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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贺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贺泊珩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去年还有人送了他一副猫眼石耳坠,价格也是不便宜的,贺泊珩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以至于后来参加晚会弄丢了,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还要被贺泊珩嘲讽没有出息。…

免费试读

她攥紧手,突然没有了推开门的勇气,转身去了洗手间。

娶谁都一样,原来选她也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只是因为不是那个人,随便谁都可以罢了。

她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收拾好情绪才回来。

推开门,菜已经上齐了,贺泊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钟美兰招呼她坐下,“怎么去那么久?”

徐若雪低声道,“对不起妈,刚刚胃有点不舒服。”

钟美兰动作一顿,见她面色确实发白,唇上的口红也淡了些,问道,“怎么会胃不舒服,有去医院查吗?”

“没有,应该是老毛病,没事的妈。”

钟美兰说,“回头还是去医院查查,别是因为怀孕,弄混了,再出什么事。”

刚刚还诧异钟美兰怎么关心起她的身体,原来不过是怕她怀孕不自知,保不住贺家的骨血罢了。

徐若雪扯了下嘴角,“知道了,妈。”

钟美兰没再跟她说话,他们一家时不时会搭个话,徐若雪就像是混入这场家庭聚餐的局外人,味同嚼蜡。

碗里多了一块儿排骨,徐若雪扭头看向贺泊珩,后者甚至都没看她,淡淡道,“想吃什么自己夹。”

不,她不是局外人,她是这场家宴的临时演员,跟贺泊珩各取所需罢了。

思及此,心里反而叛逆起来,要演戏是吧,行,老娘陪你演!

于是夹了一块爆辣的鸡肉放到贺泊珩唇边,“老公,尝尝这个。”

贺泊珩身形一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徐若雪弯起眼睛,一脸柔情。

贺泊珩不爱吃辣,她就故意夹辣的,看他怎么演下去!

他要是拒绝,把戏演砸了,那就不能算她的过错了。

正暗自得意着,贺泊珩突然凑过来,张嘴咬住那片肉,唇瓣暧昧的擦过她的筷尖儿,随后将肉卷进嘴里,在徐若雪错愕的眼神下,评价道,“还不错,”

徐若雪……

狗男人!辣死你!

钟美兰瞥了眼二人,垂着眸若有所思。

酒过半巡,贺泊珩手机响了,等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钟美兰才放下筷子,问徐若雪,“若雪,你胃不舒服多久了?有呕吐吗?”

她该不会还是觉得自己怀孕了吧?

徐若雪只能解释,“妈,我没怀孕,我例假上周刚走。”

钟美兰似乎不太相信,又问,“我之前给你的药,你都按时喝了吗?”

提起那些药,徐若雪突然有点反胃。

钟美兰对她怀孕这件事非常执着,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觉得怀不上孩子有问题一定她,这些年变着法的寻医问药给她灌什么“送子汤”。

贺泊珩那个性冷淡,一年碰她的次数,五根指头都能数清,她又不是竹节虫,会孤雌生殖,贺泊珩不配合,她上哪儿怀去?

“喝了的,”知道钟美兰不信,她又补了句,“张阿姨看着我喝的。”

贺景阳嗤笑一声,“妈,我说什么来着?你那药再好,她一块儿盐碱地,施再多肥有什么用?”

钟美兰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别插嘴。”

贺景阳扁扁嘴,翻了个白眼。

钟美兰又问,“你跟泊珩有避孕吗?”

徐若雪:“……”

问得这么直接,都不带含蓄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老实道,“没有。”

是真没有,贺泊珩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每次都会避开排卵日,所以就算不做措施,她也不可能怀孕。

钟美兰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

徐若雪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钟美兰让贺景阳把地上的一个小箱子拎上来打开,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罐装的黑咖色液体。

钟美兰拧开一瓶推到她面前,瞬间一股夹杂着中药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被“送子汤”支配的恐惧瞬间涌来,徐若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吐。

“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香港的专家,她女儿跟你一样不易受孕,在这个大夫那儿调养了半年,就怀上了双胞胎。这次景阳刚好去了香港,我就让她替我跑了一趟,说了你的情况,大夫把药方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是新配的药,效果比之前的好,我让人都给你熬好了,每天按时服用,等喝完了,我再让人送新的过去。”

徐若雪:“……”

“妈,我感觉这个药好像也没什么用,都喝了一年多了,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身体挺好的。”

她真想说,要不这药给你儿子喝吧,有问题的是他。

贺景阳讥讽,“身体好你怎么怀不上呢?就我哥那身体素质,换别人早就三年抱俩了,真不知道他娶你回来干什么,白吃白喝,蛋都不会下一个!”

徐若雪面色一沉,冷冷看了她一眼。

贺景阳一脸挑衅,吃准了她不敢还嘴。

没想到徐若雪突然道,“怀不上,总比怀上了却打掉要好吧。”

贺景阳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徐若雪耸耸肩,“之前去医院检查,看到不少年轻女孩做流产,有感而发而已。”

贺景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

钟美兰更执着徐若雪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徐若雪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泊珩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贺泊珩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贺泊珩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徐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若雪,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徐若雪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贺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徐若雪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贺泊珩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贺景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徐若雪,“若雪,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徐若雪点头。

等送走她们,贺泊珩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徐若雪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贺泊珩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贺泊珩。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徐若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贺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贺泊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徐若雪:“……”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贺泊珩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贺泊珩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贺泊珩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徐若雪瞥了他一眼,“贺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贺泊珩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徐若雪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贺泊珩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贺泊珩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徐若雪???

草!谁给他的自信?!

“贺总,我想你误会……”

徐若雪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贺泊珩吻住了她。

这是贺泊珩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贺泊珩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可欣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欣欣”。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贺泊珩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贺泊珩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贺泊珩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徐若雪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贺泊珩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徐若雪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徐若雪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徐若雪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徐若雪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贺泊珩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贺泊珩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贺泊珩这是干嘛?

徐若雪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贺泊珩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

贺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

贺泊珩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

去年还有人送了他一副猫眼石耳坠,价格也是不便宜的,贺泊珩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以至于后来参加晚会弄丢了,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还要被贺泊珩嘲讽没有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她那么在意不过是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而已。

现在想想,那对贺泊珩来说,不过是别人送他的一件没用的东西,他随手丢给了她,没有心意,也不会在意。

徐若雪盖上盒子将东西塞给他,“等离婚清算财产的时候再分吧,省得我还得拿回来。”

林书!!!

贺泊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徐若雪!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有什么资格跟我清算财产,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了婚,没了这种优渥的生活,你适应得了吗?你连生存都是问题!”

徐若雪手指发颤,每次她以为她已经对贺泊珩的话百毒不侵的时候,他就会在她心口上再扎一刀,让她清楚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的一无是处。

见她半天不说话,贺泊珩的语气也收敛了一些,冷冷道,“你认个错,之前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贺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总好生宽厚,”没等贺泊珩说完,徐若雪就嗤笑一声打断他,“我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对你感恩戴德?”

贺泊珩皱起眉,“我再给你机会,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谢谢贺总宽宏大量,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福薄命贱,消受不起,你还是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贺泊珩怒火被挑了起来,“徐若雪!我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你见好就收就行了,别太得寸进尺!”

“我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人,贺泊珩,不如我们打个赌,”徐若雪抬眼直视着他的双眸,眼神前所未有的平淡,“看我跟你离婚后到底有没有能力生存下去。”

“好啊,”贺泊珩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是怎么溺死在泥潭里的!林书,停车!”

林书手抖了抖,赶紧靠边停车。

“下车!”贺泊珩的声音,又冷又无情。

徐若雪看了眼刮着风,死气沉沉渺无人烟的马路,心里沉了沉。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林书小声劝道,“贺总,这一片不好打车,等到市区再说吧。”

贺泊珩冷笑,“她不是要给我看看,没有我她怎么活吗?我给她这个机会!连这点路都走不下去,也配跟我谈能力!”

徐若雪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没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看不起你,更羞辱人。

她没再开口,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下车前回头看了眼贺泊珩,“什么时候办手续?”

贺泊珩盯着她的眼神似要窜出火,几秒后,冷硬道,“明天下午三点。”

“那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徐若雪说完下了车,沿着绿化带,朝远处走去。

没有回头,没有求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贺泊珩绷着脸,手指一点点收紧。

“开车。”

林书有心相劝,“贺总,这片还在改造,路上监控都不齐,太太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要不……”

贺泊珩打断他,声音极冷,“开车!别再让我重复!”

林书只好闭上嘴。

徐若雪走了百十米,听见身后传来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随后“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接着贺泊珩的车就从身旁穿过,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她扭头一看,刚刚车上贺泊珩塞给她的包,此刻被连盒丢在了马路上,包从里面摔出来,弹出去好远。

她动作顿了顿,继续朝前走,但是没超过十米,又咬牙退了回来。

三百万的包,说扔就扔!

贺泊珩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把包捡起来,里里外外翻看了一番,好在除了有点灰,并没有什么损坏。

她就这么捡回去,合适吗?

可是这是贺泊珩丢的呀,应该没关系吧?

客户送他的也算是他们婚后财产吧?那也该有她一半的,她捡走那也很合乎情理吧,大不了卖了钱分贺泊珩一半。

想到这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理有据,于是心安理得地抱走了。

————

“啊啊啊——”

唐笑笑一声尖叫,差点把徐若雪手里的电风吹吓掉。

“卧槽卧槽卧槽!二百八十多万!”

唐笑笑抖着手指着那个包,“疯了吧,就这么个玩意儿?三百万?我配跟它待在一个屋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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