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没多久,符纸上的朱砂便淡去了,看起来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棠乔随手取下,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取出一颗药给他喂下,不过几秒的功夫,徐炎的脸色便红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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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我没事。”
医院,唐华看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气哼哼地看着儿子,一脸不满。
看到各项结果都很正常,有些指标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唐建峰也松了口气,见老头子这样,好脾气地道歉:“是,爸您说得对,是我疑神疑鬼了,等下次再见到那小姑娘我一定向她好好道谢并致歉。”
“什么小姑娘。”唐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小神医,你说话尊重点。”
唐建峰无奈,“好好好,小神医。”
见他这样,唐华哼了声,这才作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老朋友也在这家医院住院,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他。
他到病房的时候,医生也刚给陆永桥检查完,一脸沉重,看着这一幕,唐华脸上的喜色也全然散去,快步走到床边,担忧道:“老陆,你还好吗?”
“好着呢。”看到他,陆永桥笑了下,正要说话,就咳嗽了起来,咳得根本停不下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唐华赶忙帮他顺气,唐建峰也快步走到桌边去倒水。
过了好一会儿,陆永桥的咳意才缓了些,脸憋得通红,抿了口水,勉强好受了些,见他们都一脸担心,反过来安慰道:“真没事,岁数大了嘛,谁不生病,多活一天就是赚到,要是醒不过来了那也少受一天罪,不亏。”
“胡说。”唐华不赞同地看着他,“阿景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走了能不亏?”
提起小孙子,陆永桥强装出来的豁达到底还是撑不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阿景也是我最担心的人了,老唐,要是哪天我真的走了……”
看到老伙计不悦的眼神,他苦笑一声,“我这身体自己也清楚,有些打算,我不提前做不行。”
闻言,唐华沉默了下来。
陆永桥继续道:“要是哪天我真的走了,麻烦你帮我照顾阿景,这孩子命苦,老三夫妻早早扔下他走了,他又是这命格,没人敢嫁给他,苏家那边,我听说还把他们的亲生女儿找了回来,就是看不上我们家阿景……”
说到这里,他一个激动,又猛地咳嗽起来。
唐华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宽慰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别急,苏家亲生闺女确实是在山里长大的没错,但并不一定就是个坏孩子,说不定还挺好的呢。”
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门第偏见。
陆永桥止住咳嗽,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气苏家这么糊弄阿景。”
唐华又何尝不理解他的心情,他刚才说的老三,是他的小儿子。
陆家老三,也曾是天资绝伦的人物,人中龙凤,原本以为他能带陆家更进一步,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个幼子陆司景,还被丘大师批命活不过二十六。
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了,陆永桥不信命,也试着给他相过亲,但很奇怪,那些女方家里都相继出了问题,似是在印证这个说法一般。
所以固然陆家在陆司景手上如日中天,他也已然是首富,但却没人敢嫁给他,苏家更是为了维护那个养女,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不管陆司景是个什么命数,陆家的人,都不是任人羞辱的。
想到这里,唐华眼里也闪过寒意。
见陆永桥脸色发青,他把这些话又咽了下去,说话安慰着他,“我听说阿景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宁神医,宁神医妙手回春,他的回春丹更是救命良药,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把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你这点毛病算什么呀,根本不在话下,老陆啊,你还是得好好活着啊,看着阿景娶妻生子,那孩子,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说不定哪天遇到个比丘大师更厉害的,就把这命给改了呢,不到最后一刻,可千万不能放弃啊。”
听着他的话,陆永桥的脸色好看了些,轻叹了口气,到底没再说那些丧气话。
–
夜市,棠乔确定肚子不会再疼,又看了眼手腕上的功德值,发现居然也涨了五个点,顿时眼睛一亮。
没想到不需要肢体接触,只是离他近一点也能继续涨功德。
他还真是个她命中的大贵人!
之后他还会陪她吃一个月的饭,一天涨五个功德,说不定还能找机会碰一下,到时候功德值涨得更多。
她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着一个月下来能挣多少功德,最后的数字让她一下子笑弯了眼,看着陆司景的眼神也更加热切。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陆司景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过来。
棠乔眨了眨眼,从兜里掏出几张刚画好的符一股脑塞给他,“陆总,这些给你,保证你以后晚上都不做噩梦了。”
说完,她摆摆手就要离开,刚走了一步,忽然发现了什么,霍地扭头往一处看去。
“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是个漆黑的巷子,巷子口的路灯正好坏了,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有些诡异。
棠乔收回目光,神色自若地摇了摇头,“没事,陆总,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你天生阴煞体质,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话落,她便快步离开了。
去的方向,正是那个巷子。
走到路灯下的时候,她像是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刚才还在闪烁的路灯一下子稳定下来。
“她这是要去干嘛?”徐子吟好奇地看着她的背影,疑惑道。
总感觉她的表情不太对劲。
陆司景摇头,他也不知道,扫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符分给了他一张,“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你不回?”
“嗯。”随口应了声,陆司景便抬步离开了。
竟是朝着棠乔离开的方向去的。
这下子,哪里还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徐子吟“欸”了几声也没叫住他,看着手上的符,眉头紧锁,小丫头那么厉害,应该会没事的吧。
算了,回家,他还是不要过去添乱了。
一进巷子,棠乔的脚步蓦地加快了许多,她拿出一张符来,缩地成寸,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城郊的一个林子里。
四下幽深,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正值夏日,空中的风都是暖的,这里却莫名多了几分寒凉。
棠乔从包袱里拿出桃木剑来,漫不经心地看看着周围,面上依旧带着笑意,眼神里却满是清冷。
环视一周,她的目光落在一处,唇角微勾,“找到你了……”
“啊——”
棠乔手上的桃木剑猛然刺了出去,她刺的明明是空气,耳边响起的却是尖锐的叫声,似鬼哭狼嚎一般。
她一手持剑,一手懒洋洋地掏着耳朵,嫌弃道:“真难听。”
看着面前的黑色煞气,她眼神忽然一厉,“这里可是阳间,在我面前作恶,我答应了吗?”
说完,她也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挽了个剑花,脚尖轻点,冲着煞气打了过去。
煞气也不甘示弱地飞了过来,很快两道身影就缠成一团,但不过几秒的功夫,煞气就溃败下去,它往后退了退,正要逃离,一道符拦住了它的去路。
“我让你走了?”棠乔语气淡淡,以手为笔,快速在空中画了道符,口中念着咒语,抬手一挥,“灭——”
泛着白光的符箓迅速飞过去将煞气包裹住,瞬间吞噬,林子里的阴冷也刹那间退去。
随着煞气散去,一道人影“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正是刚才被它卷走的人。
棠乔随意把桃木剑扔到包袱里,朝那人走了过去,待看到那一头的耀眼的红毛,眉头微挑。
是他?
剧痛传来,徐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庞,他茫然地看着她。
他怎么好像看到那天打劫他的小丫头片子了?她怎么会在这里,是错觉吗?
“醒了。”棠乔戳了他一下,刚想说他体力不错,吸了这么多煞气居然还能醒过来,就见他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哦,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她蹲在地上,琢磨着怎么把他拖走,一道熟悉的气息传来,她鼻子耸了耸,欢喜地扭头看去,眼睛一弯,冲来人挥手道:“陆总快来。”
陆司景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定了三秒,这才缓缓移开视线,抬步走了过去,看到地上的人,也有些惊讶。
“徐炎?”
听到他的话,棠乔眨了眨眼,“陆总认识?”
“嗯,子吟的外甥。”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向棠乔,心里清楚她肯定知道答案。
原来是倒霉蛋的亲戚啊,舅甥俩还都是倒霉蛋。
果然外甥似舅。
摸了摸下巴,她扭头看向陆司景,简单和他解释了下,“他刚才被一团煞气掳走了,是我救的他,不过他吸的煞气太多,所以昏迷了。”
“能救吗?”
棠乔点头,“能,不过得要换个地方。”
这里是阴地,不适合救人。
陆司景了然,也没废话,上前把徐炎背了起来,侧眸看向棠乔。
棠乔会意,在前面带着路。
她一路上掷着铜板,走走停停,似是毫无目的般,但却从未有一次走入死胡同。
陆司景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好了。”
很快,棠乔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公园,指着一个长椅说:“把他放下来吧。”
随后,取出一张符来贴在他身上,五指微张,指尖轻点,似乎把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拽出来了一般。
那些东西陆司景看不见,只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符纸上的朱砂便淡去了,看起来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棠乔随手取下,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取出一颗药给他喂下,不过几秒的功夫,徐炎的脸色便红润了起来。
“行了。”棠乔拍了拍手,说道,“再睡两天就好了。”
说完,她低头收拾着包袱,见状,陆司景弯腰给她帮忙,却忽然看到里面有一个瓶子,上面写着“回春丹”三个字,不由指尖顿住。
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棠乔把瓷瓶拿了起来,晃了晃,“你想要这个?”
陆司景看着她手上的回春丹,脸色凝重,问道:“这是回春丹?”
“是呀,这不是写着字呢嘛。”棠乔指了指,不明白他反应怎么这么大,不过见他看得都挪不开眼了,想了想,从里面取了一颗出来,剩下的全塞到了他手里。
“想要就给你吧。”
毕竟是能改变她缺钱命的有缘人,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莹润的手感传来,陆司景握着瓷瓶,有些怔神,不大确定道:“给我?”
棠乔随意点了点头,低头快速把包袱收拾好,闻言随口道:“对,给你啊,反正是我自己做的,也不值什么钱。”
她自己做的啊。
陆司景心里的激动淡下去了些,垂眸看着回春丹,眉头紧蹙。
所以,只是重名吗?
他思绪万千,棠乔也没注意到,低头摆弄着她的诺基亚,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由叹了口气,暗自嘟囔道:“五师父不靠谱啊。”
给的手机也不能用呀。
听到她的声音,陆司景回过神来,把瓷瓶收了起来,看向她手上的诺基亚,顿了下,说道:“这是十几年前的手机了,现在应该用不了了。”
“啊?”闻言,棠乔一怔,顿时苦下脸来,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办啊,她一个穷鬼,自己又不能挣太多的钱,五师父把这个给她,就是为了让她联系到他以前认识的人,好照顾她一二。
现在联系不上人,她可怎么办呀。
想着,她可怜巴巴看着他,问道:“有什么办法能修好吗?”
怕是难,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但看她眼巴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陆司景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忍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修好。”
“不介意不介意。”棠乔瞬间绽放笑颜,痛快地把诺基亚放到他手里,十指交扣,期待地看着他,“陆总,那就拜托你了,要是修不好,我就只能继续睡大街了。”
说着,她冲他瘪了瘪嘴,看起来惨兮兮的,跟个小可怜一样,哪里还有刚才去除煞气时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
陆司景不由哑然失笑。
棠乔见他忽然笑了,来不及去思考他为什么笑,眼里先一步闪过惊艳。
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总是板着一张脸,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只可惜笑容太短暂了。
欣赏了一会儿,她不由得说道:“陆总,你该常笑的,好看。”
听到她的话,陆司景目光微顿,下一刻,他眼神飘向一旁,转移话题道:“棠大师刚才说,你没地方住?”
“是啊。”棠乔倒是很坦然,摊了摊手,“我钱不多,你们京市的物价太贵了,我住不起。”
想起她一卦只收两元,陆司景有些不解,以她的能力,就是后面加个万甚至百万都不过分,为什么会收得这么便宜?
是不知道市场价?还是不在乎钱?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问道:“棠大师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我那里。”
“是住陆总家吗?”棠乔眼睛一亮,立马问道,要是能离他近一点的话,挣功德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么,想着,她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明亮。
陆司景微怔,他是打算让她住在他的一个公寓的,但对上她的目光,这话却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把她带到清江湾的时候,陆司景不由捏了下眉心,他心里也不清楚怎么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大概是因为不想让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失望吧。
心底轻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棠乔,“这段时间棠大师就先住这里吧,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棠乔背上背着包袱,好奇地看着这里,正是她那天跟着铜板来的地方,只不过上次她进不来,这次有陆司景带路,她也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布局。
环境优美,处处精致,就连地上的砖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地方了。
听到他的话,棠乔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他,“谢谢陆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报答你的!”
就算是不能给他钱,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
想着,她的目光从他腕上的佛珠一掠而过。
陆司景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嗯。”
心里也并没有真想让她报答的意思,转身往里走去。
棠乔也跟了过去,即便是晚上,清江湾里也并不显黑暗,一旁的路灯柔柔照亮着大地,一路跟着他走到封家门口,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住,眉头微蹙。
走了几步,没见过她过来,陆司景侧眸看向她,眼里带着淡淡的疑惑:“怎么了?”
棠乔没说话,看了眼几乎笼罩在煞气之下的院子,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没事,就是一下子来到这么贵的地方,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这么一说,陆司景不免想起了苏家。
苏家在京市不算顶级豪门,但二流也还是算得上的,住的也是别墅区,她要是没在一岁的时候走丢,在苏家长大的话,也该是锦衣玉食的。
思及此,他眉头皱了皱。
棠乔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到他想的那么多,又取了张符给他,“这个陆总你也拿着吧。”
手里忽然又多了张符纸,陆司景微顿,抬眸道:“棠大师之前已经给过我几张了。”
“那个是除煞符,这个是护身符,效果不一样。”她看出来他身上煞气很重,本以为是单单命格的关系,没想到居然还有外因。
看来她的有缘人处境真的不太妙啊。
就先帮他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吧,也算是报答一二。
“走吧,好困呀。”棠乔打了个哈欠,说道。
闻言,陆司景点了点头,手里捏着她刚才塞过来的护身符,若有所思地看向角落里的一个花盆,她的眼神刚刚才那里停留了三秒。
是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棠乔看上去很困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便把困惑又咽了下去。
棠乔住的是客房,东西一应俱全,是她这辈子住过最好的房间,床也很软,根本就不是破庙公园的硬椅子能比得上的。
她洗完澡,整个人都陷在里面,舒服地翻了个身,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煞气最浓之时。
门外的煞气悄无声息钻了进来,齐齐朝着楼上一个房间而去。
房间里,陆司景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侧,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十分板正,他呼吸平稳,丝毫不觉煞气的靠近。
贪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煞气张开嘴朝他扑了过去,然而刚要碰到陆司景,他枕边忽然传来一道白光,瞬间将煞气击散。
煞气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便化为虚无。
一切都悄无声息,前后不过三秒,房间里有微微的气流闪过,窗户轻轻飘动了下,随即便安静下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隔壁客房里,棠乔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指尖轻捻,唇角微勾。
四师父说过,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她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解她缺钱命的人,想伤他?那她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谁也别想阻止她脱贫!
翌日,陆司景睁开眼睛,就发现枕边护身符的朱砂已经淡去了许多,所以,是已经用过了吗?
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抬步走到门外,才发现声音是从车里传来的。
车里,徐炎使劲拍着车窗,头上的红毛炸成鸟窝,他一脸懵逼地坐在车里,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想,他被绑架了?还是被拐卖了?
然而等看到陆司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三,三爷?”
陆三爷怎么会在这里?
陆司景瞥了他一眼,把车门打开,看着他沉默了下。
昨天把他带回来后忙着想棠乔的事,结果把他给忘在了车里。
两人对视片刻,陆司景率先回过神来,淡声道:“出来吧。”
他面无表情,神色不变,看得徐炎也不敢多问什么,讪讪跟在他身后,不解地挠了挠头,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多了个新的猜测,他该不会是半夜梦游当了个偷车贼吧!
不然为什么会在陆三爷的车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眼底闪过慌乱,急忙解释道:“三爷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您的车里,您相信我,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您的车啊。”
徐炎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他记得之前有不长眼的偷到陆三爷头上,结果出来的时候手都折掉了,软绵绵耷拉在身侧,生生疼晕了过去,他一不小心看到,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而现在,他害怕地摸着自己的手,急急藏在身后,脸色煞白。
听到他的话,陆司景微微侧眸,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吓得不轻,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知道,是我把你带上车的。”
“哦哦。”徐炎赶忙点了点头,大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什么,又忽然“啊”了一声,嘴巴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带他回来的?
为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陆司景说完,却不想再多说,徐炎也不敢问,下意识跟着他进了屋。
等换鞋的时候,猛地回过神来,他跟进来干嘛,这会儿不该回家的吗?
他这是活腻歪了才要羊入虎口?
身子猛地僵住,正瑟瑟发抖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女声,“陆总,我饿了。”
陆三爷家为什么会出现女孩子?
八卦心大过了畏惧,他悄悄扭头看去,和楼上的人四目相对,登时眼睛瞠圆。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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