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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但眼看着蔡添喜疾言厉色,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又往乾元宫里看了一眼,瞧见有宫女端着点心往正殿去了,眼神唰地锋利了起来。…

免费试读

沉光小跑着回了昭阳殿,里头正热闹,萧宝宝缠着秦慎说话,虽然没得到回应,可她自己却说得十分热闹。

沉光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一见面就跪下了:“皇上娘娘恕罪,奴婢没能将陆绾姑姑带回来。”

萧宝宝顿时满脸不高兴:“为什么?她人呢?渊哥哥可都传口谕了,她还敢抗旨?”

秦慎也垂眼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和萧宝宝截然不同,仿佛凝成了实质一般,压得人头都不敢抬。

沉光几乎将头垂到胸口:“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不留神就被她跑了,现在正遣了内侍到处找人呢。”

萧宝宝听得一呆:“她竟然真的敢抗旨?”

沉光不敢多言,只能磕头:“是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萧宝宝摆了摆手:“算了,没来就没来吧,我也不是非要那么做,你下去吧。”

沉光心里一松,她就知道萧宝宝会是这么个反应。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秦慎却忽然开口:“等等。”

沉光心里有鬼,腿一哆嗦就又跪下了,秦慎神情淡漠:“说实话。”

沉光心脏狠狠一跳,强撑着嘴硬:“奴婢不敢欺君,陆绾姑姑她真的跑了……”

秦慎没再开口,气氛安静得让人心慌,沉光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剧烈,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一咬牙就要再解释。

秦慎却在这时候再次开口:“看来你真的不肯说……罢了,拖下去,杖毙。”

沉光惊恐得瞪大了眼睛,眼见内侍真的来拖她,顿时抖如筛糠:“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萧宝宝也被吓了一跳:“渊哥哥,别这样,她是从小跟着我的丫头……”

秦慎抬手,轻轻“嘘”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朕也不想,可她欺君啊。”

明明语气还算温和,可萧宝宝却听得肝颤了一下,眼前人虽然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渊哥哥,可却莫名地让人觉得陌生。

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求情,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只好去骂沉光:“你个死丫头,还不赶紧说。”

沉光将头死死抵在地上:“皇上,奴婢不敢欺君,陆绾她真的是自己跑了的,只是……只是她跑的时候慌不择路,跌进了太液池里……内侍们都看见了,真的是她自己掉进去的。”

萧宝宝心里一咯噔:“她掉太液池里了?淹死了?”

沉光不敢抬头:“奴婢不知道,已经让人去找了。”

萧宝宝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虽然打从进宫后秦慎就没表现出太多对陆绾的偏爱,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身边的人,要是真的因为沉光出了事……

她连忙跟着跪了下去:“皇上,沉光是无心的,陆绾自己失足她也没办法,你饶了她吧。”

坐着的人迟迟没开口,主仆两人在这份不知尽头的等待里都慌乱起来。

秦慎不会让沉光给陆绾偿命吧?

“渊哥哥,看在萧家的面子上……”

萧宝宝忐忑地去抓他的衣摆,胳膊却忽然被扶了一下,她一怔,仰头就瞧见了一张温和的笑脸。

秦慎竟没有半分要发作的样子:“原来就是这么件事儿,何至于此?都起来吧。”

萧宝宝一时愣住:“渊哥哥……你,你不怪罪?”

“不是说,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吗?朕何必怪罪?”

萧宝宝长出一口气,顺着秦慎的力道站了起来:“对对对,渊哥哥说得对,那……”

她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可不能去找她。”

秦慎脸色漠然:“朕自然不会去找,区区一个宫婢……”

陆绾,你以为朕不知道这是你不想来而设的局吗?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会水?想用苦肉计是吧?

那就好好尝尝没人理会的滋味。

他合眼靠在了椅背上,疲惫似的一挥手:“让禁军找找人,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不必强求,都下去吧。”

沉光这次不敢再耽搁,后退着一路出了昭阳殿。

虽然说她领了喊禁军去救人的命令,可万一陆绾真的被救了,一口咬定是她推的……

她想起当时自己那下意识的一挥,心里十分懊恼,怎么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呢?

可昭阳殿的人为难陆绾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说是无意的,会有人信吗?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陆绾还是死了省事一些,反正皇上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这般想着,她一路上走得要多慢就有多慢,等算计着人差不多已经淹死了才边喊着救人往太液池边跑。

可等她到的时候,却发现禁军已经围满了太液池,蔡添喜正站在桥上督促众人寻人。

她心里顿时一咯噔,怔愣了很久才硬着头皮上前:“蔡公公,您怎么在这?人找到了吗?”

蔡添喜看过来的目光凉沁沁的:“有人落水这么大的事,咱家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么能听不见?”

沉光强撑着寒暄:“就是呢,陆绾姑姑也太不小心了……奴婢也是急得没办法,刚和皇上请了旨意就来寻人了,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没想到您倒是先来了一步。”

蔡添喜笑了一声,却透着嘲弄:“从这里到昭阳殿,一来一回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沉光姑娘年纪轻轻,腿脚可够不利索的。”

沉光被挤兑的脸色青青白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看出来了,也不敢再解释,不管怎么说,只要对方没证据,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她还是不敢再和蔡添喜呆在一起,装着寻人的样子,往旁处去了,目光有些急切地扫过岸边,现在还没有人寻到陆绾的踪迹。

这么久了,应该是死在里头了吧?

她心里一松,情不自禁露出个笑林来,可就在这时候,一道高瘦的影子却自树木阴影处缓步走出来。

看清楚对方的脸时,沉光整个人都僵住了,更让她震惊的是,对方怀里就抱着湿淋淋的陆绾。

陆绾在黑暗里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有了一点知觉,嘴里都是苦味,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被床侧的烛火晃得再次闭上。

“姑姑,你醒了?”

秀秀满脸惊喜,连忙将手里的药放下,探头过来看。

陆绾头疼得厉害,胸口也疼,溺水的痛苦还停留在记忆里,她不自觉颤了一下,但秀秀在,她不得不强撑着打起了精神。

“我睡了多久?”

秀秀小脸皱成了包子,一手搀扶着她,一手往她身后塞枕头:“一天一夜了,姑姑你也太不小心了,太液池那么深,你怎么就摔进去了,天还这么冷……”

陆绾一顿:“我自己摔进去的?外头是这么传的?”

“是啊……不对吗?”

陆绾脸色苍白:“算对吧。”

她当时去抓沉光的手,就是算准了出事后她会遮掩,说不定还会贻误救她,可越是这样,越会成为把柄。

但她特意将对方牵扯进来,不是要趁机将对方如何,而是要有一个筹码,今天的事虽然躲过去了,可难保日后昭阳殿不会再有新的动作,有了这个把柄至少还有余地转圜,不用再折腾自己一次。

“谁送我回来的?”

小丫头脸一红,正要开口,一道男声却先一步响了起来:“你想让谁送你回来?”

陆绾一怔,这声音……

她循声看过去,秦慎果然就在屋子里,此时正把玩着茶盏,话说得满是嘲讽。

她劫后余生,心神本就混乱,此时骤然瞧见他,一时竟忘了言语,许久后她才回神撑起身就要下地,可她身体太过虚弱,还不等穿上鞋身体就往地上栽。

修长有力的胳膊揽在她腰间,轻轻一勾就将她拎了起来,重新丢回了床榻上。

“刚醒过来就别乱动了……药呢?”

秀秀连忙将药端了过来,眼见两人有话要说,很识趣地自己退了下去。

秦慎搅了搅药碗,却又放下了:“凉了……不必喝了,反正你应该也是想多病一些日子的。”

这话凉沁沁的,听得陆绾心里发紧。

她不意外秦慎能猜到是她自己设计了这样的戏码,但她也没碍着谁,何必这么一副嘲弄又嫌恶的态度?

她不自觉抓紧了被子:“奴婢听不懂皇上的话。”

“听不懂?”秦慎眉梢一扬,似是被陆绾的嘴硬逗笑了,“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

他伏下身体,棱角分明的脸就悬在陆绾眼前,可下一瞬他却脸色骤变,整个人都阴冷下来:“陆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太液池都敢跳……”

陆绾有些受不住他这样锐利的目光,微微侧开了头,虽然明知道彼此对这件事的起因结果都心知肚明,可话还是不能挑明。

“脚滑了一下……”

秦慎面露嘲讽:“脚滑?木桥半人高的栏杆,你怎么滑?”

陆绾无话可说,只能闭紧了嘴不吭声。

秦慎却又捏着她的脸颊肉,逼着她正视着自己:“你好像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奴婢要做的就是听主子的话,朕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听明白了吗?”

陆绾咬紧了嘴唇,哑巴了似的许久都没开口。

“说话!”

仍旧毫无回应。

秦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半晌他忽然起身走远了一些,抬手轻轻弹了弹皱巴巴的衣裳,仿佛是刚才碰了陆绾两下,身上被弄脏了。

“罢了,你早晚会学乖的。”

他自言自语似的笑了一声,随即脸色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今天来,还有个惊喜要给你。”

这话听得陆绾毛骨悚然,今天一见秦慎,她就觉得他很奇怪,明明是救了自己的人,可他身上却没有一丝善意的气息,反而从头到尾都透着冷漠和厌恶。

关于他所谓的惊喜,陆绾直觉不是好事,下意识地拒绝。

“奴婢很累了,想休息……”

“是该好好休息,”秦慎竟也没阻止,只是眼神越发凉薄,“毕竟,你好了才能在殿外伺候,悦妃才肯让朕宠幸。”

陆绾一僵,不可思议地看过去:“你说什么?她还要做这么荒萧的事?”

“荒萧?”秦慎低声重复了一遍,话音落下他才抬眼看过来,“那你呢?”

“设计太后罚她,以奴害主,你不荒萧?”

陆绾一僵,她就知道萧宝宝告状之后,秦慎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

看来那天蔡添喜说的什么他想吃酒酿圆子,就是想哄她乖乖回去的谎话。

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不止信了,还以为她和秦慎之间还有余地能转圜……

陆绾,你竟如此愚蠢。

她指尖攥的更紧,眼睛却垂了下来,死死盯着被子上已经有些破损了的牡丹绣文:“皇上若是想为悦妃娘娘出气,不如去寻奴婢的错处,用这种法子,让人不齿。”

这话说得大不敬,可秦慎却没发作,反而坐了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可只有这个法子最能让悦妃高兴。”

他仰头将冷茶整杯灌了进去,再看向陆绾时,眼神很是意味深长:“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朕总不能不管,对吧?”

陆绾抬眼看过来,大约是被气的狠了,她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连声音都是颤的:“那皇上知不知道,她那天想对我做什么?”

秦慎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僵,目光迅速略过陆绾,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杯子丢回了桌子上,语气轻淡:“重要吗?”

仅仅三个字,却宛如重锤,砸的陆绾浑身都疼,连呼吸都跟着凝滞了。

她怔怔看了秦慎许久,眼睛隐隐发红,却不等情绪进一步发酵,她便回神似的猛地闭上眼睛扭开了头:“奴婢身染有疾,按宫规不能面圣,皇上请回吧。”

秦慎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陆绾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可她却有些撑不住了,索性钻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才传来脚步声,秦慎终于要走了,可他却刚到门口就又停了下来。

“对了,”他开口,语气里毫无情绪,“下次别玩跳水这种把戏了,朕的禁军很金贵的,用来找你糟蹋了。”

见秦慎只有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陆绾却被刺得千疮百孔,明明身上没有外伤,却疼得她直抖。

只是她性子要强,便是再怎么难过也不肯流露丝毫,只是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秀秀来送吃食的时候,一见她的样子被唬了一跳,平日里明明并不敢和她太亲近的人,现在竟然大着胆子来碰她。

只是那手半路上就被陆绾避开了。

“我没事……拿下去吧,没胃口。”

秀秀的担心溢于言表:“姑姑,你哪里不舒服啊,都流血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陆绾闭上眼睛扭开头:“咱们这样的身份,拿什么请太医?你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秀秀被说得心里戚戚,太医是官,宫人是奴,的确没资格请太医来看,可陆绾毕竟是不一样的,先前太医也是来过的。

但见陆绾脸色白惨惨的,嘴角还有血,她也不敢纠缠,只能给她理了理被子就下去了,心里盼着她真能一觉醒来就生龙活虎的。

可事实上这一觉陆绾睡得并不安稳,她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是难受的厉害,身上也一层一层的出冷汗。

隐约间还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自觉是睁开了眼睛的,入眼却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像是充斥着窒息绝望的池底,又像是晦暗腥臭的死牢,更像是那年雷雨交加的土地庙。

她呜咽一声,将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可无边无际的恐惧仍旧汹涌袭来,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哪怕口腔里充满血腥味也不肯松开分毫。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附上来,捏着她的颌骨逼着她松了嘴,她烧得浑浑噩噩,这一番动作下来仍旧没能清醒,可所有来自梦魇的痛苦却都被这一下来自现实的碰触驱散了。

她本能地朝那手靠近了一些,宛如幼兽寻求安慰一般。

那手的主人却仿佛不喜欢这样的亲昵,很快就将手挪开了。

“不……”

她挣扎着开口,却不过只说了一个字,意识便又被拉扯进了黑暗里。

好在那人仍旧听懂了,不多时又将手落了下来,轻轻抚在她脸侧,再没有移开。

在这份体温的安抚里,陆绾情绪逐渐安稳,彻底陷入了沉睡。

等她呼吸均匀下来,那人才收回手,动作极轻地退出了偏殿。

天色彻底亮了起来,秦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继续低头去看奏折,这几天他被旁的事烦扰了精神,政务上便有些懈怠,眼下一得闲就赶紧处理了,不留神就折腾到了天亮。

蔡添喜端着参茶进来,姿态恭敬里带着关切:“皇上歇歇吧。”

今天是休沐日,不必上朝。

秦慎呷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剩下的不多了。”

蔡添喜也不敢深劝,只能叹了口气,将乾元殿各处的灯烛一盏盏灭了,等回到外间的时候,秦慎已经又开始批奏折了。

他看了眼自家主子眼下的阴影,忍不住摇头,这要是陆绾好好的,还能劝两句……

这般想着,他不自觉靠在门口往偏殿方向看了两眼,这晚秋的天气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这厢正出神,冷不丁就觉得身上一凉,他纳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却是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他唬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皇上?”

秦慎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蔡添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皇帝的眼,却不敢隐瞒:“奴才听说陆绾姑娘烧得厉害,想来最近是不能伺候了,正琢磨着是不是提个旁人上来,皇上可有合心意的人?”

秦慎提着的朱砂笔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静默许久才开口:“你看着办吧。”

蔡添喜心里唏嘘一声,这添了人,回头陆绾再回来就要横添不少波折了,可这是他的差事,他得尽心尽力地去办。

因着要找人暂代陆绾缺的消息传了出去,贿赂他的宫女一时间络绎不绝,皇帝身边的女侍虽然无名无分,可一旦被允许生下孩子,那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但那是后话,眼下蔡添喜看出来秦慎兴致不高,也不敢多废话,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吩咐德春将刚才的消息放了出去,却不想刚吩咐完,宫门口就热闹了起来,昭阳殿的宫人又来了。

自打皇帝说要临幸悦妃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六天,每日里那边都要来人问个两三遍,要么是请皇帝过去用饭,要么就是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要请皇帝把玩。

可秦慎一次都没见过人,都是蔡添喜出面打发的。

只是昭阳殿的人仗着出身萧家,这次又是皇帝食言在先,很是有些难缠,虽然蔡添喜不好明着发作,可心里却是真的有些烦躁了,眼下见人又来了,绷着脸走了过去。

临到跟前他才认出来,这回来的竟是沉光。

他眼神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些,他不喜欢这丫头,先前传皇帝旨意的时候,那副样子太猖狂,在这宫里猖狂的人最是短命,哪怕身后的主子再得宠都不行。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语气和善地开了口:“皇上忙于政务,今日谁都不见,姑娘请回吧。”

沉光匆匆行了礼,虽然蔡添喜十分明确地拒绝了,她却还是踮起脚,目光越过蔡添喜,往乾元宫内看去。

蔡添喜心里的不喜越发浓郁,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蓄意隐瞒,假传圣意?

他沉着脸用力咳了一声。

沉光对他的不满有所察觉,却并不在意,不管怎么说萧家都对皇帝有大恩,她这个萧家出来的人,自然也和旁的宫人不一样。

她笑嘻嘻凑上前,将一个精致的玉佛往蔡添喜手里塞:“劳烦公公再去通秉一声,悦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蔡添喜摸了下手里的玉佛,心里一哂,又给她还了回去:“姑娘别为难咱家了,皇上的确是在忙。”

沉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带着几分强硬的又将玉佛塞了回来:“公公,这可是悦妃娘娘的赏,您若是不收,传到娘娘耳朵里……”

话未尽,意已全。

蔡添喜心里“啧”了一声,威胁他?可到底也没必要和悦妃撕破脸。

他含笑收了:“成,那咱家就再跑一趟。”

可应承归应承,人去不去就说不准了,毕竟这通秉的学问也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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