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何飞跟人项目似乎谈得不错,因为他们都没怎么好好吃,光顾着说话了。 张总有点胖,尤其肥肉集中在肚子,听说我是肛肠科医生,咨询我怎么健康饮食。我就直言不讳,细细问了他的饮食习惯,给他提了不少意见。 临走时,张总跟我握手:「你打破了我对何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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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绑定了一个败家系统,只要男朋友给我花钱,系统就能入账。
男朋友给我花一块钱,我就能得一百块。
本来我一直觉得,两人没结婚,花别人太多钱不好。
可是,挡不住男朋友他就是想付出。
我想买口红,正纠结色号。
结果他大手一挥,直接买了一箱口红,里面还带分层的那种。
男朋友的口头禅是:「一个女生,即使没有挣钱的能力,也必须要有花钱的能力。」
1
何飞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已经是正德酒业集团的副总。
我挣钱少,为了不被他看轻,跟他恋爱后,尽量不花他的钱。
毕竟,我们还在恋爱,我还不是他法律上的老婆。
谈个恋爱而已,花男人太多钱,名不正言不顺的。
以及,我也不想占人便宜。
所以,我的原则是:贵的餐厅不吃,贵的礼物不收,贵的衣服不买,贵的出行不动。
总之就是,避免贵。
反正恋爱后,生活质量跟恋爱前没两样,还是买某多多,吃路边摊,坐二等座。
何飞陪着我一起,经常委屈地抱怨:「这个恋爱谈得太憋屈了。」
他还吐槽:「你说你挣钱的能力不行也就算了,竟然花钱的能力也不行。」
夏日炎炎。
在何飞的坚持下,我终于放弃了美味的一块钱绿舌头冰淇淋,转而吃他买的茅台冰淇淋。
「好吃吧?」他问,眼神里似乎带着宠溺。
讲真,好吃是好吃——
可是,小时候我就很爱吃绿舌头,所以绿舌头还附加了童年回忆的情绪价值。
而茅台冰淇淋对我而言,并没有提供什么情绪价值。
况且,它的价格虽然是绿舌头的几十倍,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它比绿舌头好吃几十倍。
所以,我只能字斟句酌、实话实说:「还行,就感觉……有点醉。」
忽然,我脑子里传来一阵金币落地的声音。
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
接着,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绑定了败家系统,男朋友为你花一块钱,系统奖励宿主一百块。
「男朋友为你花十块钱,系统奖励宿主一千块。
「以此类推,每月十五号可提现。」
「等等。」我用意念问系统,「为了公平起见,我把系统奖励的钱分一半给男朋友可以吗?」
系统说:「那是宿主您的个人选择,系统不干涉哦。」
何飞盯着我看:「真的吗?只是有点醉?」
「味道很独特。」我一把撕开另一种口味的冰淇淋包装,「很好吃,我再来一个。」
吃完冰淇淋去逛街。
商场一楼的化妆品柜台琳琅满目。
平时我基本不化妆。
我在医院上班,口罩一戴,根本没有人在意你抹了什么口红。
可是,自从绑定了系统,我决定,做个不一样的女人。
非常讲究的那种。
一进商场,我直接冲化妆品柜台的柜姐。
「你可以帮我试下色号吗?」
何飞抱着两肘站在旁边,狐疑地看着我。
「不是一向不爱打扮吗,怎么忽然想买口红来了?」
我翻出手机里存的一张图片,念给他听。
「没有口红的女人,是汉子。拥有一支口红的女人,是女汉子。拥有三支口红的女人,是女人。拥有五支口红的女人,是女啥丝;拥有十支的,是女神;拥有十五支的,是妖孽。
「所以我,至少不想当汉子了。」
何飞翻了个白眼:「你讲真?」
我谄媚地一笑:「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男朋友那么帅,对我还那么好,我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点了。」
这个理由似乎说动了何飞。
他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有道理。口红毕竟是我也要吃的东西,买好一点,买多一点,没问题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对柜姐说:「麻烦来一箱。」
「什么?」柜姐明显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我女朋友不用试色了,每种颜色来一支,给我女朋友装成一箱。
「可以吗?」
柜姐愣了一下,笑得眼睛弯了:「可以可以!」
柜台的色号竟然还不全,柜姐马上打电话让人送货。
货很快就送来了,确实各种颜色都有,箱子里面还带分层的。
何飞去刷卡。
柜姐千恩万谢,何飞心满意足。
而我站在旁边,无比尴尬。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
就算我长了一张血盆大口,天天死命地往嘴上抹,用到翘辫子,也用不完这一箱口红吧。
所以,拥有一百支口红的女人是什么呢?
吸血鬼吗?
买完了口红买面膜。
我也不挣扎了,既然绑定了系统,往最贵的买就对了。
本人孤陋寡闻,所知最贵的也就是三千块钱四张的那个牌子。
买之前,我还忐忑地瞄了何飞一眼。
何飞眼睛都没眨,大手一挥:「来一箱。」
我一个趔趄。
是不是自从愿意让他花钱,他就开始什么都要按箱买了?
柜姐背脊挺得笔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按箱卖。」
同时字正腔圆:「我们家的面膜,一箱只有一盒。」
何飞不解:「你家一箱怎么能只有一盒呢?你们怎么能这么卖东西呢?怎么着一箱里至少也应该有两盒吧?」
我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悄声对何飞说:「这里不是你家公司卖酒,一箱里面双瓶装、四瓶装的。」
何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干咳了两声:「那就来……十二盒!」
这边何飞花了几万块,系统到账几百万。
系统声听起来,格外欢快。
回家的路上,何飞问我:「我很好奇,你怎么忽然想通了呢?
「以前提出给你买衣服,你每次都拒绝。我还记得你说,就算穿的是巴宝莉的风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穿在白大褂底下吗?买贵的,没什么意义。」
我跟何飞,是他妈妈介绍认识的。
何飞妈妈饮食习惯不好,动不动发作痔疮。
她的痔疮手术,是我做的。
手术很成功。
出院前,老太太主动加了我的微信。
后面又说要请我吃饭,那顿饭何飞也来了,我们就这么熟悉了。
何飞妈妈很喜欢我,出院后一见面,就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温暖:「我们家,就缺一个医生。」
当时我还傻傻地回应:「阿姨,可是我们医院规定不能做兼职。」
其实,我跟何飞在一起,并不是看中他的家庭背景。
何飞长得是真的帅。
有多帅呢?不夸张地说,简直就是现在最红的几个男明星的结合体(狂野地自行想象)。
既然何飞忽然问到消费习惯改变的原因,我正打算跟他提系统的事情,索性跟他掰扯清楚,系统解绑后好对半分钱。
谁知,系统说话了:「宿主不可以跟男朋友提起系统的存在。宿主跟男朋友提起系统的那一刻,系统就会瞬间解绑。」
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如果想靠着系统赚钱的话,暂时还不能告诉何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因为我忽然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花钱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需要培养,才能够把钱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何飞揉了揉我的脑袋,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终于开窍了,真好。
「一些人总说,花钱要花到刀刃上。这其实是不对的。
「这种消费观,非常狭隘。
「花钱不仅可以花到刀刃上,还可以花到刀尖上、刀背上,还有刀柄上。
「总之,我的意思是,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钱花了就花了,没必要过于精打细算,对不对?」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跟他争辩,花钱要有节制,不该花的,就没必要花。
但现在,我只会拼命点头,然后说对对对,会花你就多花点。
这周末医院值班没排我。
周末的约会,何飞有两个安排,让我选择。
一个是深海潜水,另一个是看芭蕾舞演出。
选哪个呢?
深海潜水,我倒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海底星空之类的剧情。
首先,我在读书时就考了潜水证,并非潜水小白。
第二,我跟何飞也既没有结婚,也没有互相绑定购买保险,互相指定为受益人,所以应该不至于潜一次水就发生留在海底的惨剧。
第三,我们所在的城市并不靠海,那么必然要去海边,那就要出行。而我,并不想动弹。
于是我说,就看芭蕾舞演出吧,简单一点。
何飞欲言又止。
我问他怎么了。
他磨蹭了半天才说:「你最近体检了吗?」
见我迟疑,他又急急补充:「我保证,我绝对没有任何想打探你健康状况的意思,只是演出登记名字的时候,要求提交一年内体检报告。」
我不禁纳闷,这到底是什么规格的芭蕾舞演出,还要求出示体检报告?
正好前段时间医院安排职工体检,我就把体检报告发给了何飞。
何飞特意换成 IPAD 看我的体检报告,反反复复扫了几遍,实在挑不出什么错,终于憋出一句:「还是太瘦,你要多吃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瘦,我 BMI 体重指数属于正常范围好吗?」
本来我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就等着周六晚上看演出。
谁知周六一大早,睡眼惺忪,我就被何飞从家里拖了出来。八点不到,我已经坐在了一架私人飞机上。
简单地看个芭蕾也要坐飞机?
那么喜欢往外跑的?
看来前几个月他一到周末就跟我到咖啡馆撸猫撸半天,真是束缚了天性。
我俩大眼对小眼。
「你买的飞机?」以前因为我总拒绝何飞的提议,所以虽然跟他恋爱谈了几个月,这还是我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
何飞摇头:「不是。」
我心想,借来的?
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开私人飞机带女朋友去玩?
他竟然是这种虚荣浮夸之人?
今天就算了,以后还是找机会跟他说说,其实没必要玩这些花样。其实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去哪里过周末都不重要。
平平淡淡才是真。
何飞试探地说:「不是我的飞机,你很失望?」
我哑然失笑。
「这有什么可失望的?」既然他提起了这个话题,我就把刚刚想的说出来了。
何飞一脸痴汉状看着我。
「干吗?」
我吓了一跳。
何飞扶住我的肩膀,把我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我的头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可以过得像情人节。」
本来是充满了粉红色泡泡的难得的甜蜜温情瞬间。
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何飞问:「肚子饿了吧?」
我有点窘:「不饿。」
「咕」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何飞递给我一包饼干:「飞机上有点小零食,先垫垫肚子。」
我咔嚓咔嚓地嚼着饼干,找补一般解释:「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就吃完早餐,开始查房了,所以主要是我的生物钟在作祟。」
何飞只让我吃了两片就把饼干收走了。
我的手伸在空中:「还没吃饱。」
何飞笑了起来:「刚刚还嘴硬说不饿?」
哼。
我把手缩了回来,开始叭叭叭吐槽:「以前坐某某航空,每次都发一盒原味苏打饼干,质感跟狗食差不多,但好歹管饱,一盒不够还免费提供第二盒。
「今天说是乘专机,谁知道服务那么差,抠门得要死,连饼干都只给两片,还不够塞牙缝的。」
输出一顿以后,何飞良心发现,喂了我一片:「最后一片。」
我不满地看着他。
何飞嘴角都是笑意:「飞机上提供早餐的,中西餐都有。但是今天我们不在飞机上吃,所以你还要再等等。」
绑定系统后,才发现何飞有点喜欢替人做主。
可是,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平日里好歹也是上手术台的人?哪天早饭不是一个大肉包子、一个水煮鸡蛋、一个香蕉、一杯苹果,加一杯豆浆——才能满足我的日常能量所需。
反正我已经饿得发慌、满腹狐疑。
到了这个点,不在飞机上吃,还能在哪儿吃?
莫非是下了飞机再吃吗?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外面白云飘浮,天不是一般的蓝。
想来这飞机也飞了好一阵了,我们到底去哪儿呢?
何飞没有回答我的质疑,从平板里调出了一部老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让我认真观看。
他认为这片是最佳练习英语听力的电影之一,可以集中注意力。
顺便还可以让人忘记周遭的一切,比如饥饿。
似乎有点道理。
集中注意力看了五分钟,我真看进去了,男女主的话可真多啊,台词量可真密集啊,两分钟能说八百个英语单词的节奏,果然可以练习英语听力。
多看几遍,可以去考雅思了。
没想到我们真是下了飞机再吃早餐。
海拔五千多米的一间小木屋里,桌上摆放了面包、烤肠、车厘子、咖啡、沙拉、煎鸡蛋……
煎鸡蛋上还滴了三滴北海道头道生抽。
灰常奢侈。
对于这个安排,何飞肉眼可见的得意:「知道为什么问你要体检报告了吧?
「因为这里海拔比较高,体检报告是这家公司要求提供的,身体不好的还不能来这儿吃早餐。」
原来搞那么多神神秘秘的,又是体检,又是私人飞机,就是想安排我在珠穆朗玛峰的大本营吃一顿高原早午餐啊。
是的,早午餐。
我七点过被拖起来,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要问好吃吗?
当然好吃。
算上包机服务,四万块一顿的早午餐,敢做得难吃吗?
海拔五千多米的煎鸡蛋,格外嫩。
海拔五千多米的烤肠,格外脆。
海拔五千多米的咖啡,格外醇。
不过我并没有吃得太好。
因为工作人员要求十五分钟之内,必须吃完。
我看时间,也就看了十五次。
每隔一分钟,系统就会跳出来告诉我,一分钟过去了,何飞相当于花了 2666.666……元,然后我赚到了 266666.666……元。
谁想到系统特别兢兢业业呢。
每次报数,都要报到小数点后十位。
而且,决不四舍五入。
相当于,整顿早餐吃完,我脑海里萦绕的,都是电子音 6666666.
回去的飞机一降落,我就想躺平。
可是何飞说,不可以。
「为什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冷酷无情:「因为你没有今晚观看芭蕾舞演出的衣服。」
不是吧?
T 恤衫配牛仔裤不能去看演出?
只是去看个芭蕾舞而已,又不是结婚大喜之日,有必要穿小礼服?
何飞说,非常有必要,隆重穿着是对台上舞者的尊重。
他补充:「最好,再挎一个包。
「所以,你还需要买一个包。」
好吧,原谅我的孤陋寡闻和不修边幅。
刚下飞机,就有门店的车来接我们。
没想到买一个包,还要买皮带、拖鞋、手表、外套、项链、腰带……原来这叫传说中的强买强卖,bushi,配货?
我算了算总价,就这点穿的戴的背的小东西,比我现在开的车还要贵好几倍。
很多人都说,进了医院,钱就不是钱了,是纸。
但是这个地方明显更坑。
这里的人快把钱当成纸钱来用了,一张钱恨不能带八个零。
纵然有系统奖励,花钱流水到这种程度,我仍然良心不安。
我扯了扯何飞的袖口,悄声说道:「太贵了,能不能不买了?」
何飞不以为意:「就是因为这几个月跟你恋爱,你太省了,我都没怎么有机会消费。这边的柜姐已经给我发了两次信息了,说有新货让我去提货,我都拒绝了。」
「那就继续拒绝呗。拒绝柜姐后果很严重吗?」
「如果拒绝到第三次,我的 VIP 卡就要降级了。」
无语。
有人会为了卡不被降级而花钱?醉了醉了。
是谁说的,门店的柜姐高傲礼貌又疏离的?
面前的柜姐,殷勤而热切地招呼:「何总吩咐过,最新款的包已经留好了,女士看下喜不喜欢?
「何总说,女士今天的主要任务反而是买衣服,对吧?
「女士,衣服的话试一下这一套吧?应该挺衬您身材的。」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柜姐在给我介绍这条裙子的设计灵感及渊源。
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听。
可是,就算我把镜子看穿了也没想明白,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黑色棉质连衣裙而已,为什么价格可以接近五位数。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何飞在一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镜中的我,点评:「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
有吗?
有那么好看吗?
也许是太贵的裙子,穿起来不习惯吧。
反正,我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何飞反复端详我,最终得出结论:「脖子上还是太空了。」
于是再一次自作主张,给我配了一条钻石项链。
大颗大颗的,Bling Bling 的。
「这是点睛之笔。」他说。
「不过,注意别搞丢了,因为是跟我妈借的,要还回去。一般人她还不借,听说是你,她才拿出来的。」
我问:「多少钱,一定很贵吧?」
何飞说:「忘记了,不过确实很贵。」
我心里有点忐忑,不禁想起了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项链》。
纵然我热爱工作,也不想为一条项链打一辈子的工。
「万一搞丢了,怎么办?我可赔不起。」
镜子面前,何飞在身后给我扣项链的搭扣。
他凑在我耳边说:「赔不起,那就只能嫁到我们家来当我妈的儿媳妇,以身相许了。」
怎么听怎么都像威胁,吓得我一激灵。
想摘下来,但是竟然解不开搭扣。
何飞说:「有机关的,锁死了。放心吧,没那么容易丢。」
今天一通购物,系统又在给我报数。
我已经听不清,一天下来,又进账多少个零了。
只好安慰自己。
反正有系统,最后都会分给他的。
为了配得上买的裙子包包,和借来的名贵项链,我打算去看演出前仔细敷个面膜,好让妆容服帖一点。
打开之前买的面膜,吓一大跳。
没想到竟然是黑色蕾丝面料。
对着镜子,面膜在脸上铺平以后,我终于搞明白了一个多年来困扰我的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蝙蝠侠要把内裤套在头上?
答案是,蝙蝠侠没有把内裤套在头上,蝙蝠侠只是在敷很贵的面膜而已。
敷着面膜,闭上眼睛,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花钱也可以很累。
不只很累,是非常非常累。
何飞说得没错,花钱,真的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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