,脑海猛地一阵剧烈刺痛,她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昏沉间,孟飘飘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八岁那个午后。周培川喝醉酒,趴在床上睡着了,她鼓起勇气表白:“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男孩突然睁开眼,笑着一把将她抱紧在怀,眸中是她沁进去,再也逃不出的温柔:“你也喝醉了?”‘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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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飘飘视线被军绿色的作训服遮住,耳朵也因为爆炸而有几秒的失聪。
好一会儿,沉重的呼吸声才拉回她僵住的心神。
抬眼望去,只看见周培川一双泛红又满是惊怒的眸子。
“周营长!嫂子!”
战士们急忙跑过来,把两人扶起来。
站稳后,孟飘飘才发现周培川额角被磕出了血,她心一紧,忙从医疗箱里拿出棉花和酒精要去帮他处理。
可周培川猛地挥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怒吼:“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男人从没有过的盛怒震得孟飘飘浑身一颤,连天天被训的战士们也被吓得不敢说话。
被当众这么不顾情面的教训,她不由委屈抓紧酒精棉花:“我只是担心你……”
“不管什么原因,训练期间乱闯等同于犯罪!”
说完,男人骂完就起身离开。
孟飘飘咬紧唇,才忍住差点涌出的泪。
垂眸,将药和纱布塞给身边的战士:“麻烦你们帮营长处理。”
说完,顶着战士们异样的目光,匆匆离开。
憋了一肚子的难过,孟飘飘回到医院。
还没缓和好,手底下的病人病情突然恶化,她只能打起精神进了手术室。
折腾了一整夜,等病人情况稳定后,天已经亮了。
孟飘飘满身疲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办公室。
走上楼梯,忽得眼前一黑,她身形一晃,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她心头一惊,不料,疼痛来没却率先倒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飘飘。”
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愣愣抬头,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眼睛。
宋宁墨——她的大学师兄。
孟飘飘回过神,想起上辈子在这个时间段,他确实从首都被调到这儿当科室主任。
“师兄,谢谢了。”
她站稳身体,拉开两人的距离,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对方打量着她,清俊的脸上满是关切:“一别两年,你瘦多了。”
孟飘飘摸着脸:“也还好,可能最近工作有些忙……”
说话间,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滑落。
宋宁墨皱起眉,从口袋拿出手帕:“听护士说你连值了好几天的班,昨天又做了一夜的手术……”
他伸出去的手犹豫了瞬,还是上前了一步替她擦掉了汗:“别把身体熬坏了,回去休息吧。”
温和的动作让孟飘飘有瞬间的失神,恍惚中,面前的男人好像变成了周培川。
从前周培川也是这样关心她。
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笑说:“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不用担心,犯错也没关系,都有哥哥在。”
是她亲手斩断了曾经的温暖……
捕捉到孟飘飘眼底的恍惚,宋宁墨收起帕子,不放心过去扶着人:“正好现在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家。”
孟飘飘回过神,已经被牵住手,她刚要拒绝,身后忽得伸来一只铁臂,用力一捞,接着,她砸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周培川清冷的声音乍响:“我的家人,用不着别人送。”
重生以来,这还是孟飘飘第一次被周培川抱住。
她整个人有些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拉到无人的走廊。
没等她开口,对方沙哑的质问像是从寒窟里传出:“你突然提离婚,是不是因为宋宁墨?”
短短一句,刺的孟飘飘无法呼吸。
他怎么能倒打一耙?
明明自己是成全他,明明是他不乐意结婚,上辈子还为了沈梦妍跟她离婚……
她酸着眼凝着面前的男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做了耳边风?”
四目相对,周培川气息渐沉。
男人眼眸的幽深,闪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而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更让她无所适从:“少转移话题,你已经结婚了,还在公共场合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怕被人说闲话?”
话落,孟飘飘整个人被禁锢在男人和墙之间。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柔的呼吸。
脑海一阵空白,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句议论——
“哎,走廊那不是周营长和孟医生吗?两兄妹干啥呢?”
“你还不知道?他俩都结婚三个月了,早不是兄妹了,可就算是夫妻,在公共场合调情,也太不注意形象了。”
“人家能顶着兄妹的名头结婚,还在乎这点,周营长也是胆大,娶了自己的妹妹也不怕被人投诉作风问题,被赶出军营!”
越听,孟飘飘脸色越苍白。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蓦地推开男人跑开。
“嘭!”
跑进休息室,关上门后,她就脱力滑倒在地。
关于流言,她上辈子听得更多,更刻薄。
曾经她不在意,她一直以为,上级能批下结婚报告,他们一定会幸福。
可如今……
连日的疲惫终于让孟飘飘病倒了,恰好下午特战营的战士们来体检,她只能强撑着去给他们做检查。
医院挤满了军装士兵,孟飘飘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周培川。
视线相撞,想到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她逼着自己移开了眼,继续工作。
喉咙的痛痒让孟飘飘咳嗽越来越频繁,脸色也开始难看。
同事看不下去,劝她:“孟医生,你都赶感冒发烧了,别硬撑,赶紧去休息吧。”
孟飘飘戴上听诊器摇摇头:“不用……”
话还没说完,一抹军绿色的身影突然就跨到了跟前。
众目睽睽下,周培川利落抱起她,步伐稳健地往病房走。
孟飘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气又羞低喊:“放我下去!”
周培川双手如钳子般,牢牢掌控住她的身体,下颚线轻动:“一个生病的医生,怎么有精力对待对病人和战士?”
冷毅的语气刺的孟飘飘心一紧。
好像自从跟他结婚之后,她就什么都不对,什么都是错了。
她看着他挺立的侧脸,两辈子的难堪终于压不住,头一次顶撞——
“你之前能带伤完成任务,我也是军人,生病了怎么就不能工作了。”
周培川神色微滞,冷着脸不再说话。
等把人送到休息室,才吩咐:“躺下,不许乱走!”
话落,男人就转身离开,还哐的关上了门。
刺耳的一声,震得她眼前一阵眩晕。
她忍着痛,一步步走向门口,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躺下休息也没有什么好效果。
好容易挪到门口,刚要推门,门又忽然被打开,一个不稳,她跌进对方宽阔的胸膛。
迷糊间,她以为是周培川去而复返,高烧迷糊之下,情不自禁像从前一样发泄委屈:“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不要我吗?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忍下……”
话没说完,却被紧紧抱住。
接着,宋宁墨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飘飘,我没有不要你,你结婚那天我就跟你说过,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轰——
不是周培川?
孟飘飘忽得清醒,她还来不及推人,却听“嘭”的一下,有人狠狠砸向房门。
她一抬头,就对上周培川暴怒的眼:“孟飘飘,你当我死了吗?”
下一秒,孟飘飘被宋宁墨便护在身后。
“周培川,你就没发现飘飘跟你在一起后,连笑都很勉强吗?她现在还生着病,可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周培川额间青筋微鼓:“宋医生,你什么时候开始治夫妻之间的感情了?”
宋宁墨面不改色,话锋猛然一转:“你不觉得,哪怕你们结了婚,可你们的相处也更像兄妹吗?”
这话像是牵动了孟飘飘心底的痛楚,脑海猛地一阵剧烈刺痛,她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昏沉间,孟飘飘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八岁那个午后。
周培川喝醉酒,趴在床上睡着了,她鼓起勇气表白:“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男孩突然睁开眼,笑着一把将她抱紧在怀,眸中是她沁进去,再也逃不出的温柔:“你也喝醉了?”
‘轰隆!’
一声闷雷将孟飘飘惊醒,才发现自己在病房。
喘着气望向窗外昏暗的天,回想着刚刚的梦,心头又一阵失落。
其实她心里明白,周培川从来没对她说过爱。
自欺欺人坚持到现在,其实很可笑。
吊完了最后一瓶药水,她还是决定去找周培川。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话说开。
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不能再拖下去了。
入夜。
她抵达训练营,说明来意,通讯员却为难说:“嫂子,周营长还在训练场呢,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练的跟不要命似的,咱们也都不敢问。”
话音刚落,周培川就回来了,他吓了一跳,忙敬了个礼走了。
孟飘飘看去,被汗湿的作训服紧贴着男人身体,勾勒出他结实精壮的身形,汗水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整个人都热气蒸腾。
视线相撞,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病好了?”
听着周培川沙哑的嗓音,她心神微动:“嗯……我们能聊聊吗?”
男人没说话,但主动朝家属院走去。
走进屋,孟飘飘有些感叹,这套名义上的婚房,他们两人却从来没有一起进来住过。
两人相隔半臂坐在沙发上,不约而同的沉默。
孟飘飘鼓起勇气看过去,他身体前倾,小臂撑在膝上,手里的军帽被攒成一团。
她犹豫了瞬,缓缓搭上他的手臂:“哥,我其实很想念从前,想和你修复关系,想和你好好说话……”
顿了一秒,见男人没甩开她,她才继续说:“之前跟你说的事,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他不爱她,只要他稍微想一想,就不可能不知道,离婚对他有利。
谁知,周培川却倏地收回手,冷道:“你今天特地找我,还是为了离婚?”
眼见他又生气,孟飘飘也急了:“哥,我不明白,我这个提议是真心为你考虑,你不是喜欢沈梦妍,我成全——”
“够了!”
男人霍地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孟飘飘失魂落魄盯着他,刚要喊人,却又听他背着她甩下一句:“孟飘飘,别再三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话没说完,他却匆匆跨进黑暗。
孟飘飘也没看清男人在黑暗中,隐忍克制的双拳。
她只知道,自己的努力好像又白费功夫。
又是一夜难眠。
次日。
孟飘飘打起精神去上班,刚进医院,迎面就撞见沈梦妍。
两人对视了一眼,孟飘飘本来想绕开,却听对方悠悠开口:“到底是司令的孙女,有底气骑驴找马,就是不知道孙女犯错,会不会丢司令的脸。”
孟飘飘停住脚,沉脸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沈梦妍却意味不明笑了声,大摇大摆离开。
可孟飘飘心头却莫名不安。
她压下思绪,快步走向办公室,才走到门口,便见院长铁青着脸大步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孟医生,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败坏医德,影响军纪,你暂时停职,先配合医院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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