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当马准备第二次踩踏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两个阴差及时牵住了那匹马才避免了二次踩踏。看见阴差来了,茹茹的意识深深地躲了起来,生怕被阴差发现。而我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跟阴差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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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爷爷的纸扎铺。
大伯一家来闹,说女孩子没资格继承。
我冷笑:「你家要大祸临头了,还有心情跟我抢铺子?」
后来堂哥出车祸,堂姐失踪,大伯哭着求我救救他们一家。
我也没办法 。
这铺子,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
1
我从小父母双亡,是爷爷将我带大。
他死后,钱都给了大伯二伯,这间纸扎铺留给了我。
我将爷爷的照片放在爸爸妈妈旁边,照例点上三支香。
那香刚插进香炉里便灭了。
「爷爷,有客上门了。」
我嘴里喃喃,重新将香点燃,一转身,大伯一家已经走进店里。
大伯父和大伯母脸色讪讪地站在门口,堂姐背着新款包包,面色有些害怕地站在他们后面。
堂哥胆子大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四下打量着。
「我们找了你一个月了,你还挺能藏!」
「我还奇怪呢,爷爷平日里最疼你,分家产的时候怎么会一分钱都不留给你?原来偷偷给了你这么大一个门市啊!」
他语气带着轻笑,眼神却像是尺子一样丈量这间店。
走到一个纸扎的童女旁边,伸手拽了一下那童女的腿。
纸人里面的竹篾弹出来吓了他一跳。
「什么鬼东西!」
他被纸人吓到,恼怒极了,使劲一拽,那纸童女的腿就被拽了下来。
我急忙上前阻止:
「堂哥,这些都是纸扎的,很容易坏。」
他不再磋磨那些纸扎,将那童女的腿扔到一边,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大伯看他坐下,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雯雯,你爷爷留给你这个铺子,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
大伯虽对我不好,但也是长辈,我恭敬回答:
「这铺子爷爷过世前就给我了,不算是遗产。」
听了这话大伯母有些不乐意。
她拿着手轻轻在口鼻处扇了扇,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雯雯你也十八岁了,该明白些事理。从法律上来说,老人过世,子女才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从人伦上来讲,要继承,也是你堂哥来继承,没有理由给你一个女孩子的。」
我将地上女童的腿捡起来,细细地将竹篾重新塞回去。
「伯母,爷爷的钱都给了你们,留个铺子给我,我觉得也算公平。」
大伯母被我怼了,急忙用眼神示意大伯说话。
大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你还小,这铺子还是交给我们打理吧。」
堂姐皱着眉,声音里满是对这间铺子的胸有成竹:
「这间铺子在商业街上,你怎么还开了个这么晦气的纸扎铺子。我看拿来开个服装店更合适些。我已经从服装店离职了,正好懂销售,也知道货源,到时候赚了钱也少不了你的一份。」
我瞥了眼堂姐。
她是大伯、大伯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喜欢化妆打扮。
但只喜欢打扮,却不用心工作,已经换了十几个公司。
看来,是想自己做老板了。
「堂姐,你的包很贵吧。爷爷留下来的钱,能够你买几个包?」
堂姐撇了撇嘴。
「钱是爷爷留给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再说了,这不是已经在谈开服装店的事了么。」
我有些生气地看向大伯。
「大伯,该给你们的,爷爷已经给了。这铺子可不是你们能拿的。而且这个铺子,只能做纸扎生意,别的都做不了。」
堂哥被我的话激怒。
「你这可是市中心的铺子,值多少钱你心里没数?这可比爷爷留给我们的钱都多了。」
「什么该拿不该拿的?爷爷买了这个门市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是拿了我家的钱偷偷买的,这可说不清楚!」
我不愿意再跟他们做无谓的争辩。
「大伯,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们一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别跟我争这个铺子,哪怕我真的让给你,你也没命用!」
先前一脸伪善的大伯噌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你怎么说话的!」
大伯母也不再温和。
「你爷爷刚过世,你就这么咒我们?你真的是一点亲情都没有啊!」
我从抽屉里拿出金剪刀。
剪刀锋利,泛着寒光。
连胆大的堂哥都向后退了一步。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还想对我们动手不成?」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堂哥这种人。
只会嘴上逞能,只要别人稍微强硬一点,立刻怂得跟瘟鸡一样。
我抽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快速地剪了个上衣。
冲着堂哥比量了一下。
大小合适。
在他们的注视下,从桌子下面拿出盆,将那纸衣服点燃扔进盆里。
火苗腾地升高,像撒了一把火药一样火花四溅。
吓得堂姐和大伯母转身便跑出去。
堂哥看到我剪完纸衣照着他比了一下。
又烧掉了那衣服,一脸的不可置信。
「付雯雯你什么意思?少在这装神弄鬼地吓唬我!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啊。
「堂哥,这衣服我免费送你,你若是穿着不习惯,记得再来找我买新的!」
堂哥举着沙包大的拳头便冲上来。
我站在那,手里握着剪子不躲不闪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有片刻的迟疑,然后下一秒就被大伯拽住了胳膊。
「雯雯,你现在把铺子拿出来,我还是会分给你一半。如果你执意独占,别怪大伯不讲情面。」
大伯母在门口瞪着我。
「你跟她讲什么亲戚情分,她都咒我们全家呢,还烧纸衣服给长清,真的是晦气死了!直接去法院告她非法侵占,她不仅要把房子交出来,还要坐牢呢!」
大伯迟疑了几秒,像是等着我的答复。
见我没有说话,一甩手哼了一声走出店门。
堂哥不敢动我,却一脚踢翻了盆里还在燃烧的灰。
未烧尽的火星落在门口的纸扎马上,那纸马也烧了起来。
我看着烧起来的纸马,叫住了堂哥:
「堂哥,这马我可就不能送你了,你要给钱。」
竹篾燃烧得噼啪作响,像是骏马奔腾时的马蹄声。
堂哥冲地上呸了一口。
「你他妈有病吧!还跟我要钱?这可是你自己保管不当烧起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话他突然愣住了。
接着像恍然大悟般地笑了出来。
「你还说我倒霉,我看是你倒霉了才对!这可是商业街,你消防手续合格么?你这可是有安全隐患的!」
说着,他掏出电话,播出一串数字。
打了半天都显示没信号,他退出门外终于打通。
纸马已经烧到颈部,熊熊火焰炙烤着。
堂哥抹了一把脸,得意地看着我。
「喂,这里有人当街纵火,请你们过来一下!」
他挂了电话,抱着双臂准备看热闹。
纸马烧到了耳朵,我再次问堂哥:
「你当真不给钱么?」
堂哥笑得猖狂。
「你等着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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