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听到季凛应下,包房内所有人都来了兴致。“行哥真是爽快!”钟睿兴奋地搓了搓双手,敛起散乱的纸牌娴熟地清洗起来。傅鸯完全是看笑话的心态,叶温言和周淮礼却来了精神,紧盯钟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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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季凛,傅鸯瞬间来了精神。
修长的身姿,完美的五官线条,西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
连衬衫的铂金袖扣都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这个男人不光养眼,还带着几分不食人间风月的高冷。
傅鸯舔了下红唇,把本就宽松的一字领往下拉了近乎十厘米。
“季律师。”
她嗓音柔腻,尾音拖得很长,像只春夜里寂寞的猫儿。
季凛好像没听到,依旧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忙碌。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子折射到季凛身上,把他衬托得越发清贵。
似乎,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她的撩人大法呢。
和季凛见过两次面,撩了两次,但季凛严防死守,都把她给整Emo了——
事不过三!
这朵高岭之花,她摘定了!
傅鸯扭着不盈一握的小腰走向办公桌前的男人。
“都到下班的点儿了,季律师还这么忙呀?”
季凛闻言蹙眉,看向傅鸯。
傅鸯朝他又近一步,用水潋潋的眼眸凝视住他,“季律师,我是特地来为你送资料的。”
“傅小姐,前天我就在电话中说过,‘傅氏’侵权案的资料交给我助理就行。”季凛正襟危坐,颇具磁性的嗓音很是清冷。
似乎,还带着些嫌弃。
“可是我如果不来,怎么能见到季律师呀!”傅鸯说着把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季凛眼皮底下,手指还“不小心”碰了下季凛的手掌。
这个时候换做寻常男人,肯定会猴急地握住傅鸯的手。
可季凛依旧面无波澜,直接下了逐客令:“资料送到,傅小姐可以走了。”
傅鸯不恼,反而咯咯一笑,一只手大胆落在季凛深蓝色格纹领带上。
“季律师这条领带好好看呀,是DG的秋季新品吗?”
傅鸯故意歪了下脑袋,把一缕发梢蹭到季凛一截裸露的手臂上。
一下,又一下。
轻轻地,像只摄魂的钩子。
傅鸯眉眼长得像只狐狸精,今天又穿了件黑色修身低胸裙,越发显得她冰肌玉骨,我见犹怜。
从季凛的角度,恰好能把她胸前的大好河山一览无余。
几秒钟之后,傅鸯清楚感觉到季凛的呼吸有些紊乱。
高岭之花颤颤欲坠了?!
傅鸯打了鸡血般兴奋,那只手渐渐往上,落在季凛凸起的喉结上。
只摸了一下下,季凛眸色骤深,忽然把她扯在怀中。
“想怎么玩?”季凛沉冽的声线格外勾人。
“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玩!”傅鸯双手攀住他脖颈,深紫色的眼线深挑,风情万种。
季凛的目光紧紧锁定怀中的软玉温香,深笑,“傅小姐真是主动。”
“季律师喜欢主动的,还是忸怩作态的?”傅鸯眼波流转,坏坏地问。
季凛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儿,食指轻轻拂过傅鸯的唇瓣。
傅鸯就势在他食指上咬了下。
不轻不重,像猫儿的爪子,却不偏不倚挠在季凛的心尖上。
傅鸯在默默倒计时。
不出三秒,季凛会给她一个缠绵的吻。
然后水到渠成,把他睡服!
但,季凛脸上的笑容瞬间敛起,并把傅鸯推开。
傅鸯还没反应过来,门口传来敲门声。
“阿凛,你在里面吗?”
这个乖巧甜腻的声音对傅鸯来说无比熟悉。
“阿凛,我可以进去吗?”白玖凝的嗓音温柔得让人昏昏欲睡。
季凛刚生出的欲念早已散尽,抬脚去开门。
傅鸯抢先一步把一张房卡塞进他西装口袋,笑嘻嘻地说:“律师哥哥,晚上约一次吧?”
季凛反手扣住傅鸯手腕,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就不怕我缠上你,嗯?”
“不怕。”傅鸯说着踮起脚尖朝季凛脸颊亲去。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
这一幕,恰好被白玖凝看到。
傅鸯还没转身,就感觉到有束怨毒的目光在戳自己的脊梁骨。
这正是傅鸯最想看到的。
她故意捏了捏季凛的脸,巧笑嫣然:“季律师,晚上八点我等你哦。”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季凛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但傅鸯这么做,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
他眉峰微蹙,摸了下被傅鸯亲过的脸颊。
手指上立马沾染上一片嫣红。
那抹红魅得一如口红的主人,张扬,绚丽,却又勾魂摄魄。
一直沉默的白玖凝气得脸色煞白,“鸯姐姐,你和阿凛在做什么?”
傅鸯瞄了眼门口“楚楚可怜”的小白莲,冷笑,“如果脑子不够用,就用脚指头想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此时,不怎么抽烟的季凛竟拿起一支烟咬住。
白玖凝脸皮涨得通红,但名门淑女的气质依旧拿捏得十分到位,“鸯姐姐应该知道,下个月我就要和阿凛订婚了——”
“下个月订婚,现在不是还没订么?”傅鸯红唇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别说订婚,就是结了婚还有出轨离婚的呢。”
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妹,如果和她真刀真枪地斗,傅鸯还会高看她两眼,偏偏她最爱在背后捅刀子。
傅鸯对她是说不出的厌恶。
白玖凝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傅鸯感觉把白玖凝气得不轻,拿起小包包走人。
她一六六的身高,曲线玲珑有致,筷子腿白到发光,走起路来摇曳生情,光是一个背影就令男人血脉喷张。
季凛也是男人,看得自然是喉头一紧。
“阿凛。”白玖凝连喊两次,季凛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了声。
“今天我爸过生日,一起去家里吃顿饭吧?”白玖凝娇滴滴地问。
季凛坐回原来的位子,手在傅鸯留下唇印的脸颊上抚摸,“去不了,晚上要加班。”
“可我已经跟爸妈说了你要去,家里特意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今晚还是我家的家庭聚会,下个月我们就要订婚,你不去说不过去啊!”
白玖凝说着去扯季凛的手,不料季凛提前避开。
季凛眸色幽深,反复斟酌着“家庭聚会”,顿了顿吐出几个字儿:“那就去吧。”
“阿凛,你真好!”白玖凝说不出的欢喜。
傅鸯尽管有一百个不情愿,从季凛的律所出来,还是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今天是傅天德五十六还是五十八岁生日,她记不太清了,回来只是应个景。
但该有的礼数也要有,她为傅天德买了一套紫砂茶具。
四千多块,不算上乘,但已经花掉她一个月的薪水。
她是卡着饭点进门的,白美丽这个继母对她依旧不冷不热,倒是白玖凝嘘寒问暖,姐姐长姐姐短地喊个不停。
如果不是在客厅看到季凛,她还真以为白玖凝转性了呢!
白玖凝这朵小白莲的演技是越发如火纯青了!
季凛和傅天德下围棋,白美丽站在一旁观棋,白玖凝端着盘水果递给他们每人一块,四人有说有笑。
呵呵,还真是长辈慈爱,晚辈孝顺,其乐融融。
尽管傅鸯早就做好了被忽视的准备,但心底还是生出一股悲凉。
傅鸯站得腿都酸了,白美丽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了句,“傅鸯,今天你爸生日,买了什么礼物啊?”
“自己看!”傅鸯把礼盒放茶几上,红唇轻启,“什么时候开饭,我八点还约了朋友。”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故意看向季凛。
她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期待。
季凛垂首盯着棋盘,看都没看傅鸯一眼。
傅鸯的自信受到一万点暴击。
白玖凝笑着朝傅鸯走来,“我来替爸爸拆礼物吧,看看鸯姐姐给爸送了什么好东西。”
傅鸯径直坐下,翘起二郎腿娴熟地点了支烟。
“是套茶具呀,看着质感挺粗糙,也不知道有没有质检报告。鸯姐姐,这是拼夕夕上一百九十九包邮的吗?”白玖凝嗓音温柔悦耳,却恶意满满。
“白玖凝你什么眼神啊,什么一百九十九,明明九十九包邮还送两包厕纸呢。”傅鸯嘴上不饶人,慢悠悠吐出几个白色烟圈儿。
其实白玖凝从茶具的标牌猜到价格肯定在两千以上。
她想激怒傅鸯挑起口水战,再把白美丽和傅天德拉进战局,让他们联手把傅鸯撵走。
但白玖凝没想到傅鸯非但没怒,还破罐子破摔,把她怼得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
客厅内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季凛眼睛的余光朝傅鸯瞄过来,就再也移不开了。
傅鸯巴掌大的小脸唇红齿白,有股难以言说的媚。
微卷的长发在腰间晃动,说不出的勾人。
偏偏她翘着二郎腿,手指轻扬吐着烟圈儿,那优哉游哉的动作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傅天德重重落下一枚棋子,白美丽立马心领神会,扭着水桶腰走向傅鸯。
“你爸把你养大,好吃好喝供你念书,你如今都工作了,就不能给你爸买点像样的东西!”
傅鸯不想和白美丽母女吵架,又点支烟抽起来。
“年纪轻轻不学好!在外面抽烟喝酒就算了,在家里还让我们吸你的二手烟,你就不能向凝凝学一学。”白美丽看都没看就把那套茶具扔进垃圾桶。
傅鸯的心肝一阵猛颤!
四千块啊,这可是她一个月的薪水!
傅鸯掐灭手中烟,把茶具弯腰捡起装进包装盒,“你们不稀罕,我还要留着给旺财放狗粮呢。”
旺财是傅鸯养的一只黑色泰迪。
傅天德再也绷不住了,拿起一枚围棋子朝傅鸯投过来!
傅鸯侧身避开,棋子落在一个玻璃花瓶上,花瓶发出清脆的炸裂声。
“爸爸,姐姐有口无心,你今天过生日,千万别气坏了身体!”白玖凝急忙去揉傅天德的胸口。
那体贴劲儿,比亲闺女都亲。
白美丽本想发火,但碍于季凛在场还是耐着性子说,“傅鸯,你爸过个生日你都不消停,作为女儿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觉得愧疚。毕竟傅先生的生日我来了,礼物也送了。至于看不看得上,那是你们的事儿。”
傅鸯洒脱一笑,临出门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凛一眼。
季凛正把玩几枚棋子,没有露出任何喜怒。
开车回租房的路上,傅鸯钓季凛的念想越发强烈。
七岁时亲妈抛下她出了国,白美丽带着小她三个月的白玖凝进了门。
从那时起,她的好日子就彻底结束了。
白玖凝一来,她的钢琴课和绘画课都停了,小学初中高中念的全是公办,白玖凝则在锦城最昂贵的私立学校从小学念完高中。
她的卧室本来是二楼最宽敞朝阳的那间,但白玖凝来到傅家第二天就给她抢走······
还好她够努力,高考那年凭实力考进京大,白玖凝只上了锦城一所民办二本。
毕业后她本想留京,但被傅天德逼回锦城进了傅氏,哪曾想白玖凝也进了傅氏,还做了她顶头上司。
明明她才是傅天德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总要被白玖凝处处压制?
这个问题她想了许多年,怎么都想不通。
现在她懒得想了,只知道白玖凝喜欢季凛。只要她睡到季凛就能恶心白玖凝。
白玖凝和季凛不是下个月要订婚嘛,她很想知道一旦自己睡到季凛,他们的订婚仪式还会不会如期举行?
在律所,傅鸯是当着白玖凝的面约季凛的。
就算季凛去赴约,以白玖凝的七窍玲珑心,她今晚睡到季凛的几率也很小。
睡不到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把白玖凝整崩溃。
回到租房,傅鸯洗了个热水澡,找遍衣柜也没找到一件称心的衣服。
不是领口开得不够大,就是裙子不够短。
傅鸯又翻了遍衣柜,盯着一件黑色及膝风衣看了会儿,忽然涌出个大胆的想法!
她穿上红色文胸和内裤,外面裹上风衣,不系一粒扣子,只把腰带打了个结。
穿衣镜中的傅鸯,妆容没有一丝瑕疵,肤色白到发光,黑色风衣和胸前若隐若现的朱红相撞,有种颓废的绮丽。
她在镜前走了几步,一双修长的白腿在风衣开口处晃来晃去,简直又纯又欲。
她觉得,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她现在这个调调儿。
季凛那厮就算不喜欢,总不至于讨厌。
傅鸯出门前又照了下补妆镜,觉得口红不够艳,在化妆包找到那款贵到离谱的“斩男色”,涂了一遍才算满意。
七点五十,傅鸯走进锦城国际酒店2222房间。
关上房门,她给季凛发了条短信:【季律师,来不来?】
等了十多分钟,季凛那边没做任何回应。
傅鸯手机中只有季凛的电话,开始试着添加他微信。
连加三次,对方都没通过。
傅鸯望着墙上滴答滴答的时钟,心想这大好时光可不是用来辜负的!
她拨季凛的电话,接连几次都没人接听。
傅鸯不是个轻易言败的人,她打开手机摄像头拍了张自拍,用彩信给季凛发过去。
照片中的傅鸯轻咬红唇,眼神魅惑迷离,十足的狐狸精。
见季凛那边没动静,她又发过去条短信:【洗澡水都替你放好了呢······】
她故意用了引人遐思的省略号,可半小时过去了,季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长时间不看手机是不可能的,她只想到两种可能——
季凛要么在装矜持,要么就是个GAY!
只要他还是个男人,总会动心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呢。
这时门锁响动,门被从外面推开!
傅鸯第一反应是季凛来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坐到床上,摆出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POSS。
但,进门的不是季凛,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
“打扰您了,美女。前台接到一名男士投诉,说房间里有人在搞——”
傅鸯忙拉了下风衣,裹住自己外泄的春光,“搞什么?”
“那名男士说,有人在搞色·情直播。”年长点的服务生边说边盯着傅鸯。
那表情,带了十足的嘲讽。
“你们有没有搞错?”傅鸯从床上跳下,“赶紧出去,否则我要投诉你们!”
“是2222房间没错啊,投诉人是实名举报,姓季——”年轻的服务生说到这儿,被年长那位捣了下胳膊肘,吓得立马噤声。
姓季?!
傅鸯惊觉自己被季凛摆了一道!
不来就算了,还反咬一口说她搞色·情直播!
这仇她记下了。
傅鸯脑子转得特别快,咯咯笑着向两名服务员一人塞了一张粉色老人头。
“我男朋友就喜欢Cosplay,他刚刚还在电话中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刺激!多谢两位配合出演,这是你们的演出费。”
两位服务生面面相觑,这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两位美女好好瞅瞅,房间里连个手机支架都没有,我就算想直播也没法播呀?”傅鸯故意蹙眉。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年长的服务生识趣地拉了下同事的衣角,两人离开。
傅鸯用力关上房门,在手机短信上编辑出【王八蛋】三个字准备发给季凛。
但转念一想,季凛实名举报她搞色·情直播就是为了整她,她如果表现得气急败坏,不正中了季凛下怀么?
她删除那三个字,又打出一句:【律师哥哥,你不来,我的直播怎么继续呢?】
季凛那边依旧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傅鸯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马上十一点了。
今儿从律所到傅家,再到酒店,傅鸯窝了一肚子气。
季凛那个柳下惠就算过来,她也不伺候了!
去服务台办理退房时她戴了墨镜,给季凛的房卡没有按时交回,被倒扣了一百块。
算上房费和服务员那两百,她一晚上损失了五百大洋!
对傅鸯来说,钱是她的命.根子,谁敢动她命.根子,她跟谁没完!
到了地下停车场,傅鸯看到白玖凝的车。
白玖凝的车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难道——季凛也来酒店了?
傅鸯越发觉得有意思了,找出季凛的电话拨出去。
随之,不远处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呵呵,季凛正站在她斜对面!
地库幽暗的光线折射在男人身上,令本就清贵的男人有种不染尘埃的高冷。
季凛盯着傅鸯,眸光看似平静,却蕴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哼,刚才举报她搞色·情直播的账还没算呢!
傅鸯点支烟慢悠悠走过去,“季律师,你来晚了,我已经把房间退掉了。”
“我有说过是来找傅小姐的?”季凛淡笑,就势倚在一辆黑色轿车上。
“季律师喜欢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幸好傅鸯脸皮够厚,要不还真有些接不住。
从季凛的角度望去,傅鸯和他相距不足两尺,妆容浓艳又精致,黑色风衣和白到发光的瓷白肌相映,一下子就锁住了他的目光。
傅鸯抬动胳膊抽烟,低开的领口下露出一抹红色裹胸,更是勾魂摄魄。
季凛不是个重欲的人,但眼前的女人却令他有些呼吸不畅。
偏偏这时傅鸯又朝他近了一步,白色烟圈顺着他的呼吸进入肺腑。
他眼尾漾出抹猩红,喉结一紧。
傅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朝他伸手,“房卡还我。”
季凛一把扯过傅鸯,把她抵在车身!
傅鸯惦记着被酒店扣掉的一百块,甩掉烟蒂,把手伸到他上衣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傅鸯又去翻他另一个,也没找到。
“房卡呢?”
傅鸯抬眼看向季凛,才发现两人的脸竟然相距不到三厘米!
难得的是,一向以高冷示人的季大律师,此刻的眼眸中竟灼热起来!
傅鸯不傻,立马笑着勾住季凛的脖颈,“是不是后悔放我鸽子了——”
“哪里看出我后悔了,嗯?”季凛低沉的嗓音分外撩人,整个人却异常冷静,停止了下一步更亲密的互动。
傅鸯清楚感受到男人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
男人的眼神明明已经把她脱光,却非要装得像个性冷淡!
傅鸯大胆地捧住季凛的脸,刚踮起脚尖,白玖凝愤怒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傅鸯,你又在勾引阿凛!”
傅鸯的心火顿时灭了,季凛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傅鸯笑靥如花,用手拍了拍季凛的脸,“季律师,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傅小姐。”
季凛笑意深深,目送傅鸯上车才收回视线。
被晾一旁的白玖凝气得浑身血液逆流,但现在名分未定,生怕惹怒季凛,说话时带了一百个小心。
“阿凛,傅鸯就是个狐狸精,你不要上她的当。”
季凛拧开车门坐进去。
白玖凝装出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我们下个月还要订婚,希望你能季虑一下我的感受。”
季凛的脸沉下来,“别僭越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你非要插手我的生活,那么我们的合作立马结束。”
白玖凝被怼得脸颊绯红。
明明是场明码标价的合作,她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傅鸯这一晚辗转难眠,闭上眼就想该如何摘下季凛这朵高岭之花。
以至于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
“傅氏”在锦城是家规模较大的装修公司,是傅天德一手创立的。
傅鸯妥妥一个京大建筑系高材生,本来已经入职京城一所设计院,硬是被傅天德软磨硬泡弄回锦城“傅氏”。
如果让傅鸯进设计部还能一展拳脚,傅天德却猪油蒙了心,把她放进市场部,还冠冕堂皇地说是因为看好她,才让她从底层做起。
傅鸯刚开始也信以为真,但一个月后白玖凝空降傅氏,还成了市场部经理,傅鸯才知道自己被傅天德给算计了。
因为每月的薪酬和业绩挂钩,傅鸯一个月要有二十天在外面跑业务,回到公司还要面对白玖凝那个小白莲,这份工作她做的很是无味。
打完卡,傅鸯正准备去联系客户,发现白玖凝在工作群发了开会通知。
掐归掐,白玖凝总归是她顶头上司,她还是来到会议室,选了后面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市场部十多名员工都已到场,从不准时的白玖凝迟迟没有现身。
傅鸯翻着微信通讯录,给上午要见的客户一一留言。
“听说了么,白玖凝的订婚对象是季凛!季凛不光是锦城最年轻的金牌律师,还是季氏排序第一的继承人!”
“白玖凝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虽然不是傅总亲生但胜似亲生,一毕业就做了市场部经理。”
“听一位老员工说,傅总的亲生女儿现在还在京城租着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做京漂呢!”
“欸,有后爹就有后妈,怪就怪咱们的嫡长公主亲妈死太早······”
“快来瞅瞅,我在网上找到几张季律师的照片——哇,高大,帅气还多金——”
几名女同事的八卦声传入傅鸯耳朵。
傅鸯入职傅氏并没有公开和傅天德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她只是傅天德的远房侄女。
傅鸯听得闹心,插了句:“男人嘛,不能只看表象,还要看床上有没有本事,如果是个银样镴枪头,哪个女人跟了他,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傅小姐在含沙射影地说谁呢——”季凛清冽的嗓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季凛的声音,令傅鸯后背嗖嗖发冷。
不知何时,季凛和白玖凝已站在会议室门口了。
季凛西装革履,清贵逼人。
刚才几位八卦的女同事纷纷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
傅鸯飒爽地甩了下长发,红唇漾出一抹浅笑,“说谁?当然是不为美色所动的柳下惠啊!如果季律师硬要对号入座,也未尝不可。”
季凛盯着傅鸯,唇角若有若无的笑令傅鸯不寒而栗。
“阿凛,你时间紧,我们不能占用你太多时间,还是马上进入正题吧,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心情。”白玖凝圆着场还不忘挖苦傅鸯。
傅鸯抱怀,歪着脑袋与季凛对视。
四目相交,季凛眸色中藏着几分玩味儿,落座时还用手指摸了下昨天被傅鸯吻过的脸颊。
傅鸯意味深长地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瓣。
白玖凝把季凛请来,是为市场部员工做法律培训的。
季凛讲了签订合同时容易触碰的几个法律盲区,会议室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傅鸯也跟着拍了几下巴掌。
白玖凝为了凸显自己的本事和季大律师的亲民,还设置了十分钟的随意问答环节。
员工们刚开始问的还是法律相关问题,后来就完全跑偏。
“季律师是怎么和白经理相识相恋的?”
“季律师和白经理结婚后准备生几个宝宝?”
······
傅鸯也想好了一个问题:“季律师其实喜欢的是男人,白玖凝是季律师的烟雾弹吧?”
但问题还没出口,季凛已黑脸走出会议室。
白玖凝被打脸,说了句“散会”就去追季凛。
傅鸯可不想放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也悄悄跟过去。
在地下停车场,傅鸯看到白玖凝正在努力向季凛解释着什么。
季凛的一只脚已上车,白玖凝委屈巴巴地拉住他胳膊。
“我来傅氏已经给了你莫大的面子。”季凛的话没有任何温度,“放手。”
“阿凛,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员工兴致又高,才让大家自由提问的。根本没想到他们会问那么私人的问题——”白玖凝双眸水光盈盈,泫然欲涕。
这个表情经过白玖凝多年锤炼,如今已是奥斯卡影后级别。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都会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傅鸯最看不惯白玖凝这个德性,踩着高跟鞋直接走过去,拉开季凛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我要去见个客户,搭趟顺风车季律师不介意吧?”
此时的季凛已挣开白玖凝坐进驾驶座,看了眼傅鸯:“介意——有用吗?”
傅鸯咯咯一笑,系好安全带。
季凛没把她撵下去,她心情大好,扫了眼车外的白玖凝。
白玖凝脸色惨白,神色依旧得体,没有说任何过激的话语,但看傅鸯的目光像淬了毒。
季凛启动引擎,车子驶向出口,把白玖凝抛在冷风中。
傅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独处机会,故意解开衬衫上方两粒纽扣,慵懒地哼了声,“季律师,车内好热——”
一道急促的急刹车骤然响起!
傅鸯纵使系了安全带,脑袋还是不受控制地撞在前挡风玻璃上!
嘶,额头好疼——
“季凛!你这是蓄意谋杀!”傅鸯捂住额头疼得呲牙。
车子已停在路边,季凛点开中控锁,声音清冷得不近人情,“外面凉快,滚下去。”
季凛的话,令傅鸯有种被打脸的既视感。
好在她脸皮够厚,不急也不恼,笑嘻嘻看向季凛,“我在前面的公交站点下,季律师再带我一程吧?”
她眼波流转,一副十足的狐媚样儿。
季凛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呼吸不由得一滞。
傅鸯又微微侧了下脸,摆出一个勾人的动作。
季凛整个人猛地贴过来,把傅鸯抵在副驾驶座上!
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五厘米,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季凛带着股敲髓吸骨的狠劲儿。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窗声!
两人巡音而望,车外已聚了几位中年大妈。
大妈个个脸上愤世嫉俗。
傅鸯脸颊绯红滚烫,喘息未定。
明明只是一个吻,她就乱了阵脚。
这种不能掌控的亲密,不是她想要的。
季凛率先放开傅鸯,淡定从容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又有几人围过来对着车内指指点点。
傅鸯以为季凛会一踩油门把她带离这里,哪想到季凛说了句“下车。”
语气冰冷,与刚刚的火热判若两人。
“外面这么多人,我下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傅鸯拢好凌乱的衣衫。
季凛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方向盘,“不下去也行,那就跟我回傅家。”
比起回家面对傅天德和白美丽,傅鸯还是选择了被指指点点。
“算你狠!”她生气解开安全带,戴上墨镜下车。
关车门时,她用了吃奶的劲儿。
但季凛的豪车太高端,根本没折腾出她想听到的响动。
车子绝尘而去,傅鸯对着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啐了口。
“瞧这身段模样,妥妥的小狐狸精!”
“也就狐狸精才会大白天做这伤风败俗的事儿!”
······
围观路人的话很刺耳,傅鸯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昂首挺胸走得不紧不慢。
这月的薪水还没发,傅鸯的花销已经超支。
她没有搭出租,直奔就近的公交站点。
同事打来电话说白玖凝吃枪药了,五分钟后又要开全体会,谁如果迟到或缺席要被扣光年底奖金,叮嘱她快点回去。
傅鸯看了下微信工作群,十分钟前白玖凝连发三个开会的紧急通知。
隔着屏幕,就能感受到来自白玖凝的气急败坏。
距会议开始只有三分钟,傅鸯就算插上翅膀也赶不上了。
傅鸯额头的疼痛还没散去,又被季凛气得不轻,索性在路旁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点支烟抽起来。
白玖凝的电话打来,她没接。
接着,白玖凝在微信群中不停地艾特她,并撂下狠话:【如果你敢缺席今天的会议,明天就滚出傅氏!】
傅鸯看得心烦,直接关机。
开会?开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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