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是。”周景洛不得不点头应了一声。“那臣妾,便不怕得罪这位小公公了。”沈晚棠扬了扬下巴,走到谢晴雅的身边,声音冷冷道:“你可知罪?”“我……我有什么罪?”谢晴雅一脸懵逼地看着沈晚棠。“跪下。”沈晚棠朝着她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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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损皇家颜面,现赐白绫、毒酒、匕首各一,择时上路——”
刘公公手里端着托盘,居高临下地站在沈晚棠面前,眼神里满是蔑视地朝着她道:“皇后娘娘,您自己选一样吧。”
沈晚棠抬起头来,眼神里是一片死寂和嘲讽。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简直可笑至极。
当初是他满脸温柔地央求她做皇后,她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心一软,答应了。
后来他要丞相府的权势,她便让父亲双手奉上,他要将军府的兵权,她便让兄长暗地里替他除了心头之患。
他要她温顺、听话,她便真的乖乖地待在凤栖宫,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
结果却盼来了他十里红妆迎娶心上人。
再后来啊,他飞快地抄了丞相府,流放了她的父亲和兄长,结果母亲在家中自缢,父亲和兄长也在流放途中“意外”遭人暗算身亡。
原来他娶他,不过是利用她,那些甜言蜜语,柔情蜜意,都是刀尖上抹着的蜂蜜,看着甜美,实则凶险。
现如今,终于要轮到她了吗?
沈晚棠伸出手来,拿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她十五岁及笄,嫁入皇宫,到她去世时,也不过才二十岁。
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啊……
再次睁眼,沈晚棠看着眼前的床幔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这是……重生了?
上一世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然而她一直隐隐作痛的胸口却仿佛在提醒她,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捏着盖在身上的薄被,稍稍动了一下,一旁便有丫鬟迎了上来道:“小姐,您醒了?”
沈晚棠撑着胳膊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
她的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圈,这里是她的闺房,周围的陈设都还按着她出嫁前的喜好摆放着。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沈晚棠掀了薄被,下了床榻,朝着上前来伺候自己的丫鬟青竹问道。
“小姐,已经快要午时了,您昨儿贪杯,一下喝了老爷三坛子珍藏的好酒,老爷气得胡子都歪了。”
青竹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是怎么憋都憋不住,“要不是少爷拦着,估计您能一下子把老爷珍藏得七坛子好酒全喝了。”
沈晚棠敛去眼底的眸光,她这是回到了接到圣旨后的第二天。
说起来应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吧?
那天她刚刚起床,还在梳洗的时候,就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旨意。
当时青竹正在给她梳着发髻,玉兰便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脸激动地朝着她喊道:“小姐,宫中来人了!皇上下了圣旨,说要立您为皇后,您快去前厅接旨啊。”
圣旨来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连发饰都来不及戴好,便满心欢喜地去前厅。
“沈晚棠听旨,自新帝继位以来,已有三月有余,现如今,中宫后位空悬,朕念你平素温良恭顺、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特决意立你为后,命卿持节行礼,钦此。”
皇帝身边的刘公公念完旨意之后,便笑眯眯地将圣旨递给了沈晚棠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转身又朝着沈丞相道:“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
沈丞相朝着刘公公拱了拱手道:“劳烦刘公公跑这一趟了。”
他转头朝着自己身边的侍从示意了一下,立刻便有人上前,塞给了刘公公一袋银子。
可惜啊,没有重生回接圣旨之前。
她终究还是得进宫。
沈晚棠转头朝着镜子里看了过去。
镜子里的那张脸,白皙粉嫩,吹弹可破,俨然还是少女娇俏的模样。
可她明明记得,她在冷宫中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皮肤也再没有从前的光泽。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玉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朝着沈晚棠福了福身子,声音婉转道。
“好,这就去。”沈晚棠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书房里,沈丞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颇有些忧心忡忡道:“棠儿,若是你不想入宫的话,为父可以……”
沈晚棠抬起眼来,朝着自己的父亲看了过去。
是了,当初进宫之前,她父亲也是这样,满心忧愁地和她在书房里谈话。
他说若是她不愿意进宫话,他可以想办法让皇帝撤回旨意。
可是那个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周景洛,一心只想着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会落得那般光景。
“父亲。”沈晚棠冲着他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毕竟是皇上亲自下得旨意,您又让皇上撤回,到时候让那些朝臣们如何想你?自皇上八岁登基以来,您身为丞相,勤勤恳恳帮他代理朝政了八年,世人明面上称呼您为丞相大人,暗地里却都管你叫摄政王,若是您让皇上撤回旨意,那岂不是坐实了摄政王这一称呼。”
“为父的名声不重要,重要的是……”沈丞相的声音顿了顿,眼角微微泛红:“重要的是你的幸福啊。”
沈晚棠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酸,这世界上愿意无条件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果然就只有自己的亲人。
“没事的,父亲,好歹也是进宫做皇后。”沈晚棠目光坚定地看向自己的父亲道:“以后,由女儿来保护您!”
上一世的悲剧,她绝对不会再次重演!
既然已经知道了周景洛并非真心对待自己,那她又何必处处为他着想。
与其把心思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不如牢牢地把握好皇后的权势,为自己的父兄撑起一片庇护的天空,断不能再让他们像前世那样悲惨。
“只是,父亲,女儿可不可以向你要一个人?”沈晚棠说完那番话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沈丞相开口问道。
“你想要谁?”沈丞相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秦渲。”沈晚棠说完三个字之后,抬头看了看屋顶。
她知道,父亲有几个暗卫,平日里不是在屋顶上呆着,就是在树枝上蹲着。
秦渲是负责保护她爹的几个暗卫之一,小时候她总是趁着他休息的时候,拽着他偷偷溜出丞相府,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他爹那几个暗卫里面,长得最好看,武功最好的。
“你要秦渲?”沈丞相愣了一下,随即便又点了点头道:“也好,有秦渲在皇宫里护着你,为父也能放心一些。只是秦渲身为暗卫,只能在暗处保护你,明面上,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沈丞相说完这番话之后,便沉着嗓子喊了一声:“秦渲。”
“属下在。”
一道黑影闪过,上一秒还在屋顶上保护沈丞相安全的秦渲便瞬间出现在了书房内。
男子着一身黑色劲装,眉眼微垂,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书房地面上,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来。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小姐,以后随时听从小姐的差遣,记住,进宫以后,一定要不顾一切,保护好小姐的周全。”沈丞相看着跪在地面上的秦渲,一字一句地朝着他叮嘱道。
“是。”秦渲沉声应下了。
沈丞相又和沈晚棠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她回房早点休息了。
沈晚棠带着秦渲,从书房里出来之后,便转头看了他一眼。
秦渲和其他的暗卫不同,别的暗卫都是她爹亲自挑选,自小便养在府中的,而秦渲则是他爹五年前从府外带回来的。
关于他的身世,她爹只字未提。
而秦渲自打进了丞相府之后,便一直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记忆里,沈晚棠好像从来没有见他笑过。
“秦渲,你家小姐我马上就要大婚了,这么喜庆的事情,都不值得你笑一笑吗?”沈晚棠盯着秦渲看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朝着他问道。
秦渲闻言抬起头来,乌黑深邃的眼眸看向沈晚棠,眼底却仿佛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深海。
“小姐开心吗?”秦渲开口问道。
“我嘛……”沈晚棠想了想,笑了一下道:“自然是开心的。”
怎么能不开心呢。
上天这可是给了自己一次重生复仇的机会啊。
“小姐开心,属下便开心。”秦渲说这句话的时候,帅气冷峻的脸颊上却是完全看不出一点开心的意思。
“罢了,回院子吧。”沈晚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秦渲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里后,秦渲便自动寻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身形藏了起来。
而她自己则是抱着小厨房新鲜出炉的点心,朝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起点心来。
啊,还是家里的点心好吃啊。
沈晚棠眯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天上耀眼的阳光,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了新生的感觉。
青竹站在沈晚棠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一口又一口地吃着盘子里的点心,不过片刻的功夫,整整一盘,便被她消灭光了,末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道:“大小姐。”
“嗯?”沈晚棠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咱们不用为进宫做准备吗?”青竹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虽说她从小便跟在大小姐身后服侍,但对于宫中的礼仪,她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万一进宫了以后,冲撞了什么贵人,她被罚事小,连累了大小姐就不好了。
“有什么好准备的。”沈晚棠随手将吃空的盘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撑着胳膊从躺椅上坐起身来,转头朝着青竹看了看,笑着道:“我的嫁衣,自然有绣房准备。我身为丞相家的大小姐,难道要我亲自一针一线地缝制嫁衣?”
“至于皇后的礼服,那自然是由宫中准备,咱们不用操心,只需要在府里安安静静地等着良辰吉日到来的那一天就行。”
“我的意思是……”青竹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咱们是不是应该提前熟悉一下宫中的礼仪,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沈晚棠在听到青竹的这句话之后,一双漂亮的眼眸突然十分认真地看着她道:“出了差错又怎么了,你可是皇后的陪嫁侍女,他们敢拿你怎样,那就是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你放心,有我在,你且在宫里横着走。”
青竹:……
有人撑腰是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大小姐给她撑腰,竟然让她莫名其妙地感到瑟瑟发抖。
宫里定下的良辰吉日,很快就到了,毕竟在圣旨下来之前,为了这场大婚,宫中已经准备了一年多。
大婚那一日,沈晚棠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手执团扇遮面,在陪嫁侍女青竹和玉兰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端庄又沉稳地迈上了轿辇。
这是大周建国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了。
结亲的队伍从宫中出发,前面的人都到丞相府了,后面的人步子还没有迈出宫门。
城中的百姓们几乎全员出动,围在主干道两边,看着那绵延不绝的接亲队伍,还有那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聘礼和嫁妆。
帝后大婚自然是繁琐又隆重,各种仪式各种礼节,一道道,一条条下来,等到沈晚棠终于坐在凤栖殿的婚床上时,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累得散架了。
这繁琐的婚礼,已经是第二遍了。
第一遍经历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看一切都是新奇的,心中对那个人抱着满满的美好憧憬,一整天下来竟然也不觉得累。
然而这第二遍的时候,她才刚上轿辇就已经开始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了,要不是有青竹和玉兰在一旁搀扶着她,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完全部的流程。
眼下终于坐下来了,沈晚棠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宫女嬷嬷们先退下去,只留下青竹和玉兰陪着自己,然后她丢下手中的团扇,直接向后仰倒在了床榻上,长吁一口气道:“可终于结束了。”
青竹乖乖地站在床榻跟前,看着倒在床榻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自家大小姐,抿了抿嘴,想出声提醒一下她,想了想又算了,这一天下来,她自己都累得够呛,更何况是他们家大小姐呢。
沈晚棠在婚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便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她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跟前,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精致点心,直接伸手拈起一枚,丢进自己的口中,声音含糊不清道:“青竹、玉兰,你俩饿不饿,来一起吃点东西啊。”
“大小姐!”青竹和玉兰顿时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道:“这些点心是要等皇上过来,两个人一起享用的。”
“放心吧,皇上不会过来的。”沈晚棠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顿了顿,然后又撇撇嘴道:“哦,倒也不是,他过来应该是会过来,只不过不会注意桌子上的点心的。没事,来一起吃吧。”
青竹:“大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怎么可能会不注意桌子上的点心,大小姐,求求你了,别吃了。”
这才进宫第一天,她怎么就已经开始为小姐日后的日子担心起来了呢……
好在沈晚棠还算是克制,她只把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一半之后,就又回到床榻上休息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尖尖的喊声:“皇上驾到——”
沈晚棠这才坐直了身子,慢慢悠悠地拿起被自己丢到一旁的团扇,重新举好,挡着自己的脸。
一阵脚步声传来,周景洛走进凤栖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晚棠乖乖手执团扇坐在床榻上的场景。
屋子里面贴着大红的囍字,红色的龙凤烛在案台前默默地燃烧。
周景洛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这才缓缓走到沈晚棠跟前,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团扇,然后冲她笑了笑道:“皇后今日辛苦了。”
沈晚棠抬起头来,看向周景洛。
眼前的人,还是少年的模样,却已经眉目如画,气质卓然,当初她只顾着害羞,都不敢抬眼看向他,此刻她认真地看向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一点都没有传递到眼底。
“皇上。”沈晚棠妩媚地笑了笑,站起身朝着他贴了过去道:“不辛苦。能够嫁给皇上便是臣妾最大的福分。”
周景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看着屋子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外面适时传来一个小太监清脆的声音道:“皇上,不好了,军机处有八百里加急信件,奴才虽知今日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却也不敢耽搁,只得硬着头皮来请示皇上。”
沈晚棠目不转睛地看着周景洛,他在听到外面的小太监声音时,脸上的表情竟然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一脸为难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沈晚棠笑了笑,不慌不忙地朝着他行了个礼,说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话道:“皇上,臣妾在这里等着您去处理完国事再回来便是了。”
周景洛微微蹙眉,满眼愧疚地看着她,然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皇后果然贤良淑德,心系天下,朕去去就回。”
“恭送皇上。”沈晚棠微微一笑,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眼看着周景洛进来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就又出去了。
沈晚棠敛去脸上的笑意,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上一世,她傻傻地在凤栖殿里一直等到天明,都没有等到周景洛回来,第二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去处理国事不过是片刻功夫,然后就直接回了龙息殿。
只不过后来他给她的解释是,他处理国事到很晚很晚,怕影响了她休息,所以不得已才回了龙息殿。
沈晚棠走到铜镜跟前,坐下来,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
今日丫鬟们给她花了一个多时辰画的妆,他竟然连看都没仔细看,就直接走了,真是白瞎了她这吹弹可破的肌肤。
沈晚棠想了想,然后转过头去,朝着青竹和玉兰问道:“青竹、玉兰,我好看吗?”
两个小丫鬟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忙不迭地点头认真道:“好看,大小姐是最好看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沈晚棠在听到她们俩的回答之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这才开始伸手将自己满头的珠翠,一样一样地摘掉。
“大小姐!?”青竹连忙上前制止她道,“您刚刚不还说,要等着皇上回来吗?”
“等什么等。”沈晚棠一般摘着头上的首饰,一边朝着青竹不在意道:“他不会回来的。”
青竹:???
沈晚棠将满头的发饰都摘下来之后,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
她转头看着自己那两个手足无措的小丫鬟,想了想,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秦渲。”
“属下在。”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她面前。
青竹和玉兰在看到秦渲的一瞬间,吓了一跳,但在看清他的脸之后,又冷静了下来。
沈晚棠倒是一脸新奇地朝着秦渲问道:“你刚刚藏哪儿了?我今日自上花轿之后,就一直在寻找你的身影,但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自然藏在隐蔽之处。”秦渲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好吧。”沈晚棠撇撇嘴,然后朝着他开口问道:“你轻功怎么样?”
秦渲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地回答道:“很好。”
“皇宫的屋顶你能上去吗?”沈晚棠又朝着他追问道。
秦渲微微蹙眉道:“可以。”
“那你能带人上屋顶吗?”沈晚棠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秦渲在听到她的这句问话之后,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来,但他还是沉着冷静地回答道:“可以。”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沈晚棠顿时满意地朝着他道:“秦渲,现在我命令你,带我去皇宫的屋顶上飞一圈。”
“大小姐!?”青竹和玉兰顿时瞪大了眼睛,朝着沈晚棠道:“大小姐,三思啊,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更何况皇上过会儿就要回来了,万一他回来以后发现您不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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