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枝谢言小说_岑未陆准_岑枝枝谢言小说岑枝陆应淮《陆应淮岑枝短篇小说》在线阅读-陆应淮岑枝岑枝陆应淮免费阅读

岑枝枝谢言小说_岑未陆准_岑枝枝谢言小说岑枝陆应淮《陆应淮岑枝短篇小说》在线阅读-陆应淮岑枝岑枝陆应淮免费阅读

小说介绍

主角是陆应淮岑枝的小说是《岑枝陆应淮》,本小说的作者是陆应淮所编写的言情类小说,文中陆应淮岑枝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上下翻刺时,她姿势不娴熟,幅度大了,拧着腕骨。“去休息。”…

免费试读

陆应淮像是没察觉到自己摸哪了,从容镇定操控她的手,发动攻势。

年轻男子被击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跌出赛场,他一边喘一边喊暂停,“你下手真黑啊。”

“太久没练了。”陆应淮云淡风轻摘下帽子,“十年前打你,你连剑都拿不稳。”

他一回头,岑枝捂住手腕,整个人疲惫虚脱。

“扎到了?”陆应淮检查她手。

“不小心拧的。”

上下翻刺时,她姿势不娴熟,幅度大了,拧着腕骨。

“去休息。”

陆应淮解了腰带,交给工作人员,对年轻男子说,“你父亲的寿宴我没空,那幅郑板桥的春竹图,你找程洵要。”

“你舍得?价值连城啊。”

“很贵吗?”大波浪眨巴眼,她是外行。

年轻男子一脸兴奋,“清朝早期的真迹,有几百年历史了,省博物馆要收购,他没给。”

陆应淮走出击剑场,“我记得你17年在南非拍下过一颗黑钻,我和你换。”他漫不经心瞟岑枝,“颜色挺衬她。”

岑枝一懵,大波浪也懵了。

那颗黑钻不止克拉大,品种也珍贵,任何场合戴都很出风头,陆应淮这号人物愿意低下身段哄女人开心,实在惹人羡。

……

陆应淮没有回套房,而是跟岑枝去了她的房间。

大圆床,粉红色的帷帐,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气氛。他刚坐下,床垫弹了弹,水波汹涌,撞得他燥热。

男人伸手拽了拽衬衣扣,眉心微蹙。

“你开的房?”

岑枝拿了一双新拖鞋,“办理入住的时候只剩这间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约室温太高,他锁骨至胸口泛起红晕。

仿佛攀上巅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陆应淮那方面次数频繁,但传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岑枝也保守,偶尔在黎珍那里学点花样,男人嘴上没说满意,心里很受用。

话剧院有女演员也想钓他,偷偷翻岑枝的通讯录记下他的号,搜遍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搜到他,最初岑枝也搜索过他的资料,在政法大学的校园网,有他职业生涯的简介。

陆应淮像一个随性的权贵公子,又像一个驰骋沙场刀枪不入的古板硬汉,极度的清正廉洁,“征服男人的身体,男人就离不开”的把戏,对他没用。

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陆应淮挤在手心融化开,他尽量涂抹得轻柔,岑枝仍旧呜咽了两声。

又疼,又凉,又灼热。

冰火两重天。

如同陆应淮这个人。

他在男欢女爱里,注定要折磨女人的。

岑枝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

“没带。”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

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你没带人?”

陆应淮抬眸,念在岑枝受了伤,挺有耐性,“程洵算吗。”

“程秘书是男人…”

“你以为我带女人来?”

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清俊禁欲,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好似任何事,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

岑枝只顾看他,没留意头发缠住了他手,陆应淮随意拂开,腕表带沿着她的耳垂无心一刮,她微微打个颤。

涂完药,男人不咸不淡问,“你看见包了。”

她嗯了声。

“喜欢吗。”

岑枝一怔,“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和你没关系。”陆应淮丢了棉签,慢条斯理卷袖子,“给你买的。”

这倒是岑枝没想到的。

不过没高兴多久,她也明白了,这只包是补偿,物质一旦补偿了,这茬便了了。

陆应淮对女人很有一套原则。

岑枝不要车,他就买高奢包,价位和车差不多,不会拔高预算,纵着女人闹脾气。

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岑枝叫住他,“我也洗。”

陆应淮停下,转过身,微不可察挑唇角,“我们确实没一起洗过。”

岑枝洗澡麻烦,这儿搓那儿揉的,他在场,她不自在。

而且他很容易起兴致,有一次岑枝帮他洗后背,衣服浸透了,白腻腻活色生香的,陆应淮发了疯似的在浴缸里折腾她,膝盖跪得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掐印。

“你回你的房间洗,我出一身汗,现在也要洗。”

岑枝越过他,进浴室,男人没拦她。

她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陆应淮出去了,才安心褪下裙子。

洗完澡出来,岑枝目光落在餐桌,竟然摆着爱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

她目光转向露台,陆应淮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水汽重,短发半干半湿,衬衫是新换的,显然也回过房间了。

“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

他声线低,也冷,一字一字地,配合这副模样,性感得要了人命。

“跟我去马场。”

岑枝陪他骑过马,在京城大兴的跑马道,陆应淮骑术好,但很野,那匹马又是纯血马,和他野得有一拼,跑完一道下来,岑枝吓得脚软成泥。

“我不去,我有阴影。”

男人喉咙闷出一声笑,“我从国外订了一匹小矮马,你骑它,摔不着。”

“小矮马?”岑枝拆开餐盒,是三菜一粥,清淡精细,很合她的胃口,“有多矮。”

陆应淮心不在焉的,望着她浴巾下纤瘦的腿,以及勒出的两坨形状,“比你高点有限。”

“那有一米七了,我骑得住它吗?”

他喉结一滚,话里带荤腔,“一米八的你不是一样骑吗。”

岑枝脸绯红,戳着碗里的粥。

陆应淮当晚留宿在这边,岑枝太乏了,他还算疼人,克制住了白天没发泄的欲望,躺下没招惹她。

借着一缕熹微的光,她凝视陆应淮,他是那种岁月沉淀过的,一本书型的男人,或者是陈酿型的男人,越品,越上头,越品,越不可自拔。有才干,有身手,能文能武,是所有高门子弟中最出色的。

他眼睛总是很亮,很深邃,每每直视,都觉得惊心动魄。

凌晨男人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陆应淮睡眠浅,尤其不喜被打扰,岑枝平时起夜的动作都很轻,他看了一眼来显,却出乎意料得没有发火,俯身在护栏上接听,背影温和。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不太好,迅速开了灯。

岑枝蒙在被子里没动,也没挽留他。

男人的心飞了,留一具空壳,没意义。

那位宋小姐果真有两把刷子,按道理岑枝的热恋期新鲜劲还没过,却被她截胡了陆应淮两回。

……

岑枝早晨是被陆应淮的电话吵醒,他定了八点的车票,让她回去,说完直接挂断。

她顷刻睡意全无。

这一年来,男人宠她,也尊重她,态度很少这么严肃,岑枝猜到出大乱子了。

她和院长打过招呼,收拾了行李匆匆回程。

程洵在出站口等岑枝,拉车门时说了一句,“我送您去见陆先生。”随即马不停蹄直奔医院。

二楼出电梯,拐个弯,程洵推开病房门,扑面的消毒水味凝重压抑。

岑枝视线扫过里面,发现陆应淮抱着一个女人。

是那天在他车里的宋小姐,相当依赖他,不肯撒手,更不肯扭过脸见人。

什么身份的男人都懂一个规矩,不该碰面的女人,不能碰。

岑枝和宋小姐属于王不见王,这场景下狭路相逢,她已经意识到冲自己来的。

第6章 了断

岑枝定了定神,进病房。

辛欣这时也从墙角的洗手间出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猖狂,“岑小姐,陆先生有话问您。”

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女人,“那是宋小姐。”

岑枝没出声。

“您见过他们吗?”辛欣手里多了两张男人的照片,横眉冷目的杀气,不是好人的面相。

“我没见过。”

辛欣继续,“他们绑架欺负宋小姐,还打昏了保姆,幸好保镖及时出手,才没有得逞。”

陆应淮坐得端正,铁铮铮的神色冷峻又淡漠。

岑枝眼皮狠狠一跳,“你们怀疑我?”

辛欣笑,“因为他们亲口指认是被您花钱收买。”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着。

“岑小姐自从跟了陆先生之后,再也没参加外地的巡演。”辛欣特意在关键处顿了顿,意味深长,“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为了宋小姐出事好脱身吗?”

岑枝要辩驳,可张嘴嘶哑得没有一点声息。

“据说省话剧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人脉很广,岑小姐雇这种人办事,不稀奇。”辛欣提醒陆应淮,“他们交待是岑小姐指使。”

男人侧身朝门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认吗。”

岑枝反应过来,音色都变了,“我没做过为什么承认?”

辛欣在一旁煽风点火,“除了你,谁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死死地抓住陆应淮手臂,男人轻抚她头顶,自始至终没看岑枝。

他每一秒的沉默,岑枝都心灰意冷,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既然互不相让,早晚会交手。

可太突发了,打得岑枝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认识他们!”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无声审视她。

岑枝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脏抽痛,“不是我。”她缓了一会儿,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没做。”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陆应淮的表情。

他皱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还是气恼她。

岑枝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仿佛要冲破而出,她和男人对视许久,眼底的光覆灭了。

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他全是怜惜,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害过她,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

岑枝推开堵门的辛欣,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辛欣伸手要扣住她,陆应淮淡声吩咐,“随她去。”

“陆先生!她是主谋。”辛欣不太甘心这么放过岑枝。

男人眼眸凉浸浸的,不紧不慢掠过她,“报警吧。”

“不要报警…”宋小姐面色惨白,“如果陆家知道了,会认定我已经脏了,不配在你身边。”

陆应淮叹了声气,轻拍她肩膀安抚,“你脏不脏我清楚,外人没权利干涉。”

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她哭起来晶莹剔透,比所有女人都美,陆应淮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即使是岑枝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

……

午后外面阳光温暖,岑枝却感觉彻骨的寒意。

陆应淮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也踩住了岑枝的七寸。

黎珍说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岑枝是领教了。

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投资,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一半浪子,一半情种,而且比普男更情种,炙热,自律,洁癖。

陆应淮算是洁身自好,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所以辛欣之外,岑枝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

可这回,强敌出场了。

陆应淮陪宋小姐吃完午餐,接到程洵的电话,告诉他省里有急事。

辛欣送他进电梯,又回来给宋小姐削了一个苹果,“岑枝的段位不是您的对手。”

“那要多谢你出谋划策了。”女人没接苹果,皮笑肉不笑,“你似乎很讨厌她,她得罪你了?”

辛欣面不改色,“她非常有心机,抱大腿,傍男人,没有她不干的,我当然要阻止她迷惑陆先生。”

“淮哥也不是很喜欢她,三言两语就厌烦她了。”宋小姐不好糊弄,对辛信的解释五分猜疑,五分相信,“我看你比她得宠。”

辛欣一怔,“我是陆先生的下属,和她——”

“下属勾搭上司也挺多的。”宋小姐笑里藏刀,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了。”

辛欣半晌没动,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失算了,碰上个扮猪吃虎的腹黑级。

她强颜欢笑,“那我明天再来探望您。”

……

四十分钟后,陆应淮在办公室点了根烟。

窗户对面是灰白色的市检大楼,程洵将省里下达的公文递给他,他没心思看,仰头靠着椅背。

程洵问,“怎么处置?”

男人中指弹了一下,烟灰掉在文件夹上,烧得焦黑。

“你不必通知辛欣,直接把人带来。”

程洵顿时明白陆应淮的用意了。

他要亲自审那俩人,瞒着辛欣是防止串供。

“给她账号打一百万。”陆应淮注视着泛滥的烟雾,“现在这套房也过户她名下。”

“岑小姐?”

程洵又搞不懂了。

混到他这地位城府都极深,眼毒,心毒,难骗。

女人的片面之词,他信是情分,不信是本分。如今岑枝和宋小姐水火不容,肯定要掐断一方。

只是万万没料到,他选择断了岑枝这头。

程洵站在走廊联系岑枝,没联系上,又回去,“岑小姐关机了。”

陆应淮面容古井无波,兀自坐了片刻,起身往家赶。

陆应淮回到家,主卧里乱糟糟的,几扇柜门全部敞开,他推门进屋,“因为什么关机了?”

岑枝拽过充电器,晃了晃黑屏的手机,“没电了。”

分明是故意和他赌气,陆应淮识破没戳破。

她脚边堆着三个大号行李箱,衣服铺了一床,他随手翻了翻,“又要巡演?”

“年后马来西亚有演出,最近剧院彩排多。”

男人坐下,看着她安安静静收拾,要多乖有多乖,眼角上吊,是非常魅惑的狐相,单论契合度,岑枝确实很符合他的需求。

她带给他的是灵与肉的狂欢。

不可替代的高-潮。

陆应淮活泛着手腕,腕表是宋小姐买的,表带稍紧,他摩挲那一圈勒痕,“这套房过户给你。”

岑枝胳膊一沉,垂在箱子边缘抬不起来。

“还用1770的卡吗。”

那张银行卡,男人一共汇入了两笔钱,一笔是刚同居,数额很大,另一笔是岑枝的生日。

她没刷过,陆应淮也知情,他了解岑枝当初跟自己并不是图钱,他本身膈应目的性太强的捞女,虽然图钱好拿捏,各取所需不耗精力,但谈情没意思了,像嫖。

岑枝有些恍恍惚惚的,“我没用过那卡。”

“是你应得的。”

他起身,脊背遮住了窗外明亮的光线,也许是对陆应淮的职业滤镜,岑枝觉得他结实伟岸,风华耀眼。她在想,能拥有他成熟睿智的现在,也拥有他意气风发的曾经,那位宋小姐当真好福气。

“我准备搬出去住。”她故作轻松合上拉链。

陆应淮皱了下眉。

“这套房我不要,你送我的项链耳环也一样不少锁在抽屉里。”岑枝自顾自关住衣柜门,“你喝完酒会头痛,止疼药在床头柜,这一周要穿的衬衣已经熨帖好,你一夜没睡胃口应该不舒服,我煮了粥。”

他神情晦暗不明,没有出声。

岑枝拖着行李箱要走,男人突然问,“手怎么弄伤的。”

她停住,指腹触摸那块红肿,“煲粥不小心烫的。”

陆应淮过去拉她手,吃舞台这碗饭,年轻无瑕是本钱,岑枝最拿人的就是羊脂玉一般清透饱满的肌肤,蹭破皮都可惜,何况烫个疤。

“涂药了吗?”

他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岑枝攥得五指发麻,“涂过了。”

陆应淮静默数秒,松了手,“你何苦这样。”

“我没害她。”岑枝澄清得既坚决,又委屈。

偌大的房间骤然死寂下来。

男人盯着她,目光幽深像锋利的钩子。

即使宋小姐在这场风波中毫发无损,陆应淮的天平也倾向了那头。

岑枝不知道,更不敢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他会怎样。

……

她离开得干净,甚至连一件男人买的衣服也没带走,陆应淮属实没想到。

岑枝倔,也有心眼儿。

正常来讲,是精明隐忍那一挂的,轻易“甩”不掉。

为了和平分手,起码扒一层皮。

陆应淮的预期其实远不止一套房和七位数的补偿,可以再商量,只要她开出的价码不太离谱。

他在卧室一直待到傍晚,开车去了一趟省会议厅。

大会堂的台阶上人来人往,中午才从外地赶回来的年轻男子正陪着他父亲,游刃有余应酬着在职的大佬们,脱胎换骨似的西装革履,还系了个庄重的领结。

陆应淮喊了一声,“坤子。”

周坤转过头,春风满面的迈下台阶,“难得你迟到啊,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下不来床了?”

“有事耽误了。”男人顺手递出一支烟。

“忘了?”周坤提醒他,“这里禁烟。”

他气定神闲又塞回盒里。

“我父亲在会场说这一辈里你最有前途,他们打算撮合自己女儿和你吃顿饭。”

男人淡笑,没接茬,“什么时候办婚礼。”

“春节吧。”

“定了?”

“定了。”周坤无所谓,“完成任务,和谁结婚没区别。”

击剑场的大波浪是他喜欢的,能在他身边浪一阵,很不简单了。

跟他们风花雪月有不了结果,女孩也心知肚明,聚的一刻,就想好日后散了。

“她挺不错的。”周坤招了招手,车慢慢开过来,“我给她介绍了一个朋友,离异生意人,成不成看她造化了。”

但凡聪明点的,要人脉资源,不要分手费。

钱会花完,而资源会生钱。

不过男人不愿意牵线,嫌麻烦,愿意的可见对女孩心存愧疚。

陆应淮脑海蓦地闪现过岑枝的影子。

他是亏欠她的。

迄今为止,他没遇到过像岑枝那么令人心软的。

伶俐,有情趣,一双眼浓情蜜意的。

他出差的周期再短,也得捎上她,她有一股纯天然的柔媚感,很迷心窍。

陆应淮在后面的办公楼约见了一个人,等坐上车,乏得捏了捏眉骨。

会堂周围亮起了橘色的灯光,整片天乌云涌动,飘着雪花。

风吹得清醒了些,也更空虚了。

车后方传来催促的鸣笛,他揭过后视镜,发现一辆牌照A00001的公务轿车,是头号人物的专车。

陆应淮摇下玻璃,笑着颔首,那人也回了他一笑。

驶出大院,沿着国道行驶至西郊富人区,他在一栋毛坯房门口下车。

程洵迎上去,语气为难,“会不会是夫人收买的?栽赃岑小姐,铲除宋小姐,一箭双雕清理掉她们。”

陆应淮没应声,走到地库门口丢下一句,“别跟进来。”

……

被五花大绑的两人此时躺在毯子上,一个国字脸,一个小平头,都是二十多岁。

陆应淮撩起风衣下摆,坐在椅子上,他面冷,眼神戾气,激得他们一哆嗦。

他什么也没问。

磨性子。

越磨对方越不安,再死咬的牙关也撬开了。

陆应淮接连抽了几根烟,那两人倚着墙喘粗气,心理防线扛不住了。

“认识我吗。”男人鼻孔呼出烟气,音量不高不低,“我姓陆。”

国字脸下意识咬后槽牙,小平头也一愣。

陆延章有三个儿子,陆应淮排老三,和陆家有私交的一律称呼他“陆三公子”。

陆延章原配去世早,续弦的二房也离了,现任夫人是第三房,19岁生下陆应淮,当年阔太们押注,陆延章“爱尝鲜”,会不会娶第四房夫人,然而纪席兰稳居正室位置三十年,把丈夫吃得死死地,“陆纪情深”在权富圈传为佳话。

这三位公子个顶个有头脸,尤其陆应淮,明眼人一清二楚,他前途光明势力在手,将来的地位惹不得。

“我们收了五十万,去搞南海湾那女人。”国字脸很识相,先开口了,“我没得手,这算未遂吧?”

陆应淮斜叼着烟,甩出一张相片,“收买你们的人是她吗。”

小平头膝盖朝前挪了半米,照片上是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不是。”

男人冷言冷语,“仔细看。”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个子高挑的女人。”

陆应淮从手机邮箱又调出辛欣的工作照,小平头仍旧否认,“也不是。”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和见面的女人声音不同,”国字脸补充,“是南方的口音,像苏州。”

陆应淮搁在椅背的右手放平,骨节底下的青筋鼓鼓胀胀,表面却不显露半分。

“汇款方姓什么。”

小平头怕了,“给了五十万现金,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男人熄灭烟头,拉门出来。

程洵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了答案,幕后主使不是纪席兰和辛欣之中的任何一人。

但程洵笃定,也绝不是岑枝。

“查吗?”

陆应淮坐进后座,这片地界偏僻,路灯却五颜六色,他英俊削瘦的面庞在光影变幻中,平静如水。

“不查,到此为止。”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0)
上一篇 2023年6月1日 10:19
下一篇 2023年6月1日 10:21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