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舒桃抿唇:“我这几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医生让我不要饮酒。”薄凌州哪怕压着火,只要他不是大发雷霆,这点火气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他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男人冷冰冰的说:“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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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桃捏着手里的验孕棒,她盯着上面显示的两条杠看了好一会儿。
她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开始认真思索是哪一次中的招。
应该是上个月。
那段时间舒桃跟着薄凌州去北城出差,酒店套房里的避.孕.套已经被用光了。
刚泡完温泉,她的脑袋也晕晕乎乎。
直到被薄凌州摁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
一夜浓情,第二天若无其事。
清早她睁开眼睛时,薄凌州已经穿好了西服,在打领带。
临走前,他倒是有提醒过她:“记得去买避孕药。”
也不是舒桃的记性不好。
而是她那几天确实太忙。
跟着薄凌州做事,并不轻松。
他对待工作严格的近乎苛刻,从不会和她讲情分。
等舒桃忙完工作想起来要去买避孕药吃,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来不及了。
后来她又侥幸的想,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
舒桃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镇定自若走出隔间,去洗手台用冷水拍了拍脸,好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些。
洗完脸,舒桃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舒桃刚回到办公室,新来的助理火急火燎抓着她,“舒秘书,又有人来闹了。”
舒桃嗯了声,早已习惯:“谁?”
助理指着被挡在门外,依然趾高气扬的女人,“还是那位宋小姐。”
传言是薄总前段时间交的女朋友。
保质期还没超过两个月,就被分了手。
宋小姐大概是不甘心,被甩了之后来公司闹了两回,都没见到薄总的面就被请了出去。
舒桃揉了揉太阳穴,以前处理薄凌州身边的桃花,她得心应手。
今天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她说:“我来处理。”
舒桃踩着高跟鞋走到宋小姐的面前,她看着宋小姐的眼神是有些可怜的,也许这几分同情也是给她自己的。
爱上薄凌州的下场都不太好。
图他的钱倒是能得偿所愿。
要他的真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薄凌州对每任跟过他的女人都很大方,出手阔绰,并不小气。分手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亏待。
这次善后,依然是舒桃亲自办的。
送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还有价值不菲的珠宝和很可观的现金。
“宋小姐,薄总不在公司,你如果想找他,不妨直接联系他本人。”
宋云澜就是联系不上才跑来公司,谁舍得放弃薄凌州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年纪轻轻就是总裁,还是总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有前途,又长得帅,和他白睡也值得。
宋云澜只想牢牢抓住他,她也是真的爱上了他,当初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人,谁知道薄总对她也是那么无情。
“我就在这里等他。”
“你应该了解薄总的性格,他喜欢听话的,将他惹得不痛快,对你并没有好处。”舒桃耐着性子:“而且恕我直言,分手的补偿已经很可观,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又何必为了薄总闹得如此难看。”
宋云澜也怕惹恼薄凌州,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温柔绅士,但是骨子里还是很冷漠的人。的确,让他生气确实划不来。
她咬了咬唇,“那我自己找他好了!”
舒桃松了口气,让助理把人送到楼下。
秘书办的人议论纷纷。
程安忍不住在舒桃身边吐槽,“我们薄总的桃花还是旺啊,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他。”
舒桃也不知道。
程安又说:“不过就算成为总裁夫人也够心塞了,每天都要解决这么多扑上来的女人。”
这点舒桃倒是很认同,当薄凌州的妻子确实很心塞。
舒桃和薄凌州结婚也有大半年了。
很狗血的一次意外。
两人滚了床单。
运气也不太好。
薄凌州的母亲恰好看见,她穿着他的衬衫从他的卧室里出来,误认为她是薄凌州的女朋友。
薄凌州的母亲一直在为儿子的婚事着急,当天就请舒桃去薄家做客吃饭。
正好薄凌州也受够了母亲的催婚,和千方百计安排的相亲。干脆就和她提出了结婚,没有任何感情前提下的契约婚姻。
她需要钱。
他的婚姻需要一个摆设。
两人就这样结了婚。
薄凌州每个月会额外支付她一定的酬劳,还有她母亲在医院里的高额医药费。
而她只需要在薄凌州的母亲面前,扮演好一个妻子,以及永远不要爱上他。
薄凌州心里有人。
舒桃早就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她不太愿意去想,心脏总是会像被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她见证过薄凌州最骄傲的年少时代、最恣意张扬的情感,全部都给了那个女孩。
“舒秘书,薄总让你送杯咖啡到办公室。”
“好的。”
舒桃去茶水间煮了杯黑咖啡,敲了门,端进他的办公室。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微卷,脸上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
舒桃放下咖啡,我怀孕了几个字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薄凌州抬了下眉,黑漆漆的眼睛定定望着她:“还有事?”
舒桃把话咽了回去,“没有。”
她接着说:“我先出去了。”
薄凌州淡淡嗯了声,没有接着多问。
晚上回了家。
舒桃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后半夜,薄凌州进了卧室,身上带了点寂寥的烟味,淡淡的,不是很浓。
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衬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头发擦的半干,从浴室出来,顺势捞住了她的腰肢,修长漂亮的拇指压在她的后背,指尖暧昧往上钻。
他低头去亲她。
她逃不开男人浓烈的气息。
舒桃忽然间用力推开了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薄先生,我今晚不想做。”
薄凌州慢慢敛起嘴角的弧度,若有所思看着她,“你生气了?”
舒桃摇头:“没有,我身体不舒服。”
她也看不出来薄凌州信没信。
但是她确定,薄凌州今晚不会再碰她。
薄凌州从来不屑于强迫任何人。
他喜欢你情我愿的交易。
薄凌州盯着她看了会儿,漫不经心:“因为宋云澜?”
舒桃没说话,可能怀孕后脾气真的会变差,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演戏都没耐心演。
薄凌州没打算和她解释,他和宋云澜,没什么关系。
他心里有点不痛快,表面倒是看不出来,他抿唇,“你早点睡。”
舒桃捏紧被子,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他:“我昨晚做梦我怀孕了,你说我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薄凌州停下来,转身看向她,眼神淡漠:“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结婚协议了吧?”
他说话的语气也很淡:“你放心,我们不会有孩子。”
舒桃点点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明白的。”
她明白。
对薄凌州来说。
万事都好商量,也什么都可以谈。
就是不要和他谈感情。
薄凌州在高中就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高中时期的舒桃,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她就像故事里的路人甲,默默围观耀眼的男主角和他心爱的女主角、甜蜜的爱情故事。
她偷偷喜欢薄凌州了多少年。
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
薄凌州和她提出结婚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
高中整整三年。
舒桃只和他说过六个字。
“你好。”
“我叫舒桃。”
薄凌州根本不记得她和他是高中同学,也不会记得她曾经很努力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过话。
舒桃坐在床上,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难以想象,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她和薄凌州的孩子。
不过也不能肯定。
验孕棒也有不准确的误差。
舒桃这几天都没空去医院做检查,她打算明天再买几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都试试看。
如果没怀孕,其实还好。
怀了孕,才叫人头疼。
她知道,薄凌州不喜欢任何脱离他掌控的事情。
薄凌州每次和她做之前,都会戴套,除了上个月天雷勾地火的意外。
当真是一时糊涂。
他不会想要这个孩子。
她几乎也能肯定,如果告诉薄凌州——
她怀孕了。
薄凌州会帮她找医院,安排手术。
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刚结婚的时候。
舒桃也曾天真的期待过,薄凌州会不会渐渐地爱上她。
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她的幻想。
舒桃不愿再多想,想多了总是要难过的。她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舒桃梦到了她的高中时期。
梦里面,薄凌州每天都会从她的窗边经过,他是学校里的太子爷,走哪儿都有人偷偷注视。
身材优越,双手插兜。
懒懒散散,又不可一世。
似月难以高攀。
周围都是清清冷冷的。
舒桃贪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水光。
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
院子里没看见薄凌州的车,昨天半夜,他还是离开了。
舒桃心里谈不上失落,她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在路上去药店买了几个验孕棒。
舒桃上午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等得了空,她用力攥紧包里的验孕棒,一把抓过匆匆去了洗手间。
按照昨天查来的用法。
舒桃又试了一次,几分钟后,她紧张的看了眼手里的验孕棒,两条深色的杠依然很显眼。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并未有多少的愉悦。
短短几分钟。
舒桃思考了很多,她要不要告诉薄凌州这件事?
或许她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辞职,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家,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又或者她可以请几天的假,自己去医院把手术给做了。
舒桃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回到办公室,她还是心不在焉。
程安神神秘秘跑来她的工位和她说八卦,“我们二十楼有人怀孕了。”
舒桃呼吸窒息,不动声色:“谁啊?”
程安说:“不知道。”
她解释:“保洁阿姨说昨天在垃圾桶里看见验孕棒了,遮遮掩掩该不会是有人搞办公室恋情吧?让薄总知道是要被开除的。”
舒桃庆幸自己刚才保险起见,直接把验孕棒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她咽了咽喉咙,“不清楚,应该不会。”
程安对这个事也没太大的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下楼吃饭吗?”
舒桃肚子早就饿了,她点点头:“走吧。”
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味道其实不错。
舒桃和程安点完单,刚刚坐下。
餐厅里忽然静了几秒钟,薄凌州忽然出现在员工餐厅,让人受宠若惊。
舒桃愣愣望着薄凌州,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薄凌州迈开长腿,众目睽睽下走到她们这桌。
程安慌里慌张,“薄总,您坐。”
舒桃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点的牛排好了。
舒桃端着盘子里的牛排,一度想要转身换个位置,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她忽然有点不舒服。
恶心犯呕。
餐厅里的味道对她而言还是有点重。
舒桃忍住了想吐的感觉,只想快点吃完午饭,然后回办公室休息。
牛排刚入口,舒桃就再也忍不住生理.性反胃,她捂着胸口,冲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吐了起来。
她吐完,脸色发白。
喝了杯水漱口,再抬头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薄凌州漆黑深邃的眼平静注视着她。
深不可测。
舒桃心里一跳,脸色顿时就变得更白了。
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
薄凌州若有所思,问道:“怎么吐了?”
舒桃说:“最近肠胃不太好。”
薄凌州嗯了嗯:“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肠胃病。”
舒桃镇定开口:“前几天受了凉。”
薄凌州沉默了会儿,漫不经心地问:“上次药吃了吗?”
程安听不懂。
但是舒桃听得懂。
薄凌州是在问她温泉酒店那次事后有没有吃药。他总是那么敏锐,细枝末节就让他察觉出不对劲。
舒桃顶着压力撒谎:“吃了。”
薄凌州没有再多问。
下午,舒桃就收到了总助给她买的肠胃药。
整个公司,只有薄凌州身边的总助,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
“薄总让您注意身体。”总助看了眼她欲言又止,顿了顿说:“薄总还让我给您预约了医院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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