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本以为他会欣喜不已,毕竟不用再忍受我这个令他作呕的妻子,可男人却上前紧抱住我,就在士兵靠近他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迟安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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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葬礼和夫君的婚礼同时举行。
我战死当天,夫君迎娶了他的白月光。
他大婚当日,十里红妆,一片喜庆。
我的棺椁到了京城,满城白绫,一片肃静,挡住了他迎亲的路。
我满身血色躺在死人堆里,
周身的将士悲壮的大喊着:“将军,我们胜了,你一路走好……”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看着落下来的雪花,脑海里骤然闪过我爱了一辈子的人。
王爷,你自由了。
一滴清泪划过颊边,我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我以为自己会去阴曹地府,但再次清醒,我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永安王府。
我站在王府熟悉的回廊下,看着院中梨花树下身着雪白锦袍的男子不敢置信。
那样英俊锋利的眉眼,那样熟悉的冷淡神情,是他,楚国皇帝的胞弟,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三年前,我的哥哥楚国战神用赫赫战功和一双残废的腿向皇上求来了我和男人的婚约。
皇上赐婚,就算贵为王爷亦无法拒绝。
为此,男人恨透了我,因为我阻断了他和心爱之人的婚约。
我就和他开始长达三年的折磨。
初嫁他时,他身体不好,我褪下戎装为他洗手作羹汤,手上还留着当时学厨留下的疤。
婚后,我知道男人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一曲琴谱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所爱女子自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寻访了一位制琴名家,费尽心力亲手制作了一把琴想要送给男人。
但当我兴致冲冲抱着琴来到男人面前,还未开口,就见他冷着脸道:“你也配抚琴,东施效颦。”
男人说完抽出长剑,剑光一闪,我亲手做的琴弦由中间齐齐断开。
男人毫不留情地离去,丝毫没注意到我细密伤口布满的十根手指。
我永远成不了男人爱的那种女子。
甚至我向他求来的青丝都是他从乞丐身上拿来的。
当时我得到他的青丝时,高兴了许久。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身体直直穿过我,我才从回忆中清醒,原来自己真的死了,成了魂魄。
“王爷,边疆传来捷报,大军连胜,只待最后一战夺回云鹫城就可班师回朝。"
闻言,我倏然回神,三月前楚羌两国再次开战,楚国节节败退,唯有与羌国世代作战的沐家军能克敌。
哥哥不良于行,我代兄出征却因永安王妃的身份不便大张旗鼓,便假称去镇国寺祈福。
故此除了皇上和兄长,无人知我已随军出征,包括我的丈夫。
战争我们胜了,而我永远待在了异国他乡。
云鹫城到楚国都城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半月才能抵达,看来,男人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我看着那张几乎刻进我骨血的冷峻脸庞,心中满是苦涩酸楚,嘴边却泛出自嘲笑意,你若知晓我死了,一定会很开心。
我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作势往外走,可是一道白光又把我吸了回去,看来我成了魂魄,也不能离开他。
我苦笑,又让你受委屈了。
突然侍卫又说:“王妃上镇国寺为大军祈福已经三月未归,王爷您真不去接她么?’
此刻,我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寒意凌然:“她要是诚心祈福,不若一世长伴青灯佛前,少来我面前碍眼。"
侍卫低头掩去对王妃的怜悯,轻声回道:“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男人一甩衣袍往外走去,我跟在他身后,推开院门那一刻,我完全愣在原地,只见各种珍稀的珠宝奇珍随眼可见地摆了满地,阵仗惊人,而男人的话更是如雷般劈在我心上:“本王明日就亲自去下聘,我要以正妃之礼迎娶我心爱之人。”
我苦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那日下聘后,我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所有人都期待我回来自请下堂,可惜他们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兄长得知这个事后,写下和离书让男人签字,男人却讥讽道“你们就会装模作样,当初用你那残废的腿换的婚约,你妹妹会舍得?”
兄长不愿与他多说,丢下和离书走了。
男人依旧一意孤行,准备迎娶白月光。
他大婚当日,十里红妆,一片喜庆。
我的棺椁到了京城,满城白绫,一片肃静。
皇帝将他喜服扒掉换上丧服,他被强行带往城门,我的兄长在棺椁前面,高声道:“我方牺牲士兵两万八千人,我妹妹斩首敌方主帅后,中箭而亡。”
“我军众将士不负皇恩!不负百姓!不负天下!”
男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不可能,皇兄,他是在欺君,他妹妹明明在祈福,怎么可能。”
男人跑上前要掀棺盖,众人都拦住他,兄长则下令,“开馆。”
沉重的棺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森冷至极的气息率先传出,随后我那张毫无血色却又美得惊人的脸露出在众人眼前。
我本以为他会欣喜不已,毕竟不用再忍受我这个令他作呕的妻子,可男人却上前紧抱住我,就在士兵靠近他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迟安素死了。
死在满是硝烟的战场上,死于楚国与羌国的最后一战。
远处传来将士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将军,迟将军,我们胜了……”
楚国大捷,黎明将现。
迟安素躺在死人堆里,心脏被利箭洞穿,鼻尖尽是血腥气弥漫。
她倾尽全力保全了迟家的世代忠魂之名。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着落下来的雪花,脑海里骤然闪过顾京南的脸。
你自由了,顾京南。
一滴清泪划过颊边,迟安素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她以为自己会去阴曹地府,但再次清醒,迟安素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永安王府。
她站在王府熟悉的回廊下,看着院中梨花树下身着雪白锦袍的男子,不敢置信。
那样英俊锋利的眉眼,那样熟悉的冷淡神情。
震惊之下,她讷讷唤了一声:“顾京南……”
但无人回应。
这时,顾京南的贴身侍卫卢风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却对迟安素视而不见。
迟安素伸手一拦,卢风却径直穿过她的掌心走过去。
她怔愣着抬起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阴魂不散吗?
卢风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王爷,边疆传来捷报,迟家军连胜,只待最后一战夺回云鹫城就可班师回朝!”
闻言,迟安素倏然回神。
最后一战已经结束,云鹫城到楚国都城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半月才能抵达。
看来,顾京南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迟安素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心中满是苦涩酸楚,嘴边却泛出自嘲笑意。
“顾京南,你若知晓我死了,一定会很开心。”
毕竟,是因为她的存在,顾京南才娶不了秦子依。
三年前,她的哥哥,楚国战神迟靖用赫赫战功和一双残废的腿向皇上求来了她和顾京南的婚约。
皇上赐婚,就算贵为王爷亦无法拒绝,为此,顾京南恨透了她。
想到哥哥迟靖,迟安素便急匆匆往院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院落,一道白光闪过,迟安素竟再次回到顾京南身边!
不死心的尝试多次后,迟安素终于发现,她没办法离开顾京南身边三丈之内。
站在顾京南三步之外,迟安素苦笑出声:“顾京南,活着你逃不过我,死了也是如此,也算委屈你了……”
那边,卢风又道:“王妃上镇国寺为迟家军祈福已经三月未归,王爷您真不去接她么?”
迟安素闻言一怔。
三月前楚羌两国再次开战,楚国节节败退,唯有与羌国世代作战的迟家军能克敌。
迟靖不良于行,迟安素代兄出征却因永安王妃的身份不便大张旗鼓,便假称去镇国寺祈福。
故此除了皇上和兄长,无人知她已随军出征,包括她的丈夫顾京南。
此刻,她清晰地看到顾京南眼中寒意凌然:“她要是诚心祈福,不若一世长伴青灯佛前,少来我面前碍眼。”
迟安素黑白分明的眼中先是出现一丝茫然,随即漾起一个悲凉的笑:“你放心,再也不会碍眼了。”
卢风低头掩去对王妃的怜悯,轻声回道:“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顾京南一甩衣袍往外走去。
迟安素跟在他身后,推开院门那一刻,她完全愣在原地。
只见各种各种珍稀的珠宝奇珍随眼可见地摆了满地,阵仗惊人!
而顾京南的话更是如雷般劈在她心上:“本王明日就亲自去秦家下聘,我要以正妃之礼,迎娶子依!”
迟安素心头疼痛难忍。
顾京南,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她看着查看聘礼的男人,蓦地想起当初顾京南迎娶自己时,甚至都没有到迟家迎亲……
迟安素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顾京南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秦家下聘,走到半路却被一眉眼英气的女子拦住。
——正是迟安素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夏英。
夏英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顾京南,你不能这样对阿音?”
顾京南冷眼睨她,不耐道:“迟安素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王真是好生荣幸。”
夏英沉默一会,反驳道:“安素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顾京南冷笑,“迟安素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夏英霎时白了脸:“你怎么可将阿音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她只怕自己在顾京南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夏英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咬唇道:“迟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音……”
话未说完,顾京南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迟安素要拿迟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她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迟安素望着顾京南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夏英亦不可置信的看向顾京南。
顾京南不想再理会夏英,一拉缰绳欲走。
夏英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秦家下聘,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夏英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迟安素心中一暖,低喃道:“英英。”
顾京南眼眸黑沉地盯着夏英,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他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
骏马一扬马蹄就朝前冲去,竟是毫不顾忌夏英,就要从她身上撞过去!
“英英!”迟安素顿时亡魂大冒。
千钧一发之际,夏英被侍卫扯到一旁。
带着聘礼的车队一路从她身边驶过。
跟在顾京南身后的卢风忧心忡忡道:“王爷,真要闹到如此地步?”
顾京南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他寒声道:“你将聘礼送去,我去趟镇国寺。”
卢风惊喜出声:“王爷,您要去迎王妃……”
顾京南蹙眉打断他:“本王去拜佛散散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不想再听见有关迟安素的任何事!”
镇国寺。
顾京南抬步迈入大殿。
而迟安素却站在殿门口,阳光穿透她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
她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待上完香,顾京南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住持,缓缓睁眼问道:“王爷,可是在等什么人?”
迟安素也回神看过去,心口莫名揪紧。
顾京南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笑话!
他沉声道:“请住持转告迟安素,十五日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一丝悸动瞬间消散,迟安素只觉浑身越发寒冷起来。
顾京南说完话便要走,但转身的瞬间,眼眸却猛然定住!
只见门口,迟安素竟穿着戎装站在那里?
顾京南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迟安素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迟安素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迟安素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顾京南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顾京南才亲自去了秦府。
秦子依人如其名,一声清新淡雅的素绿衣衫。
迟安素就看着她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委委屈屈道:“王爷,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顾京南温声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秦子依又展颜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迟安素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她跟顾京南成婚那日。
那天秦子依留书出走,顾京南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他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她当时不明所以:“夫君,我……”
“闭嘴!”顾京南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王妃吗?”顾京南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迟安素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迟安素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秦子依又郁郁道:“王妃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顾京南眼眸幽深,“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她又如何有福分成为永安王妃,按理,她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秦子依羞赧的低头道:“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迟安素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秦子依?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顾京南!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迟安素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其后两日,迟安素跟在顾京南身边,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顾京南成亲时,他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顾京南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迟安素闻言一怔,转头凝视他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顾京南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王爷您胃不好,这道汤是王妃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王妃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顾京南一怔,迟安素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迟安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顾京南胃口全无。
坐了会,顾京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迟安素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顾京南的脚步停在她住的院子里。
迟安素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顾京南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径直走向迟安素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顾京南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迟安素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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