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回到村西头的土砖房院落,将牛车停在门口。见苏琬正给孩子们舀粥,秦禹先将院子里的三筐春笋,和旁边的半筐野蘑菇野菜装车。匆匆忙忙喝了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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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禹要拒绝,苏礼文拿眼瞪他,说道:“拿着,叔给你和孩子们的,跟琬丫头没关系。”
秦禹招架不住苏礼文的热情,只能收下,不过他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份恩情。
回到村西头的土砖房院落,将牛车停在门口。
见苏琬正给孩子们舀粥,秦禹先将院子里的三筐春笋,和旁边的半筐野蘑菇野菜装车。
匆匆忙忙喝了口粥。
一家四口坐上牛车,走在去庐县县城的大马路上。
秦禹在前面赶着牛车,技术娴熟的压根不像个才下乡四五年的知青。
苏琬抱着两只团子坐在后面,一路上数鸟数树数黄鸭。
……
六点多点,天蒙蒙亮。
一家人抵达庐县县城。
这个时间点,国营饭店那边不一定开门。
苏琬帮着指路,秦禹赶着牛车先去了几个家属楼附近的早市。
苏琬连着两天都在这里叫卖春笋,附近厂子里的家属们口口相传,都知道早市上有个卖新鲜春笋的双麻花辫姑娘。
这可是这个季节才能有的好东西,谁不想来点尝尝鲜?
况且再过不久清明节,买点春笋回去,包笋丁咸肉馅的清明粿,那滋味儿老鲜了。
秦禹将牛车停好,苏琬和他一起抱着福福和鹿鹿下来后。
几个买菜的妇女看到她,都纷纷围上来。
“今天来得真早呀!给我称一斤嫩点的小春笋,今中午包笋丁肉馅饺子。”
“这笋看着真新鲜,我也来两斤的,做油焖春笋。”
“野蕨菜不错,就是看着不多,这些总共有几斤啊?俺全要了。”
“…”
几个妇女都是附近厂家属院里的,前面就在苏琬这买过。
各个轻车熟路地挑选着春笋和野菜。
鹿鹿福福是第一次进城,他们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穿着时髦的婶子阿姨们。
时不时的眨巴葡萄般黑亮大眼睛。
引来几个妇女的围观喜爱。
“好可爱的孩子!哟,还是对龙凤胎啊!”
“没看出来小同志这么年轻能干,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长得可真像你啊!哥哥妹妹都水灵,就是俩孩子身板太瘦了,平时得多注意给孩子们补充营养啊。”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啦?”
“…”
几个妇女时不时上手捏捏两个孩子的小脸,愈发喜欢福福鹿鹿。
甚至还有的拿出刚买的炸糖糕,分给两小只。
福福眼巴巴看着焦黄诱人的炸糖糕,流下不争气的口水。
鹿鹿牵紧妹妹的手,抬头看向爸爸秦禹。
见秦禹点点头,他这才接过包着油纸的炸糖糕,礼貌说了声,“谢谢姨姨。”
福福跟着有模学样,拉着长音奶声奶气说道:“谢、谢、姨姨~”
软萌活泼,让几个妇女笑逐颜开。
围上来买春笋的客人们逐渐多起来。
苏琬这边手脚麻利称重,算钱找零。
见她忙活,秦禹跟着上前搭把手。
看到他两人默契合作,顿时又引来周围妇女哄笑声。
“小同志你男人真俊,你咋舍得带出来嘞?不怕被别人瞧上吗?”
苏琬笑笑不说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轻易被抢走的人,是本来就不属于你的垃圾。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筐竹笋见底,连带那半筐野菜野蘑菇也都被哄抢卖光。
秦禹面色冷淡,然而心里已经泛起波澜,卖春笋真的能挣到这么多钱!
有一种在云里雾里穿梭的不真实快感。
他目光落在苏琬身上,看她利索的动作,和绑着麻花辫脸上的干净笑容。
她是真的变了。
或许一切,都将好起来。
…
等到一筐竹笋卖完,时间差不多快七点。
苏琬让秦禹驾着牛车,往国营饭店走。
早上七点半。
国营饭店这会儿刚打开门,还没到营业的时间点。
苏琬让秦禹和孩子们在牛车上等着,她自己进去找人。
门口有个女孩子正在打扫卫生拖地,看见苏琬往里面走,忙喊住她拦下,“同志,现在师傅们还没上班,开不了火。”
苏琬连忙解释道:“你好,我是来送春笋的,昨天你们张经理跟我谈好,要给你们国营饭店供货。”
春笋!
原来昨天经理就是从这个姑娘手里收来的春笋?
饭店昨天新推出的春笋炒肉香迷糊一群食客!
小姑娘热切地将苏琬请进来,在前台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快步跑进饭店里面去找人。
很快小姑娘回来时候,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正是昨天在早市上和苏琬谈春笋供货的国营饭店经理张启。
“哈哈,没想到小同志来的还挺早。”张启爽朗一笑。
“那咱们验货吧,没问题的话,就结算。”
“咱们这边收货,都是当场结清的,绝不拖欠。”
这就是国字开头企业的底气。
“成。”苏琬带着张启来到国营饭店门口。
看到等在牛车旁的秦禹和两只团子时候,张启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这是苏琬的家属。
等张启走过去,他从兜里掏出两块糖果,“几岁了呀?告诉伯伯,就给你们吃糖。”
“三岁~”福福这个顶不住诱惑的小吃货,在张启话音落下的同时,拉着奶萌小长音说道。
“真乖!”张启摸摸福福的小脑袋,将糖分给两个小家伙。
是包装非常简单的老式话梅糖。
在苏琬前世经济发展起来后,话梅糖虽然也有卖,但包装和味道却变了。
“谢谢伯伯。”鹿鹿说道。
“蟹蟹啵啵~”福福已经迫不及待嗦起糖块。
张启看过两个竹筐里的春笋,都是采回来没多久的新鲜货,上面泥土杂质去掉不少,只有浅显薄薄的一层土灰,不会压秤。
他满意点点头,“过称吧。”
随后,他叫来几个饭店工作人员,帮忙给两筐竹笋称重。
六十二斤,49.6元!
张启是个不计较细枝末节的,他掏出五张大团结递给苏琬。
“小同志,今天咋没见到有野蘑菇?”
昨天那筐竹笋上面覆着一层野蘑菇,约莫有半斤,正好炒了盘菜。
几位市里来的领导吃得赞不绝口。
苏琬等的就是张启主动问起。
“要是国营饭店收野蘑菇的话,我这边也可以供货。”
春笋季节性太强,肯定做不长久。
若是野蘑菇生意,起码一年能做三季。
而且野蘑菇长得快,漫山遍野一大把。
“成。”张启点头,“就是野蘑菇价格方面的话…”
张启略作停顿。
苏琬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春笋价格高,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它只能吃这一个季节。
野蘑菇可不一样,春夏秋冬都能采,种类多花样杂。
如果这笔生意能做成,那就是和国营饭店的长期合作。
“张经理,您看五毛钱一斤怎么样?”苏琬试着报出个价儿。
蘑菇在这个年代的城里还是稀罕物件,像八十年代末独占市场的黄金针菇,这会儿还在实验培育皿里。
更别提后世的白金针菇、平菇、白玉菇、蟹味菇、口蘑那些。
这年头供销社里的青菜也就卖两分钱,然而苏琬带去早市上的那些野蘑菇,八毛钱一斤,客人们大把的哄抢。
比起人工培育的蘑菇,野生蘑菇小味儿正儿八经,鲜得很!
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个人们生活富裕、买东西不用票的时代,每到山花绚烂的季节,在云省一带,仍有勇士们年年见小人。
苏琬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分辨食用蘑菇和毒蘑菇,可谓是看家本领。
每次下山回到家,她都要检查筐里,确定没有一点纰漏才能放心。
食品安全可是大问题,在这个年代,一不小心走错路,都有可能被抓去枪毙。
“五毛钱可以,还是和今天一样,等明天验过没问题,当场钱货两清。”张启道。
临转身离开前,他又补充,“量上面可以再多点,凭我经验估计,野蘑菇应该会同样紧俏。”
苏琬点头答应,在张启离开前,她又主动问道:“张经理,咱们饭店收不收野味?”
野味?
张启眼前一亮。
他正愁变不出新花样招待领导们呢。
“收,只要不是保护动物,都收。”张启幽默一笑。
敲定完生意,苏琬带着秦禹和孩子们往供销社方向走。
路上,她清点起来今天赚到的钱。
早市上卖的和国营饭店刚才结算的,加起来总共七十一块六。
相当于这年头城里三口之家一个月的总收入,还得是人人都厂里上班的那种。
每天跑山里挖笋辛苦,可能挣到这份钱,苏琬打心底里高兴。
这可是八十年代初的七十多块钱!能买好多好多东西呢!
秦禹听见动静回头看的时候,恰好看见苏琬笑得眉眼弯弯,像八百年好不容易偷吃到一回肉的小狐狸。
他在衣兜里面摸索,把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递到苏琬手里。
和七十一块六放在一块。
“这是?”苏琬皱眉,“三叔给你的?”
见秦禹点头承认,苏琬眉头皱得更拧巴。
她知道秦禹肯定是拗不过三叔苏礼文,被迫收下这十块钱的。
只是三叔肯定想不到,这钱兜兜转转,又回到她苏琬手上。
苏琬哭笑不得,“三叔真是的…算了,回头再想别的法子帮三叔他们家吧。”
苏礼文家不算穷,但也算不上小康,尤其家里还有两个半大小子。
其中大儿子苏强又到说亲的年纪,正是家里最用钱的时候。
秦禹忍不住回头,疑惑眼神看向苏琬。
他想,她居然开始关心起来对她好的苏礼文一家人。
太阳打西边出来?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件坏事。
总比拿着自家东西去填补老刘家那帮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要好得多。
秦禹前面赶着牛车,快到供销社时候,路过的一条小巷里传出各种叫卖声。
“新鲜热乎的肉包子,一毛五两个,两毛钱仨。”
“邦邦——,馄饨,豆腐脑,老豆腐~”
“…”
“葱花芫荽都要,辣椒油给多放点哈!”
“老板,要俩炸油墩子。”
“八分钱。”
“…”
苏琬吸吸鼻子,好香啊!
她怀里搂着的福福也跟着吧嗒吧嗒流口水。
早上出门匆忙,一家人喝得白粥。
这种没有油水的汤食,喝多少都不顶饱。
“停一下。”苏琬道。
秦禹将牛车停在马路边,他看着不远处的小吃摊位,当下明白苏琬的意思。
“估计福福鹿鹿他们也都饿了,吃点东西垫一下吧。”
他说道。
嗯?鹿鹿小小的心灵,大大的疑问。
他和福福什么时候喊饿了?
可是…肉包子真的好香。
苏琬抱着福福下车,坐到馄饨摊空着的一张桌子旁,对忙活着的老板喊道:“老板,来四碗馄饨。”
等鹿鹿和秦禹过来坐下后,她又道:“我去买几个包子。”
秦禹眉头微皱,他想说吃不完这么多。
可看着苏琬满脸夏花明媚般的笑意,他到底没出声。
对自家人好,为自家人花钱,是应该的。
他要是和孩子们不花,怕是苏琬又得花到狗东西身上去。
“好烫好烫!”苏琬捧着油纸包,里面是热气腾腾刚出锅的肉包子,足足有十二三个。
她买了八毛钱的,老板给她多送着一个。
刚将包子放在桌上。
就听老板喊道:
“哎,四碗馄饨好了,过来端一下。”
“葱花香菜辣椒醋自己加哈。”
这会儿刚早上八点,正是摊位最忙的时候,老板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没个停歇。
苏琬和秦禹几乎同时起身。
“你坐好别动,看着点福福和鹿鹿他们,我去端。”秦禹道。
苏琬看了眼周围嘈杂纷乱的环境,她点点头。
重新坐回小马扎,拿起两个肉包,分别递给福福和鹿鹿。
“谢谢…”鹿鹿声音细若蚊虫。
苏琬揉揉他的小脑袋,她能感觉到鹿鹿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明显一僵,不过并没有抗拒她的动作。
秦禹跑了两趟,将四碗馄饨端过来。
热气腾腾的鲜肉小馄饨,千里飘香。
一人面前放着一碗,包括两只奶团子。
鹿鹿和福福很小时候就学会自己吃饭,筷子和勺子都会用,不用大人喂。
就是福福用得不好,总容易吃成个小花猫。
看着秦禹大勺往馄饨里舀着辣椒,原本清汤寡水的鲜肉小馄饨,各个泛着红光。
苏琬没忍住,将勺子伸进秦禹的碗里。
前世她曾多次去川渝地区谈生意,倒是在爷仨死后,学会了吃辣。
只是苏琬忽略了现在这具身体接受辣的程度。
“咳咳——”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
仔细揣摩,听起来于元亮怎么那么不想秦禹返乡呢?
苏琬皱眉,不过她没吭声,只抱着孩子们在牛车上坐着。
“嗯。”秦禹脸上没什么神情变化,他淡然应了声。
于元亮乐呵呵的勾着笑容,笑意敷衍于表面不达眼底,“有啥事你跟我说,就咱们这兄弟交情,我指定帮你。”
“行。”秦禹点头,和于元亮告别。
苏琬看着于元亮走进供销社,她脸上几分疑惑不解。
她记得于元亮老家就是庐县,下乡时候被分到小山村。
后面政策宽松,他家里人使了把劲儿,给他弄到红旗公社去了。
所以苏琬奇怪的点在于,于元亮不好好在红旗公社待着干活儿,咋跑县城供销社来了?
她总觉得于元亮这个人有问题。
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
总而言之,以后得多防备着点于元亮这个人。
上午九点,回到小山村。
将牛车上东西卸下来后,秦禹去还车。
眼看着苏琬一家人回来,从牛车上拿下大把大把的东西,正在小河边洗衣服的刘娟看直愣眼。
“苏小四那个偷鸡摸狗的样儿,在哪里发了大财?”
刘娟连衣服都顾不上洗,丢在河边跑回家里。
见她空着手回来,王红花挺诧异。
“衣服嘞?放河边不怕丢咯?滚回去赶紧洗干净,下午还得去地里刨土呢。”
刘娟委屈瞬间上来,“娘,你看我掌心都磨出泡了,你咋那么心狠嘞?”
王红花板着脸,“我是为你好!”
“看看外面传的,你好吃懒做,打人家孩子,偷人家东西,你要是再不勤快点,十里八乡谁敢娶你?”
刘娟瘪嘴,“有的是人要,不用你操心。”
“嘿!你这丫头咋还学会顶嘴了呢?娘是为你好!”王红花抄起扫把就往刘娟手背上打去。
刘娟忙往门外跑。
王红花扫把打在刚好走进门的刘进光身上。
刘进光脸一板,老干部式的训斥道:“你咋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嘞。”
见自家爹回来,跑远的刘娟又绕回来,躲在刘进光身后,朝着王红花扮鬼脸。
这可把王红花气得够呛,“一个两个,都给你惯的,等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就高兴了。”
刘娟不以为然,“苏小四都能嫁出去,还嫁给秦禹那样的下乡知青,我肯定能嫁得比她更好!”
听着屋外动静,刘远这会儿掀起门帘走出来。
“爹,事儿都办妥了?”他看向刘进光问道。
刘进光背着手,眉头紧皱,“还得两三天,电话筒现在没货。”
刘远点头,“没事,我也不急着出门。”
介绍信已经开好,刘远想走随时都能走,就是家里电话线还没弄好,他打算等接通电话,记个号码后再去京都。
“你这两天要是去县里,要是看到于元亮,就打个招呼。”刘进光忽然道。
“那小子家里有人,把他从红旗公社调去县供销社了,你跟人家搞好关系,肯定没坏处。”
“成,知道了,爹。”刘远谦逊点头听教。
父子俩都没注意到,一旁刘娟脸色逐渐煞白。
“爹,你说谁调去县供销社?于元亮?”刘娟嗓音尖锐到破声。
刘进光瞪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像什么话?”
嘴上骂骂咧咧,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算回应女儿刘娟的问题。
刘娟全身冰凉,眼神呆滞空洞。
不过这会儿刘进光、刘远父子已经进屋,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
王红花倒是看出来女儿的不对劲,她是典型的村里妇人,压根没多往别的方面想,“咋地?你也想去供销社上班?趁早别做白日梦,你爹没人家的厉害。”
被王红花这么一骂,刘娟清醒过来。
风一吹,背后发冷,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娘,我没想着去供销社上班。”刘娟干笑两声,“对了娘,上次你说老苏家来提亲,你回了没?”
王红花脸拉下来,“还没去说呢,二十块彩礼的人家你都瞧不上,我看你这丫头是心思野了。”
刘娟上前挽住王红花胳膊,撒娇道:“娘,你可是我亲娘,难道你觉得二十块钱彩礼算高的啊?”
“连三响一转都没有,说明老苏家也没重视我啊。”
“这样吧娘,其实我觉得苏强哥人老实憨厚,也挺好的。”
“你去给老苏家说说,只要有三响一转外加三十块彩礼,我就嫁。”
王红花眼珠子滴流转,“真嘞?”
刘娟点头,“当然,这事儿最好快点,要是能在哥去城里前敲定下来,哥走得也能放心。”
“是这么个理儿。”王红花说着步伐蹒跚往门外走,“不行,我现在就得上苏老三家说道这事儿去!”
王红花着急忙慌出门。
在她走后,刘娟摸着自己小腹,狠狠咬牙。
就算不能嫁个比苏琬男人更好的,那她在彩礼上,总要压过苏琬一头。
她记得苏琬结婚那会儿,是一穷二白毛都没有。
俨然小山村的一桩笑话。
她刘娟不仅要风风光光出嫁,该有的三响一转那些东西,一样都不能比别人少!
等秦禹还牛车回来,苏琬看时候还早,叫上他一块上了山。
苏琬这次上山没急着挖竹笋采蘑菇,她先是到之前布下陷阱的地方,查看情况。
经过两天两夜,陷阱里面的几只狼各个困顿,精神萎靡不振。
苏琬数了下,总共有三只狼。
她记得那天听见的噗通下去声只有两道。
看来狼群后面试着来营救过,不过以失败告终,顺带又搭进去一个同伴。
这会儿全国山林开发度不到百分之十,像狼这样的野生动物,很多山里都有。
直到00年那会儿,狼才被列入‘三有保护动物’名录,到21年,狼摇身一变成为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碰了进局子那种。
这会还是1981年,狼肉算是难能可贵的野味。
苏琬主动问国营饭店收不收野味儿,就是想将这几只狼卖给对方。
除去换钱外,苏琬也想早点把陷阱腾出来,好继续诱捕野鸡野兔。
弄野狼这事儿,光她和秦禹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得找些帮手来。
至于找谁来帮忙,在野狼掉进陷阱那一刻,苏琬就已经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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