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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语气中透着决绝,朝着冯良说道,“冯公公,能不能请您当作没看到刚才的事。”“我……我只是想确定世子是否安好,才瞒着外祖父偷偷过来的,我是一时糊涂才会情难自已。”“世子他什么都没做,他病体孱弱,难以起身,是我觊觎世子,也是我主动与他……”仿佛难以启齿,她抽泣了一声,…

免费试读

镇南王府中,自墨寒渊从文远侯府回来就旧疾复发,不仅呕了血,倚于榻上时更是面若金纸。

景帝得知消息让身边内侍冯良带着太医匆匆赶来,就瞧见那屋中血迹还没来得及收拾。

墨寒渊一身素白寝衣上沾着星星点点殷红,如玉面庞温润不见,双眸紧闭时,额上浸着冷汗。

“詹太医,世子爷情况如何?”冯良低声问。

詹太医小心翼翼收了银针,朝外指了指。

冯良跟了出去。

隔着紫檀木屏风,詹太医说道:“世子情况极为不好。”

“他本就体弱,这些年一直靠汤药养着,好不容易才能稳住病情,可这次突然用了大量媚情之物。”

“那些东西于旁人而言只会动情让人发性,可于世子却堪比剧毒,药性冲击以致旧疾复发,世子脉象孱弱,怕是……”

冯良顿时变了脸色:“詹太医,世子爷绝不能有事!”

怕他不知轻重,冯良沉声道,

“陛下有旨,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墨世子!”

詹太医也知道墨寒渊的重要性,连忙道:“微臣定会尽力。”

等詹太医再次入内,良扭头看向镇南王府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世子为何会遭这般祸事?”

朱祁紧咬着牙道:“世子病了许久,这几日身子好了一些,恰逢文远侯府今日设宴送来了帖子,世子便想着去散散心,可谁曾想……”

冯良皱眉:“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朱祁摇摇头:“只知道是文远侯府的下人泼了酒水,引了世子去后院,那院子里早藏了人。”

“世子中了药后勉强留着神智,拼死反击才逃过一劫,后来那人被赶去的其他宾客给惊走。”

冯良口中咂摸了下“文远侯”三字,微眯着眼道:“朱侍卫,世子既然赴宴,你为何不在身旁?”

朱祁一说起这个就满脸懊悔:“我与世子刚到文远侯府,就有府里人传信说南地那边送了东西到了城东码头,世子想着在文远侯府不会有事,就让我先去码头接货,谁知道世子就出了事。”

“我就不该听世子的,为着那些东西里有王妃绣的衣物就先去取,我就该一直守着世子!”

他说着说着就朝着自己打了一巴掌,又重又急,直抽的自己嘴角都见了血。

冯良闻言神色微动。

朱祁口中的王妃自然不是如今镇南王的夫人,而是先头那位镇南王的遗孀,也就是墨寒渊的亲生母亲。

那位王妃在先镇南王死后就得了癔症,疯癫起来时曾差点掐死了亲生儿子墨寒渊,可偶有清醒的时候,却又能如正常人一样。

当年陛下为了牵制镇南王,将墨寒渊封为世子接入京城养着,原是想要将那位王妃一并接回来,可镇南王却以寡嫂癔症体弱不宜长途跋涉为由,将人强行留在了南地。

若说陛下借墨世子牵制镇南王府。

那镇南王便是借着那位王妃牵制着墨世子。

只要王妃在一日,墨寒渊便不敢夺他镇南王位。

冯良也算是看着这位墨世子长大的,知道他对那位王妃孝顺至极,也知道他盼着母妃消息。

如果真有人借口是那位王妃送了东西入京,趁机支走了朱祁倒也不奇怪。

可若真是这样。

那这次动手的,怕也跟镇南王脱不了干系……

冯良又多问了几句,仔仔细细将文远侯府事发经过都了解清楚。

墨寒渊的情况极为不好,詹太医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保住他性命。

等外间天色暗下来时,里头才传来声音说是墨寒渊醒了。

冯良才连忙绕过屏风进了里面:“老奴的世子爷,您可算是醒了。”

“冯公公……”

墨寒渊撑着床榻就想起身。

冯良连忙上前按着他:“您可别乱动。”

小心扶着墨寒渊躺着之后,他才继续,

“世子爷这次是受了大罪了,您是不知道,陛下听说您出了事那是急坏了,第一时间就让奴才领着詹太医过来。”

墨寒渊歉疚:“让陛下担心是我的过错。”

冯良问道:“世子爷可还记得那伤您的贼人?”

“记得,那就是个无耻之徒!”

脑海里浮出那女子挑着他下巴,张扬肆意靠近他调笑的模样。

墨寒渊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突然就情绪起伏猛地急咳起来。

詹太医连忙说道:“世子虽然醒了,可身体还弱着,切不可太过激动。”

冯良见他咳得脸上浮出薄红,捂着胸口像是要将心肝肺都咳了出来。

他连忙伸手小心替他顺着气。

等墨寒渊好不容易停下来,冯良怕刺激了墨寒渊夜不敢再问:

“世子爷别气,陛下最是疼您,等奴才回宫复命之后,陛下定会着人追查今日之事,无论是谁设计了这事儿伤了您,陛下都绝不会轻饶了他!”

“您身子要紧。”

墨寒渊本就强撑着醒来,冯良见他气息奄奄的,扭头朝着一旁道,

“詹太医,世子身子还需人照料,陛下的意思是令你这几日留在镇南王府。”

詹太医连忙道:“微臣遵旨。”

冯良仔细问过墨寒渊的情况,知道他虽会大病一场却性命无忧,这才安下心来,匆匆回宫复命。

詹太医替墨寒渊把脉之后,见他靠在床边昏睡过去,就写了方子被镇南王府的人带着下去取药煎药。

屋中人刚散尽,原本“昏迷”的墨寒渊突然睁开眼。

他猛地起身,朝着胸前一拍,张嘴便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

朱祁送走詹太医听见动静从门外进来就脸色瞬变,他几步到了床前,取了一粒药丸让墨寒渊服下。

墨寒渊脸上乌青渐渐褪去,原本剧痛的胸前也缓和下来。

朱祁满脸担忧:“主子,这血灵砂您不能再用了,继续用下去,就算有夏侯护着,怕也会伤了根底。”

“不这样,怎能瞒过景帝?”

墨寒渊神色苍白地斜倚在床边,

“文远侯府的事才刚出,冯良就带着太医过来,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景帝的眼睛。”

“往日他监视我好歹还有遮掩,如今更将詹昌林留在府里。他对镇南王府的耐心不多了,我要是不重病在床,缠绵病榻,随时可能断气,他恐怕就要想办法让我强行承爵了。”

以镇南王府如今的情况。

他那位好二叔把持兵权,跟皇室关系摇摇欲坠。

他去承爵,就只能当了炮灰。

墨寒渊拎袖擦掉唇边血迹:“文远侯府的事查清楚了没。”

朱祁连忙回道:“夏侯已经查过主子随身之物,都没有问题,惟独您在文远侯府被人泼到的那些酒渍上还残留着一些春思绕。”

墨寒渊凤眸冷沉:“屋中之人?”

“是户部尚书宋家的表小姐,名叫云南枝,对她下药的,应是宋家三小姐宋迎月。”

云南枝在文远侯府的那番表演,能够瞒得过不知情的人。

可朱祁既知她样貌,又只需去找受伤且身有异常的。

再加上宋迎月“丢了订亲玉佩”,又主动引着众人前往出事之处“捉贼”,很容易能猜到下手的是谁。

朱祁说道:“云南枝是江南云家的人,父母双亡寄住在宋家。”

“那位宋三小姐原是想害她,暗中买通了文远侯府的下人朝着陈大公子下了药,想将二人凑在一起毁她名节,可被人钻了空子,害了主子您遭罪。”

墨寒渊眸色冷如寒潭:“宋宗光……”

朱祁见他神色冷冽,低声道:“主子,宋家怕是被人利用了。”

“那又如何?”

那女人敢轻薄于他,休想活命!

墨寒渊抬眼说道:“将宋家女所为透个风声出去,叫景帝知晓。”

朱祁微张大嘴,之前他听了主子的话,故意把今天的事推到镇南王身上。

要是宋家牵扯进来,被景帝误以为和镇南王府勾结欲夺世子之位,那宋家就完了。

“主子……”

咚——

房顶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响,瞬间打断了朱祁刚想出口的话。

墨寒渊倏然抬头,抓着身旁药碗就朝着房顶砸了过去。

瓦砾被砸断掀飞时,云南枝险之又险地朝旁避开,翻身顺着屋脊就朝下滑去。

“狗耳朵!”

云南枝不过是听到墨寒渊想要弄死宋家心神一晃,不小心碰了下瓦面,哪想就被下面察觉。

她咬牙暗骂了声,躲开飞溅的瓦砾就朝下滑去。

镇南王府修建的极为阔绰,绿树成荫,红瓦青墙,那房檐朝下倾斜,四方檐角却是朝上弯曲,上面雕着巍峨的四足蟠龙。

云南枝滑到边缘抓着檐角一荡,整个人凌空腾起。

朝下落去时看准了方向朝着柱子上一蹬,整个人就撞进了屋后敞开的窗户里。

“什么人?!”

“是你。”

朱祁才刚怒喝出声。

墨寒渊就已认出了趴在地上的女子。

云南枝手里抓着被掰断的蟠龙脚,尴尬挥手:“嗨,好巧。”

墨寒渊眼皮轻掀,本就冷峻漂亮的轮廓下,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狭长凤眼中全是阴郁暗芒。

无言尴尬在屋中蔓延。

云南枝收回手时尴尬的脚掌抓出三室一厅:“我要是说我走错了,你信吗?”

朱祁:“……”

骗鬼呢?!

墨寒渊伸手一拢衣襟:“朱祁,杀了她!”

“哎,别……”

云南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对面那侍卫抽出长剑就朝着她这边杀了过来。

她连忙抓着手里东西扔了过去,一掌拍在地面上借力翻身而起,避开攻击急声道:

“墨世子,我不是有意偷瞧你秘密。”

“哎这大哥你先等等……靠!”

险些被划破脸皮,云南枝一脚踢出旋身落地就道,

“墨寒渊,你这府里可还住着太医呢…要是听到这边动静察觉不对,你自己给自己喂毒可就白费了……”

“砰!”

剑光朝着要害刺来,云南枝一拳落在朱祁手腕上。

旋身如灵蛇避开攻击后,袖中短匕滑了出来,“锵”的一声劈在身后再次袭来的剑刃上。

云南枝不想下死手,只闪避道:“你装病弱是为了骗取景帝信任,要再真打下去被人发现,我不好过,你也会被人发现多年伪装,你真要跟我两败俱伤?!”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世子两败俱伤?”

墨寒渊薄唇冷掀,

“户部尚书宋宗光勾结镇南王,在文远侯府下毒谋害本世子不成再起杀心,派来刺客被王府侍卫斩杀。”

云南枝:“??”

艹!

这阴毒小人!!

朱祁原本还担心云南枝的话,怕被人发现这边打斗让主子多年隐忍付诸流水,可听到主子的话后,他瞬间没了担忧,手中招式越发狠厉起来。

云南枝身手不弱于朱祁,且多年杀伐所用皆是杀招。

被朱祁逼迫退无可退,云南枝眼色一寒,手中利刃也多了杀意。

身形如灵蛇疾风,招招狠辣刁钻,所用身法更是朱祁从未见过。

朱祁越打越觉棘手,明明眼前女子身无内力,可这身手却刁钻古怪的很。

两人交手数招,朱祁突然感觉到手肘一麻,下一瞬身前之人一个闪身就贴身撞近,那手中寒光落在她脖颈之间。

云南枝拿住人还没来得及讲条件,就听一声弦响。

她脸色瞬变,一把推开朱祁朝着旁边就地一滚。

原本站着的地方一支短箭“砰”地钉穿地面,上头莹蓝色光芒随风摇曳,一看就是染了剧毒。

“要不要脸?!”

云南枝抬头看见拿着手弩的墨寒渊骂了一句,“你他妈再打我可喊人了。”

墨寒渊眉眼如山不为所动,只扣手弩。

云南枝慌忙闪避他:“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要不然等人过来了,老娘就告诉他们你今天在文远侯府抱着我又亲又摸。”

“你就是个垂涎老娘美色的伪君子,假装病弱,趁我回府路上叫你属下强绑了我,想要辱我清白,逼宋家就范……”

她躲在屏风后面,面对射来的弩箭,仰着脖子就叫:

“来人啊!”

“救命啊!!”

“世子不要啊~~~”

朱祁脚下一歪,手里的剑差点砍到自己。

墨寒渊:“……”目光陡然阴沉,恨不得活剐了云南枝:“闭嘴!”

云南枝朝后退了半步:“那你先住手。”

手弩微斜,墨寒渊神色凉薄:“你出来,我不杀你。”

老娘信你才有鬼!

云南枝见惯了血腥,对杀机敏感到如家常便饭。

哪怕那弩箭移开,可她敢保证她要是一放松警惕真信了他鬼话,这狗男人肯定会弄死她。

云南枝朝后退了半步,借着屏风边缘梁柱躲进死角试图讲理:

“墨寒渊,你我二人并无死仇,文远侯府的事也是阴差阳错,你既然查清了是谁动的手,就该知道我也是无妄之灾。”

“你放过宋家,我守口如瓶,绝不跟外间提起你半个字,怎么样?”

墨寒渊也算是看出这女人狡诈,他朝着朱祁看了一眼。

朱祁悄无声息退了两步。

墨寒渊则是收了短弩阴郁道:“你的守口如瓶,就是一而再窥探我秘密?”

云南枝说道:“我要是不来,宋家怕都得成了你手下亡魂。”

墨寒渊凤眸冷漠:“你死了,宋家自然不必死。”

云南枝:“……”

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不要脸的人!

云南枝没好气地说道:“凭什么要老娘去死,你怎么不先去死一死……”

“砰!”

她话没说完,身后梁柱旁的墙面突然一陷。

云南枝只觉危机罩顶,猛地朝前一扑,那屏风“哗啦”一声重重倒在地上,上头扎满了暗墙里弹出的细针。

她就地一滚,想也没想就朝着墨寒渊扑了过去,如闪电一头撞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腰身一转,身后按了机关刚想扑过来的朱祁险之又险的收了剑尖。

“找死!”

墨寒渊伸手就朝着云南枝脸上挥去。

云南枝侧头避了开来,肩头受了一击却没放开,反而用力抱着墨寒渊朝后一撞,两人同时撞倒在床榻边缘。

“什么声音?”

“冯公公,世子已经歇着了……”

“咱家方才明明听到里头有动静。”

“您听错了…哎…冯公公,冯公公……”

夏侯钰追着冯良想要阻拦,而墨寒渊后腰撞在床边疼地喉间闷哼,听到外间冯良去而复返的声音,更是脸色剧变。

朱祁也是大惊,冯良怎么回来了?!

身前男人身体猛地绷紧,丹凤眼里酝酿着风暴,冷峻漂亮的脸上浮出阴郁戾气。

云南枝突然松手压低了声音:“躺上去!”

墨寒渊阴沉着眼。

云南枝推了他一把:“不想死就快点!”

墨寒渊薄唇紧抿,凤眼漆黑深沉,片刻后撑着床沿翻了上去。

短弩藏回袖间,身前女人突然俯身朝着他唇间用力一咬。

还不待墨寒渊动手,她就快速起身,一把扯掉自己束发,任由青丝散落下来。

云南枝用力在脸上一揉,粉腮杏眼满是春情,她红着脸踩着门外脚步声到时,快速朝着屏风跑去。

“砰!”

像是撞倒东西的轰然声后,房门几乎在同时被人撞开。

“世子……”

门外声音戛然而止。

冯良和夏侯钰几人都是目瞪口呆。

只见房中娇美女孩儿站在倒地的屏风边缘,披散着青丝,手足无措。

她衣衫微乱,双颊生晕,如水澄净的眼里带着春情未散,对着他们是掩不住的惊慌。

像是受了惊吓撞倒了屏风,本想逃离却被他们撞了个正着。

女孩儿脸上“唰”地失了血色,手脚僵直地立在原地。

冯良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他忍不住朝着床榻看去,就见墨寒渊同样满脸春色地靠在床头。

衣衫凌乱,衣襟大开。

原本毫无血色的薄唇上浮着一抹艳红,上面有个小巧牙印。

而向来清冷矜贵的镇南王世子,此时也是满脸绯色,脸颊脖颈上都是还没来得及散尽的红晕。

“……”

门外几人纷纷沉默。

他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世子,你们这是……”

冯良刚一开口。

云南枝就像是受了惊吓回过神来,如惊慌小兔一个猛子就扎进墨寒渊怀里:“世子,我怕。”

墨寒渊被撞的险些岔气,死死抓着她腰身神情温柔:“别怕,没事的。”

“可是被人看到……”

云南枝腰上巨疼,一把就掐住墨寒渊大腿软肉,“呜呜呜……世子怎么办,外祖父要是知道我偷偷来见你,他会打死我的。”

墨寒渊只觉得腿上肉都快被掐掉了,半边腿疼得麻木。

他舌尖抵着牙根才压下喉间闷哼,手中重重拍在她后背上,语气咬牙切齿的温柔:“别怕,冯公公不是外人,他不会多嘴。”

云南枝满是娇弱吓得浑身发抖。

墨寒渊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

朱祁:“……”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二位互捅刀子。

他都快要信了,他们是一对被撞破私情的野鸳鸯。

墨寒渊手中摁着云南枝作乱的爪子,抬头问道:“冯公公,你怎么回来了?”

冯良说道:“老奴方才走到半道,突然想起些事情忘记了,原是想要回来问问世子,哪想这府中的人一直拦着。”

墨寒渊闻言抿抿唇:“是我让他们拦着的,我怕南枝被人看到,伤了她名节。”

夏侯钰反应极快,连忙就低声道:“世子恕罪,属下知道云小姐来了后就已经让外头拦着了,可冯公公非要进来,属下挡不住。”

“没事,不怪你。”

墨寒渊低声道,“冯公公,能不能先请你出去一下,阿锦怕生。”

“有什么事情,等一下再说。”

冯良定定看了眼被墨寒渊抱在怀中的女子,二人衣衫凌乱,这场景的确是不适合说话。

他连忙点点头道:“奴才在外间等您。”

房门一关,所有人退出去后。

里头抱着的二人就跟沾了瘟疫似的飞速退开,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彼此瞪视。

朱祁嘴角抽了抽:“主子…”

“收拾一下!”

……

夜色深沉,月光落在石阶上,外头跟来的宫中侍卫都退到一旁。

冯良扭头看向夏侯钰:“夏侯侍卫,里头那位是?”

夏侯钰神情尴尬:“冯公公,世子的事情,属下不敢多说。”

关键他也好奇死了。

主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人家小娘子,这还冒充病体呢,就跟人搂搂抱抱,玩得那般激烈?!

夏侯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冯良见状只能歇了打探的心思。

里头安静了一会儿,就传来墨寒渊的声音让他们进去。

等入内后,几人就见先前倒下的屏风被重新竖了起来,刚才那女孩儿藏在了屏风后面。

那屏风山水入画,墨迹极深。

人藏于其后只隐约能瞧见跪坐着的影子。

墨寒渊倚在床头苦笑:“让冯公公看笑话了。”

冯良迟疑:“世子,您和这位姑娘……”

墨寒渊低咳了声:“她叫云南枝,是宋家的表小姐。”

宋家?

冯良愣了片刻,他刚才已经从不少人嘴里知道了文远侯府的事,只一瞬就反应过来,面露惊讶:“是户部尚书家那位在文远侯府落水的表小姐?”

墨寒渊点点头。

“那你们这是?”冯良瞧了眼屏风后。

墨寒渊抿抿唇低声道:“今日文远侯府的事,我瞒了冯公公一些。”

仿佛没看到冯良瞬间凛然的眼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与阿锦早就相识,她性子率直,对我爱慕极深。”

“我自知体弱多病,不愿拖累旁人,所以缕缕拒绝她靠近,不想与她深交,也让府中下人拦着她上门,免得她情难自禁,在我身上越陷越深……”

云南枝:“???”

墨寒渊脸上红晕褪去了些,睁着眼说瞎话,

“今日在文远侯府凑巧见到她,我怕惹了误会让她再生绮念,为了避开她才不小心遭人算计,而阿锦也鲁莽地跟着寻了过去。”

“当时我被贼人所困,要不是她在外面弄出声响惊走了屋中之人,我怕是真就被人撞破身败名裂了。阿锦为了救我险些丧命,我怕伤她名节,才瞒了与她有关的事情……”

云南枝拳头硬了。

这狗日的,哪怕忽悠人时还在给她挖坑。

那文远侯府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惊走贼人,又怎么那么凑巧撞上墨寒渊被人陷害?

而且她早前就爱慕他,他百般拒绝了,如今却因为她冒死相救而心生感激动摇。

等宋迎月的事被查出来,人人都会以为是她跟宋家自导自演。

闹出文远侯府那一出,为得就是挟恩图报,诓骗“单纯”、“无辜”的镇南王世子的感情。

这比跟镇南王府勾结,好到哪儿去?!

云南枝隔着屏风面无表情,说话时却哽咽带着泣音:

“你别这么说,我有保护自己的,我去找你时已经跟表姐说了,让她寻个借口找了文远侯府的人过去,那么多人,就算贼人再厉害也不敢做什么。”

“只是被扔进湖里而已,我不怕的,只要世子没事,就算丢了性命又如何。”

云南枝说着时就小声抽噎起来,

“我知道我父母双亡寄人篱下,配不上世子,我只想远远看着你安好。”

“方才的事情我知你是因为感激才会一时情动,你放心,我…我不会说出去的,等回去后我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不会缠着你。”

她语气中透着决绝,朝着冯良说道,

“冯公公,能不能请您当作没看到刚才的事。”

“我……我只是想确定世子是否安好,才瞒着外祖父偷偷过来的,我是一时糊涂才会情难自已。”

“世子他什么都没做,他病体孱弱,难以起身,是我觊觎世子,也是我主动与他……”

仿佛难以启齿,她抽泣了一声,

“求您别说出去。”

女孩儿声音颤抖,隔着屏风仿佛都能见她花容失色的模样。

明明害怕极了,也觉羞耻,可为了保全墨寒渊的名声,却还是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般感天动地的深情,就连心硬如铁的冯良都忍不住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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