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一件可以穿去约会的裙子,衣帽间里全是她“征战”酒吧穿的“战服”。虞知夏颓废地坐在一堆衣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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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郇因为虞知夏的那句话怔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头顶的光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挡住。
“她喝醉了,说的话不算数。”
周时砚淡淡开口,江郇瞬间感觉身边的空气都有点发冷。
事实上他都不用说话,江郇就不敢动了。
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就这么大,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别人一出生就有。
江郇想起刚才虞知夏说会资助自己上学的事情,有些犹豫:“你……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虞知夏已经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了,不然她一定会大喊自己和周时砚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现在,她连自己被周时砚打横抱起都不知道。
“我是她未婚夫。”
周时砚背着光看向江郇,漆黑冷淡的眸很明显在说:你可以走了。
江郇攥了攥手:“但……”
话没说完,周时砚看了旁边的南霪一眼。
南霪立马上前:“江先生是吗?您大学的费用周总会以慈善自助的名义打到你的卡上,请跟我去做个信息登记吧。”
江郇彻底傻了眼:“啊……好。”
等他再回神,周时砚已经带着虞知夏离开。
黑色红旗车在夜色里很快没了踪影。
车里,因为南霪被留下处理江郇的事情,周时砚只能自己开车。
他专心地看着前路,突然,虞知夏滚烫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
周时砚这才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上半身都快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虞知夏,起来,我在开车。”
虞知夏不仅没有停止动作,还觉得不够的上下摸了摸,同时嘴里呢喃着:“手感不错……老板,我要这块!”
买上菜了?
周时砚深吸了口气,分出心思把她的手拿开,同时右手单臂把她推着坐直。
但下一秒,她就又倒了过来。
周时砚没办法只能忍着她的乱来,稍稍加快了速度。
一路回到别墅,周时砚终于吐出口气,有精力来应对虞知夏。
他扶起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的确是睡着的,但刚才摸他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根本不像是睡着了。
周时砚怀疑虞知夏在装睡,可他没有证据。
他再次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走进别墅,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没有带虞知夏回去林璟柏的那个别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如果现在虞知夏醒过来,就会以为她再次穿越到了八年后的那天早上。
因为房间的布置完全和八年后一样。
周时砚转身想去浴室洗澡,刚抬步衣角却被抓住。
虞知夏睁开窄窄一条缝,极力的分辨着眼前的人是谁。
在终于看清之后,她无意识呢喃出声:“周时砚,我要和你离婚。”
周时砚微皱起眉:“事实上,我们还没结婚。”
谁想到虞知夏突然哭闹起来:“你不喜欢我!连女儿也不喜欢我!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既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离婚?”
女儿?
周时砚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第一次有一种应对不来的无措感。
而此时虞知夏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上滑进衬衫里,然后往上,停在了他的胸口前。
她开始傻笑:“好大啊……”
周时砚耳尖一烫,按住她的手。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乱动,可这一按,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偏不倚,正好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这下他的耳廓也烫起来。
他正想把她的手拉出来,这时,虞知夏突然扑到他身上:“周时砚,你脱给我看我就嫁给你,不然——”
“我就去当尼姑!”
周时砚像被按下了停止键,沉默的静了好几秒。
“你说真的?”
虞知夏傻傻笑着,连连点头。
下一秒,周时砚抬起手,手指按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虞知夏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时砚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周时砚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周时砚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虞知夏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时砚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虞知夏,你是不是没喝醉?”
虞知夏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周时砚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周时砚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周时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虞知夏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周时砚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虞知夏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周时砚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虞知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虞知夏?”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虞知夏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虞知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周时砚,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周时砚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虞知夏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周时砚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虞知夏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周时砚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周时砚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虞知夏推开他的手:“周时砚,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周时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周时砚抿了抿唇。
虞知夏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周时砚,我决定出国留学。”
话音落下,地下室静悄悄的。
因为没有开灯,周时砚看不清虞知夏的神情。
但他听出她声音里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
虞知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相信是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只是今天看见江郇,他为了自己的学业不惜出来做那种事情,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是无能为力的,可那笔费用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过一顿饭钱……可我很羡慕他,因为他有自己的梦想。”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是有目标的。但我没有。”
虞知夏过去二十年过得太无忧无虑了。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是多顽劣的一个人,她只是想让父亲能多关注自己一点。
可小打小闹虞年肃根本不管,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她去泡吧,玩赛车,夜不归宿。
她如愿让父亲不得不时时关注着自己,却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坏女孩”。
但她到底坏在哪里?她不曾用权势欺负弱小,更不曾乱和人发展关系。
周时砚其实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算得上初恋。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了,先表白的人总是会输得一塌糊涂。
虞知夏深吸了一口气,将涌上的泪意给压下去:“我得去找找自己的人生目标,我绝不只有嫁给你做一个贤妻良母的选择,我是虞知夏,不是谁的附属品。”
周时砚始终静静听着,不曾打断她。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如果这是你想做的,那就去做,你本来就不必依别人的想法做事。”
虞知夏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那两家的婚约……”
“虞知夏,你刚才说的话我听了,也记住了。”周时砚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握住她的,可手又停在半空,最后收了回来,“我的确将这桩婚事当成人生中的一个任务,你让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怎样算是以你为约束,也不知道这与我的念冲不冲突,所以在你去找寻自己人生目标的时候……也给我个机会。”
“婚约无限期延后,一切由我处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林璟柏是对的。
他为什么不能尝试去喜欢虞知夏?
就算一切事情的开始是个意外,但结果可以改变。
而且……周时砚很清楚,自己对眼前的女孩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却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虞知夏的心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一碰,荡起阵阵波澜。
她不能不承认,哪怕不久前已经亲眼看见过自己和周时砚悲哀的婚姻,她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对周时砚的喜欢。
有句话说,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以后遇见的人就是将就。
周时砚无疑是她见过最好的那个。
虞知夏上前轻轻拥住了周时砚。
“周时砚,谢谢你。”
得知虞知夏要出国留学深造的消息,虞年肃和林璟柏是最震惊不敢相信的两个人。
此时,几人坐在虞家别墅的客厅里。
虞知夏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就淡定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是刚才周时砚给她倒的。
但她轻抿了一口就立马皱起眉,到底谁会喜欢这么苦的东西啊?
她忙把茶杯放回去,顺便推远了一点。
而坐在她对面的虞年肃显然还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半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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