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路辞满眼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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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妤宁来家属院了?
路辞沉着脸快步赶到家属院,远远就看见一群看热闹的人。
走到门前,见沈筱语拎着行李站在门口,而江妤宁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他压着怒火:“怎么回事?”
沈筱语抢先开口:“路旅长,这位同志一进屋就打人,我不知道她是您夫人,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江妤宁瞪向装无辜的沈筱语:“你胡说,我没——”
话没说完,却被路辞拧眉打断:“筱语,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会是你的错。”
随后,他又冷脸责备瞥向江妤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路家。”
江妤宁的心狠狠一抽。
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急着给沈筱语撑腰?
可她不能走。
怀上孩子之前,她要和他待在一起!
她豁出去似冲进屋扒住门:“我不走!我男人的家属房还轮不到别的女人来住,今天我在这儿睡定了!”
路辞脸色更难看,气势摄人走来。
可又不想让围观的人看笑话,跨进去一手抓住江妤宁的手腕,一手‘砰’的关上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压低声音的愤怒,震得江妤宁脸色发白,但她依旧顶着压力,掰扯着他禁锢的手:“你十多天不回家,难道还不准我来找你?”
路辞讽刺一笑,厌倦甩开她:“你自己提了离婚,现在又来死缠烂打?”
江妤宁垂着头,忍着难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反正没离婚前,我是不会回路家守活寡的缕皱。”
“你简直不可理喻!”
路辞扔完话,转身狠狠摔上门离开。
江妤宁僵在原地,仰起头逼回在眼眶翻涌的泪水,捱着满心狼狈。
晚上,路辞意料之中没回来。
一夜未眠。
次日下午,下训后,路辞满身汗,拿着上衣正想回办公室,却见一群打着赤膊的战士争先恐后挤去训练场门口。
他狐疑跟上去,却见江妤宁穿着一身无袖收腰连衣裙,像一朵出水的莲花,娉婷站在门口。
脸色一沉,他立刻穿好衣服,大步走了过去,冷脸挡住一众惊艳的目光:“你来这儿干什么?”
江妤宁根本不管远处无数道可惜的叹息,只抬头凝着路辞幽深的眼眸:“你不回屋,我只能来找你,今天晚上你不会又要虑舟我独守空房吧?”
话音一落,几步开外的士兵顿时起哄笑了。
“路旅长,嫂子这么漂亮,您也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啊?”
“快回去消消火,免得总拿我们开刷,哈哈哈哈!”
路辞黑了脸,攥住江妤宁的手腕,一路将人扯回家属房,把她扔在床上:“你一天到晚闲得慌是吧?”
床硬,江妤宁撞上了腰,疼出了眼泪。
没等她反应,高大炙热的身体俯下,她脸色一白,下意识推着他坚硬的胸膛。
路辞肌肉紧绷,深眸间翻涌着桀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忍着!”
江妤宁喉间发哽,抓着他肩膀的手不觉收紧。
上辈子她想要的很多,想要他爱她,想要他爱安安,想一家三口幸福过一生……可最后一样都没能实现。
这辈子,她只求他给自己一个安安……
屋外的天,暗了下来。
江妤宁累的睁不开眼,隐约间,她听见路辞低沉在耳边威胁:“你不走,那就不要后悔。”
然后就是关门声,她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妤宁淌着汗被热醒,一睁眼,四周的浓烟顿时吓走她所有的困意。
着火了!
她慌忙下床,踉跄朝大门跑去。
用力拉门,门纹丝未动。
糟了,门被锁上了!
浓烟熏的江妤宁睁不开眼,喉咙也出现被火烧的灼热感。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拍着门,被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熏死在这儿时,门‘唰’的从外面被拽开,路辞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江妤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了他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大口呼吸。
还没缓过神,头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慌什么?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路辞满眼不耐。
“这么多年,你资本家小姐的娇气一点都没变。”
江妤宁愕然抬头,喉间涩痛,接不上话。
她早听惯了别人叫她‘资本家小姐’,可在路辞嘴里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刺心。
见她沉默,男人眸光更嘲讽:“现在后悔住进来了?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继续给我添麻烦。”
江妤宁颤了颤,嗓子的疼蔓延到心口。
“在你没签离婚报告前,我是不会走的。”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路辞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路辞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江妤宁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江妤宁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江妤宁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江妤宁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路旅长家的,昨天战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江妤宁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江妤宁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战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路辞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路辞的肩头,路辞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江妤宁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路辞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路辞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江妤宁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路辞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江妤宁,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江妤宁转过身,撞上路辞质问的眼神,心头莫名委屈。
她忍不住牵他的手,讨好哀求:“今晚回屋好吗?”
可手刚碰到他,路辞就退后一大步。
还冷脸低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江妤宁喉间一哽,下意识反驳:“那沈筱语一个下属,她刚刚冲你拍来拍去,就像样子了吗?”
男人眸光骤冷。
江妤宁回过神来,也懊恼,自己并不是想跟他吵架。
她试图挽救气氛:“阿辞,我……”
话没说完,便被几声尖叫打断,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沈筱语几个箭步迈到她面前,劈头盖脸斥问:“江小姐,饺子大家吃了都好好的,偏偏小战士吃了你端去的就出事,你是不是下毒了!”
瞬间,和和气气的氛围乱做一团。
江妤宁整个人都懵了,只听路辞晗带怒意的命令:“都愣着干什么,送人去医院!”
见状,沈筱语唇角一勾,话锋猛然转。
“江小姐,我知道你不满我住进路旅长的家属房,可你就算想报复,也不该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你胡说!”
江妤宁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我没害人!”
可大家却已经质疑——
“不会吧,咱们军属的心眼能坏成这样?”
“听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根子上就冷酷自私,昨天不就撒泼把沈同志赶走?”
“路旅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媳妇,要真是她下的毒,司令指不定怎么处分路旅长呢!”
议论入耳,江妤宁脸色渐白,她摇着头,下意识拉着路辞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
然而路辞冷着脸,只攥住她往前带:“走!”
他走的很快,江妤宁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
一路被拽回家属房,又被重重甩开。
江妤宁大脑一片混沌,路辞的声音却更加冷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会给军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江妤宁心头顿痛。
他不信她。
她抬头凝着男人寒冰般的黑眸,哑声开口:“路辞,因为沈筱语一句话,你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路辞睨着她,唇线紧抿。
在江妤宁看来,这就是默认。
抑着胸口的钝痛,她从口袋掏出一直带着的离婚报告,递了过去:“如果你怕我影响你,你现在在上面签字,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在那之后,请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查清楚这件事。”
路辞扫了眼面前的离婚报告,视线在她被攥红的手腕停留了瞬。
“巧言令色。”
他转过身,语气警告而严肃:“处置没出来之前,你给我待在这儿反省!”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后,又响起‘咔’的一道落锁声。
江妤宁一下脱力滑到在地,泪水大颗滚落。
反省?
她该反省什么?
是她不该待在这儿,打扰他和沈筱语的浓情蜜意吗?
……
不久后,军区医院。
路辞赶到时,军医恰好从抢救室出来。
军医解释:“这战士不是中毒,是因为呼吸道留有烟尘又进食过快,才导致呕吐晕倒,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的始末我也听说了,江妤宁的确无辜,像她这样家庭成分不好的,在家属院难免受歧视,受委屈,你回去多宽慰几句。”
路辞抿唇没表态,目光幽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处理完事情,再次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傍晚。
他踏进大院,就有人来说:“路旅长,你媳妇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给她送的饭菜也没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路辞眉目一拧,上楼的步伐快了许多。
打开门,只看见江妤宁出神坐在椅子上。
见他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肿,神情疲惫,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报告。
路辞眉头拧的更紧了。
江妤宁见状,却误会了,忙问:“还没查清楚吗?”
“查清楚了。”
江妤宁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却听路辞命令:“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回路家。”
她心一空,不解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该知道我没下毒,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路辞睨着她,利落干脆拂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砸下:“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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