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又怎么会同意?林璟柏接着说:“你得小心点,我听说这个段汐月很喜欢周时砚,估计就是趁你不在国内想上位。”虞知夏冷笑:“就凭她那点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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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虞知夏赢得毫无悬念。
但她没给周时砚休息的机会,又载着他跑了好几圈。
从机车下来的时候,周时砚两条腿都是软的。
但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和深入骨髓的教养,他没让自己看起来有一点异样,同时也忍住了胃里的翻山倒海。
虞知夏递给他一瓶水:“还好吗?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第一次坐完机车还站着的人。”
事实上他快站不住了。
周时砚接过水喝了一口,有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流到喉结上。
虞知夏目不转睛看着,怪不得会有“秀色可餐”这个词。
她突然就有点不想出国了。
“你说什么?”周时砚放下水瓶看向她。
虞知夏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不小心说出口了,她摇摇头,心虚避开视线:“没什么。”
杰克森在这时领了个小孩来,两人一起看过去,那小孩却在突然脚步停下,站在原地不走了。
杰克森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背:“不是你非说想见见这个姐姐吗,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结果那小孩低下了头。
杰克森上前和虞知夏解释:“这是我弟弟,刚才看你比赛眼睛都看直了,说是没见过那么帅的漂移技术,想见见你,没想到怂的话都不敢说。”
虞知夏笑笑,主动走上前朝男孩伸出手:“你好,我是虞知夏,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一瞬红了脸,两只手在身前捏着,扭捏的不肯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虞知夏的错觉,她竟然觉得这男孩有点眼熟。
“小朋友,和人说话的时候呢,要直视别人的眼睛。”虞知夏的语调是周时砚从没听过的温柔,“来,抬起头让姐姐看看。”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姐……姐姐好。”
虞知夏却怔住了。
好像不是错觉……她好像真的认识。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心底划过,虞知夏眨了眨眼,抬头看向杰克森:“你弟弟叫什么?”
杰克森抱着双臂倚在一边的车身上:“沈清刓。”
沈楚年,沈清刓。
靠!
虞知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孩:“你多大了?”
沈清刓抿着唇:“十四岁。”
十四岁,八年后就是二十二……
上一次穿越时遇见的那个阳光开朗的黑皮体育生,与眼前青涩男孩的模样一点点重合,虞知夏顿时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罪恶感。
她当时都干了什么啊?!
三十岁的她对二十二岁的沈清刓尚且还感觉不到什么。
可突然换成二十二岁的她面对十四岁的沈清刓……
虞知夏,你死了之后绝对会下地狱的。
虞知夏唇角的笑变得十分僵硬,她扯了扯嘴角,迅速直起身子:“那个,杰克森,我后面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车你帮我保养啊。”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拉着周时砚想离开。
结果刚迈出一步,身后的沈清刓突然不知道怎么鼓起了勇气喊住她:“姐姐,等等。”
虞知夏僵硬的转过身子:“怎么了?”
沈清刓却看向被她拉着的周时砚:“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周时砚想了想,未婚夫不算是男朋友,就摇了摇头。
结果沈清刓立刻对虞知夏说:“那姐姐,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此话一出,杰克森当即干咳起来。
小子挺语出惊人的啊。
周时砚的眸光微冷,淡淡看着这个毛都还没长齐就想抢他未婚妻的小子。
而虞知夏则在暗叹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就是很神奇,并且默默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幸亏穿越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想了想,微微弯下腰凑近了沈清刓。
“是这样的,我不搞未成年。”
虞知夏说完,趁沈清刓还没反应过来,拉着周时砚转身就走。
像逃跑似的一直回到粉色迷你宝马才停下。
周时砚不明所以:“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虞知夏便喘气便摆手。
要是让周时砚知道她跟小孩说那种话,他怕不是得再次给她拉到普德寺,好好给她净化一下。
虞知夏心虚地看了一眼杰克森的方向,生怕他追上来问她对他弟弟做了什么。
忙拉着周时砚上车:“走,去哪儿都行。”
周时砚最好的一点就是不问那么多。
他依言启动车子,将车子开出了赛车场。
事实上,周时砚是害怕再多待一会儿,虞知夏又来了兴致,再带着他兴奋的跑几圈。
有些事情就算要接受,那也得慢慢来。
多稀奇,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会周时砚害怕的事情。
而虞知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满脑子都是八年后的自己调戏沈清刓的画面。
或许命运的转轮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还是……她的穿越改变了什么?
虞知夏开始回想上一次穿越时留在脑海里的那十年的记忆。
她突然发现有很多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让她看不清。
最先开始堙灭的画面就是她和周时砚本该举行的那场婚礼。
因为她改变了决定,所以事情没有按照那个时间线的顺序继续发展,所以记忆才会变得模糊吗?
那是不是其他事情的结局也会有所改变?
比如……
虞知夏默默看向正在开车的周时砚。
比如她和他的结局。
周时砚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等红灯的时候分出注意力看向她:“你还没跟我说去哪儿,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听说鹿门山的日落特别好看,是真的吗?”虞知夏问。
周时砚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好看,不过的确每天都有人上山,有很多女孩子,她们喜欢看,你应该也喜欢吧。”
虞知夏轻轻笑了一下:“可我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万一我不喜欢呢?”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周时砚。
片刻,他收回视线,轻声开口:“你不用和谁比,你是独一无二的。”
虞知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像迟暮时僧人敲响山上的钟,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掩盖自己的心绪看向窗外,突然说:“周时砚,我明天就要飞走了。”
周时砚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嗯。”
“我们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咯。”虞知夏故作轻松,“虽然我们说好了要给彼此一个机会,但如果你遇到更喜欢的人……”
“那你会喜欢别人吗?”周时砚忽然打断她。
虞知夏愣住。
周时砚将车停在路边,却没有看向她,反而又问了一次:“你会喜欢别人吗?”
虞知夏的航班起飞的时候,周时砚站在普德寺自己的卧房里。
他站在门口,望着青色的天,将手中的一张纸条慢慢撕掉。
她和他,还会再见的。
三年后,伦敦。
虞知夏抱紧怀里的书,将格子衬衫盖在头上,急匆匆从图书馆往宿舍楼跑。
回到宿舍,她的舍友赛琳娜从电脑后面探出头:“你又没带伞,虞。”
“是。”虞知夏把淋湿的衬衫拿下来丢进洗衣机,扫了扫头顶的水。
来伦敦两年,她还是没能接受这里潮湿的天气和毫无规律的降雨。
她从前二十年就没生活的湿漉漉过。
赛琳娜在床上翻了个身;“你答应那个丹尼的约会了吗?”
“丹尼?”虞知夏启动洗衣机,“哪个丹尼?”
“上帝,当然是法律系那个万人迷了。”赛琳娜一溜烟做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有很多女孩追,但他一个都没答应。”
虞知夏不以为然的怂了怂肩:“我猜那是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女孩……要不要赌50英镑?”
赛琳娜还不死心:“那你怎么解释他邀请你去毕业舞会的事?”
“有这回事?”虞知夏动作停顿两秒,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张可以和‘丹尼’这个名字能对应上的脸。
结果是失败。
虞知夏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我不记得了,而且我说了很多次,赛琳娜,我有未婚夫。”
赛琳娜叹了口气:“我猜你一定是骗我的,否则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虞知夏打开水龙头的手微微一顿。
她说的没错,她来伦敦的这三年,周时砚从没来看过她一次。
他只和她保持着三天为间隔的聊天。
虽然虞知夏也知道两人有时差,周时砚也很忙,但赛琳娜这样提出来,她未免有些失落。
她揉开洗发水的泡沫:“这个我也解释过很多次了,他工作比较忙。”
赛琳娜的声音还在外面继续:“他比你大很多吗?听着虞,破坏别人的家庭哪怕是在伦敦也会遭人谴责的。”
虞知夏没再理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真的觉得赛琳娜很适合去做一个小说作家,毕竟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想想周时砚被人想象成一个已婚三十多岁的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虞知夏打算等会洗完澡把这个事跟周时砚讲一讲。
这三年来,她和周时砚虽然保持着联系,但他和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始终淡淡的,两人的关系也没有更进一步,有时候虞知夏都怀疑周时砚是不是想和自己取消婚约了。
虽然悔婚的确是她当时的想法,但是……
但是什么呢?虞知夏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是有点舍不得的。
三年过去,随着对周时砚的了解加深,她对他一见钟情之后的喜欢没有在想象中慢慢消泯,反而还变得有些浓郁了。
就是不知道周时砚是怎么想的。
洗完澡出来,虞知夏拿起手机。
聊天框里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三天前对学术研究的吐槽。
算了一下时间,周时砚已经超过三天没回她消息了。
出什么事了吗?
虞知夏犹豫着要不要给周时砚打个电话,这时,林璟柏的号码突然打进来。
“虞大小姐,猜猜我在哪儿?”
虞知夏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爱在哪儿在哪儿,跟我……”
话没说完,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
虞知夏愣了一下:“不会吧。”
她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却不是林璟柏,而是一个褐发茶色眼睛的英国男人。
“嘿,虞,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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