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外婆阴森森地瞪了我们一眼,把孙嘉希扶了起来。 「我儿子一直乖巧懂事,学坏了也是被某些人教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海燕啊,你们夫妻生意做不好,可不能把孩子也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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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大半夜尖叫什么!」
外婆披着衣服跑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先指责妹妹乱叫。
爸爸从门口担忧地望了一眼,想说又不敢说。
妈妈根本没出来。
妹妹哭着说:「是,是炮,有人把这个丢进来了。姐姐的枕头都被炸烂了。」
哦,原来孙嘉希是要报复我啊。
如果我没有失眠,现在头都被炸开花了吧!
我二话没说,冲进厨房,拎着孙嘉希后衣领把他拖了出来,「你当我没看见是吗?想用炮炸我?」
孙嘉希哇哇大哭,说我欺负他,他好疼。
我抓起一把摔炮塞进他衣服里,吓得他濒死一样尖叫逃窜,外婆一瞬间恨红了眼睛,「你疯了是吗?!」
外婆像打了鸡血似的,把我推出好远,三两下扒了孙嘉希的衣服,护在怀里。
「他还是个孩子,况且他是你小舅!」
「孩子玩个摔炮怎么了?他还能故意炸你?你受伤了吗?」
「就你们姐妹天天惹事,还想炸我儿子,你妈妈都怎么教育你们的?」
孙嘉希躲在外婆身后朝我做鬼脸。
行,每个熊孩子背后一定有熊父母。
我先修理你。
第二天中午,趁外婆午睡的时候,我堵住孙嘉希的嘴,把他绑到了楼上。
妹妹小心翼翼搬来一大箱摔炮,犹豫几秒,点燃引信顺着门缝塞进了外婆卧室。
没几秒后,杀猪似的惨叫响起,外婆被炸得从床上弹起,像疯了似的砸门,几乎要把门拍烂了,却纹丝不动。
因为门外堵着好多桶装水。
我把孙嘉希放在水桶上,拉起妹妹转身就跑。
笑容没有消失,只是从孙嘉希脸上,转移到了我俩脸上。
等亲戚赶到时,孙嘉希正努力挪开桶装水,满地都是乱滚的桶装水,打火机在他口袋里摇摇欲坠。
外婆被炸得满脸都是灰,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孙嘉希没忍住,笑了两声。
下一秒,外婆狠狠扇了他两巴掌,「小混蛋!摔炮能这么玩吗?!」
孙嘉希愣住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
妈妈埋怨道:「嘉希啊,家里的摔炮都是你的……况且门外都是你玩的桶装水,真闹出人命可怎么办?」
外婆吃了几粒速效救心,恢复了一些理智,「你说谁?你提得动桶装水吗,是不是有人污蔑你?」
我和妹妹迟迟赶到,孙嘉希疯了似的指我们,「是她,是她做的,不是我!」
「小舅说什么?我和妹妹一直帮爸爸做菜呢,看见外婆房里冒烟,才赶来看看,对吧爸爸?」
爸爸被我 cue,下意识攥紧拳头,小声说了句:「是。」
「外婆也被炸了?怎么会呢?孩子玩个摔炮而已,怎么会故意炸你?」
孙嘉希躺在地上号啕大哭,四肢乱挥,说他没做,他没错。
外婆阴森森地瞪了我们一眼,把孙嘉希扶了起来。
「我儿子一直乖巧懂事,学坏了也是被某些人教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海燕啊,你们夫妻生意做不好,可不能把孩子也教坏了。」
我妈妈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瞪了一下爸爸。
行,孙嘉希乖巧懂事是吧?
除夕晚上,众人忙活了一大桌菜。
农村用那种土灶,做好的菜摆在周围热着,等待一起端上桌。
我给了孙嘉希好多红薯,用锡纸草草包着,告诉他塞进去烤着一起吃,他跑进热闹的厨房,不一会坏笑着跑了出来。
「你害我,我也害你,你猜我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我蹲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你猜,我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短短几分钟后,厨房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土灶都被炸塌了。
全家人忙活一整天的年夜饭,都上了西天。
听到爆炸时,爸爸正领着妹妹打 110。
妹妹的手链丢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怀疑是家里进了贼。
妈妈一听那手链才一千块钱,摇摇头制止了他们。
说大过年别给外婆家添晦气,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后来春晚开始了,家家户户喜气洋洋。
我们一家围坐在客厅里,桌上孤零零一盆大拌菜。
其他的,都被孙嘉希一锅端了。
我那两个姨家境不错,本打算除夕吃了饭,就各自回家了。
谁料今年连顿饭也吃不上,喝了几口饮料,她们争先恐后地带着全家跑路。
看着空空荡荡的一切,几小时前刚下飞机的外公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踹倒了孙嘉希,「你就是这样欢迎你老子回家的是吧?!」
孙嘉希号啕大哭,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外婆心疼地将儿子护进怀里,「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鸡鸭鱼肉哪天吃不行啊?咱儿子又不是故意的!」
「都看见他往灶里塞东西了,还能冤枉了他?」
孙嘉希哭得歇斯底里,指着我大喊:「我塞的是红薯,红薯,她骗我,是她在里面放鞭炮的!」
我立刻拍桌,用比他大十倍的声音怒道:「我忍你很久了,不能因为我们家穷,就天天欺负我们啊!我妹妹还丢了东西,怀疑是你偷的呢!」
妹妹好像忽然被点醒了,跑去厨房,两只手扒拉灶台的废墟。
不一会,她红着眼睛跑回来,手里是断掉的链条和碎的串珠。
「这是我丢的手链,从红薯里扒出来的……孙嘉希,你是不是有病啊?!」
妹妹近乎癫狂地尖叫,孙嘉希哭着一半笑出来了,朝她嚣张地吐吐舌头。
下一秒,外婆扬手给了妹妹一巴掌,「大过年的你嚷什么?没教养,一条破手链而已,怎么和你小舅说话呢?」
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我抄起大拌菜迎面扣在外婆脸上,另一只手抓住妹妹。
「跑什么?!受了委屈跑就有用吗?谁欺负你,通通还回去!」
所有人要冲上来按住我,我两只手死死拽着孙嘉希的毛衣,把他双脚离地拎起来,阴狠地威胁所有人:「别怪我发疯,要怪就怪你们把老实人逼急了!他做过的每件事都值得进去蹲几天了知道吗?」
妈妈用近乎癫狂的语气朝我大喊:「李知涵你到底怎么了?你脑子出问题了?」
一直沉默的爸爸,忽然重重敲了下桌子,「你才是脑子有问题,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欺负,你帮着外人?」
我对妹妹高喊:「李雨竹你不许哭!你过来,现在有人欺负你了,你该怎么做?!」
我反拧着孙嘉希的胳膊,把他的头按在尖锐的桌角上,吓得所有人不敢乱动。
妹妹擦了好几次眼泪,缓缓走到我面前。
她用手捏起孙嘉希的下巴,孙嘉希嚣张地啐她口水,两只眼珠子快瞪飞出来。
没等他说话,妹妹用尽全身力气,一左一右扇了孙嘉希两巴掌,扇飞了他好几颗乳牙。
「你什么都不懂,你太讨厌了,你迟早遭报应!」
等妹妹颤抖着说完,我拉起她的手,用最快速度跑离这个家。
零点到了,夜空炸开最华丽、最耀眼的烟花,我拉着她朝烟花的方向一直跑,真希望再也别回头。
「那不是普通的手链。有一年爸爸彻底破产,他说接我放学,回来路过跨海大桥,他想直接跳下去。」
我拉着妹妹跑了很远,我们坐在田里看别人放烟花,她突然讲起了手链的故事。
那年她把爸爸劝回来了,爸爸用身上最后的钱,给我们俩各买了一条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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