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把你腿打断,好处更多。」「你上不了学,不用再暴露在公众视野下,也需要人照顾。我就刚好成为你最需要的人。」祁燃声音很轻,但言语间的认真让我不寒而栗。「你恨我又怎么样呢?但一个残废,是彻底离不开我的。」我周身充斥着冷意,不自觉后退一步。「祁燃……」男生见状,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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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燃,我没有推她。」
男生把烟从唇边拿下,轻嗤一声。
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逼近我。
「那难道是汐汐自己跳下去的吗?」
「我不知道。」我接连后退。
乞求他能相信我。
明明一周前,面前的男生还在篮球赛前,一遍又一遍强调让我给他送水。
他似笑非笑地捏着我的后颈。
「明天赛后别让我看不到你人。」
我拍开他的手,「你不可以自己带吗?」
而且给祁燃送水的女生那么多。
「比赛赢了,我有话跟你说。」
他轻拨了下我的刘海。
但他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比赛中场休息时,他就得到消息。
他的小青梅程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并且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指认,路过并好心帮她打 120 的我,是推她下楼的凶手。
我从没见过祁燃那么阴狠的眼神。
他死死盯着我。
最后却还是先抱起程汐离开。
现在,是他的秋后算账。
祁燃觑眼看着我,轻笑反问。
「你的意思,是汐汐在说谎?」
我不由得颤了一下,还试图争辩什么。
就被祁燃扯住了头发。
四目相对,他敛起笑意,将我的头摁在天台边。
「本来呢,我是有点儿喜欢你的。」
「但你怎么是这种货色?」
祁燃又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
轻拍了拍我的脸,语气却阴沉得不像话。
「我认识她那么多年,我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你是什么东西,敢把她推下去?嗯?」
有些事已经很明了了。
祁燃对我那一星半点的喜欢,根本比不上他和程汐的感情。
换句话说,他真正喜欢的人。
是程汐。
「祁燃……」
在绝对势力的压迫下,我逼着自己服软。
忍着头皮的痛,条理清晰地跟他解释。
「我没有理由去推她的,我都没见过她几面。」
「你不相信我,也起码该有个正常的逻辑思维。」
但祁燃似乎因程汐,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
他漆黑的眼眸泛着阴冷的笑意。
两秒后,诡谧的空气中传出我的呼痛声。
祁燃指尖的烟头,摁在了我的肩上。
反复碾压。
校服瞬间被烫出个洞。
他手抄在校服裤里,居高临下。
「段思渺,这才到哪儿?」
「你得承受她受过的千万倍的痛苦,才像话,乖乖。」
有些人生来就是弱者。
课本告诉我公平公正,但现实告诉我,公理是在有话语权的人手里的。
从老师到主任,我跟他们一一陈述祁燃的霸凌。
但他们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只因为祁燃的父亲给学校捐了两栋楼。
第二天午休,班内没老师。
祁燃带人一脚踹开了班门。
「出来。」
一瞬间所有人视线都投向我。
「别让我请你。」他笑着。
我后背升腾起一股寒意,却不得不屈服。
一刻钟后,我被人推进了喷泉池。
周围传来不怀好意的低呼声。
「诶,叫声哥哥,我拉你起来怎么样?」
一个陌生男生踩在池边的台子上。
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不用。」
我抿了抿唇,试图站起来。
祁燃在旁边,挑眉看着这一幕。
那个男生的视线,忽然定格在我肩上的校服窟窿。
是昨晚祁燃拿烟头烫出来的。
猝然,他蓦地伸手勾向那个窟窿。
衣服被撕下一截。
我的肩头也暴露在空气中。
「你他妈找死?」
我正抬手想挡,就被一件外套兜头遮住。
外面是祁燃寒意十足的声音。
「祁哥,我就开个玩笑……」
「滚。」
衣服的缝隙间,我看到祁燃揪住男生的领子。
又把他扔到了地上。
原地只剩下祁燃时,他才扯下我头上的外套。
「我生气了,渺渺。」
他声音很轻,还透着些许温柔。
但下一秒,他就把我的头摁进了水里。
「你得补偿我。」他说。
那天,是我时隔三年,再见陈烆。
初秋的本市,天气比以往沉闷。
雨要下不下,黏浊的空气压抑得让我有些意识缺氧。
即将放学。
我麻木地盯着黑板。
我知道,我即将迎来新一轮的折磨。
随着一声闷雷的降临,我被祁燃拖着走出教学楼。
「渺渺,我给你带了饼干。」
他将我甩在地上,拿出一袋饼干。
「今天,你吃了,我们就不挨打了,好不好?」
他蹲在我面前,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抵触他的触碰,却不敢躲一下。
祁燃将一袋子饼干倒在地上。
以脚碾碎。
他笑得漫不经心。
「我说话算话,你吃了,我们今天就算了。」
我垂眸看着混着泥土的饼干屑。
很平静很平静。
跳过了歇斯底里那一步。
「你弄死我吧,祁燃。」
他摇头轻笑,「那不就犯法了?」
「你不高兴吗,渺渺。」
「我喂你吃东西,也不能哄你开心?」
「你弄死我吧,祁燃。」
我只是麻木地重复这这句话。
无论他说什么。
后来,祁燃也不笑了。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哦,这次他会怎么整我呢?
我这么想着,就看他抬起了手。
放在我的脖子上。
我闭上眼。
弄死我算了,混账。
但意料之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到来。
「段思渺,你他妈这三年混得不行啊。」
我听着这吊儿郎当的声音。
瞬间睁开眼。
陈烆站在我面前,扯住了祁燃的手。
他身高和祁燃齐平。
两人对峙着。
陈烆目光灼灼,毫不畏惧。
「朋友,你没少欺负段思渺啊?」
祁燃勾起个笑,「所以呢?」
「所以,老子会找你一笔一笔地算账。」
陈烆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摁着祁燃的肩膀,把他掼在墙上。
响亮的碰撞声让祁燃的跟班没人敢上前。
他说,「听着朋友,最好别让我看到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
没有否则,没有后续的威胁。
任由众人猜测。
又是一声闷雷。
瓢泼大雨落下,砸在地上碎开。
将这场闹剧推至顶峰。
我的情绪随之决堤。
「陈烆!」
在湍流瀑布前,我抓到一根救命树干。
眼泪混合着雨水,我哭喊着发泄。
陈烆放开了祁燃,朝我走来。
「你是她什么人?」
祁燃意味不明的眼神在我和陈烆间来回巡视。
陈烆没理他,沉默把我抱起。
「段思渺,我回来了。」
陈烆转校到我们学校。
又找了关系和我一个班。
他告诉我,分开的三年,他又拿了好多散打金牌和冠军。
他让我不用怕祁燃了。
「下面仰卧起坐,两两一组!」
体育课上的仰卧起坐测试。
因为祁燃对我的孤立,几乎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
唯独陈烆。
「别看了,段思渺。」
头顶上落下一只手,转动我的脑袋面向他。
「没人敢跟你一组,没看出来吗?」
「好吧,那我跟你一组。」
我跟着他走向垫子。
陈烆轻嗤一声,「您还挺勉强。」
我默然没解释。
我只是怕我压不住他的脚踝。
事实也如此。
「诶。」
我正使劲压着陈烆的脚踝,男生就从垫子上坐起来。
距离一下拉进,我眨了眨眼。
「啊?」
「就你这爪子,你觉得你摁得住?」
我诚实地摇摇头。
「跪上来。」陈烆挑了下眉。
我听话照做,跪在男生鞋面上。
果然这样省力不少。
我专心致志地数着仰卧起坐的个数。
没注意到男生每次起身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次差点撞到我鼻尖。
「陈烆,你差点撞到我了。」我提醒他。
他视线从我鼻尖下方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抱歉。」
等到我准备时,陈烆一只手就控住我的脚踝。
动作轻松。
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但我还是提醒了一句。
「你不能压我。」
他顿了一下,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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